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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过后,苏棠松开了手。
正要往休息区而去,一个雌性碰了下端着托盘的侍女,酒水洒向她们,苏棠反应迅速,挡在了阿斯特丽的前面。
“你没事吧?”阿斯特丽略带愠怒看向撞人的雌性,“你没长眼睛吗?”
粉发红眼的兔族雌性顿时眼泪汪汪,怯生生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很很抱歉!”
道歉态度诚恳,阿斯特丽也不好发难,只能心中道了句晦气。
“算了,你走吧。”
将酒水洒了的侍女跪在地上,苏棠只看见她两滴晶莹的水珠落在裙摆上,应该是哭了。
“请……圣女大人饶恕……”
苏棠觉得好笑,她们也没这么可怕吧?
这还什么都没说就哭了。
“你走吧,等会我会与西尔维娅说的,她不会责罚你。”苏棠摆了摆手,拂去衣摆处还未渗透的酒水。
跪地的侍女闻言,连连感谢,起身离开了。
“你还好吗?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受,苏棠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好,谢谢了。”
“不用,该谢的应该是我才对,要是没有你,我也该换衣服了。”
阿斯特丽拉着苏棠上楼,贴靠在墙壁的芬达看见她们上楼,松开环抱的手,正要追过去。
一只手臂拦在了他的前面。
他语气不耐,冷硬着说:“滚。”
艾沃尔挑衅嗤了声,“别以为榜上了孔雀王就一飞冲天了,脏东西始终是脏东西!你也配和我这么说话?”
艾沃尔是血脉纯粹的雪云豹族,光明城最不缺的就是血脉纯粹的雄性。
别的人艾沃尔可能比不上,可芬达,他从不看在眼里。
凭什么他一个如此低劣的家伙能坐上城防统领的位置,而他这么优秀都得不到豹族的重用!
就这说话的功夫,苏棠与阿斯特丽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别逼我对你动手!”芬达冷声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动手,无缘无故对亲卫队的人下手,城防统领还真是了不得。”艾沃尔这话就是在激他,芬达没有上当,直接绕过他。
艾沃尔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让你走了吗?孔雀王没有教你礼仪?低劣的家伙就是没教养!”
芬达微眯眸子,眼底的暗金色亮了些,“我们不属于同一个军队,可要处置你一个小小的亲卫队队员,轻而易举。”
“我忍让,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们,而是因为我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
兽王的威压朝着艾沃尔压盖下来,艾沃尔浑身的血液仿佛凝滞了般,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在他的肩头。
“你!”艾沃尔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年岁相当,他不想承认芬达的实力比他强上这么多。
仅是威压,就让他浑身战栗,这就是兽王?
越过他,芬达往楼上而去。
到了楼上,阿斯特丽才想起还没有派人去拿更换的衣服。
“稍等一下,我去让人拿衣服过来。”
“好。”
下楼时,她碰到了上楼的芬达。
芬达冷着张脸,拦在了阿斯特丽前面,“她人呢?”
这副态度,让阿斯特丽有些不悦,“她衣服脏了,我带她去换衣服。你总是这么粘着人家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觊觎上了塞德里克的人?”
是啊,人家换个衣服,他有必要跟上去吗?
这话让本就心虚的芬达停在了原地。
甩了他一眼,阿斯特丽下楼,让人拿了套衣服后上楼。
走到半路时,她又被人叫住,是那个方才被撞的侍女。
“是你?”
侍女垂着头,沉重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阿斯特丽大人,塞尔维娅大人找您。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您说。”
见阿斯特丽不为所动,她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重要的事,这个时候找我?”
“属下不知。”
阿斯特丽也没有多想,将手上的衣服递给了她,“你替我将衣服拿给苏棠。”
“是。”
接过衣服,侍女步伐沉稳地朝着苏棠所在的房间而去。
敲响房门,她推门而入,苏棠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昏暗的窗外。
“苏棠大人,阿斯特丽大人有事离开了,她让我将衣服给您送来。”
苏棠仍旧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不为所动。
“知道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侍女对苏棠的冷漠早有预想,拿着衣服朝苏棠靠近,苏棠转头,就见她哐当跪地。
“你这是?”
“多谢大人替属下解围,若是没有您,我肯定会受到责罚。我们这种小族出身的,从小被培养成侍女,和那些受奴役的污血种族,有什么区别?”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好似苏棠对她有什么大恩一样。
“别哭了。”苏棠有些无奈,芮拉姐妹花和她说过,她们这些侍女在神殿过得其实并不算好。
物质生活无忧,可精神方面就是种折磨。
若是碰上脾气好的主子那还算好的,倒霉些碰上脾气差的,就只有挨骂受罚的份,和被奴役的污血种族没有区别。
苏棠走近想要将她扶起,侍女却朝她扑了过来,抱住了她。
“真的很感谢您!”
“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棠回抱住她,想要安抚这个哭泣的侍女,她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是股浓郁的药香。
这是受伤了?
闻着这股药香,苏棠眼皮越来越沉,脑袋昏沉,当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你……”她话还未说完,便浑身无力彻底失去意识。
计划得逞,侍女勾唇。
谁会对一个靠近的可怜雌性设防呢?
不过像苏棠这样会温声安慰人的,可不多。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给苏棠下了套,酒水只是诱发剂,苏棠早在不知不觉就将之吸入。
而现在,只是最后一步罢了。
抱着苏棠,她走到窗外,咬住食指和拇指,吹响了口哨。
随后将苏棠往下面一抛,自己也跳了下去。
底下的人稳稳将苏棠接住,侍女则是干脆利落的落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搞定了?”
“放心吧,她们可是最吃这一套了。”她再开口,不是什么柔软的女声,而是充满磁性的男声。
“嗤,还真是混蛋呢!装雌性装上瘾了?”
穿着侍女服的男人踹了他一脚,“行了,别啰嗦了,药效有时限,先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