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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这个不争气的自己,捏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断深呼吸,腹中疼痛再次袭来。
这一次,痛得她脑子发晕,根本站不住,“我……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身子一软。
“阿樱!”赵长渡飞快将她抱进怀里,直接放到榻上,冷眼睨着沈如许,“还站着做什么,过来。”
沈如许抿着唇不说话,一颗心却忐忑不安。
她僵硬的走上前,手指落在顾樱的脉搏上……
“她……”
男人手掌覆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脸色难看,忧心忡忡,“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肚子会这么疼?”
沈如许什么时候见这个天神样的男人这般为一个女子情绪波动过,心底微微失落。
可她即便是再大的胆子,事到如今,哪儿还敢继续瞒着。
她顶着男人渗人阴森的眸光,嗫嚅道,“回世子,她已有了一个多月身孕……”
听到这话,赵长渡心神一震,直接愣住了,“什么?”
沈如许紧紧抿着嘴角,又道,“可顾姑娘母体虚弱,长途奔波,气血亏损,动了胎气,这孩子……已有滑胎之象。”
赵长渡大喜过望,听闻此言,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大手紧握着顾樱霜雪般的手腕儿,“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我和阿樱的孩子!否则,你跟我的孩子一起去死!”
沈如许满心苦涩,“是……还请世子让开。”
赵长渡此刻就仿佛天下那些第一次当爹的普通男人一般,急忙把位置让给沈如许。
沈如许解开顾樱的裙带,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污血。
看出血量……腹中孩子已经危险至极。
现在要想保住孩子也只能下狠药和针灸,幸亏师父曾教过她岐黄十三针……
“世子,还请让人将我的针灸袋取来。”
“好好好……来人!”
有人飞快跑出去,又有人忙不迭奔进来。
银兰端着药进来时,听到怀孕二字,差点儿没眼前一黑,她早该料到的!
是她疏忽了啊!
沈如许额头出了汗,在男人迫人的威压下,小心翼翼的将针灸刺在顾樱周身几处大穴。
顾樱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脱下来的衣物上沾染着鲜血。
赵长渡眯了眯眸子,只觉得那裙上的血渍是如此刺目,他嗓音微抖,“阿樱……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下我们的孩子。”
他那般期盼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
营地大帐内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张默痛苦的嚎叫声也响彻了整个营地。
天刚蒙蒙亮,有人见世子爷怒火万丈,黑着脸从大帐出来,提了张默的人进了张将军营帐。
尔后,张默浑身是血的被人抬出来。
大家心惊胆战的瞧着,那躺在草席上的张默已是大气出小气进,时日无多了。
那日负责捆殷姑娘的两个小兵也被处以了极刑,尸首就挂在辕门外。
其他跟随张默唯命是从欺负了殷姑娘的众人,都被严惩了一番。
宁长安狼狈的骑马回来,跪在世子爷帐外,一夜没起。
再然后,大家又看见世子爷深深看宁大人一眼,重新进了大帐,再没有出来。
沈姑娘也在世子的大帐之中。
大家纷纷猜测起殷姑娘的身份,原以为沈姑娘才是世子爷的心头肉,如今瞧着,怎么那外来的殷姑娘却那么不一般?
先不说殷姑娘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便说世子爷几乎从不让人进他的大帐。
可那晚,世子爷连夜冒雨赶回来,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殷姑娘抱进了大帐里。
可见,殷姑娘绝不是普通女子。
……
外面猜测纷纷,大帐内,一身血腥气的赵长渡却心急如焚。
黑眸跌入深渊一般,沉酽犹如黑夜。
他长身玉立,负手站在沈如许身后,整个人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冰雕。
可沈如许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出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和怒火。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救不回这个孩子,这个男人一定会将她和张默碎尸万段。
她浑身是汗,聚精会神的半跪在榻前,大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日一夜后,沈如许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扯开嘴角笑道,“世子爷,顾姑娘的病情终于稳住了……”
算起来,赵长渡已有三日三夜没睡,如今听到这消息,目光恍惚了一瞬。
他大步走到榻边,视线落在顾樱仍旧泛白的小脸上,冰冷化作春意,柔和下来,“人什么时候会醒。”
沈如许道,“她太劳累了,估计还要睡上一会儿。”
赵长渡顿了顿,涩然开口,“孩子呢?”
沈如许垂下长睫,“孩子还在。”
赵长渡默然松了一口气,在榻旁坐下来,眸光浓黑如墨,紧紧凝在顾樱的脸上,大手颤了颤,想摸摸她,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干巴巴的将大手收回来,“出去吧。”
“是……”
沈如许紧绷了两夜,这时才感觉出浑身发凉,她没忍住,咳了一声……祈求这个男人能多看她一眼。
只是,她失望了。
那个人眼里只有躺在榻上的女子,根本不会看她。
她失望的垂下眼睫,拖起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外走去。
银兰一直守在外面,见她出来,讥诮的看着她,“沈姑娘好手段。”
沈如许心口一刺,生怕这话被帐中男人听见,忙拉着银兰往外走了走,“银兰姑娘,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银兰挣开她的手,讥诮的翘起嘴角,“那日在破庙之中,是我家夫人救了你一命,当时夫人腹中已有身孕,拼着孩子的命还与那些流民搏斗,事后,夫人请沈姑娘诊治,沈姑娘却没有看出我家夫人有身孕?”
见沈如许出神,银兰冷冷的嘲笑道,“还是说,沈姑娘早就看了出来,只是故意不告诉我们?”
沈如许脸色微变,辩驳道,“我没有!我那日是真没看出来,我本就不是主修妇科,她日子尚浅,孩子也没坐稳,我看不出来也属正常。”
银兰笑了一声,根本不信她的胡言乱语,若是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会觉得也许是沈如许看错了脉象。
直到她和夫人来到这儿,听到灾民们的那些议论。
她才知道,这个女人有野心,喜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