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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一浪高过一浪的批判,又都进一步提高了《尊师邢公语录》的知名度,自然也进一步提高了这本书的销量。
“邢副院长,这是今天收到的给您的信,足有一百五十封,比昨天还多了三十封……”
风扬书院负责收发信件的承启处工作人员抱着厚厚一摞信,走进了邢文博的办公室。
“我知道了,知道了,都给我直接送柴房!”
邢文博这几天已经被这些雪花般飞来声讨自己的信件弄的焦躁异常。
“啊,这么多信,很多还是当代文化大家写的,您都不看吗?”
承启处的工作人员似乎觉得这么烧了很可惜。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统统都给我送到柴房烧了!烧了!”邢文博大怒。
“是,是,您别生气,我这就送过去。啊,对了,刚才风院长派了人来,让您到他书房去一趟。”
说完,这个承启处的工作人员就跑了。不过幸好他还是个识货的人,那些知名学者的信件他都悄悄留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日后都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尤其是在这些写信人过世之后。这样这些信件日后也都成了大陆历史学家、文学家、文物收藏家追捧的热门藏品。
“院长大人,您找我?”
虽然知道此刻被院长叫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但是邢文博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风君清的书房。
“哦,其实也不是我要找你,找你的是这几位。几位先生,敝院邢副院长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跟他说吧,风某还有事,就不陪几位贵客了。”
风君清面沉似水,见到邢文博来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几位是?”
邢文博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估计来者不善。
“你就是邢文博,哼,好大的胆子啊!我是大齐帝国礼部郎官严青,受皇上旨意前来找你。你的这本《尊师邢公语录》中,总共有一十六句本是我大齐太宗皇帝陛下和历代先皇的话,你如今安到自己身上是何居心?真当这风扬书院是帝国管不到的地方吗?”
“邢副院长,我是大陈帝国学部行走邢焦,你这本《尊师邢公语录》励志篇和修身篇中,有一十三句话本是出自我大陈太祖皇帝陛下和历代先皇,我大陈皇帝陛下派我来跟您要一个解释。哼,我们姓邢的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你,你……”
被人如此当众指着鼻子骂,邢文博气的胡子都直了。
“邢文博,我是魏王陛下派来的,你这书中有五句话是我国历代先王说的,他们都已经驾崩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不让他们在天之灵安生,你是什么意思?”
“邢公,哼,就你都敢称公了,真是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啊!我是受楚王国安国公大人之托来问问你,为什么要在你的书中把已故老公爵的话说成是你自己的?”
“我是代王国国立书院的代表,你的《尊师邢公语录》中有四处涉嫌抄袭我们院长的著作。之前我们已经给你写了七封信交涉,结果你一封都没回复,院长不得不派我来找你当面问问,风扬书院号称天下第一,结果连我们这样地处偏远的小书院的成果都要抄袭吗?这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
“邢文博,我是韩王国鬼谷上师研究会的代表,你连文圣鬼谷上师的著作都敢剽窃,你就不怕给风扬书院抹黑,让全天下耻笑吗?”
……
而就在邢文博被人当面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蓝宝音正在与躲在宿舍里坐镇指挥各项工作的刘远风闲聊着。
“我听说为了这本语录,整个大陆几乎都派人来找邢文博的麻烦了,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这不是预料中的嘛,这算什么啊,当时我就说过,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能让邢文博有喘过气再报复咱们的机会。只要他还有一丝反抗能力,计划就不能停。不过也不是整个大陆都来了嘛,大汉和大燕就没人来。”刘远风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当然没人来,你们编书的时候把自家的名言都避开了……可是,要是书院出面查封这本书怎么办?”
蓝宝音见事情真的闹大了,还是有些担心。
“怕什么,风扬书院立院的根本是什么,还是这上千的学生,而这些学生现在都在帮咱们,要是书院出面禁书,咱们就发动全体学生罢课、罢餐、静坐、游行,抗议书院打压真理,剥削学生。口号就是捍卫言论自由。”刘远风胸有成竹地答道。
“可要是书院不出面,而是邢文博出来禁书并且处罚咱们呢?”蓝宝音又问。
“那咱们就说书院压迫邢副院长,逼他自己出面镇压支持爱戴自己的学生,然后还是发动全体学生罢课、罢餐、静坐、游行抗议,口号就是保卫邢副院长,捍卫民主与人权。”刘远风打了个哈欠。
……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来自各个国家、各个世家、各个书院、各个学会前来声讨自己的代表,邢文博简直要疯了。
他刚刚连发誓带赌咒,就差给这些人跪下磕头来证明这本《尊师邢公语录》确实不是他自己编写的,而且跟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最后他还答应一定追查出幕后黑手,给这些人一个交代,这才勉强让这些半信半疑的人暂时离开。
可是邢文博刚准备离开风君清的书房,想着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休息,就见依旧板着脸的风君清又带着一大堆人走了进来,这些人都是风扬书院的其他副院长、老师们。
“文博啊,先不要急着走。那些外人走了,我们也有些事要问问你。你这《尊师邢公语录》刚出来的时候,我并未在意,直到越来越多的人来信向我讨说法,质疑你抄袭时,我才特地买了一本看了看。
结果我发现这其中有至少三十句都是我的历代先祖、风扬书院的历代院长的话,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开院祖师的名言,你作何解释?”风君清开口了。
“啊,院长大人,冤枉,冤枉啊,真是冤死我了,这本书真的不是我写的,而且从头到尾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邢文博已经充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个解释不好,他的饭碗可就没了,而一旦他被赶出风扬书院,就意味着他将失去风扬书院的保护,那么以今天来的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恐怕他连一个时辰都活不下去。
“跟你没关系?这本书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跟你没关系,反而看你每天都很得意的样子!”一个平时就看邢文博很不顺眼的老先生冷冷地问道。
“啊,我,我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自己都没怎么看这书里写的是什么,我就以为是有人崇拜我……”邢文博对这个问题还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崇拜你,哼哼,还真是崇拜你,现在整个书院的学生都是你的崇拜者了,你抄我们的文章,把我们的话说成是你自己的,我们看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也就忍了。
可眼看着你把整个风扬书院的学生都毒害了,我们就不能再忍了,这些可都是大陆未来的栋梁,也是我风扬书院千年传承的根本。”一个岁数也不小的副院长气愤地说道。
“毒害学生,我没有啊……”
邢文博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哼哼,我让学生们论述如何追求真理,结果全班学生交上来的文章竟然都是统一一个论点——邢副院长的话就是真理!最典型的是我手里这篇文章,旁征博引,文采飞扬,结果你看是怎么引用的。”
邢文博战战兢兢地拿过那篇文章,只见上面写道:“伟大的邢公说过‘向真理弯腰的人,一旦挺起胸来,将顶天立地’,可见追求真理的人都是谦卑的,而也只有追求真理的人才是谦卑的。
在邢公之下的先贤名人们也在他的指引下,对追求真理的艰辛有着清晰的认识,比如鬼谷上师说过‘执形而论相,管中窥豹也。不离形,不拘法,视于无形,听于无声,其相之善者也。’
大齐太宗皇帝曾说过‘真理是很沉重的,所以只有很少人背负它。’风扬书院的风君清院长也曾教导过我们‘真理通常是刺耳的,就象针灸无不打在穴位上’……”
“邢副院长,看完了吧,看看这引用的顺序,您邢公排在第一,文圣鬼谷上师排在第二,上古帝王第三,咱们院长大人只能排第四,而且特意要强调,后面这些人都是在您指导之下领悟的。
啧啧,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您能指导风院长,那已经升仙两千多年的鬼谷上师和龙驭归天一千多年的太宗皇帝,您是怎么指导的?老夫还真不知道您没事儿就要去天上玩几天呢。”
这位主管教学的副院长罗晓晨气的胡子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