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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赢不疫成功把正行逆施的原理研究透了以后,乙组五个小组中有三个组的组长长期晕厥。
开始的时候教官还以为他们练功不得法运气出了岔子,几天后就察觉出不对。在雷教官的厉声追问下才得知他们在逆行内力,需要逆行内力的技法就连雷教官也是听别人说过,没有想到他们三个小小年纪就在走这么凶险的路。
毕竟他们是实至名归的乙组前三,谁都知道唐涵涵的第二有不少“水分”,出现这种情况他只能如实上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种情况居然的得到了昆嵛城防高层的许可,只能由着他们来了。
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三人仅出去了一趟,就是去药石阁打听关于五迷丹的情况。
得出的结论与赢不疫最开始的怀疑相符,五迷丹确实有明显的副作用。五迷丹一直被当毒药使用,服用者除了方向感基本丧失内力运转失控以外,在体内丹力解除后还会留下不甚明显的经脉闭塞的后遗症。
得知此后遗症以后,三人算是彻底放弃在林八百中修炼的打算。
赢不疫早早跟三个小组的属员说明白了,不过大多数的人愿意承受这种风险,毕竟短期的收益要大于长久的风险。
但是令赢不疫没想到的是唐盼青却是很听话而且选择的很果断。
李浮倒是有些困惑曾问唐盼青:“你不是跟赢不疫有仇吗?怎么反倒是你这么听话。”
“我哥哥虽然也在营内,但是他终归在甲组不能经常见面。我很感谢你们这三个月来对我的教导与帮助。他虽然踢了我一脚姜飞白也把我哥哥打伤了,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一些普通的切磋,没什么仇恨可言。你们三个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把这些事情也告诉我哥哥了,他也没说什么反倒也跟感谢你们。”
三个月里因为能在林八百中修炼的原故,乙组有四人成功晋升到积行跬步且都自信满满地找之前的前四挑战。
可能是赢不疫姜飞白怒战甲组第三的战绩太过耀眼,四人中有二人挑战的是唐涵涵,一人挑战李浮,最后一人选择挑战姜飞白。
你在进步,别人也没闲着。
三人虽未进林八百,但是练习逆行经脉的过程本来就是消耗内力重塑内力的过程,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效果很明显的修炼手段。
新晋四人毫无意外地败下阵来,终于前四迎来了最有威胁的挑战者--毕歌。
先不说毕歌的人品如何,他虽然进入积行跬步的年龄比较晚,但十一岁的体质与感悟能力明显要优于八九岁。
进入部队之后,每日规律的训练与操演,不确定是否真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品德,但是确实能让一个人的能力得到长足的进步。
所有人都以为毕歌要挑战李浮,没想到毕歌选择的却是赢不疫。用毕歌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已经将李浮踩在脚下了,我要挑战就要挑战乙组的老大。”
毕歌现在的状态已经从狂妄转变为自信,那种坚定自若的神情不是自大能表现出来的,而他自信的来源正是三个月来艰苦的被动训练与自我训练。
“我看到过你的比赛,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很抱歉我要把你当作我前行的垫脚石了。”在台上毕歌已经摆出了要动手的动作。
赢不疫合十鞠躬:“能看出你的变化,可我并不想放水,我很喜欢我现在的房间。”
台上还未开始,台下已经开盘。
这是营内挑战赛常见的情况,有的教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干脆直接参与。雷教官还算品行端正,虽然默许了但从没参与过。
“老大,我们五个都买你赢,连唐涵涵的五组和她本人都压了你。我们可把月饷都押进去了,加油啊老大。”四组的成员大喊加油为毕歌鼓劲。
“老大,你为什么让我们压毕老大啊。虽然我们两组关系比较好,他怎么可能打得过赢老大啊。”五组的人小声嘀咕着。
“毕老大这几个月的努力和进步你们都看见了,四个进积行跬步的新人中两个都是他们组的。他赢不疫连林八百都没进去过还几乎天天请病假,他凭什么赢?”唐涵涵对众人分析道。
其实唐涵涵就是比较讨厌赢不疫刻意这么说的。
“妹妹,你投了谁?”
“我投了我们老大。”唐盼青说道。
“他跟我们有这么大仇你投他干嘛?!”唐涵涵愤怒问道。
唐盼青一看唐涵涵发怒不由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姐姐,哪有什么仇啊,就是几次无伤大雅的切磋而已。”
唐涵涵见唐盼青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她挽着自己晃来晃去。
“你压了不少啊。”李浮点了点姜飞白。
“你不也压了不少。”
“我看大多数人压得都是不疫,赚不到几个钱的。”
“苍蝇再小也是肉,稳赚的钱一两也白来的。”
“哈哈,那倒是。”
这哥俩对赢不疫始终有十足的自信。
比赛正式开始,毕歌没有过多的战斗套路,直接祭起凌风。入营大比的时候毕歌的凌风展现出来的时候几把小剑配一把长剑,如今长剑已经看不见了,直接浮起七柄短剑。
“七把,看了毕歌真是有了进步。也不知道不疫能不能看穿七把短剑进攻路径。”姜飞白还是比较了解赢不疫实力的。
“恐怕要见血。”李浮笑道。
“我觉得也是。”
二人正说着呢,赢不疫已经开始在台子上手忙脚乱了。七把短剑就像乱风一样围着他刺,他要一边盯着短剑的进攻还要伺机准备攻击毕歌。可短剑实在太快太多,他招呼不过来了。
几个回合下来,赢不疫大约看穿小剑的攻击路径,直接放手一搏冲向毕歌。
毕歌见他乱了方寸胡乱朝自己冲过来不由喜上眉梢,趁赢不疫专注于进攻的时候,指挥七把短剑直刺赢不疫各处要害。
见小剑扑了过来,赢不疫预先金化身体五处要害规避掉了五把小剑的进攻。还有两把他只好利用身法勉强避过要害,一把刺进了赢不疫的左臂一把刺进了右大腿。
眼见此景四组五组的人纷纷叫好就连毕歌自己都感觉胜券在握。
一二三组的人可傻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赢不疫会处于下风。
毕歌决定宜将剩勇追穷寇,放弃其他五把剑的控制,专注控制插在赢不疫身体上的两把剑。
他用尽全部的内力为两把小剑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打算干脆刺穿赢不疫的左臂和右腿使他丧失战斗力。在赢不疫身上的小剑就像有人推着往里刺一样妄图不断深入。
但是毕歌慢慢觉得不对了,这短剑就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完全推不动。
“不可能!我的短剑连实木都能刺穿,怎么可能刺不动你。”
赢不疫没理会他,忍着短剑刺肉的疼痛直接跃向毕歌,飞速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反转来的太快,除了姜飞白和李浮剩下的人都还沉浸在毕歌伤了赢不疫那一刻。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赢不疫一脚击败了毕歌。
赢不疫咬着牙拔出了嵌在皮肉里的短剑,上面还带着血,直接扔在毕歌面前,熟练地扯碎衣服给自己包扎了起来。
雷教官不仅要判胜负还要做记录,有的时候上面会看,他对这一幕也不太理解。只能写下:皮糙肉厚,仅能刺穿一点。
雷教官宣布完结果就安排继续练九天十方剑阵了。很多事情都有进展,唯独剑阵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用雷教官的话说就是:“阵是凝聚力,现在就像一盘散沙,聚出来的力没等汇聚到阵眼就散了。”
赢不疫对此深以为然,他感觉到的力不是连贯涌入体内,而是一会一点一会又一点,根本使不出力来。
总不成功导致底下的学员都头疼上午的剑阵练习,终于熬到了饭点。
赢不疫、姜飞白和李浮习惯性地一起去吃饭,没走几步毕歌追了上来。开门见山地问道:“剑都刺进你体内了,你是怎么挡住的。”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将近一个上午。
姜飞白轻推了他一下表示他靠的太近了并说道:“你那破剑力量太小,还想刺穿人?回家多练练去吧。”
李浮对毕歌更是毫不客气:“你挡着我们吃饭的路了。”说着又推了他一把两人带着赢不疫扬长而去。
“人家来问,不能告诉他也别这么不客气都是一个组的战友。”赢不疫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战友?切磋下死手,这算哪门子战友。”
“你极少数时候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李浮少见给姜飞白帮腔。
“唉,话不是这么说。你跟我还有跟李浮的第一次切磋,哪次你不是下的死手。”
赢不疫一语勾起往事,说的姜飞白小脸一红,李浮也哈哈大笑。
“说到底不是一路人,随他去吧。”李浮总结了一下。
“要不是经常和你俩切磋,被你俩伤过,我真以为我的技法没什么用。这么看来还是很有用的。你俩的孤星一式也算成了,二式得到力能扛鼎才能涉足,三式更远了。我们再练几天正行逆施等李浮任督开了就得想点别的修炼法子了。”赢不疫说起了正事,今天对比之前的切磋让赢不疫三人看出来林八百的好处,再这么下去或许真的有可能被追上。
危机感总能迫使人进步。
“明天就是十六了,能出去一天。我上午问问师姐,下午问问师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说到出去赢不疫倒想着回寺里看看,一算往返时间不够折腾的也就作罢了。
“暂时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带不疫回药石阁。”姜飞白说道。
“我就不回去了,我在研究金化脏器,不太好搞。”
姜飞白又劝了几次发现赢不疫不为所动也就作罢了。
“李浮,商量个事儿。”赢不疫说道。
“又见外了不是,尽管说。”
“你明天回去如果有时间的话,帮我扫听个人,他现在应该在普通军服役,叫赢苟子,不出意外应该是炊事兵。”赢不疫怕李浮误会还在桌子上把他的名字写了一遍:“不用刻意帮他,就帮我扫听一下他过得怎么样就行了。”
“跟你一个姓,你亲戚?”李浮向赢不疫问道。
“亲戚?亲戚个屁!”姜飞白吼道,还把狗子之前的事儿说了一遍。
李浮沉默了一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和秃子还真是一类人,他也就是运气好碰上秃子了。这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活撕了他算他皮肉结实。”姜飞白把对狗子的鄙夷都牵扯到赢不疫身上了。
吃完饭三人就继续去练功了,生命不息勤修不止,当勤快变成一种习惯可能就不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