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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姜飞白憋红了脸,暴呵一声:“给我撑住!”
姜飞白的喊叫把人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一把长剑凌空悬浮虽有摇摇欲坠之感可还勉强浮空。
赢不疫瞅了一眼旁边的香,已经完全见底,约莫再有几个呼吸就完全燃尽了。
姜飞白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为了撑住最后几息已经不管不顾了继续大喊为自己加油。
几个呼吸之后,香熄灭了,剑依然浮在空中。又过了几息,剑陡然坠地,姜飞白也是两眼一黑仰了过去。众人忙将他抬起送回了房间,在他床边照看他。
“姜老大这是力能扛鼎了?”唐盼青惊讶问道。
“嗯,进了。”赢不疫虽然回答的很简单,但他真的很为姜飞白感到开心。
“姜老大这才多大?我记得他比你大几个月,他今年才十三岁吧?这也太恐怖了,姜宸玉也是十四五岁才进的力能扛鼎吧?没想到姜老大这么厉害。”唐盼青由衷感叹道。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缓缓传出:“要是这么说,你旁边那个人更恐怖。”
说话的正是姜飞白,他力竭昏倒之后不一会就醒了,不过是累极了懒得睁眼罢了。
唐盼青听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她看向赢不疫,眼神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愤怒。
赢不疫没太注意到唐盼青惊讶惊喜的眼神,光看到她愤怒的神情了,不禁问道:“怎么这种眼神?我没干什么啊。”
唐盼青锤了他一下:“你也力能扛鼎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入侵那天,我救人时突破的。”赢不疫如实答道。
“这已经小两个月了,如果没有今天这个事情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藏着?”唐盼青说完没有给赢不疫反应的时间直接离开了。
赢不疫看着躺在床上的姜飞白问道:“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姜飞白撇了撇嘴:“我猜应该是觉得你有事瞒着她不开心了,去解释解释吧。”
“唉,就需要有你这么个人,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你这么明白是不是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啊?”
“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才八岁吧?这些年咱俩基本都在一起,我有什么经历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我知道而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那个脑子是木头做的。”
赢不疫瞅了他一眼就去找唐盼青解释了。
当晚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应该是摆平了。
饭后赢不疫姜飞白习惯性散步消化食,姜飞白问赢不疫:“咱们什么时候下去看看?”
“你要是恢复没问题了那就明天。”
姜飞白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我当然没问题了,不就是耗尽内力了吗?哪天不这样?明天就明天,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不太有下水的经历,我之前看工匠们有一根特别长的草绳,他们走之前我特意买了下来,别的我也没准备。你水性如何?”
“游两下还可以,往下潜的话不太行。”
“看来咱俩差不多,我能比你强点有限。今晚就不练了,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都早点睡,明天不求一探究竟,能多收集一些有用信息和水下情况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有一点,别告诉她,我怕她担心。”
“没问题,我嘴最严了。明儿见。”
第二天早饭后,赢不疫和姜飞白就带着那根巨长的绳子出门去了,也没告诉别人他们要去哪干嘛。
“你昨晚想到什么了吗?”姜飞白问。
“我是这么想的。我昨晚丈量了一下这根绳子,约摸能有八丈多。咱们先绑个石头坠下去看看,看看它到底有多深。”赢不疫一边走一边跟姜飞白继续说:“这些问题都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捞剑希望渺茫。比如潭底是否跟潭头一样大?如果潭底更大,剑就更难找。还有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剑在潭底会不会被流沙盖住?水底会不会黑到什么也看不见?这些都是问题,越想越头疼,最后实在懒得想了。”
“你啊,你总是把困难都想在前面。说一千道一万,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总是想结果,问题和困难能想在前面总比临时发现要好太多了。”
姜飞白无所谓摆了摆手继续赶路。
原本犹如天堑一般的昆嵛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不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九龙泉的第一泉。
“我的天,昆嵛山还有这么美的地方?我真想跳下去洗洗澡啊。”姜飞白说着就往前进了一步,却突然被赢不疫拽住了。
赢不疫用力拽着姜飞白:“你也想跳进去?我第一次来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想往里进。刚才我特意提前定了定心神才没怎么被影响。”
姜飞白看着自己已经抬起的右脚感觉有些惊悚:“我刚才……是要往里跳吗?”
赢不疫刚要回答姜飞白却被第九泉现在的样子给惊呆了,二话不说就沿着前八泉的泉边往下跳,姜飞白也跟着他向下跃,二人几步就来到了第九泉的岸边。第九泉是九龙泉最下面的一眼泉水,赢不疫第一次进昆嵛城之前不慎掉进去过,幸好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深潭,汇集了前八泉溢出的水。但是第九泉却将那些溢出来的水牢牢锁住,完全没有外流的痕迹。即便再深的水潭也有一个容纳的上限,长久以来只进不出恐怕只能说明这是一个活泉。泉底有暗穴,不知把泉水导向何处。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赢不疫一边分析一边自语。
原本这第九泉再往下就是逼近垂直的断壁,可如今泉边好像被炸出一个大口子,泉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形成一个绝美的瀑布。
姜飞白推了推赢不疫:“什么变成什么样了?原来是什么样。”
赢不疫指着瀑布说道:“原本泉水是不往外流的,这崖壁完美地挡住了流水。现在这里不知为何炸出一个口子,我看这口子约能有三丈高!换句话说就是第九泉浅了三丈。”
“这样啊。如果是这样,我敢肯定昆松就在下面了。”姜飞白肯定说道。
“说来听听。”赢不疫也对姜飞白的分析起了兴趣。
“这么厚的岩层,居然像被炸开了一般。必然需要难以想象的力道才能做到如此。我猜,该是那畜生在水底不知与何物较劲。最终畜生赢了逃出升天,而释放的力道将崖壁毁成这般模样。”
“有道理,希望如此。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姜飞白每次听赢不疫的分析都是皱着眉头的,毕竟从来没有什么好话:“这深潭都浅了三丈了,还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当然,万一等下水后浮上来时力竭了的话,随时都有被冲下悬崖的可能。你看看这深不见底的高度,任凭谁来了掉下去也是个死。”
姜飞白听完走到崖边看了看不禁咽了口唾沫:“那现在怎么办。”
“我再琢磨琢磨,你去寻块大点的石头过来。”
趁姜飞白寻石头的工夫,赢不疫坐在岸边双腿浸入水中暗道:“水温尚可,要是太冰了还真不好下去。”
一会儿姜飞白就抱来了石头并把绳子打了个扣儿套住了石头:“你洗脚呢?别把鱼都熏死了。”
“喂,哑巴了?说话啊。”姜飞白见赢不疫仍然不理他就凑了过去。
“你……”姜飞白刚说了一个字就赢不疫拦住了。
赢不疫又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你刚才不说我还没发现,从水面看,一条鱼也没有,这九龙泉到底是什么地方?!”
姜飞白抱着石头在泉边逛了一圈:“确实我也没看见有鱼,真邪门。”
“你把绳子和石头给我。一会我把它抛到泉中央,你准备控制一下这个石头,让它尽量往深的地方滚。”
说完赢不疫右手把着绳子左手轻轻一抛,石头正中泉中心位置。姜飞白运了一下法门,石头就在姜飞白的控制之下缓缓下潜。
因为有姜飞白的控制,赢不疫几乎不太用拉住绳子。就在绳子向下顺了一丈左右的时候,突然它明显变得很沉,赢不疫死死捏住它不让它脱手。
最终绳子的长度用尽了,但还是有明显的向下的坠力,说明水潭深不止八丈。
赢不疫轻松地把绳子收了回来,看看石头也没有什么异常便转身看向姜飞白,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怎么了?”赢不疫问道。
“如果你之前分析的对的话,昆松应该就在下面。我控制石头向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石头莫名其妙摆脱了我的控制。水下依然会封禁内力。”
赢不疫听完姜飞白的话又想了一会:“今天不能下去了,水深已经超过八丈了,而且到底有多深根本不知道,下面还封禁内力。下去恐怕是十死无生。”
虽然不甘心,姜飞白还是接受了赢不疫的说法。
“走吧,回去吧。”赢不疫拍了他一下。
姜飞白又看了第九泉一眼,沮丧地跟着赢不疫回去了。
赢不疫在前面走着,姜飞白在后面跟着。
赢不疫脑子里还在想关于下水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姜飞白才发现已经行至第一泉了。
“你在干嘛!”突然身后一声暴呵传来。
赢不疫被这暴呵打断了思路,使劲眨了眨眼才发现双脚已经踏进第一泉了!赢不疫站在水里被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什么情况!”姜飞白想起刚到九龙泉时的景象颇为震惊。
赢不疫没有回岸边,反倒在第一泉摸索了起来。
“你快上来啊,你干嘛呢?”姜飞白在岸上喊道。
“你看看这第一泉,最深的地方才过膝盖,泉底全是石头一眼见底。从我第一次来就莫名其妙跳了进去,刚才你也是这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再次不由自主走了进来。这些事情都是在第一泉发生的,可里面肯定有古怪!”赢不疫一边摸索一边喊道。
姜飞白仔细看着第一泉,说白了就是一个小水潭!一眼尽收眼底!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被水流常年累月冲刷形成的凹陷。
赢不疫把潭底摸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回岸了。
“什么也没有,我们为什么都不走自主往里跳呢?”赢不疫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刚一上岸姜飞白就抱起一块大石头朝第一泉水底砸去:“你姥姥的,我到底要看看你在卖什么关子!”
石头入水激起水花四溅,赢不疫只觉得他在撒法子没有理会,调头要走却被姜飞白叫住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