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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哭红了双眼,委屈地看着顾明义。
这条河是顾明义每天的必经之路,只要他路过,看见她掉河里,一定会救她,到时候自己讹上他,嫁给他,以后就不用愁了。
这些男知青属他最有出息。
本来掐算好时间跳河,结果来救人的是村里的杨二赖子,长得像个河童,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又懒又老又穷又丑,搂紧她的身体,特地拿胳膊蹭她的胸口,猥琐至极。
许佳颖今天和顾明义一起走,宁栀提醒过许佳颖,这段时间杜鹃盯着顾明义,让她每天都提防着,没想到杜鹃今天来这一出,真是不要脸!
“哎呀,我刚才看见二赖子把她捞上来,这两人全身湿透,身体紧贴着。”
“瞧你说的,下水能不湿透吗?”
“这是重点吗?杜知青在大庭广众下被他抱着,大家都看见了,以后谁敢娶她,这名声算是完了!”
“可不抱着怎么救上来啊?”
“要我说这二赖子可是有福气,杜知青虽然好吃懒做,但好歹是个城里人,家里条件应该不至于太差,两人也算般配!”
“呸,就她那风骚样,还想嫁给我儿子,真是糟蹋了我家二赖子!”
二赖子妈是有名的厉害。
她年轻时候开始守寡,当初有人以为孤儿寡母好欺负,上门挑衅,半夜想爬她的被·窝,结果被二赖子妈用铁锹把那人脑袋打开瓢,虽然赔了两只鸡,但是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惹他们娘俩。
这二赖子身前有个大哥,二赖子妈下地干活没时间看孩子,就用绳子给孩子拴在腰上,绳子另一头挂在窗户框上。旁边留点水和吃的。
两三岁的孩子比较好动,醒来看不见妈嚎啕大哭,看见有吃的就抓进嘴里,吃光了又开始哭。
哭声引来小猫趴在窗外,小孩子好奇,听见喵喵叫看不见小猫,就要爬出窗户,就这么三绕两绕,被绳子缠住脖子,越勒越紧,最后上不来气憋死。
二赖子妈哭的差点背过气。
后来有了二赖子,她宁愿干活背着孩子,也不敢放在家拴着。
娘俩在一起生活久了,容不下第三个人出现在家里,见不得他娶媳妇,分走他的目光,本来条件差,再加上这个强势的老母亲,就这么错过结婚最佳年龄,如果三十五岁,真的岁数不小了,有个人能嫁给她不错了,但是她就是看不上这个杜知青,人品不行。
“呸,你儿子长得和癞蛤蟆似的,谁愿意嫁给她!”
杜鹃可瞧不起这二赖子,要不是平时不想干活,糊弄他帮着干活,她才不想结识这种人,拉低她的档次。
“哼,就你那人品不好我儿子愿意要你,我都不同意!”
“谁稀罕你那丑儿子,我要嫁的人,起码是顾知青这样年轻有为!”
被?cue到的顾明义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关他什么事。
“这和顾知青什么关系?她不会看上顾知青了吧?”
“哎呀!”
曾槐花婶子一拍大腿,想明白了!
“这不是顾知青每天的必经之路吗?她不会在这专门等着顾知青救她吧?结果顾知青没来,二赖子把她救了!”
“好像真的这么回事,也说的通!”
杜鹃的心思被看穿,脸上的表情变得特别不自然。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心情不好,来河边出来透个气,结果脚滑掉河里了!”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顾明义现在是我对象,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许佳颖看着杜鹃,放了狠话。
“你,你们又没结婚,凭什么我不能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在这等他,你敢把我怎么地?”
杜鹃气不过,所有阿猫阿狗都来指责她,她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瞅瞅,她这是说出心里话,可真够不要脸的!”
“对呀!明知道人家有对象,还敢这么说,真是不要脸,简直找死!要我说啊,就该……”
“啊!你凭什么打我……”
一群知青,看着她被打,没有一个帮忙的,就连塑料姐妹林慧敏都对她冷眼旁观,其他人更露出讽刺的表情。
许佳颖一个巴掌给她扇懵了,接着又把她按在地上,杜鹃也反应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大家开始拉偏架,杜鹃吃不少亏,有的人趁着拉架的机会,特意掐她。
村长卡着点,看着打完了才过来。
这个杜知青就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能老实。
以前跟宁栀一起住过,许佳颖也学会一点宁栀收拾人的手段,专挑隐蔽的地方下手,又稳又准。
“呜呜呜,村长,你可来了,他们一群人都欺负我!”
村长眉毛紧皱,最讨厌这惹事的知青,恶人先告状。
“杜知青,我过来一路上,看见大家在拉架,你说谁欺负你了?你这浑身咋回事?”
杜鹃从河里出来,全身湿哒哒,衣服紧贴身上,刚才又被打了,衣服又是泥土,又是破洞,都能看见里边的内衣了!
杜鹃双手交叠在胸前,望着四周。没人愿意帮她,递给她一件衣服来遮挡,心里愈发的委屈。
陈述刚才的经历,村长听出了门道。
之前他媳妇说过,这杜知青垂涎顾明义很久,一直找机会靠近,这次跳河计划本来打算讹上顾明义,没想到这次被二赖子打乱。
“事情?已经发生?,你人也没事,你还想咋地?”
“我,我…”
“咋叫没事?大庭广众之下,我抱了她,我就该对她负责!”
二赖子走上前,表达自己应该负责任。
“二赖子,你没必要这样,杜知青不会领情的!”
有个看热闹的婶子,好心提醒一下。
“她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我是个爷们,我应该表个态!”
“二赖子?,?她这样的人品,老婆子我宁愿你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许她这样的女人进门,她人品不行!”
“谁说?我?要嫁给你儿子了!你们别做梦了!我杜鹃再不济,也不会嫁给一个泥腿子!”
“嘿,你这女知青,说谁泥腿子呢!你找人家二赖子帮你干活的时候,接受人家食物的时候,可没嫌弃人家是泥腿子!”
杜鹃对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后悔,真不该贪图小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