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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夸张?先生不过是尽地主之谊而已。”她努力堆着笑,内心却在叫苦,脑筋又在一挑一挑地疼,目光下意识落到不远处霍斯辰的身上,他正在与一些个来宾聊天,面色一如往常平静。他在轻抿了一口香槟后不经意扫到她这边,对上她的眼眸后,一直微抿的嘴角微微上扬,迷人好看。
郁澜溪这会子也顾不上什么了,冲着他投出求救信号。
这边女同学没看见两人之间的对视,看了霍斯辰一眼后赶忙压低了嗓音道,“你老公对着你笑呢,真是迷人死了。”
她硬生生又挤出一丝笑容。
“呀,他走过来了。”女同学大惊小怪。
郁澜溪很想拿只苹果堵住她的嘴。
很快霍斯辰走上前,伸手顺势搂住了郁澜溪的腰,低笑,“聊什么呢?仪式快开始了。”
女同学是近距离看霍斯辰,看的眼睛都直了,郁澜溪赶紧说了句,“我们先到宴会厅了,一会儿见。”说完拉着霍斯辰就走。
等到彻底远离了同学范围后,霍斯辰忍不住浅笑,“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那是你的同学吗?连介绍我都省了。”
“你一走进婚礼现场谁想不认识都难,拜托你收敛点,今天是徐楚的婚礼,别弄得你好像是主角似的。”
霍斯辰闻言后哑然失笑,“你说刚才的那些人?是他们主动上前搭话,我不过是应付了两句而已。”
“看来你又有的应付了。”郁澜溪盯着他身后无奈说了句。
“那我现在拉着你跑开还来不来得及?”霍斯辰没回头也料到怎么了,笑语轻柔地看着她,难得开了个玩笑。
她轻轻摇头,“没办法,门在他们几个身后,你就算拉着我跑一回头也能撞上。”
他被她逗笑,低头在她耳畔温柔轻喃,“还是那句话,别跟徐楚靠得太近。”
她一脸的无奈。
身后便是几声客套——
“霍.总,久仰大名,今天见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霍斯辰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后转身,再对上上前的几人后笑容转为一贯的客套和应酬,那抹逸在眼睛里的宠溺早已遮掩不见。
郁澜溪赶忙逃窜,她生怕了这种客套式的应酬。
T市人结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管选择什么结婚仪式,时辰是最紧要的。郁澜溪前行去了趟洗手间,仪式马上开始了,她总不能在人家仪式开始的时候离场。
路过休息室的走廊,一抹白影站在那儿,她顺便看过去才发现是暮烟,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休息室里又走出一人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一脸不悦,“结婚对戒徐楚都能忘记带,那小子也太离谱了吧?先用这对装饰戒顶上吧。”
“爸,徐楚他不是忙嘛。”暮烟拿过锦盒劝说了句。
郁澜溪站在一角没动步,看着不远处的暮父,这张脸她不陌生,曾经她陪着徐楚那么一次次去求他,可他就是不松口不给条活路。
“烟儿啊,说实话爸爸真不看好你嫁给他,但你这丫头的脾气死倔死倔就是不听劝,那个徐楚心里有人,他不会对你好的。”
“哎呀爸,您现在说这些干吗呀,我跟他都登记了。”
“我知道啊,但就是担心呐。”
“路是我自己要走,老公是我自己要选,真到了分开那一天我也不会后悔,再说了,我好不容易跟徐楚走到一起,打死我都不会跟他分开。”暮烟一脸的倔强。
暮父皱了皱眉,突然神经兮兮地看了一眼四周,郁澜溪马上闪身藏在墙角,心中却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一会儿,她听到暮父压低了嗓音对这暮烟道,“要是万一让他知道你假怀孕的事呢?”
“爸——”暮烟也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跺了跺脚,“没事你提它干什么?”
“傻丫头啊,这种事纸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会露馅的。”暮父一脸担忧,“他娶你是因为内疚,一旦让他知道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那不得跟你离婚啊?”
“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暮烟扯了扯婚纱,“医生那边都是老爸您的世交更不会说出去的,这件事会烂到石头里的。”
“但愿吧,不过我这心总是放不下,你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总是一天没日没夜为你担心。”暮父无奈摇摇头。
暮烟伸手搂住暮父,轻声安慰,“爸,我知道您担心我,放心吧,这件事徐楚绝对不会有机会知道。”
墙角这一头,郁澜溪早就如同石化。
她觉得,从此以后自己可能不会再参加谁的婚礼,原来光鲜亮丽的背后竟会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是T台上的模特一个个光彩照人,实际上在后台却邋遢得吓人。
当初暮烟找到她,用了一句“我已经怀了徐楚的孩子”彻底令她安心,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似的成功将她击退,从心理上彻彻底底放弃了这段感情。
她知道,她和徐楚的情分一直都像是早产的婴儿,就算尽心尽力去维护也摆脱不了最终夭折的命运,可是,她和徐楚真的是因为上天的注定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吗?
霍斯辰用尽手段得到了她。
暮烟同时也用假怀孕来控制了徐楚!
这件事,霍斯辰究竟知不知情?还是,其实这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她不相信……
无法相信。
头脑一片混沌的郁澜溪压根就没意识到不远处两人的动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与暮父两人打了个照面,这两人也完全没料到会有人藏在墙角,一时间双双邢楞原地。
空气流动都静止了,像是黏成一团的胶水令人窒息。
三人的碰面太过猝不及防,定格的画面看上去尴尬到了极点。
半晌后郁澜溪反应了过来,很快,从暮父眼睛里看出一丝阴狠,心一惊,他的声音透着沁心凉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挡在了暮烟身前死盯着她,“你听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里透着杀机,身后的暮烟一脸苍白,像个僵尸似的。
郁澜溪与他对视,努力才将心头的愕然压下,看着他挺直了脊梁,一字一句质问,“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暮父指着她一脸威胁。
“你们做了什么可耻的事心知肚明,这件事就算遮得了一时也遮不住一辈子!”郁澜溪目光严苛,倏然又转向暮父身后的暮烟,“你认识徐楚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
“郁澜溪,你今天来参加婚礼我欢迎,我就当你是贵宾,如果不是看在霍斯辰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暮父推了她一把,“你赶紧给我离开这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也允许你参加完婚礼,否则为了我女儿,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爸——”暮烟赶忙拉开暮父,一脸的为难,“让我跟她好好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
“爸!”暮烟脸色凝重。
暮父没办法只好妥协,临离开之前还给了郁澜溪一个恶狠狠警告的眼神。
“郁澜溪……”暮烟声线干涩,看着她叹了口气,半晌后才说了句,“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徐楚。”
“否则呢?”郁澜溪冷笑,原本对暮烟就没有好感的她,此时此刻看着她的样子更觉得恶心。
“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暮烟攥了攥手指。
郁澜溪闻言后冷笑扩大,“原来你们父女两个只会做些下三滥的勾当,那我来猜猜会出什么事怎么样?徐楚根本就不会要你,而你爸爸也会找我拼命是吗?”
暮烟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你们到了现在还不知道错?徐楚是人,不是玩偶,他有知情权!”郁澜溪的手指跟着言语轻颤,像是天地之间突然罩下一张大网,将她死死压住缠紧,令她有了一种透不过气的绝望。
“你应该很清楚地知道,徐楚一旦知道了真相会怎样?他会彻底离我而去,这辈子我都别想再跟他在一起了。”暮烟盯着她幽幽道,“他爱的是你,心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他娶我不过就是因为内疚。”
“你错了,暮烟,你真的了解徐楚吗?徐楚是个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人了,没错,他会拒绝你,但人都有被感动的那一天你明不明白?如果你没用这种手段,只是正大光明来爱徐楚的话,我相信他总会有感动的那一天,但是,你用了假孕来骗他,这对你和他的关系将会是一场莫大的灾难。”郁澜溪一字一句道,“暮烟,当初是我主动放弃了徐楚,放弃他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从此以后我跟他就再也没可能了,但是你有机会,你有足够的机会让他来接受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要采取这种偏激的手段?”
暮烟红了眼眶,盯着她,“那么霍斯辰呢?你被感动了吗?他不是同样也用卑鄙的手段了吗?”
“正是因为我很清楚当我知道霍斯辰一直在骗我的时候那段日子有多辛苦,今天我站在你面前才寒心看到这一幕。我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被霍斯辰的好感动了,但是有些事不能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敢重新面对他吗?男人毕竟跟女人不同,心思想法也不同。我跟徐楚虽说做不成夫妻,但这么多年我很了解他,他这个人你只要对他一丁点好他就能回报你十分的好,但是一旦被他知道你骗了他,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
“他早晚会知道。暮烟,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为这世上没有报应吗?”
暮烟死命咬着牙,“我不信报应!我只相信只要全力以赴就能得到。”
“可是你的方法有问题!”
“那又如何?特殊时期用特殊手段!总之,我没错!”
“你——”郁澜溪气结,胸口一阵阵的闷,良久后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和些,压低了嗓音,“暮烟,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说是厌恶你,但这件事如果只牵扯你就罢了,还牵扯到了徐楚,我不希望他一直活在痛苦里。我劝你现在就去跟徐楚说实话,也许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如果你继续选择骗他,日后一旦被他知道了真相,你们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暮烟闻言后冷笑,“郁澜溪,你当演戏呢?我是头被门挤了这个时候跟他坦白一切?现在要是说了,那这场婚礼就会彻底变成闹剧!”
“但如果你不说,你在徐楚的心里就真的变成一文不值了!”她又恨又急。
“我在他心里原本就一文不值!”暮烟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
郁澜溪无奈看着她,良久后才缓缓说道,“也许你根本就不清楚,其实徐楚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父亲是暮父。”
暮烟一愣。
“上次徐楚送请帖的时候跟我说,你是到了他同意娶你的时候才跟他说了实情,亲口告诉他你的父亲就是暮父。我问过他原谅了吗?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我能看得出他眼里是有一些动容的,他只是意外地回答了句,暮烟这阵子一直在照顾我妈,辛苦她了。”郁澜溪盯着暮烟,唇角微微颤抖,“他能说出这番话其实就代表已经原谅你了,这样一个男人,你还打算继续欺骗吗?你跟他其实是有希望的。”
“不可能……”暮烟惊呆了,“他不会说这句话的……”
“他是亲口对我说的,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郁澜溪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走上前上手搭在她的肩上,“痛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所以暮烟,我一点都不想再去怨恨你。今天我能跟着霍斯辰一起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这就说明我已经放下了,我是忠心祝福你和徐楚,虽说你当初逼迫我离开徐楚的手段真的很恶劣,但我是绝对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再爱徐楚,我希望他能够幸福,也希望你真的不要再在爱情里面带有算计,这样真的很累很累。”
暮烟抬眼看着她,眼眶又微微泛红,“你真的……彻底放下徐楚了?”
郁澜溪看着她,神情郁重,“是,我和徐楚永远都不可能了。”
“那么你……真的可以原谅我?”
“是。人在做错事情的时候就要想法设法去补救,知错能改才会令人尊重,只要你真的在努力,真的在为这段感情真情实意地付出,我相信他是能感觉得到。至于我,你们两人能真正的幸福,我又何必再心生怨恨呢?”
暮烟死死咬着唇,连手指都紧紧地攥着。
“去跟他承认吧,趁着还不晚。你觉得面子重要还是彻底失去他对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恻隐之心重要?”
“我……从来顾忌的都不是面子,郁澜溪,我最怕就是失去,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真的怕现在一旦跟他说了,这场婚礼也就黄了……”
郁澜溪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究竟敢不敢赌一把呢?”
暮烟愕然地看着她。
“你就赌他还对你有那么一点恻隐!”
“我……”暮烟开始迟疑,手指颤得更厉害。
郁澜溪也不再说话,平静地看着她,有些决定不是旁人能下得了的。
四周再度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发慌。
暮烟像个无助的孩子,眉头蹙紧,这是一道极为难做的选择题,说,意味着有可能失去徐楚,不说,也意味着有可能失去徐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良久后,她舔了舔唇,颤抖着刚要开口却看到了徐楚的身影,身子一僵,郁澜溪也跟着紧张起来。徐楚走上前,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神情后略感奇怪,笑了笑,“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郁澜溪看了暮烟一眼没说话,暮烟则赶忙将头低下来。
徐楚见两人都不回答倒也作罢,从怀兜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暮烟。
暮烟见后一愣。
“戒指落在办公室了,我才让手底下的小编辑取回来,对不起。”徐楚由衷说了句。 暮烟打开锦盒,眼波微颤。
“暮烟……”郁澜溪唤了她的名字一声。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承认时机,看得出徐楚还是挺在乎这场婚礼的。
暮烟抬头看着她,她则用眼神示意她说实话。
“我、我……”暮烟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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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御撇了撇嘴,事不关己地说道:“你看,确实不需要我告诉你,你已经知道了。”
“……”乔婉柔拼命地吸气,借此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是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用力地擦去,可新的泪水又会马上掉落,扑簌簌的……片刻的功夫,就湿了衣襟。尽管早就在心里猜测了无数次,可当真正被佐御确定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似被刺入了无数枚细细密密的针,她无法形容那种心痛,还有那无边无际的恨意,以及各种其他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密实的网,让她难受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婉柔下意识地问着,尽管这个问题很傻,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呵、这还用问吗?因为你的母亲抢了她的老公,她很爱你父亲,而你父亲却不爱她!他的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而且、他还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跟另一个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她怎么能够容忍呢?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又不知道要怎么挽回你的父亲,她害怕会失去他,于是乎,她便想到让另一个女人消失,而且、要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买凶杀人,再杀买通警局!反正……和你的母亲比起来,她也算小有势利和财钱,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而且……当你的父亲把你抱回去,并向她说明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为难,只是冲他哭闹了一场,便接受了你!这一招,无疑击中了你父亲的软肋,对他来说,失去了你的母亲,失去了他平生最爱的女人,他必然要好好地将他们的女儿抚养长大,付姚欣愿意原谅她,并接受你,他对她很是感激。从此以后,他就对她死心塌地,并再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乔婉柔攥紧双拳,一字一句说道:“好有心机的女人!”眼泪再一次掉出来,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可怜我的父亲,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清这颗狠毒的心,还把她当作好人!可怜,可悲!”
佐御静静地看着她,乔婉柔便在那里落泪,车厢里有着长久的寂静,直到过了良久,乔婉柔甚至觉得仿佛过了一年,他才慢慢说道:“没错,你的父亲是个可怜而可悲的人!付姚欣则可憎可恨!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那就是、你的母亲虽然死的很惨,很无辜,但是……她却是死有余辜。”
乔婉柔猛地止住眼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唇瓣动了又动,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有余辜。”佐御挑挑眉,“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很过份,你很生气啊?可我还是再说,这是你母亲应得的下场,她命该如此也是因为她坏事做尽,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你……”乔婉柔呼吸急促,“你为什么要侮辱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做了什么?你、你太过份了。”
“哼,过份?知道她做的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天地可见!”
“佐御,她究竟做了什么?你说啊?如果不说,那就是在诋毁我的母亲!”乔婉柔十分地气愤,怒视着佐御。
“想知道她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去乔肖云?”佐御眯起眼睛看着她,眼中仿佛隐藏着仇恨的火焰。
乔婉柔摇头,“你明知道、我从父亲那里什么也问不出来!如果可以、我何必找你呢?”
佐御突地一笑,“那你就去问我哥吧!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乔婉柔,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奇怪过、从开始到现在,我哥为什么会那么对你?这中间的原因你不想弄清楚吗?”
乔婉柔只觉得当头一棒,她震惊地看着佐御,“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佐宸全知道?”
佐御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乔婉柔,你在开什么玩笑?整件事情都是我和我哥在操纵的,我知道,他会不知道吗?”
“操纵?什么意思?”乔婉柔只觉得心惊肉跳,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却不愿意去相信。
佐御摇摇头,“你还是去问我哥吧!至于细节、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而你所承受的这一切、皆跟你的母亲的有关!不要恨别人,要恨、就恨你是何雅雯的女儿吧!父债子偿,你母亲欠的就由你来还,这再公平不过。”
“我母亲她究竟做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佐宸他在报复?我的母亲是你们的仇人?”乔婉柔实在难以接受这样事实,她用力地深呼吸,“可是、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继续报复下去?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呵、我只是厌倦了!厌倦了过这种生活,厌倦了佐家每一张恶心的嘴脸,我可以不需要他们的承认,但是……我不能容忍他们再诋毁我母亲的名誉,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是错的,我母亲是被冤枉的!只要为我的母亲正名,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既然这才是最终的目的,那么……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又有什么区别呢?”佐御低低的声音透过空气传递到乔婉柔的耳朵里,却是字字清晰。
“为你母亲正名?可是、这跟我及我的母亲有什么关系?我不懂、我完全不懂!”乔婉柔只觉得脑子很乱,一点头绪也没有。
“呵、当然有关系,没有你这颗棋子,我们怎么能够在佐家人面前为母亲正名呢?你无足轻重,但是、却少不了你!”佐御几乎是残忍地说出口。
乔婉柔倒吸一口凉气,棋子,又是棋子、她是付姚欣手里的棋子,现在又成了佐家兄弟的棋子,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人在利用她呢?她不知道……事到如今,她觉得已经无人可信了!
“让我下车!”乔婉柔无力地颤抖着,好的手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打算去找我哥哥吗?”佐御眯起眼睛看着她。
乔婉柔眼神空洞地转向他,凄楚地扯了扯嘴角,“佐先生,这似乎与你无关,下了你的车,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佐御耸耸肩,“没错,你说得没错。那的确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倒是想劝你、今天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把这些信息消化一下,以免见了我哥,听到更多的会一时承受不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应该很了解他吧?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
乔婉柔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丝冷笑,“佐先生、你放心好了,能否承受得住这也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另外、真是感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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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佐宅的,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哭的,可是……很奇怪,她居然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脑海里全是佐宸的影子,喜怒哀乐,变幻无常的情绪,甚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一直到他们的孩子被他亲自下令打掉,一切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不停地在脑海里闪回,而佐御的话更是在耳边响着,她的母亲死有余辜,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在替母亲还债,他们要把仇恨报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究竟母亲跟他们有什么恩怨,他们为什么如此恨她?她离开人世的时候,他们应该还很小,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婉柔,你怎么了?”乔婉柔并没有料到佐邢也在房间里,她一推开门,佐邢就看出她的异样。
“呃、没有、没有啊!”乔婉柔连忙掩饰着,她并不想让佐邢也知道这件事,至少在一切还没有弄清楚以前,她不想再让其他的人知道。
佐邢向她伸出手,“乔婉柔,别瞒我,你的脸色很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婉柔走到他身边,蹲在他的轮椅前,轻轻摇头,“没有,我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下班后、又去看了爸爸,所以……”
“真的?可是、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似乎神绪很低落?”佐邢不放心地追问道。
“真的没有!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啊?”乔婉柔仰头看着他问道。
“好啊!你想聊什么呢?”佐邢点点头,爽快地答应。
“呃、聊聊我们的爸爸,还有、佐御的母亲!”乔婉柔并没有刻意掩饰,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佐邢微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那天、我不是说了很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