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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心里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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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河南岸有一个方圆十里的大水塘,六月里满塘的荷花展蕊怒放。白天,荷花像一位位仙女赴会,笑容可掬,艳丽多姿。观赏的人啧啧称美,嘴唇几乎磨薄了。晚上,月光之下,朦朦胧胧的荷花像一位位披纱含羞的少女,脉脉含情,少不了情侣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情深意长。

    那天晚上,天空青石板似的,一尘不染。月婆盈盈地笑着,万籁和乐。几阵夏风,几多惬意。

    小强牵手荷叶,自北向南,沐着夏风,你说我笑,衣裙飘舞。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荷叶提醒。

    “哎呀!荷花都快等不及了。”小强催促。

    “什么?……”荷叶愣怔了一下鼷。

    “啊哈,错了,我是说荷叶都快等不及了。”

    “不对,就是荷花。”荷叶分辨。

    “对,荷花。不,荷叶,反正差不多。”小强喝醉了一样。

    “到了,到了,快停下!”荷叶气喘嘘嘘。

    月光水似的温馨,静谧,柔和……偌大的水塘,偌大的舞台,荷花仙子整齐艺术地排列着,风吹影动,蹁跹起舞。一池朦胧的红绿,一池朦胧的羞色;满眼朦胧的窈窕,满眼朦胧的心动……

    忽然,荷叶推推身边的小强,指指满池的荷花,小声说:“你爱荷花吗?”

    “爱。不爱。”

    “为啥改口?”

    “因为我爱荷叶。”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欣赏荷花的呀!”

    “没有荷叶,哪来的荷花啊?”小强很机智。

    “呵呵,你真会说话,我喜欢。”荷叶笑笑。

    “人说,荷花出污泥而不染,这是她的品格,说明她纯洁,高雅,不愿媚俗。但荷叶呢,为了纯洁的荷花,甘愿撑一张网,或者干脆双手托住荷花,不让她坠落污泥。荷叶爱花更护花,荷花的美丽,荷叶功不可没。我愿做一片荷叶!你呢?”小强蓦地站起来,微闭眼睛,摇头晃脑,深情地演说。

    “哦,我的名儿就叫荷叶。莫非你故意讨好我呀?”荷叶一头雾水。

    “我说的句句真心,不信你看!”只见小强随意摘了一片绿叶,贴近胸口,张开双臂,对着远方,鼓足力气高喊:“我爱你!——荷叶——我愿做一片荷叶——注意啊……你如果喊得越有劲,声音越拉得悠长,树叶就越贴紧胸口,距离心房越近,不信你试试。”

    荷叶很相信,于是照着小强说的做了。嘿!还真管用。心状的绿叶倏地只想钻她的心房里去。她情不自禁用食指戳了小强胸口一指头,嗔怪,说:“你个鬼精灵。”

    “嘿!这下好了,我是一片荷叶,你也是一片荷叶。我们是生长在一起的荷叶!我们携手吧,甘愿与所有绿叶一起,化作一地泥土,为了目标理想,去追求,去奉献吧!”小强慷慨激昂。

    荷叶不由站了起来,悄悄靠近了小强,顺手轻轻又把他按了下去说:“想不到啊,你一个普通的魔术师,说出的话竟然如此振振有词,我受益匪浅哪!”

    “谁叫我是个不安分的魔术爱好者呢。以前我曾经爱好过绘画、设计、编剧等等,自从与欣欣一同拜师学习魔术后,我的心理元素重新排列组合,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来的爱好已与我的魔术巧妙融合了。所以呢,我玩的魔术总是与文学艺术杂交,演绎出了千变万化,不拘一格的人生。

    呵呵,现在我又遇到了你——影子产品爱好者。我的魔术里又融入了新的元素,魔术更好看、更丰富了。你的影子产品也更有意义、更有生命力了,你说呢。”

    “说的是。哦,我还不了解你的家庭呢?你家里都有谁呀?”荷叶打探。

    “我家里只有个相依为命的妈妈。听妈妈说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就得重病死了,是她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的。可我总觉得她的话语不太对劲儿,人家每年都给故去的亲人上坟,我连爸爸的坟头还没见过呢。”

    “啊!……”荷叶感叹之余,又转了话茬:“哎,你是怎么喜欢上魔术的呢?”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经常跟一个男人玩魔术的游戏,多少年了,那有趣的梦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活动,不知翻腾多少次了,想摆脱都难。可我就是弄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问谁都不肯说。有时我缠得妈妈心烦了,她只好没好气的甩出一句话,说:‘那是你死去的爸爸。’于是我哑口无言了,只剩下默默地流泪。”

    “刚才我没在意,你说拜了谁为师傅啊?”荷叶探问。

    “哦,我和欣欣老板一起拜师的呀。那个魔术大师姓李,人称李贤人,人都说是德才兼备的意思。”

    “啊!是不是开酒楼的那个欣欣呀?前些时候我去过酒楼一次,生意有些萧条啊!”

    “说的是。欣欣老板拜师学艺的目的就是为了酒楼生意兴隆。他的悟性很高,别人几年才能学到手的东西,他几乎几个月就精通了。现在欣欣大酒楼与魔术联姻,每天上演一场魔术,顾客免费观看,场场坐无虚席,他的生意也日渐红火。”

    月婆儿偏西。忽然,荷塘内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一声蛙鸣,不知谁叫醒了青蛙。荷叶、小强不由四下里瞅,只见荷塘里青蛙欢快跳跃,一只只水鸟扑棱棱从荷叶间隙飞上天空。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他们这才觉悟,可爱的夏夜已经悄悄从他们眼皮下溜走。多美的荷塘夏夜,多令人回味的情景啊!连青蛙和虫子都不忍心放开喉咙惊扰那份喁喁私语。

    荷叶小强缓缓从荷塘里一块大青石上站起,伸伸懒腰。

    荷叶拉长声调说:“走啦!——”

    “哎,你急什么!太阳还没有出来呢!你不想欣赏一番荷花日出的姣容?”小强长长打了个呵欠,挽留。

    “改日吧,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说我们现在都困得不成样子了嘛。”说着荷叶牵着小强沿石凳上了堤岸。

    晨光沐浴,荷叶小强悠然一步步走向家去,步履那么轻盈,潇洒,舒展,优美。

    放眼环顾,三三俩俩晨练的人们撒满了河岸。

    荷叶的故事说完了。倩倩的脸上不由也漾起了一阵阵甜蜜。接着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倩倩和小东刚认识的时候,一同上街,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大摇大摆走出来几个地痞流氓,一眼瞅见了他们。歹徒们忽然近前,嘻嘻哈哈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倩倩身上转悠。

    小东二话没说,飞奔上去,手脚在他们背后就那么有节奏的舞动了几下,顿时歹徒呼啦全倒下了。

    歹徒甚是不服,口中骂骂咧咧:“你个娘儿们似的,突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再来一次啊!”

    说着几个歹徒又蛮劲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扎好架式。

    “啊!”倩倩惊讶了,不由往小东身边靠了靠,着实替他捏了一把汗。

    只见小东目光冒火,毫无畏惧,手舞脚跳一阵旋风似的。几个歹徒呼啦又倒下了。

    这时候,歹徒们的脸一个个都变得猪肝似的,顺手抚摸了一下摔疼的屁股,马上又爬起来了,气急败坏的说着更刺耳的话。

    只见小东沉着冷静,手脚轻轻挑了挑,说声“变”,立即出现了一只青蛙的幻影,四只腿轻盈地跳动,呱呱叫着在歹徒中间窜来窜去,但并不咬人。

    歹徒们好像意识到被捉弄了,一个个怒不可遏,窘相百出,惹得围观者哈哈大笑。但他们毫不示弱,竟然漠视大家的嘲弄,凶相毕露,狂跳嚣张,出言不逊说,“捏死他!捏死他!……”

    只见小东又一转身,青蛙倏地幻化成了一只老鼠,穿梭其间,唧唧叫着,撕咬着……歹徒们两眼瞪得老大,手脚慌乱,丑态百出,就是抓不住,着急得只想钻进地缝里去。

    小东一次次转身,幻影疯牛、疯狗、疯狼、狮、虎、豹等等都出来了。

    一阵儿奇妙的针锋相对,歹徒们心里的“碉堡”,被小东一个个炸平了。但他们一点点的皮毛都没有伤,只见个个胆战心惊,屁滚尿流,连声说着“妈呀,鬼来了,妖来了……”含糊不清的话狼狈逃窜。

    待事情平静下来,倩倩急忙心痛地端详小东,他居然毫发无损。

    小东若无其事地说:“走吧。”

    “去哪里?”

    “逛商场呀!”小东满面笑容。

    “哎呀!连我都被你迷惑了。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呀!刚才你怎么像孙猴子似的。”

    “哦,忘告诉你了,这叫‘心里武术’,自小我爸爸教的。孙猴子七十二变,我只会模仿动物六十二种。这种武术只是一种幻影,通过变身压倒坏人的气焰,从而达到制服敌人的目的。”

    “啊!难道小东也精通魔术?”荷叶插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问过小东了,但他不肯说。”

    “为什么?……”荷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