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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要命,大脑里浑浑噩噩得似乎依旧沉在梦中般。
恍惚地睁开眼睛,冷白的灯光刺眼而又苍凉。忍不住想要伸手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无法动弹。浑身瞬间泛起一阵寒战,身体下意识猛地想要奋力动弹起来。
然而,他此时却完全动弹不得。不仅是双手和双脚,还有腹部和颈脖都被黑带绑住,而他此时竟然完全被束缚在坚硬而又冰冷的桌面之上。
冰冷的恐惧从脊背蔓延然后直直漫涌进胸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谁把我绑起来,是绑架吗?还是……
尽管耳畔一片寂静,但是太过安静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幻听到了诡异声音的感觉。
空气停滞包裹绳索的声音,灯光洒落灰尘的声音,细碎得小刀刻木的声音,而这些声音最后都被愈发加快的心跳声所淹没。
陆子轩惶恐地咽了口唾沫,挣扎着缓缓转过头去看那余光里阴影。
那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惨白的灯光有些刺眼让陆子轩的眼眸酸涩似是不太能看清。那个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单人皮沙发上,神情似是专注,手上正用木刻刀刻着一个木人,那木人的容貌陆子轩并看不清。
而男人身前的桌上有一个白色的纸袋,陆子轩的瞳仁骤然收紧身体奋力地动弹,然而这样只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束缚越来越紧。特别是颈脖处只觉得扼住咽喉,呼吸越发稀薄。
男人似乎才意识到陆子轩清醒过来,手上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
陆子轩望进那双漆黑得恍若死水一般的双眼,只觉得身体恍若莫名地置身于冰窖般。
“你,你是孟谨?”混沌不堪的大脑里终于回忆起了这个名字。
在自己昏迷前的记忆里,他打过一个电话给年诺——
“诺诺,是我。”
“我,我发那些照片给你不是想要威胁你,你别生气,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道歉。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很难再让你相信我,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伤心。”
“这些天,我在家里想了很多。我很想你,真的,我们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有好几年了。我想明白了,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都觉得你对我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忽略了你的想法。我以前并没有觉得这些,但真的当你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家里总觉得你还在。厨房里,沙发上,餐桌前,阳台上……家里的每个地方我都觉得你应该在那里,只要随意看着一处,就能想起你之前在这里做过什么,对我是怎么笑的,又对我说了什么。”
“诺诺,我离不开你,真的。”
“莫白歌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误会你的。我现在明白了,当我误会你和莫白歌的时候我就已经那么生气。当你知道,知道,我那些混账事的时候,对我有多伤心愤怒。我明白,是我一直在剥削你的好,现在你想要离开我身边,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强迫你才会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我知道你最讨厌去人多吵闹的地方,做引人注目的事情,却还是为了我去参加音男和综艺节目。卡上的钱我也都看到了,这些钱还是你的,诺诺,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做每一期你的节目我都有好好看。上一期,你说你做饭只给一个人吃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我,我也想你做的饭了。等这档的综艺节目结束之后,你就回来好不好?”
“父母那边的话,我会好好交代的。他们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在家里等你,你会回来的吧。”
“诺诺?”
[我是孟谨。]
“你,你是谁?”
“你怎么会有年诺的手机!”
[很快,就会见面了。]
当时的陆子轩还不知道很快见面的意思是什么,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措手不及地就被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人并不好惹,陆子轩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概念,却仍旧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自己现在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处境。
“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的!”陆子轩硬是撑了些底气吼道。
孟谨将手中的木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戴上了桌上的一副黑色手套而后拿起白色的纸袋。在陆子轩紧张的眼神里打开,然后纸袋里的照片散落在桌上。里面都是年诺的照片,一半是年诺和陆子轩的合照,一边是年诺的照片,但多数都是在年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拍的。
陆子轩曾经帮年诺拍了不少照片,因为年诺的确很上镜。也有一些时候会拉年诺拍一些亲密的照片,就像是不会给外人看的情侣照一样。即便后来陆子轩和年诺处的日子长了,开始有些厌烦嫌弃年诺了,这些以前的照片都没有删掉。
而这一次不仅发给了年诺的手机,还影印出来。
如果年诺不回来的话,这些照片是想要威胁年诺,还是曝光媒体,陆子轩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你碰过他了?”孟谨的左手从桌上捏起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年诺的半身照,却是赤/裸地睡在凌乱的被子里。视线昏暗,年诺的发丝凌乱地散着,身材的线条美好而又纤细,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镜头,脸上有着迷醉的酡红。
这样的照片,一看便引人遐想。
陆子轩也在看,他此时也意识到了孟谨一定和年诺有关系。他其实有听到消息说年诺被包养了,但是他假装不相信,或者想着这样就这样吧,如果年诺原谅他,他也就原谅年诺一次。一比一平,谁也别说谁,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是啊!一起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好几年,诺诺一心喜欢我,我也不拒绝。”陆子轩心头的怒火愤然涌起,他已经可以九成认定眼前的人就是包养年诺的人了。陆子轩嘲讽的眼神望着孟谨,就是这个老男人,从他身边抢走了年诺,“你觉得我说没发生什么,可能吗?怎么,你也迷上他的身体了吗?”
“啊啊啊!”随即是一身尖锐的惨叫瞬间响彻房间。
陆子轩只看到孟谨手中的刻刀猛地刺入了自己左手掌心,鲜血顿时迸溅,骇人的剧痛。
“你碰过他了?”孟谨的声调依旧没有起伏,他仍是冰冷的神色淡淡望着面容狰狞的陆子轩。
还没等陆子轩说话,孟谨的刻刀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从陆子轩的掌心抽出。
冰冷嗜血的气息蔓延,瞬间将陆子轩眼底的世界用血色和疼痛侵染地支离破碎。
“没,没有!我,我没有碰过他!”陆子轩觉得自己鼻腔里浸透着冰冷的血腥气,他艰难地粗喘着气,通红的眼眶望着孟谨,凄厉地哀嚎声里断断续续地喊了出来,“照片是年诺被我带去酒吧喝醉了,所以我才偷拍下来的!我们没做过什么!真的,我真的没碰过他!”
孟谨慢条斯理地将刻刀从陆子轩手掌的血肉里抽出。
“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企图伤害他来威胁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先将那个人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敲碎,然后——”孟谨的嗓音沉稳而又阴冷,冰冷的刻刀摩挲着陆子轩的颈脖的皮肤,而后刀缓缓下滑,“从后颈下刀,沿着背脊割开,将皮肉向两侧撕开。我用刀慢慢分开皮肤和肌肉,但是剥皮还是不完美,因为骨头已经碎在皮肉里了。”
“我很有耐心做这样的细致活,特别是折磨一些碍眼的人。”
孟谨对着陆子轩扬起一个诡异而又阴冷的笑。
似乎是在挑衅,又似乎是在嘲笑,蔓延着的冰冷的杀意沿着陆子轩的后脊背涌了上来。
真的!是真的!他会杀了他!
陆子轩吓得完全不敢说话,满眼都是孟谨陷入阴暗里的冰冷神情。
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疼痛在此刻竟然麻痹得被恐惧所完全压制,濒临窒息。
孟谨将此时却转身将手上的刻刀放回了桌上,陆子轩深吸一口气。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陆子轩望着孟谨拿出的一张照片,震惊地瞪大眼。这不是他拍的照片,照片里是个女人,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他也没有意料到自己会有孩子,但是意外也是有的。他原来已经打算好了,那个女人只要一笔钱就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他。
等有了孩子,陆子轩就可以告诉父母让他们帮自己瞒着,也可以让父母接受年诺。年诺那边就什么都不要提,只说领养了一个孩子,年诺肯定会相信的。
但此时陆子轩看到这个女人的照片在孟谨的手心,恍若自己的心脏也被孟谨抓在手心一般。
“我,和她有发生过关系。”陆子轩的声音发颤,根本不敢撒谎。
“还有呢。”孟谨的尾音轻轻上调。
“她怀孕了。”陆子轩心脏疯了似的跳动,他恍若从没一刻如此紧张恐惧般。
“你想让他帮你带孩子?”孟谨的视线淡淡落在陆子轩脸上,冷酷的嗓音恍若刺入陆子轩的血肉,一道一道割裂他的心脏,战栗的错觉渗入每一个细胞。
“不,不。”陆子轩不敢说话,也不敢不说话,“我,我会让她立刻把孩子打掉的!”
孟谨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但并未说话,眼眸中的洗练与漠然席卷着凛冽的压迫感。
他掏出了一个银质打火机,火在照片边角燃烧起来。
当陆子轩意识到孟谨在向自己靠近时,疯狂地想要挣脱开束缚,“放开我!滚!离我远点!”
恐惧。
巨大的恐惧包裹住了全身。
燃烧的照片点燃了陆子轩的衣服,还未等到陆子轩感受到灼烧的痛苦就被死死扼住了了下颚,被迫张开口。那燃烧正烈的照片被狠狠地强塞入他的口中,无从反抗。
鲜血从手上源源不断涌出,猩红沿着桌壁蔓延。陆子轩嘴里炙热而又疼痛,也浸满了血液铁锈般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是这种疼痛却填不满心中愈发恐惧的黑洞。
孟谨松开了手,然后将照片一张一张扔在崩溃地想要逃离全身火焰蔓延开来的陆子轩身上。孟谨定定看着那些照片在火焰里一点点燃为灰烬,伴随着焦灼的身体表皮。
“要水吗?“
孟谨的手从桌子上拿起那瓶透明的广口玻璃瓶,陆子轩口中咬着火燃尽的照片不住地点头。痛苦而又狰狞的面孔之上是极度渴求的眼神,恍若将那玻璃瓶里的水当做拯救生命的希望一般。
孟谨将玻璃瓶上的木塞拔掉,他在陆子轩炙热而又极度痛苦的视线里慢条斯理地将玻璃瓶缓缓倾斜,里面透明的液体顺着空气的直线刷得落下。落在陆子轩的身体上时,火焰却腾地扑起,越发灼热而又旺盛的火焰燃烧起来。
陆子轩忍不住地大声哀嚎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似乎要彻底杀死他。
酒精,是酒精!
在陆子轩欲瞪破裂的眼眸里看到那个如同恶鬼的男人将手中整整一瓶酒精往他的躯体上倒了下来。灼热而又烧焦的气味在空中蔓延,陆子轩止不住地扑腾在无法挣脱的束缚下,生不如死。
红色的液体沿着桌角漫涌着坠落,冷白的灯光折射出了扭曲的人类身体。
在孟谨眼中是猩红而又阴冷猖狂的杀意。
[楚凌,真不知道如果我不好好看着你的话,你会做出什么来。]
那个人曾经便这么说过。
孟谨自己也不知道他可以疯狂到哪种地步,所以他需要萧阑好好看着他,一直注视着他。
偏执是本性,暴虐是本性,残忍是本性。
那么,完全毁灭有威胁的人,难道不是本能吗?
“碍眼的人,还是彻底消失比较好。”
这个男人恍若站在尸横遍野的尸体堆积而成的山峦之巅,蔓延在他的脚下是一条条血泊之路。
孟谨将手套脱掉,然后将那刻着萧阑的木人拿起,眉眼在火焰的映射下却是柔和起来。
“处理干净。”孟谨走出门。
“是。”姜林低垂着眼不含情绪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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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头灯透射着昏黄的灯光,轻喘而又暧昧的气息蔓延。
两个人的躯体之间亲密无间,萧阑的口鼻中似乎满溢着属于孟谨的气息,而他们贴近的胸口恍若能让萧阑清晰地感受到孟谨无与伦比的热度和心跳声。他的双手即使没有被绳子束缚住,也被孟谨一只单手紧紧箍住扣在上方,而另一只手迅速地撕扯开他身上单薄的病号服。
“等等,我还是病患!”萧阑的气有些粗喘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孟谨怎么一进门就这么急躁粗暴。至少萧阑还是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不敢那么嚣张放肆。但尽管这样萧阑知道自己也已经硬了,简直了,不知道是身体太年轻气盛经不起撩拨,还是光是孟谨本人就给萧阑的诱惑实在太大。
“真想把你锁起来。”
萧阑听到耳边孟谨低沉的声音不由得身体一僵,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不敢说什么。他知道孟谨说这句话肯定是认真的,甚至于这个人如果哪一天真的这么做了,萧阑也不会太震惊。但是,萧阑自然不会想真的被锁起来关在孟谨的笼子里,那实在太变态了。
孟谨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他用力地舔舐着萧阑的唇齿,手力有些重地在萧阑已然裸/露光洁的躯体上煽风点火。但是不够,他始终觉得不够,即使他紧拥着亲吻着这个人,他依旧觉得他还未彻底占有着他。
心底的执念,心魔,以及恶鬼越发肆虐。他想要遮住他的双眼,盖住他的双耳,抱住他的身体,夺走他的呼吸。这个人的所有,看到的,听到的,触碰的,感受的,孟谨都想要完全占有。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夺走这个人的一分一毫。
“孟谨,你怎么了?”萧阑粗喘着气轻声问道。
灼热的吻紧接着连绵不断地落入颈脖间,而后继续往似乎沁着血印般地咬着萧阑的皮肤。萧阑的身体不自主地有些吃痛得微微颤抖着,手指下意识地嵌入孟谨的发丝。
“疼,你轻点。”萧阑微蹙眉,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孟谨在自己身体上如此粗暴的暧昧举止。孟谨实在不太正常,萧阑想到孟谨拿走他的手机离开,只觉得今天一定发生了除了他心脏病发之外的其他事,“你去见陆子轩了?”
嘭得一声孟谨将萧阑的双手狠压在了床头,男人压在萧阑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暗藏着黑暗冰冷的风暴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恍若深陷其中便会粉身碎骨。
萧阑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但也只是微蹙眉并没有吭声。
“陆子轩?”
他的躯体被别人看过,他的皮肤被别人抚过,他的视线被别人夺走过,他的感情被别人占有过。
只要是这么想,孟谨觉得自己的心绪里充满了阴暗的愤怒与杀意,始终无法平复。
“你如果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我就——”
孟谨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里满是偏执。
“干死你。”
萧阑的呼吸一窒,心脏跳动恍若骤然加速。
疯了,真的是疯了。
萧阑觉得胸腔里恍若涌起了无与伦比的热度,他甚至于热切而又喜欢看到孟谨如此完全沉迷疯狂于他的模样。全身发热,任由孟谨予给予求。在孟谨的身下时他觉得自己简直敏感得不像话,只要是被孟谨触碰过的皮肤,每一寸都炙热得不像话,胸腔里满溢的都是颤栗和兴奋。
当孟谨猛力进入的那一刻,萧阑闷声了一声,双手紧紧勾住了孟谨的颈脖。
灯光昏黄暧昧,身上的男人闷喘着气并没有平日里的克制。那双幽深的眼眸退却了冷酷和漠然,此时的孟谨火热得不像话,萧阑觉得自己完全坠落在这双深渊般的黑瞳中,无法自拔。
萧阑觉得快感一**汹涌袭来,伴随着身体被侵入的越发炙热摩擦的痛感,但更多的恍若是心里涌上的快感。天知道他多喜欢看到孟谨此时的神情,再多占有再多侵入我一点也没事,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萧阑的唇主动而又迫切贴了上去,孟谨立刻猛烈地回应过去,缠绵激烈。那舌尖强硬地在口腔中撩拨吮吸,身下愈发猛烈地挺入,他此时拥着他挚爱之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犹如浪涛般席卷而来的快感一**主宰了他的神智。
他的整个人都被孟谨狠压在了床里,任由孟谨的**在他的体内尽情地肆虐。当最后的时刻来临的时候,萧阑觉得他的意识都是完全恍惚的,全然陷入了一片会将自己燃烧殆尽的炙热里,发软发麻的身体里恍若每个细胞都在震颤。
“师兄。”男子的嗓音暗哑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萧阑的身体瞬间僵硬,声音沙哑而又颤抖着。他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去望孟谨,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太过意乱情迷所以才产生了这般的幻觉。
孟谨并没有从萧阑的身体里退出,只是伸手在萧阑微颤的手心里写字。他用的力道很轻,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指尖若即若离地从掌心划过,一笔一划得很是认真,而每一下都仿佛在了萧阑的心尖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的,手心里是萧阑两个字。
萧阑的胸腔里霎然间有无数的情感似乎拼命地翻涌起来,让他不由得红了眼眶。
“萧阑。”
孟谨轻轻握住萧阑的手,而后稍稍侧头亲吻男人的手心,眼神深邃却又温柔得不可见底。
“你是我的萧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