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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虽然这案情清楚明白,要是询问还是很快的,但是毕竟在场的人多,整整一夜,覃程都没能离开jingcha局,等到询问结束,天都蒙蒙亮了。
和医院医生约好今天下午去医院复查拆线的,覃程这下子也不好再去肃景墨那儿了,一夜没睡,这会儿也没了睡意,吃过早饭之后,覃程想想,还是和张俊三人道了别,往学校去了。
既然决定要搬,那还是乘着空闲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到时候要搬也方便很多。
覃程的东西不多,将书本衣物全部装箱,也不过才十点左右,覃程索性定了下午两点的闹钟,躺下睡了会儿。
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却还不能拆线,需要再推迟两天,照医生的话说就是他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没有休息好,缝口还有些红不能拆线。
算是白来了一趟.......
国庆一过,要不了多久宁化村大墓的考古工作又要开始了,到时候人多眼杂,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往大墓走......
其实,如果曲志文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他呆在宿舍也算不上安全,反正最近也没事,还不如直接呆在肃景墨那里,宁化村的考古队休息间因为命案发生,现在虽然没人住了,但里边东西也是有的,他还有一些只要带点食物过去就好。
这么一想,离开医院的覃程就径直往超市走,买了些大米挂面,油盐酱醋,能存放的蔬菜瓜果也买了不少,等东西买齐了,背着背包覃程打了车就往宁化村跑。
把东西挪到他住的那一间休息室,想到医生说的营养跟不上,覃程还是认命的先煮了碗挂面,吃完才往大墓走。
只是,这一次去大墓覃程却碰了壁,自从认得肃景墨以来,头一遭.......
墓室高耸的汉白玉大门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以往来这儿,这大门都是自动打开的,这次是怎么了?
这不同以往的状况让覃程蓦然揪紧了心,连忙走上前想要推开石门,但奈何这石门是又肃景墨意志控制的,覃程力气再大也是推不开的。
“景墨,景墨,你听得到吗?”
尝试着喊了几声,回应他的也只有回荡在这空旷前室的回声而已。
这让覃程心里的不安蓦然扩大,前段时间肃景墨也有这样的状况,缺乏阳气,像是陷入魔障了一样认不得他,那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难不成这次肃景墨也变成那模样了?!
这么一想,覃程的心更是揪得死紧,“景墨!你回话啊!快把门打开!我是覃程!”
一边说着,覃程后退了几步,也没管他那还未全好的伤口,侧身往石门上撞击,企图撞开这石门。
可是这哪能是他能办到的?没有肃景墨同意,这石门根本没人能打开。
几次剧烈的撞击石门也纹丝不动里边更是没有一点声音,覃程觉察着不对劲,着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要有事,肃景墨,不不要你出事儿!”
在石椅上静静坐了一夜的肃景墨脸上早没了笑,覃程说的自然是都听见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出声。
原以为覃程每夜来这儿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待到天明,这人却没有来,他肃景墨差些捏碎了覃程送的墨玉簪子。
也就是那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等了这人一夜......他从未等过谁,更没有像昨夜那样期待一个人的到来......
不曾这样等待一个人......
更未曾这样慌乱过......
他竟然会去担心这人出了意外,毕竟覃程身上带着的东西可是亿万人梦寐以求的......
而这样一想,他就无法这样安静的呆着,可是他又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到,他无法脱离这大墓.....
而这些心思更是让肃景墨气恼,气恼自己这样在意覃程,气恼无知无觉等了一夜的自己,这样的情感剧烈而浓烈,几乎撼动了他的理智,他讨厌拥有这样感情的自己......
而这份气恼更是在覃程完好无损的踏入这墓室时更深了一层。
让他等了这么久的人,他为什么要开门?
不过,虽说不想回应覃程,但肃景墨也没想到这傻子竟然用身体来撞击石门,而已还越撞越狠,那担忧着急的声音莫名的让他心情好了些。
怎么能有人这么傻,明明知道这石门是无法随意打开的......
弯弯的弧度渐渐挂上嘴角,肃景墨出声道:
“别撞了。”
果然话刚说完,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的是覃程略带欣喜的声音
“景墨,你没事儿吧。”
“没事。”尾音刚落,肃景墨便挥了挥手,那扇石门随之慢慢打开。
见石门总算打开了,覃程连忙侧身走了进去,目光一瞬间就梭巡到不远处的肃景墨,这看到人没事儿,覃程这悬起的心才回落了些。
“刚才是怎么了?你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在外边喊了很久,你也没有回应,我还以为你像上次那样......”
肃景墨自然是知道覃程说的是哪次,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那为什么这石门......”覃程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大跨步走到肃景墨身边笑道:“算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
“还能有甚么......”话刚出口,肃景墨就嗅到覃程身上有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息,他是鬼魂,在这方面的感知度比活人来得更好,覃程这人完完全全一个考古痴人,身上总是带着坟墓湿湿泥土的气息,而除此之外,肃景墨只在覃程身上感知到自己的气息停留,偶尔有别的气息那也只是短暂的停留便消失不见。
而这次的气息却一直环绕在覃程身上,虽然细微,但放在覃程身上就很是突兀,因为这气息不同以往的干爽,带着女人家的甜腻......
瞬间肃景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望着覃程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昨夜该是‘累’着了吧?”
墓室的光黯淡,覃程没有注意肃景墨的眼神,听肃景墨这么说愣了愣,随后想到曲志文说肃景墨能感知到一些他的情况,覃程便以为肃景墨知道些什么,便笑着回道:
“是啊,倒还真有些累了,就想着来这儿休息休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殊不知,这话让肃景墨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那双桃花眼化作弯月,隐约带着些危险的气息,覃程要是知道他这话让肃景墨误会成什么样,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哦?是吗?”尾音上扬,肃景墨笑意满满的望着覃程,“那女子想必美妙极了吧。”
“美妙?”覃程疑惑,“你是在问她美吗?”
见肃景墨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覃程不知为何心底滋生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但一时间又弄不清到底是个什么。
这预感让覃程从刚才的喜悦中回了点神,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肃景墨,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让覃程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吗?问这.......”
“只是好奇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天知道说出这句话,肃景墨心中那股烦闷感更是发酵得要挣破了他的面具,那一脸笑容就要挂不住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你问什么什么我都说,”实在没弄清肃景墨这意思,覃程便说道:“长得还行吧,蛮可爱的,但我发誓,我对她没有一点意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望着说这话的覃程,肃景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我自然是懂得,男人哪能受得住诱惑?”
诱惑?覃程这下子真有些懵了,这怎么扯到诱惑上来......
不对!猛然间覃程想到了那一丝不对劲是什么,肃景墨压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吧,他以为自己和一个女人呆在一起!
想到这一点,覃程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这一想,覃程脸都绿了。这压根就鸡同鸭讲!他们讲的事情分明不是一件!怪不得肃景墨表情有些微妙呢......
肃景墨.....这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覃程的心瞬间像被灌了清醇的美酒,一阵醉人的快乐浸透了他的心,根本压制不住的心跳,更无法控制自己面上的笑,
“你很在意?”说话的声音带着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雀跃,覃程满目喜色,凝视肃景墨问道:“是不是?!”
“呵,”肃景墨冷哼了一声,“你高估自己了。”
只是说了这话,肃景墨转过身背对覃程,走出了墓室石亭子。
覃程咧开了嘴,心里泛起了美妙的浪花,望着肃景墨走开,他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开口大声说道:
“景墨,昨夜真的很累啊!一个女生朋友差点被强人凌ru,我和另两朋友去救她,揍那犯人揍得手都疼了!最后还被jingcha拉去问了一夜的话!都没怎么睡觉呢。”
目光从未从肃景墨身上离开,覃程清楚的看见肃景墨蓦然停住了步子,这使得覃程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给我出去。”
肃景墨背对着他,覃程看不见说这话的肃景墨是个什么表情,但是肯定是恼羞成怒了......覃程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一步步靠近肃景墨,待走到他身后,覃程将人牢牢的抱住,双手扣得紧紧的,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
“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我覃程现在真的感觉要幸福死了,感觉心脏满满的,开心得就要炸开了!看到你误会,看到你为了这生气,我会觉得开心,那是、那是因为你在乎我,......”
“.......”
“我能遇上你,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挪不开眼,像是找了几辈子一样,割舍不了......这一刻,我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莫名的,有种酸涩冲上眼眶,覃程红了双眼,
“别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落在耳边的声音低沉颤抖,肃景墨似乎也被这情感笼罩了一般,在覃程说他等了很久很久那一瞬间,肃景墨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等了很久,但却终究没有结局......
一千六百多年,再厉害的阵法也会随着时光而慢慢消弱......这墓与他几乎成一体,他......有感觉的......
不是这一份情感不动人,而是肃景墨已经看到了结局......
可是这一刻,他却不想推开覃程,他人虽死了,魂魄还在,覃程为他做了太多.....
不想让他一人身处黑暗,日夜颠倒跑来陪伴着,怕他无聊,一箱一箱的书本往里搬运,更甚至为他涉险负伤......多情人最怕长情人,细水流长的付出,后知后觉间就早已离不开了......
那从未离开的目光带着的爱意,他娜儿看不见?哪能不动心?
“......前路如何,你都不顾了?”
“我只要你。”覃程埋头在肃景墨肩颈处,低声道。
“你有一根连着别人的红线,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我喜欢的是你,爱的也是你!”
“可是命里你终会爱上别人!”
这话结束,肃景墨便觉察到覃程拥着他的双手缓缓放开了,心间一痛,只是这疼痛还未持续多久,覃程便走到他跟前,双膝跪地,说出了让肃景墨震动的话。
“你们古人都信奉神明,也信奉誓言,我原本不信这些,可是遇到你之后,我信了,此刻,我覃程就在此对所有神明发誓,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只爱肃景墨一人,如有违此誓,就让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来不及阻止,覃程便说出这誓言,等回神,肃景墨不由得将覃程拽起厉声道:“你这是作甚!不要命了!?”
“我还是惜命的,”凝视眼前的人覃程笑得灿烂,“因为我相信我只会爱上你一人罢了......就算有红线又如何,连着别人又怎样,我爱谁是由我覃程自己决定的。”
说着,覃程拉着肃景墨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笑道:“你看,心,是长在我这儿的,不是长在神明身上,他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