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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慌, 此句乃是新功能, 维护作者权益, 杜绝某些不正当copy 第四章
高大的暗绿色树木遮天蔽日, 狞笑, 张开哪黑黝黝的手臂,似乎将要把你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树林里太过于安静, 乌云将月亮遮住, 在进行最后的酝酿, 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 显得那么颓然无力。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 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 猫头鹰睁着漆黑的眼睛, 静静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森林, 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 又有人在笑。
茫然的站在林中,覃程想起他似乎是和林宏星一起来的这里, 但是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记得了。
“林宏星!”皱眉喊了一声, 覃程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小心翼翼的在林中走着, 身后的响动让覃程下意识的往后瞧去。
入目就是一张脸, 腐烂得长了尸虫的脸,张着血盆大口,幽绿的瞳孔凸出,好像里面随时会跳出你不知道的东西!
鼻尖刺鼻的腐臭味道让覃程倒抽了一口气,整个头皮发麻,喉咙突然间无法发声的他,二话不说的转身逃跑!
覃程在林中奔跑着,因为他知道身后有一双幽绿的眼盯着他,一路跌跌撞撞,覃程想要跑离这个森林,但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
双腿疲软无比,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停下,就只有一条路走,那是一条不归路。
不知跑了多久,逃了多久,等到覃程终于没有一丝力气倒下时,那追赶着他的腐尸扑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覃程抬腿用尽全力想要踹开这具尸体,但是却毫无作用!
窒息的痛苦让覃程挣扎着,
谁来救救他!覃程心里呐喊着,嘴却只能大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此时,挥动着绵软的手,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那一瞬,忽然,有一丝光从夜空中射穿,映在覃程的瞳孔中,而后,那具腐尸就飞出好远。
重获空气的覃程跪爬在地面蜷曲着身体大口呼吸着。
“无能。”
来自头顶的声音让覃程怔愣的睁开双眼,入目是一抹明黄的颜色。
想要抬头,覃程却发现无法抬起。
头顶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着,带着嘲笑,带着嘲讽,“不过是小小魑魅。”
随着这话结束,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月光将明黄的衣服镀上一层荧光,蓦然感觉身体轻松了的覃程慢慢抬起头,却在看见这人腰间别着的一块玉石时,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覃程想着,那玉石,他见过.......很美,很美,上面刻着三个字......
“.......景.......”
守在病床前的唐丽华听到自己儿子嘴里的呓语,赶忙擦了眼泪,惊喜的喊到:“儿子儿子!你醒了、你醒了对吧!”
迷蒙间似乎听到妈在喊自己,覃程慢慢睁开疲累的双眼。
见覃程睁开了眼睛,唐丽华眼泪刷的滚落,一边按了一旁的电铃,叫来值班的一声,一边哆哆嗦嗦的拿了手机,拨了号码:“我们儿子醒了!秦龙,儿子他醒了!”悲喜交加的唐丽华冲着电话喊到。
刚醒了的覃程头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被医生一番摆弄,确定没一大碍后,他才回了些神,原来他还活着.......
躺在床上暂时还没有力气动的覃程,虚虚地握着唐丽华的手,低声安慰,“妈......我没事儿,一声也说了我休息几天就好,不是吗?”
覃程的手包着纱布,唐丽华不敢用尽抓住,只能双手捂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重重的点着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见母亲这样悲痛,覃程心里酸涩无比,费力的出声安慰,眼睛红了两圈。
知道儿子此刻情绪不易波动,唐丽华抹开了眼泪,扯出笑脸,说道:“我这是高兴,妈妈这是高兴啊!你这都躺了两三天了.......”说到这里唐丽华又忍不住流泪。
覃程没受什么伤,醒了以后休息了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那几天他为什么昏迷不醒,这连医生也说不清。
也就呆在医院休养观察情况的这几天,来了好些好些同事,李国贤也来了,覃程也就到这会儿才知道他在琼山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警察赶到,找到你们时都已经快凌晨了,先发现的是林宏星,他当时倒在血泊里,几乎要没了呼吸,而你和江波是在洞里找到的,江波已经死了,你就一直昏迷不醒。”
听着张俊的话,覃程问道:“那林宏星现在怎么样了?”
“他就危险了,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个大洞,这边医院只能缓一缓让他不死,明天他家人带到北京医治了。”说到这里张俊皱紧了眉头,“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杀人狂?警察都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张俊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江波家人和林宏星家人都快疯了,这一条一命一个重伤,他们天天跑jing局问警察找说法。他们......他们都觉得你有问题。”
张俊的话,覃程并不感到惊讶,这事他早就想到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警察不信,林宏星、江波的家人更不会相信,他是唯一一个没事的,会怀疑他也是正常。
想了好久,覃程闭着眼问道:“警察怎么说?”
“警察......找不到证据自然不会随便对你......”尝试着找一个合适的词,张俊却想不到该怎么说,只能叹道:“何况江波死得蹊跷,他身上没有一处伤,法医解剖也找不出死因,看着像是窒息,但又不是,而且他手中一只捏着个铜镜。”
“铜镜?”那晚去找江波,他和林宏星出事也很突然,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去看江波的状况,他手中还拿着铜镜?
“是铜镜,那个一看就是陪葬的铜镜......”
张俊的话让覃程有沉重了两分,铜镜是做什么的他们学这个的自然是知道的,以前的人用铜镜来镇魂。要是以前没遇到这种离奇事情,覃程也不会对那个铜镜多想,这会遇到了,他也就思考起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都是因为那个铜镜?
江波挖出了铜镜,会不会放出了什么东西?还有......那块玉......
覃程听唐丽华说过,当时他死死的拽着拳头,医生分不开,只能直接给他包扎了,而那块玉,覃程醒来后就先偷偷藏了起来......
见覃程在想事情,张俊说道:“林宏星头上的上有两个,但也只有其中一个才是致命的......你们三个事情太蹊跷,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你先好好休息,等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清楚吧。”
覃程没有给张俊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大家也都知道覃程口中的事实。
因为警察了找了覃程。
不过也只是消失了极少一部分而已。
可就算如此,远远的,在墓室内就只听见一些不怎么清晰的谈话声,不过只一会儿,那谈话声就慢慢远离,似乎是离开了古墓。
这伙人并不同于上次那不知所谓的鼠仙,是真正懂些道行的吧,这么多天来,肃景墨也发现这一伙人是在一步步往大墓迈进,清除进入大墓的障碍。
不知想到了什么,肃景墨轻笑出声,“没事,没人能进这大墓......”
不过话语尾音还未散尽,转过身的肃景墨却怔愣了一瞬,不过转瞬就像是没有发现覃程凝视他的目光一般,笑道:“怕是已到寅时,你.......该回去了吧?”
“啊?对......我该走了......”
爆炸声过后,曲志文原以为这些盗墓贼会进一步行动,哪知,这一群人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拽着身边想要往前一探究竟的姜平躲到一旁荒草深处,曲志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深山中没有灯光,好在月光明亮,借着月光姜平还是能分辨出从大墓探沟走出来的是几人。
约略五人,看不清面貌,只能依稀看见这五人都是背着行囊,身着深色衣衫,不用猜测,姜平也知道这是一盗墓团伙。
遇到过那么多案子的姜平也知道,有的盗墓团伙并不如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甚至知道有的盗墓贼是有枪支弹药的,刚才那爆炸声恐怕也是这几人弄出来的,有炸药都是不简单的......
没打算硬碰硬,姜平只是尽可能的在有限的光线下,记住这几人大体特征,等待下次时机成熟再行动。
“源哥,你说那东西究竟在没在这大墓里啊,忙了这么多天,要是白忙活那可不成。”
问话的应当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姜平一边仔细听那一伙人的对话,也不禁疑惑,他们这是要找什么?
“给老子小点声儿!”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应当是在这儿了,你没见那些怨鬼至今还游荡在这儿?定然是......”
几人远去,后边的话,姜平也再听不清。瞥了眼身边的曲志文,只见这曲志文原本平静的面色在听到这几人的话语后变幻莫测,姜平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他们要找什么?”
曲志文皱着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
“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能猜到他们想找什么,只是不能肯定那东西真的在这世上。”曲志文站起身往那边大墓探沟走去,“那只是写在书上的东西,也只是传说而已。”
姜平也知道这人不想继续说下去,也没再问,只是跟着他往前走,不过还没走到隧道口,从隧道深处传来的脚步声让两人急忙躲到一旁暗处。
还有盗墓贼?
不过这想法却在看到打着灯走出来的覃程那一刻化作惊疑。
“他怎么会在这儿?”低声自语的姜平心绪万千,他不认为覃程是杀人犯,可是,这深夜往危险至极的大墓跑又是什么意思?!
若有所思的望着刚才走出来的青年,曲志文低语:“你认识他?”
“他是这宁化村大墓考古队的成员,也和那几起命案有所牵扯......”说到这里,姜平冲曲志文问道:“几次命案他都侥幸逃脱,你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和你一样是个道士?”
“我不是道士。并不是说驱鬼的都是道士,只是懂得驱鬼而已。”曲志文无奈的说道:“至于他是不是,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看见鬼,但是看不出旁人的职业。”
“不过......”曲志文望着走远的青年,“他确实身上沾满了鬼气。”
而且,那人身上似乎藏着一物......
想到这里,曲志文领着姜平直接大跨步的走进了隧道探沟。
被破鬼轰雷炸过的探沟‘干净’了很多,公鸡还未打鸣前,依旧还是有些饥肠辘辘的怨鬼向两人扑过来。
就像现在,一个断头鬼,脖颈上一根筋吊着他血淋淋的头颅扑向姜平,曲志文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贴在了断头鬼身上,那怨鬼刹那间化作鬼火燃尽了。
姜平看不见鬼怪,只见到曲志文突然拿出一张符往空中一贴,他眼前那张符就轰——的燃烧赶紧了。
“那是......什么?”
“断头鬼。”说着,曲志文突然问道:“你想看看吗?我倒是有办法让你看到。”
“算了。”姜平摇了摇头,那种超乎他认知的东西,他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
曲志文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手电的光不强,足够看清前方的路面,不过曲志文在走到隧道底部时就不再往前走了。
“怎么了?前面应该就是那个外间的墓室了,不再往前看看吗?”
“过不去。”
“前方没有砖墙,没有土坑,怎么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