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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迎來了天宸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苏梓宸连声赞道:“瑞雪兆丰年!”
可就是在这一天,苏梓宸以楚王苏梓歌办事不力,误了祭祀为由,废去镇国封号,同时卸去一切职务,禁足楚王府。
苏梓歌人生的最高峰就是这样昙花一现,瞬间凋逝。
而这短短的时间的所发生的事,后世的历史都是纵说纷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有一场不为人知的血雨腥风。
太后因此,一气之下,卧床不起,拒见任何人。
这一天,注定是多事之日,苏梓宸收到了君临汾的密函,眉头瞬间深锁。
苏梓钰在一旁看到苏梓宸这般凝重的表情,揣测问道:“皇兄,出什么事了!”
苏梓宸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神色脸充满疲倦:“沒事,梓钰,去让福禄请倾颜过來!”
……
倾颜到清逸殿时,却沒料到宁王苏梓钰也在,倾颜礼貌性的向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女子触到苏梓宸的神色,心中已是明了有事发生,还是恬静的询问:“怎么了?”
苏梓宸打量女子,依旧如往常一般的白色,一袭白色锦袄,配上淡淡的莲花图样,竟将她衬托得愈发清的丽脱俗。
倾颜干咳两声,苏梓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君临汾致信,我们送的第二批药不仅沒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如今安乐京城已是遍地横尸了!”
女子瞬间眸色一沉,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苏梓宸无奈一笑,他何尝愿意看到这样情况出现:“有人做了手脚!”
苏梓钰见气氛这么沉重 ,也识趣的不做声,只是细细打量这倾颜,尽管女子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还是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女子的脸色沉郁,手不自觉的握紧,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君临汾怎样说!”
语气中,听得出女子极力克制的愤怒,若让她查出來是谁做的手脚,她倾颜发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苏梓宸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倾颜:“你自己看!”
倾颜的眸子冰冷,不自觉发笑:“好个君临汾,这是警告还是什么?他明知是被人做了手脚!”
“皇兄,打就打了,难不成,以我天宸国力,还怕他安乐不成!”苏梓钰蹙眉脱口而出,绕有年少轻狂的意味。
苏梓宸长叹一声,带些宠溺道: “梓 钰,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苏梓钰,在过于少年老成,也不如苏梓宸那般品尽人间冷暖。
倾颜似笑非笑看着苏梓钰,苏梓钰无措的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错了。
倾颜以长姐般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宁王,你可知,三国平衡多少年了!”
苏梓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三国平衡多少年,已经不是他能说的出來的了。
倾颜淡淡一笑:“自五百年前,沧澜女帝一统天下,而她死后,并天下三分一直沿袭至今,三国沒有人不想一统天下,安乐想,大同亦是想,安乐与天宸一直都是有友国,大同则是一再骚扰天宸边境,若是与安乐开战,大同和安乐势必会联盟,那时的天宸便是岌岌可危!”
苏梓钰呆住了,眼中带着崇拜,情不自禁道:“倾颜姐姐好厉害!”
倾颜淡淡一笑:“三国多能人,厉害的,多得是,不是吗?”
苏梓钰赞同的点头。
苏梓宸欣赏的看着倾颜,由衷道:“沒想到你竟这般熟悉历史,时势看得这般透彻!”
他只觉得,与苏梓钰讨论形势的倾颜是那么的耀眼,竟让他移不开眼。
而倾颜也沒想到,最终打破三国一直平衡的人,是她,再创沧澜女帝传说的,也是她。
倾颜并不想在这个问題上多做讨论,她只想快速解决安乐那边的问題,倾颜看着苏梓宸:“你打算怎样做!”
苏梓宸不假思索沉吟道:“当然是令人快速送药物去安乐,由梓钰护送吧!”
苏梓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皇兄此话当真,臣弟还沒出过天宸了!”
看着苏梓钰一副玩心大起的样子,苏梓宸很是无奈一笑:“君无戏言!”
倾颜低垂下眼眸:“让我去吧!”
“倾颜…”苏梓宸唤了一声,有太多无法言语的情绪。
她要去,他是如何能舍得呢?君临汾对倾颜之心路人皆知,说不定,药物有问題也只是一个陷阱,教他如何能放心。
“让我去吧!”女子再次重复一遍,迎上苏梓宸温柔如水的眸子,充满着坚定:“让我去,不仅可以防着别人下手,即便是下手,我也不会让她得逞,这是其一,我能相安无事的回來,这是其二!”
“不,倾颜!”苏梓宸直接了当的否决。
倾颜冷眼看着苏梓宸,固执道:“你该明白的,我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苏梓宸沉默了,是啊!她的决然,他永远都是无可奈何。
以前,她也总说,倾颜,你太专断。
现在,她还是专断,从來都不会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什么都可以由她,唯独这一次,绝对不可以。
苏梓宸毫不示弱的迎上倾颜的目光,不容置疑道:“倾颜,我什么都可以由你,唯独这一次!”
倾颜微微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君临汾,我不喜欢看到你对他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一起,不想看到你离他很近,我,怕失去你。
然而,这些话,他却沒有说出口,因为,他从來都不是她的谁,在她的世界,他沒有资格说这些。
倾颜叹了一口气:“你该明白的,我去最合适!”
苏梓宸摇头:“我不管这些!”
倾颜直接无视他神色的黯淡,信誓旦旦道:“苏梓宸,我们來打一个赌,如何!”
苏梓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赌什么?”
倾颜信誓旦旦一笑:“我赌不出一刻并会群臣來访,有些人,是不会错过好机会的,恐怕衣服这一次,我就沒那么好运还可以回将军府了!”
苏梓宸嗤之以鼻:“你就那么不信我!”
她沉默,他如何能懂,不是不信,而是她,永远都不想是他帝业的牵绊。
而她,从來也不懂,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