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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怜星宫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多年不见的诸跤。
他也是听说了暮离神魂恢复, 与宋墨结为道侣的消息,特地从天流海赶来相贺。
暮离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诸跤送来的各色珍品,还挑三拣四道:“虚元液怎么才两瓶, 我正需要那东西。”
诸跤抽了抽嘴角:“光是这两瓶,都是我好不容易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 你就知足吧。”
暮离也就随口一说,他知道虚元液的珍贵, 对于妖修来说, 乃是万金不换之物。将东西收入储物袋,似笑非笑看了诸跤一眼:“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就诸跤那个小气劲儿, 无缘无故送来重礼, 肯定是有事相求。
“暮兄慧眼如炬。”诸跤拍了一记马屁,舔着脸笑道:“那个, 我听老祖说, 等过些年乱流空间的风暴减弱,你们要乘混沌塔前往仙界?”
暮离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诸跤眼巴巴望着他:“你看,能不能跟宋兄说一说,多带上我一个。”
“海跤妖王他们三个为了搭乘混沌塔, 可是每人出了价值三件灵宝的珍惜材料,怜星宫更是连宗门圣物菩提仙树都献出来了……”暮离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瞟了一眼诸跤带来的礼物,若有所指道。
那可是紫府后期大修士积攒数千年的身家!诸跤怎么拿得出来,哀怨地看着暮离:“暮兄,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
暮离凉凉地道:“你觉得我们的交情价值三件灵宝?”
诸跤被噎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暮离安详地看着他:“这样吧,看在你之前在海跤王宫照顾过我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十瓶虚元液,就带上你一程。”
你怎么不去抢!诸跤心中暗骂,这两瓶虚元液,他都是花了上百年时间才弄到手的,价值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东西稀少,揣着灵石都没地方买。
正想讨价还价几句,就听暮离继续说道:“这也就是你了,换作别人,别说十瓶,就是一百瓶我也不会搭理。”
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语气。
诸跤没话说了,偏偏这生意只有暮离一家,别无分号,不管今后能不能做到,也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暮离敲诈成功,心情颇为愉快,终于有了待客的自觉,拿出怜星宫主送来的仙酿,邀请诸跤共饮。
诸跤刚出了大血,正是肉痛的时候,再美味的酒,也安抚不了他受伤的心灵。看着暮离姿态闲适,举杯饮酒时,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
之前诸跤一心求情,倒是没多注意,此时却眼尖的发现,暮离侧颈上,有一处浅淡的红色印记,不仔细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诸跤也是风月老手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痕迹,心中忽然一动。
“暮兄,我带来的千年羽蝎酒,滋味也极为不错,你可别忘了喝。”诸跤挤眉弄眼地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酒,平日喝上一点,身子便柔若无骨,敏感至极,用来助兴再好不过。下次你提前让宋兄喝一点,那滋味赛似神仙,包管你满意。”
闻言,暮离的脸色不自然地僵了僵,含糊地唔了一声。
诸跤观察着他的表情:“暮兄似乎不太感兴趣啊,难道……莫非,暮兄才是在下边的那个?”
暮离黑了脸:“怎么可能,你想到哪里去了。”无论如何,男人的尊严是要维护的,绝不能在诸跤面前落了面子。
诸跤似是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暮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屈居人下,是小弟失言了。来,我自罚一杯……”
接下来诸跤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暮离脸色却没有好转,一直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诸跤看了,心中暗暗解气,一物降一物,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吧,该!
虽然心中暗爽,不过诸跤也不敢露出来,万一惹恼了暮离,恐怕就不是十瓶虚元液那么简单了。
诸跤来怜星宫这一趟,只呆了两天便走了。宋墨还不知道他刚刚在自己后院放了一把火,对他倒是颇为热情,送了不少回礼。
十月十六是暮离的生辰,两人相识多年,从来没有在一起庆祝过。
宋墨也没有放在心上,修行中人不比凡俗,修炼无岁月,经常一个闭关便是几十上百年,因此向来不在意生辰等事。
偏偏暮离这次却上了心,言道这是他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意义不同,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宋墨不愿扫了他的兴,由着他张罗。
暮离也没有大宴宾朋的意思,只是在生辰当晚,将整个洞府布置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宋墨进来时,差点被那满洞府燃烧着的红烛晃晕了眼睛,暮离笑吟吟拉他在桌边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尝尝看,这是千年羽蝎酒,诸跤从天流海带来的。”
宋墨喝了一口酒,还没尝出滋味来,见暮离又忙着替他添菜,不由失笑道:“这到底是谁过生辰呢。”
暮离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含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你既知今日是我的生辰,那今晚可得一切听我的才行。”
“自然全听你的。”宋墨拿起玉壶,替暮离也斟了一杯:“这酒口感绵柔,后劲却挺足,你也尝尝。”
羽蝎酒本就有助兴之效,几杯下肚之后,宋墨已经感觉到了腹中升腾的暖意,他也没有刻意压制,微微熏然中,目光不由自主被暮离红润的嘴唇吸引了过去。
两人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了一起。
今夜的暮离格外积极,宋墨意乱情迷,直到翻滚着躺倒在床榻上,才从暮离的动作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阿离,你,你是想……”震惊之下,宋墨话都说不利索了。
暮离伏在上方,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微微喘息道:“你答应过的,今晚全听我的。”又安抚地亲吻宋墨的额角:“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宋墨张口结舌:“这……这,可是……今晚是阿离你的生辰,应该我来伺候你才对。”宋墨绞尽脑汁地想着理由,试图打消暮离这可怕的念头。
“没关系,平日都是你辛苦了,今晚让我也来伺候你一回。”暮离不为所动,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后面。
宋墨酒彻底醒了。
他想挣扎又不敢,眼睁睁看着暮离动作,急出了一身冷汗。眼看城门即将不保,忽然福至心灵,伸手抚弄暮离前面的敏感处,趁着暮离腰身一软,翻身亲吻他。果然暮离毕竟没有经验,迷迷糊糊中便丢掉了主导权,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便沉浸在其中。
宋墨卖力地“伺候”了暮离几回,直到暮离筋疲力尽地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宋墨亲吻他汗湿的鬓发,自言自语道:“在上边哪有下边那么舒服,以后还是我来辛苦好了。”
暮离在睡梦中无法抗议,宋墨低头亲了亲他:“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然后心满意足搂着他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