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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甚是无奈,只得又起身奔了过去,文福青不敢落后,也跟在他身后,对方那么多的人就钟科长一人的话,怕是镇不住对方的,须得多一个人去显得这里不是那么几个人而以。
钟山俩人一到,见得那些人围着金通单在破口大骂,骂得多难听的话都有,说什么狗仗人势,狐披狼皮,装腔作势。
钟山这可就来气了:“都给我住嘴。”一声大喝,以往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以这强悍的声势来压人,以取到一定效果,这一次也不例外,不然还真不好镇压下去。
这时,又家又都安静了下来,一齐冷眼地看着他,心里愤愤不平。
金通单深感头都大了,他能把这酒店开了起来,那也是有一定人事的,不过这批同学聚会怎说也是几十个之众,顾客上门来消费你总不能握拳就打,那以后谁还来呀,所以这时他很是无奈。
“想干什么?”文福清也是毫不客气地上前了两步,他身材高大,差点没把俩人给撞翻了。
“大家都是来消费的,有你们这么霸道的吗?”不知是谁在冷哼了一声。
钟山与文福清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转头望去的时候不觉一呆,脸上又尴尬了起来。
这时,有一位男士很风度的走了上来,到他俩人面前停下,冷冷地看着他俩人。
这人当然就是苏自坚了,起先他也不想多事,不过这钟山俩作得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容不得自己不出面。
苏自坚与他们可以说是老交情,时时打着交道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直至现在的骏豪公司在省城里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尤其是他苏自坚的能耐钟山深有体会,绝计不敢将他小瞧了,他可想不到在这里会与苏自坚碰上,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苏总!你……怎也在这……”钟山尴尬地强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苏自坚可不是初初到省城那会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人家不仅有能耐,还有大靠山,也就是他老婆董嘉华的老丈人董浩,这人怎说也是省委政协委员,要是把他牵扯出来的话怕是任长青也是不敢得罪。
“我说钟科长!到酒店来喝酒,大家都有个权利吧,不能说你们是端着国家的铁饭碗就以权压人,让人吃饭的时候连个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这还是什么世道呀?”苏自坚一点都不客气,直驳得钟山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好!苏总你们慢用,我这就与任厅长说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文福清心里也是暗道:怎地这么巧了,他也在这里。
众人一见苏自坚出马就将钟山给镇住了,都是惊喜异常,不少人又重新上来拍他马屁,都是说了不少的好话。
金通单不觉把苏自坚瞧了又瞧,暗道:这人是谁呀,一句话就让不可一世的钟科长转身走人,也太牛逼了,我得去了解一下不可,能结识这样的大款才好,今后有事时请他罩一下。
任长青等人见钟山一脸惶然之色溜了回来,不是愕然不解。
这时,只有那孔不道连头都不抬,只是拿着小杯子慢慢的细品着杯中的美酒,好像发生的事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一般。
“撞鬼了吗?怎地这么一付模样?”任长青一见就来气了,忍不住开口骂道。
钟山上前弯下腰来,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骏豪公司的苏自坚也在那里。”
“***!又是这个苏……”这名字他终是没叫了出来就停住了,一脸愤愤之色,石稳树的事才刚刚叫得他来了火,这火都还没息呢又撞上了,他这心情能好才怪呢。
大家看着他都是茫然不解,不过这些都是够鬼精的家伙,知道这一次一定是撞上鬼了,钟山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一付模样,这次回来又换了一个样子,说明那头一定有位够牛的人,以至令得连省公安厅厅长都不敢发飙起来。
大家这心里都是不住地猜测着,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能让得他任长青忍气吞声起来,这样的事真是不多见。
要说以省公安厅,还真没怕多少人来,尤其是那些在商场上打拼的人,要是奖他得罪了的话日子多半不怎好过的,不过苏自坚身后有董浩这棵大树好乘凉,加上又有郝家姐妹的势利在背后,既便是省政府里也是有很多人不将将他小视了。
任长青虽说无惧于他,不过董浩那的面子不能不给,人家一句话下来你也是有得受了。
任长青咬着牙。脸上的肌肉不由得又抽搐了一下,寒着一张臭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就扬长而去,酒也不喝了。
两次遇着苏自坚,都让他威严扫地,面子都丢尽了,脾气就是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了,他也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气得抓狂,那在一干下属面前就出丑惹笑话了。
这顿酒他原本就不怎地高兴来喝的,再出这样的情况来心情乱糟糟的,这酒当然是不再喝了,还是回去洗了个澡来看会电视比较轻松惬意,何必在这受罪还惹笑话。
纵是这样,任长青也是把苏自坚给恨上了。
石稳树那的事还没过去呢,现在又撞上了他苏自坚,又让自己丢一次的脸面,我到底与这家伙有什么仇恨的呀,每一次都让自己难受极了。
“苏处坚!你可别有什么事撞在我手里了,不然要你好看,非得弄死你不可。”任长青心里把苏自坚恨上了,不住的咬牙切齿。
却不曾想,他就这么走了,光辉形象在一干下属面前也是一扫而光,就像是一个没辄的痞子遇上强手灰溜溜而去的样子,这哪像是省公安厅厅长了?
这一干手下与孔不道打闹惯了,大家交情一向都不错,这时见他悠然自得地喝酒,一点都不以方才的事而生气什么的,大家也跟着他一起喝酒,等任长青去得远了才轰然大笑了起来。
原来,孔不道知道董嘉华同学聚会约在这里,故意把喝酒的地方定在这里,为的就是让任长青出这个丑。
当然了,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以,既便是钟山这等心腹他都没说知,现在他的前程已经走到一段山头,须得有个峰回路转之势,不然想要崛起怕是有一定困难,能让对头出乖露丑,狠狠地打击其的心理,让他处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这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任长青走后,钟山等人就开怀痛饮了起来,任长青在场的时候大家极是约束,连话都不敢大声的说出来,那也太难受了,那像人家孔不道真的很会作人,又体贴下属们,从来都不显摆什么臭架子,这才是深得爱戴第一把手呀。
这正喝着,却见得一人走了过来,钟山轻轻地扯了孔不道的衣角一下,他回过头来一看,不觉站了起来笑道:“啊!是苏自坚呀,你怎地也在这里了?”
苏自坚瞧着他一小会,嘿的一笑:“我说孔厅长,你这喝的是哪一出呀?”
公安厅的那一干警官们都是朝他瞧去,暗道:难道就是这人把我们的任厅长气走的?
孔不道故作不解地问道:“苏总!你这话说得是……”
“你就别给我装了。”凑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快说,这事是不是你作的手脚?”
孔不道呵呵一笑:“苏总!别顾着说话,坐下来一起喝酒。”
钟山忙搬过一张椅子来让他坐下。
孔不道替苏自坚倒上了一杯,端到他面前说道:“我记得苏总好像说过要请我喝茶的,不过现在是喝酒的时候,这茶嘛就不喝了,来!你我干一杯呀。”
他避过了苏自坚的问话而不答,显然是承认了这一切是他有意作的安排。
苏自坚接过了杯子,与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杯把酒喝光了后放下杯子,这才说道:“孔厅长,今后这种事可不能再喝一出了。”
孔不道装傻地说道:“苏总,你在说什么呀。”
众人见苏自坚浑然不把孔不道当一回事,都是暗暗吃惊:难怪连任厅长也是一声不哼就走人了,这人真是够牛的了,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连任厅长与孔厅长也不放在眼里?
在座中除了钟山与文福清知道苏自坚的身份外,别的人并不清楚他是何方神圣,这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不到三十而以,怎就有那么大的来头了?
苏自坚如何不知道孔不道意思了,之前他就讲过与任长青政见不同,双方会有冲突,这次这么的巧妙在这遇上,猜测多半是与他孔不道有关了,不过这种事却是不好明说了出来,不然那任长青还不把他孔不道也恨上了。
苏自坚也不揭穿他,既然是他有意安排的,说明这事也是他深思熟虑后作的决定,况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可能拍着胸口承认出来,也就作罢了。
往往这种事心知腹明就可以了,什么事你都要追问个清楚明了,那样谁都怕了你的。
不过敢叫公安厅厅长气走,又与原厅长勾肩搭背的喝酒说笑,这样的人真是不多,大家都是肃然起敬,不敢把这人小视了,心想得好好地把这人认个清楚了,今后遇上了可得退避三舍,说什么也不能将他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