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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好在任雨泽也有一定的自制力,在惊讶之余,他还是笑着招呼她:“小孟啊,来来来,随便坐吧,今天怎么有时间跑我这来了,最近你们电视台不忙吧?”
孟莉芙就用最诱人的星眸微嗔的目光望着他说:“不要这样什么小孟小孟的叫吧,我可不是个小孩子了。<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有那样大的......任雨泽心里想到这就赶快打住,今非昔比,现在的任雨泽比起过去成熟了很多,他是不会再乱想什么花花草草的事。
“呵呵,那就不叫你小孟了,孟莉芙同志,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任雨泽依然用轻松的语气在问着她,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了什么奢望或者说是没有了什么渴望的时候,他就会变的很轻松,自然许多。
孟莉芙却没有感觉到任雨泽从一开始的神情恍惚到现在的谈笑自如,这也许就是她对自己过于相信的的缘故,所以今天特意再来一下,想捕住这条洋河县最大的鱼,因为从认识任雨泽的那一刻起,这个身材高壮,五官精细,态度谈吐安详,西装穿得内行的书记,就让她沉寂的心被打动了,仿佛暗淡平板的生活里,滴进了一点颜色,皱起些波纹,平时的温文里添上了新的活泼。
她为他魂不守舍,她为他度日如年,她只希望跟任书记有一种细腻、隐约、柔弱的情感关系,更希望可以让他爱上自己,那么就可以用触须轻迅地拂探彼此的灵魂。
看来她是一个典型的开放,新潮,有满含罗曼蒂克幻想的女孩了。
同时,一个无庸置疑的前提是,在当今一切都以追求金钱和财富的社会背景下,政治经济学里所阐述的“经济决定一切、物质改变一切”得到最合理、最完满的诠释,当她第一次通过偶然的身体疼痛就轻而易举地获得懂事以来每天做梦都追求的东西时,她的怦然心动、如获至宝,直至欣喜如狂就完全成为一种合理的必然。
只是任雨泽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浪漫,他现在的环境和地位让他更看重了现实,如果一定要给他扯上那一点点的浪漫,应该也是情~欲的比重更大点。
孟莉芙就笑着说:“上次一起去乡下检查工作,我写了篇稿子,想请你过个目,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不知道书记今天忙不忙。”
说话的时候她就拿出了那稿件递了过来,同时也爬在了任雨泽得办公桌上,两支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大大的眼睛就望着任雨泽。
任雨泽虽然是坐着的,但依然可以一抬头就看到她衣领下那一双跳跃的年轻**,她的乳~房有一种半透明的玉质感,让人很是神往,任雨泽紧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看起了那篇稿子,他也有一点的心慌。
就在他艰难的抵御这极大的诱惑的时候,向梅上来了,任雨泽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被一把提起一样,一口气喘了出来,自己也从那半透明的**梦幻中苏醒,他再次恢复了平静和淡然,见向梅到来就说:“你来的正好,你帮小孟看看这稿子,我还有几个文件要审阅下。”
他又对孟莉芙说:“我们向主任可是很有水品的,让她看,比我效果好的多。”
向梅一听招呼,就马上的接过了稿件,一点都没谦虚和犹豫,因为向梅刚才看到孟莉芙进了任雨泽的办公室,她心里就不舒服,现在过来就是专门打岔的,向梅和她在下乡两天都住一起,知道她是个很开放的女孩,他怕任雨泽没有防腐功能,就找两个文件拿上砸场子来了。
向梅接过了任雨泽手上的稿子后,就把孟莉芙拉到了沙发上,给她讲了起来,孟莉芙是无可奈何,不听还说不过去,就只有耐着性子听,心里的那个气啊,可也没地方发,不管是任雨泽还是向梅,对她来说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任雨泽看看她们讲的来劲,就抽个空子出去了。
出去绕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向梅已经把孟莉芙打发走了,向梅刚要离开,见任雨泽进来,向梅就调侃的说:“书记,我把她给你打发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任雨泽一听就知道她在调笑自己,就装着很正经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把她交给你就是不想让她烦我,听你这话好像味道不对。”
向梅就笑起来说:“人家年轻貌美,谁见了都会有点想法啊。”
任雨泽看着向梅这异常娇媚的脸庞和微醺而如梦似幻的眸光,也懒的再和她解释什么,只是摇摇头,又看起了文件。
春节算是过完了,一切又恢复到正常次序,任雨泽又要开始忙了,他每天跟国家总理一样的忙,几个大项目让他很是牵挂,温泉山庄在过完年后,召集了更多的民工和设备过来,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夏若晴现在几乎是住在了洋河县成,除了偶然的和任雨泽碰个面,一起吃顿饭以外,每天都在山庄的工地上,也是很辛苦的。
唐可可的生态园更是云集了各路人马,天天是热火朝天的和温泉山庄拼比着,希望能抢在前面开业。
而五指山的开发也开始招标了,为此,齐良阳很费了一些脑筋,他一心想要让自己小舅子的公司拿下其中最具利润的土建项目,但政府招标办并没有给他多少机会,这让他很是郁闷,在常委会上因为这个不便说明的原因,他对五指山的项目说三道四,一直采取抵制和抹黑的方式,说这是劳民伤财的项目,说那地方离城太远,修好了也没有多少经济价值,说洋河县就是要参与,也不必把卖工业园改造项目的钱往里面投,那很不合算。
任雨泽姑且听之,也懒得和他多说,依然是放开手脚,准备在五指山大干一场。
对任雨泽这种态度,齐良阳深恶痛绝,他不会就此罢手的,他继续的在寻找战机,寻找陷阱,想要让任雨泽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修路方面任雨泽倒是没太费心,他只要严格的要求兼任着财长局局长的肖副县长,让他严把拨款,按进度,按质量,在交通局配合下,盯死这个项目就可以了。
对洋河县古城维修这一块,任雨泽倒是经常关注,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想不管也不成,每天看到,有一点问题都是逃不过大家的眼睛,随时的都有人来汇报和提出各种的建议,让任雨泽一刻也不得安静。
这些都是县上的大项目,但根本的几项任务也很繁重,一开春就是春耕,虽然有专管农业的部门的县长,但任雨泽还似乎不敢大意,从化肥到种子,从资金到设备,从劳力到水源等等这一切任雨泽都要一项项的关注和不断的落实检查。
还有洋河县的工业改制,承包和转让合并,重组工矿企业,这也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情,任雨泽现在真的感觉时间不够用了,连江可蕊他也是好多天没有打过电话了,每天从外面回来,就想一头睡到床上去,还有那些什么红红绿绿的事情,根本想都不想,这人也怪,一但忙起来,好像下面也老实了,轻易的不会给任雨泽发飙。
这样忙忙碌碌的就到了4月份,任雨泽也算是稍微的轻松了一点,因为春耕已经结束,他就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他想瞅个机会到省城去一下,但就这时候,另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出现了。
就在几天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省地质队在洋河县发现了特大型煤矿,洋河县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兴奋的目光,过去洋河也是有几个小型的煤矿,规模都不大,也一直没有找到大矿的矿源,现在省地质队一下就指明了洋河县地下竟然蕴藏着十分丰富的“黑乌金”。
这个消息就像久旱后的甘霖,浇得洋河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心滋滋润润,舒舒坦坦的。近来常听人这样说:上帝总是公平的,洋河县条件差吧?上帝却给洋河县这么丰富的煤炭。
最高兴的当然还是县委书记任雨泽了,煤矿的开采很可能使洋河县在他这一任上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这个机会是他难得的,也可能因此自己创造出辉煌,一但到了那一步,不要说云婷之拿自己没有办法,说不上自己还能得到更重要的任用,何况自己还很年轻……想到这些,他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和高兴。
应该说这个消息带来的直接变化就是洋河县所有宾馆和餐饮的变化,他们感受最早也是受益最早就如同“春江水暖鸭先知”一个道理,旅馆、饭店就是洋河县“这一江水”暖起来的“探水之鸭”。
新近的几天里,到洋河县来的人明显的多了,除了各方面的领导外,除了很多游客外,当然来得最多的还是那些嗅觉十分灵敏的商人,他们都知道洋河县煤矿的开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千载难逢的商机和巨大的商业利润,洋河县煤矿就好比一块肥肉,一颗摇钱树,谁抢占到了先机,谁就能赚得个钵满瓢溢。
来的人多了,旅馆、饭店的生意自然就在悄然间火了起来。
今天,任雨泽办公室一开,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等着见他的。有部门和乡上的领导,这些人他都熟悉,也有陌生的面孔,任雨泽有个习惯,遇到这样的情况总是先问问那些不熟悉的人有什么事,最后才能轮到那些熟悉的人。因为这,外来办事的人,对他特有好感。
“找我吗?有什么事?”任雨泽对着一个四十来岁,头发有点谢顶的陌生人问道。
“任书记,我是山西人,在山西开了二十多年的煤矿,听说洋河县出了大煤矿,也想参与开发。”这人很客气的说。
“你好!”任雨泽边说边礼貌地与客人握手,“来开发煤矿我们欢迎,我们县领导班子明确分工,煤矿开发由冯县长负责,你先找找他。”
“那好,那就谢谢任书记了。”客人很礼貌也很讨好的离开了。
在秘书小张的安排下,任雨泽逐个接见那些来访的人,好在来人大多是例行公事或就某件事给书记象征性地打个招呼,没有什么大事。诸事一一处理完毕,任雨泽这才拿起刚才那个要开煤矿的人给他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山西君歌煤矿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杨君歌”,任雨泽猛然想起,前几天刚接到了副省长韩均慈的电话,向他提起过这个人,说这个人很有资金实力,在煤矿开采方面有非常成熟的管理和生产经营能力。
副省长季均慈说到过他的企业,很现代,一年的利税上亿。
现在想来,这副省长季均慈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任雨泽就不敢马虎了,虽然他和副省长季均慈也只见过一面,但有的人是不需要很熟悉,也必须给帮忙的。
在一个,任雨泽也确实希望来洋河县投资的是有实力,有经验的企业,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到开采的效果,很多小企业,除了技术力量和资金设备跟不上以外,还经常的闹出一些事故来,这就比较麻烦了,三天两头县上都会因为安全事故到处消火。
任雨泽就忙拨通了冯县长办公室的电话。
“冯县长吗?山西山君歌煤矿的杨君歌老板刚才到你那里去了吧?我的意见,晚上安排一下一起坐一坐。”
冯县长在电话中就答应了,还说过一会到县委来。
半个小时之后,冯县长来到任雨泽办公室。
进门以后,冯县长还没坐下就说:“任书记,山西这个君歌煤矿公司看来还真有些实力。”
任雨泽点下头说:“那就好,像这样的企业有个三五家,我们的事业就踢腾开了,就不愁做不起来,就不愁做不大,做不强。晚上的事呢?安排好没有?”
冯县长说:“杨君歌老板说他请他我们。”
“那不行,人家到我们这里投资,人家是客人,哪能叫人家请咱们?你给他讲,他要请,今后有的是机会。这次不行。”任雨泽就很认真的叮嘱着冯县长。
冯县长有点迷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在他刚要出门,任雨泽就说:“对了,给那个川妹妹饭店说一下,今天一定要给我搞好,要准备几个人唱唱歌,敬敬酒。菜呢,搞几个野味,风味菜。”
冯县长嘴里应着“好,好,好”,心里在想,接待的事,任雨泽从来没有这样上心过,也从来没有这样仔细交待过,这次看来有点不同,冯县长也不敢怠慢,早早就过去安排了。
杨花的酒店是洋河县很体面的酒店,地理位置又极好,位于县政府的对面,因此理所当然成了县上指定的接待点,上头一些体面的人来,多数都是安排在杨花的酒店接待。
杨花是个川妹子,长得精精巧巧的,干事又十分的泼辣,虽然是一个年轻的未婚女子,可极其的大方,开得起玩笑,用四川话说叫“耍得起”,不像有些大姑娘那样扭扭捏捏的,其酒量也非同一般,像极了《红楼梦》中的王熙凤,用沙家浜中刁德意的话说“这个女人不寻常。”
杨花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可谓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各方面总是考虑得周周详详、打点得周周到到的,县上的头头脑脑对杨花的接待无不满意。
也有人给杨花编了一个顺口溜:
“翘翘的**弯弯的腰,
天生的媚眼阴阴的骚,
嫩嫩的脸蛋掐掐的水啊,
小小的口儿似樱桃
鼓鼓的**颠颠的颤,
一笑让你的魂儿散,
这就是四川的红辣椒。”
杨花自此得了个“红辣椒的绰号”。
这日晚,杨花的酒店异常的热闹,所有包厢全部爆满。
晚上,在川妹妹的饭店里,任雨泽到得出奇的早,这好像不是任雨泽的做派。川妹妹是极善于察颜观色的,脑子何等的了得,从今天冯县长的交待,她就已经领悟其要旨,又见任雨泽破例地来这么早,她已经知道今晚要接待的这个客人的份量。
这个妹妹不是那种拨一下动一下,你说一分她做一分的人。她脑海里迅速地运筹、调整、完善着晚上的全盘计划,并迅速地作出了安排和部署……
晚宴由川妹妹直接主持。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今天,我们十分荣幸地迎来了山西君歌煤炭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杨君歌先生一行,杨先生是来我们洋河县投资的,县委、县政府在这里安排晚宴,为杨君歌董事长接风。首先请洋河县委任书记致祝酒辞。”妹妹用纯正的四川口音主持这场晚会,
“昨天,洋河县下了一场雨,今天杨君歌董事长就到了我们的洋河县,这就应了那句话,贵人行,风雨相伴。杨君歌董事长是名副其实的贵人,是我们洋河县的贵客。首先我代表洋河县县委、县人民政府和全县43万各族人民对杨君歌董事长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看得出这番话杨君歌也是格外的受用。
任雨泽也说了一段:“洋河县穷,穷怕了。我这个县委书记脸上也不好看。好在今天,我们有了新的重大的转折,这个转折就是特大型煤矿的发现。让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脚底下到处都是煤,洋河县可是抱了一个金娃娃。煤就是我们洋河县最大的资源优势。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加快煤炭开发,把资源优势尽快地转变为经济优势。今天杨君歌董事长的到来,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去,那叫一个爽。让我们为贵客光临干杯!”
整个晚宴的气氛很好,任雨泽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个商人呢,因为他现在很需要一个有实力的企业来投资,他不希望把洋河县的煤矿交给很多小企业,让他们各自为阵,糊挖乱綵,这样最后受到损失最大的还是洋河县,同时,这个杨君歌还有着相当坚实的背景,任雨泽已经在市里树敌了,他更不希望在省上也去树敌。
但这多少夹杂了一点他个人的私心在,所以他很多话不好说明的。
“任书记……年轻的书记里头……像你这样有魄力的不多,和你交朋友,爽快!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杨君歌说完,端起酒杯很爽快地一干而尽。
“杨老板,那就太谢谢了,我给你敬一杯!”,任雨泽说完也是一干而尽。
杨君歌也一口喝掉了手中酒杯里的酒说:“任书记,听人说喝酒分三种人,第一种人喝酒是为了办事,第二种人喝酒是为了闹事,第三种人喝酒是不知道为啥事,我呢?是个痛快人,属于第一种人。今天请各位领导来,就是为了办事,就是要开洋河县的煤矿,这块肉,我可是想吃,眼馋着呢。这块肉我是吃定了,我想……任书记,不会有问题吧?”
任雨泽笑呵呵的说:“杨老板,洋河县的煤矿要开,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谁来开,只要具备这个资质,具备这个能力,我们都欢迎。各路财神我们迎都来不及,哪能挡驾呢”。
“任书记,你说这话,我爱听,看得出是个爽快人。今天,我就认你这个哥了。放心,我杨君歌在洋河县决不给任书记,不……不……给任哥丢脸。来,我给哥敬一杯。”
不知道为什么,任雨泽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大很多岁的杨老板,也许是杨君歌的霸气,也许是他背后家大业大的光环,也许……。
“君歌,好,我希望你成为洋河煤矿的第一井,为了这个,我也敬你一杯!”任雨泽端起了酒杯。
杨君歌说:“哥,这个酒我不喝。”
任雨泽很惊讶的问:“为啥?”
杨君歌就笑着说:“因为刚才哥说错话了,该罚酒。”
“怎么讲?”任雨泽有些诧异。
“明明你是哥,你刚才叫我君哥,你说错了没有?认罚吧。”杨君歌手一挥示意任雨泽喝酒。
任雨泽反应过来,打趣地说道,“哎哟,你这个家伙真会钻空子。”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名字挺赚便宜的啊。有些人的名字就是赚便宜,没办法,比如姓郑的,明明是副书记,人家都叫他‘正’书记,姓郑的副局长人家叫他‘正’局长。有些人就吃亏,比如姓傅的,明明一个正书记,人家都叫他‘副’书记,明明是一个正局长,人家叫他‘副’局长。一个单位,有一个姓郑的副局长,一个姓傅的郑局长就有点麻烦了。还有姓贾的,好像是假冒伪劣似的。”任雨泽有感而发,大家连声应和“的确”、“对”、“就是”。
又是一阵笑声。
“杨老板,听说,你们家生意做得大啊,全国各地开七十多家医院,怎么管理得过来?”沉默多时的冯县长插话。
“那都是老爷子的事,轮不着我管。其实没什么难的,雇人吧,关键是把财务管死,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赶。这样吧,冯县长,我也给你敬一杯。以后很多方面还都需要冯县长关照。”
酒兴正浓,渐入佳境。这时候,杨花不失时机地有一次出现在贵宾1号特包。
杨花现在又换了一套衣服,她打扮得特别的入时,穿一件肉色的、最新款的凯撒女装,一条特别显腿长、显身材的竖条纹的诗燕女裤,脖子上围一条蓝花丝巾,显得特别的素雅而有气质。
杨花的再一次出现,使整个包厢突然变得亮丽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在这一刻,任雨泽的脑海里竟奇怪地出现“食色,性也”这个词,他为脑海中的这一闪念而感到十分地吃惊,好在没有其他任何人能透知他的内心世界。
“君歌,刚才她主持的时候说了几句,但你还不认识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本酒店的老板,杨花。”又指着杨君歌:“山西老板杨君歌。”冯县长简要的介绍。
杨花:“幸会,杨老板,您是远道来的,尊贵的客人,我先给您敬一杯。”
冯县长说:“对、对、对,都姓杨,又都是当老板的,得喝个双杯。”
杨花自己拿过酒瓶,先给杨君歌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倒。
“行了,行了,这样喝,我就醉死了。”杨君歌忙不迭地挡酒。
“杨老板的身体,喝这一点子酒,算啥子哟。”杨花用满口的四川话说道,坚持把杨君歌的酒倒得满满的,几乎就要溢出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个满杯。
“刚才冯县长说了,我们要喝个双杯,我看,喝双杯不得行,得喝三杯。第一杯,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我们是本家,为这,我们也要喝一杯。”杨花端酒与杨君歌碰杯,一饮而尽,杨君歌跟着也喝完了第一杯。
“第二杯,杨老板到我们洋河县来投资,是贵客,这是我们洋河县的福分,我作为洋河县的一个生意人,十分的敬佩,也十分的欢迎,应该给杨老板敬一杯吧?”
“好,我喝”。两人又是一个满杯。
“第三杯,杨老板是个帅哥,如果不嫌弃,我愿意认你这个哥。喝个哥们酒吧。”
杨君歌忙说:“别、别、别,喝什么哥们酒,我看,喝个交杯酒吧?”
大家一阵嬉笑。
杨花和杨君歌即兴喝了个交杯酒。
席终人散的时候,杨君歌已经露出了醉态,说话舌头打弯,走路腿打弯。
第二天任雨泽就主持召开会议:“今天,这个会议很重要,可以讲是洋河县发展史上一次重要的会议,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会议。会议就是一个主题,就是如何把洋河县的煤矿资源优势尽快转变为经济优势。请大家来谈谈意见。”
国土资源局局长堪瑜靖:“我先发个言,特大型煤矿的发现对我们县来讲,是天大的福音。刚才任书记已经给我们出了题,就是如何把洋河县的煤矿资源优势转变化经济优势。我的意见,应该坚持上规模、上档次的统一开发,不搞分散割据,不搞四面开花,确保资源的合理、有效利用,避免和减少资源的浪费和损失.....资源的损失和浪费是非常严重的。”
经贸委主任田然却说:“从资源保护的角度讲,从长远看,堪局长的意见是正确的,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当下有没有这样一个有雄厚资金实力的企业,能够一步到位,进行大规模的开发,如果有,那当然好,求之不得。但如果没有,一些中等实力的企业能不能介入开采?我们洋河县毕竟穷啊,政策上要不要跟全国一碗水端平?煤炭开发是一步到位还是分步到位?我理解任书记的意思,是希望尽快地见到效益,这方面的问题我吃得还不是很透,吃得也不是很准。”
冯县长:“最近,找我希望参与我县煤矿开发的同志比较多,这些人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有的还有一定的背景。我看适当地多开几个井口未必是一件坏事。......我看一条,必须在近期,取得煤炭开发的实质性突破。”
任雨泽看大家是发言很活跃,也很积极,就也说话了:“今天这个会开得很好,大家都谈了很好的意见,很多意见都是建设性的。归纳大家的意见,我谈三点:第一,洋河县要坚定不移地抓住煤炭开发这个牛鼻子,..。第二,要处理好集中统一开发与分散开发的关系,刚才有些同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还要因地制宜,....”
会议就在夏雨骏的意思中缓缓的进行了下去。
在煤矿开采选定以后,任雨泽还是没有多少时间来休息,除了其他几个项目在紧张进行之外,一年一度的两会又要召开了,任雨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来筹备和迎接两会的到来,同样的,政府工作的重心也转移到了两会中,冯县长是第一次作为主要领导参加两会,还要在两会中参与投票,还要准备政府工作报告,所以他也忙的不亦乐乎。
今天刚上班一会,任雨泽就接上了电话,冯县长就告诉他:“书记啊,我今天已经通知了几个想要买断和承包厂矿的人来政府见面,到下午你也过来吗?”
任雨泽就对话筒那面的冯县长说:“我要过去,而且你还要通知经委和工业局的领导都参加,这不是个小事,他关系我们县上的工业体制改革,一定不能把头开坏了。”
冯县长就在那面笑着说:“他们都通知了,你放心,政府这面是很重视的,那就两点见。”
任雨泽放下电话就拿起了笔,在前几天冯县长给的报名名单上写了几个注意的事项,免得下午去了事在一多给忘了,他很希望可以找到几个好的,有能力的领导,对工厂他是很熟悉,没个好领导,一个厂的工人都跟着倒霉。
写好以后刚想打个电话问点其他的事,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也没起来,就按着号码喊了声:“请进。”然后继续他的拨号。
他的余光看到进来另一个女人,到底岁数多大,不好说,也许二十七八,也许三十二三,反正一眼是没法判断的,她有年轻女人的青春靓丽,也有成~熟~女人的风韵魅力。任雨泽的电话已经接通了,他便打电话,边做两个请坐的手势。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任雨泽打完了电话。
任雨泽对女性一般似乎比较客气的,这也符合色狼们一惯的习性,他挂上电话后,站了起来,帮她用纸杯到了杯水,这才真真的面对了她,她没有说道谢的话,她在望着他微笑着。
她微笑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却又并非那种做作的职业笑容,她眼波微微一扫,就可以让人都觉得她是在对着你笑,这笑容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象饮下一杯温好的醇酒,浑身上下,通泰暖和。
也许任雨泽应该和她先握个手吧,但他没有,他被这样的微笑迷惑了,他在想,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笑,我为什么就做不到。
这位女士到先开了口:“你是任书记吧,认识你很高兴,我叫罗江嫣。”
“罗江嫣”,任雨泽咀嚼着这个名字,嗯,有点诗意,他就客气的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叫罗江嫣的美女就说:“我是报名来承包水泥厂的,不知道现在报名结束了没有。”
任雨泽一愣,他是没有办法把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和水泥厂连在一起的,水泥厂他去过几次,那是天天的灰土满天飞,噪音振破耳,怎么一个雅致的女人到那地方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成老大妈了,这样一想他就笑了起来。
罗江嫣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自己一说报名他就发笑,而且那笑容还是有点坏坏的感觉,她就带着疑问说:“任书记,是我刚才那句话错了吗。”
任雨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打住了想象她成老太婆的样子,就收起了笑容说:“你要承包水泥厂?”见她点头就又说:“我刚才在想像你在水泥厂会是个什么灰头土脸的样子。”
他没有隐瞒自己刚才的想象,现在他已经有了太多的信心,一般是不会为什么顾虑去说假话了,除非是需要说,那就又是另当别论了。
罗江嫣没有想到这个传闻中的县委书记真的这样独特,想就想吧,还要给别人说出来,她就有了笑意,还是那种说不出的娇媚的笑意:“咯咯咯,那任书记的想象中我一定会很难看了。”
任雨泽点点头,表示认同后说:“所以我举感觉你承包水泥厂的行为有点欠考虑吧,一个工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工人很多,人多了就很难管,那里面有时候还需要霸道和脾气,我看你有点困难。”
罗江嫣真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坦率的人,更不要说是这样坦率的领导了,她就很自负的说:“我对管理还是有点经验的,至于脾气,那看什么时候了,看来书记真没结婚,结婚以后你就知道女人也是很有脾气的。”说完她自己也就笑了起来。
见她说的这样自负,看来是有准备的,任雨泽就认真起来了,他详细的问了她过去对工矿企业的管理,听她说了,任雨泽才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叫罗江嫣的女士不仅有很高的学历,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外企工作,一直从事着企业管理,只是在外漂泊多年,现在想回家乡做点实体,刚好知道县上搞承包就想来一显身手。
这让任雨泽不敢小瞧了:“这样说来罗女士真的想承包了,你对水泥厂了解过吗,有没有什么扭亏为盈的办法。”任雨泽试探着询问。
她就毫不掩瞒的说:“我已经对水泥厂了解和研究了好多天,水泥厂的问题根源其实很简单,一个是老式管理,没有发挥职工的能动性,没有达到节约成本的效果,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产量小,没有很好的占领市场,就连水河县,他们也只是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这却是是抓住了水泥厂的病根,任雨泽也多次思考和研究过水泥厂的问题,所以他知道病结在什么地方,但他没有表示出自己的认同感来,反问道:“那这两个问题你怎么去客服解决。”
罗江嫣就款款的说道:“发挥职工的能动性,方法很多,可以奖励,可以惩罚,可以给他们荣誉感,如果工厂有一天效益好了,还可以改变体制走向股份合作,让每一个职工都有股权,这样他们就不是为别人上班,是在为自己工作。”
任雨泽微微的点了下头,没有去参言,等她继续说下去,她稍微停了下,见任雨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就继续说:“占领市场就是价格,服务,质量。这里面服务和质量很容易做到,只要舍得花力气,动脑筋,严把关就可以完成,最麻烦的就是价格,现在水泥厂价格下不来,主要是管理成本过高,但这还是个小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市场,产量小,成本没地方摊薄,只要产量上去了,价格就会下来。”
任雨泽很快就在这复杂的矛盾中找到另一个问题:“你说的不错,关键是在你没有占领市场前,你的销量很小,那你价格怎么下来?”这也是他一直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症结,今天他拿出来就是想考考她,看她有什么办法。
罗江嫣也很惊讶的感觉到这个书记不是个笨蛋,他还可以在那样绕口令一样的关系里找到这最大的关键,她就笑了,笑的任雨泽心头一荡,她说:“书记果然是明白人,这也就是只有我才可以承包的一个关键。”
她的高帽子任雨泽是收下了,但对她这样肯定的语气,任雨泽还是有怀疑的,他用疑问的表情看着她,等她的解释。
罗江嫣就淡淡的说:“我准备拿出一百万,先让它价格下来。”
这下任雨泽是听明白了,这个方法他原来也想到过,只是这涉及到一大笔的投入,所以任雨泽一直没有定下来,他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胆量和勇气了:“你有这一部分的资金?”
罗江嫣点点头说:“我在外企工资很高的,老公工资也很高,攒下了一些,但我还有个条件的,如果可以让我承包,我至少要一次签十年的合同,不然我投进去这么多,还没时间回收就到期了。”
这样的要求任雨泽可以理解,但县上原来的规定是最多签三年,也是怕有些能力不足,可以早点调换,现在她突然这样提出,任雨泽一时还不好马上就回答,他沉吟起来。
罗江嫣见他这幅表情,就带了点轻蔑的笑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五万元来说:“我知道书记一定有难处,这是我一点心意,需要做些工作就用它来请请客什么的。”
她就把钱放在了办公桌上,心里想,看他刚才还是人摸人样,没想到也是一个毛病。
任雨泽看她放下钱就笑了:“呵呵,你认为我是在考虑你给好处费的问题吗?你错了,县上我们最早商定的是承包三年为限,我现在感觉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在想是不是我们的原来计划有点偏差,你这钱我是不会要的,这是你的血汗钱。”他说着就摇起了头。
这到让罗江嫣有点意外了,她是听一个可靠的叔伯告诉她,说这个书记是收好处的,年前他这叔伯就送过红包,所以她来就做了两手准备,带来几万块钱来,没想到人家还不要,那到底是不想让自己承包,还是真的这样清廉,应该是不想让自己承包吧。
现在任雨泽对她还是基本满意的,但却没有明说,他就告诉她,下午两点在政府大会议室去,要专门和他们想承包的人会谈。
罗江嫣满含失望的只好离开,在她的想法里,一个收钱的人,现在不收你的钱,那就意味着他不会帮你了。
到了下午两点,任雨泽就带上秘书,穿过县委和政府之间那的那个小门,到了政府会议室,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靠上手的那面,冯县长,郭副县长,还有县经委,工业局的几个领导,对面就坐了很多各色人等,应该都是报了名来面谈的,当然了,早上到他办公室去的那个罗江嫣也在其中。
任雨泽一进来,冯县长他们就都站起来迎接,那些来面谈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也是站起来了,他们看县长这些个人都站起来了,自己哪敢一个人坐着,除非你确实不想混了。
任雨泽对这样的场面和迎接仪式已经很习惯了,他很泰然的到了中间那给自己预留的位置,还没坐定,冯县长的烟举递了过来,旁边人的打火机也点燃了,他想不抽都很难,他吐出一口烟后,就对冯县长说:“你主持吧,要是人差不多,那就开始。”
冯县长就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那半截烟头大声说:“欢迎各位为了洋河县的发展来参与到县工矿企业的机制改革中,今天主要是来见个面,座谈一下,听听大家的想法,聊聊大家的要求,各位可以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和约束,谈出自己的想法,谈出自己的水品来,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甄选会有很大帮助,下面我们就不点名了,大家自由发言。”
于是就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一阵发言,倒还是有几个干才的,任雨泽就对一些听着靠谱的,有些实力的,都一一的在自己那个报名单上做了记号,心里就想:“看来一次挑选和配备到位还是有些难度啊,那就有几个合适的先调整几个,也不可盲目都换,这个关一定要把握好的。”
罗江嫣也在这会上发了言,现在她也就是抱着试下的心态了,早上任雨泽没收她的钱,她就知道希望不大,看现在坐了这一大堆干部,其实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人都是个陪衬,关键还是那个中间阴不搓搓的那个任书记,他要是不同意,旁边人再多也是白搭。
她放开了,没什么顾虑了,那说的就更是流畅,从管理到销售,从资金到成本,那还一套一套的,反正自己也承包不了,那就给以后承包人提升点难度,她就大胆的提高了每年缴纳的承包费用,心里冷笑着,我就看后面的人怎么接受我这条件。
她的发言让在会的领导都感慨颇多,心里在想,怎么人家知道的怎么多?怎么人家就这么漂亮?唉。怎么这样漂亮的人要包工厂?还有更大胆的幻想者在想:她要是承包了工厂,我们接触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和她........。
他们想是这样想,可是都不能表现出里,自己来就是装个样子,管事的在那抽烟哩,所以大家就很平淡的听,激动的想。
任雨泽在她讲话的时候就低头和冯县长说了几句话,冯县长有点愕然,但还是很快的在不断点头,等所有的人都发表了演讲,冯县长就代表县政府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告诉大家先回去等县上的决定,要是选上的,再做详细的论证。
在大家都开始慢慢离开的时候,冯县长就站起来叫住了罗江嫣,然后对她说:“书记和我认为你很合格,你就不用等了,今天我们就谈细节。”
罗江嫣有点不相信的看看任雨泽,这个时候,任雨泽已经带着轻松的微笑对几个县长和局长说:“我你们和她谈,有什么拿不准的再联系我。”
在罗江嫣的眼里,现在的任雨泽突然是那样的高大,是那样的潇洒。
任雨泽刚刚踌躇满志的背着手,撂着八字步回到了县委的办公室,他就遭到了齐良阳的一次暗算,本来事情也很简单,市委给下面都通知了一下,要求在两会前,各县对中层干部中的党员集中搞两天培训学习,齐良阳接到了通知,但他故伎重演,带着一脸的憨厚走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说:“任书记,我们最近应该搞一个党员干部的培训吧,好像其他县都在搞。”
任雨泽最近是太忙了,有10多天也一直没有到市里去,现在齐良阳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当然没太当回事了,心想,最近各单位都忙的飞起来了,要搞什么学习,就说:“良阳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党员培训我们可以缓一步,最近工作太多,等几个煤矿都完成筹备了,那时候我们好好搞一次培训,怎么样?”
齐良阳就迟疑了一下说:“不大好吧,我意思还是先搞一次,来个短训。”
任雨泽不以为然了,这齐良阳估计是闲的无聊,也不是说培训不能搞,但你至少要看看时机啊,现在工作一大堆的,谁像你这样悠闲,任雨泽就很委婉的坚持己见,没有同意。
齐良阳最后也就怏怏不快的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当然了,他这表情是装出来的,他心里高兴的很,你任雨泽喜欢权利,好,我今天就专门来请示你,到时候上面查起来,说我们没有培训,那不怪我吧,呵呵呵。
任雨泽见齐良阳离开了自己办公室,摇摇头,也就没当成一回事情啊,
下午上班以后,时间不长,就见冯县长走了进来,小张就赶忙给他倒上水,冯县长就对任雨泽说:“书记,那个罗江嫣我们是详细的谈了谈,其他条件都还可以,就是她要求的承包期有点长,我想和你商量下。”
“奥,承包期啊,她想要多长时间,她的理由是什么?”任雨泽是明知故问。
冯县长不知道任雨泽和罗江嫣是详细的谈过的,他就把人家投资大,回收慢,什么什么的给任雨泽讲了一遍,其实这些任雨泽都知道,他就是不想让冯县长对自己有什么猜疑,现在他从冯县长的口里也听出他对罗江嫣的很满意,就顺水推舟的说:“她说的也是很有道理,这样吧,你们几个县长先碰个头,不行的话就特事特办,把她的承包时间延长点,你自己决定吧,我最近要忙其他一些问题,你看着办。”
冯县长心里当然很高兴了,这样大的事书记都直接让我看着办了,看来我是经受住了书记的考验,他现在很放心我了。他就欢喜的离开了。
任雨泽是知道权一定要抓,但也必须适当的放,否则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孤家寡人的。
这样没过几天,市里却突然的下发了一个批评通报,指名道姓的把洋河县批评了一通,上面虽然没有任雨泽的名字,但上面写的“洋河县县委主要领导”放松了思想管理,一味的追求经济效益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冲这任雨泽来的,任雨泽在认真的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傻瓜了一次,这党员培训是市委通知的,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给人家否决了,人家不收拾自己,更待何时。
任雨泽赶忙给云婷之打了个电话,说:“云书记,我真的不知道是市委的要求,我马上组织人员,进行学习。”
云婷之听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心里也是一阵的犯疑,按说这样的错误任雨泽是不会范的,他这么狡猾的一个人,明面上的事情他不会来撞的,看来是齐良阳给他下套了。
云婷之就将错就错的说:“任雨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忘乎所以了吧,连市委的指示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你也不要说什么你不知道,这样的借口有点幼稚了,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得意忘形。”
任雨泽还想分辩和解释几句,但云婷之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很快的就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心里那个气啊,他就想马上把齐良阳照过来当面的给他来个现的,但想想似乎也不太妥当,作为齐良阳,他自然是有意捣乱,他应该也是知道他就这样了,想再提升希望也不大了,所以和自己死打烂缠,自己仅凭这事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在忍忍,有机会了在看情况,任雨泽就闷闷不乐的发了一会呆。
云婷之放下电话,也是沉思良久,要说任雨泽在洋河现在还搞得不错,各项指标都进入了全市的前列,等他把煤矿这一块再高上来,只怕在临泉市2区7县里,他洋河县就要拔尖当老大了,这对自己即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处在于县上有了成绩,自然市里也就有了政绩,坏事是,这个任雨泽以后只怕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了,自己目前已经对临泉市的权利在逐渐的掌控,自己通过平调,借调,明升暗降,派出学习等等方式,让临泉市的权利重心集中在了自己旗下,不管是常委会,还是各个部局,自己的份额在不断加大,已经让许市长收缩起战线,老实多了。
但任雨泽却会是自己和许市长最后对垒中的一个最为难啃的骨头,他的洋河县的政绩,或者会让他成为自己永远无法撼动的一个保护,一旦自己和许市长发生了争斗,他的投向会给许市长增加很大的力量。
云婷之想到这里,就拿起了电话,给洋河县的齐良阳拨了过去:“齐书记,我云婷之。”
齐良阳骤然接到了云婷之的电话,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有点意外,他小心的说:“云市长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云婷之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指示,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最近的矿山开发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五指山工程的施工招标定了没有?”
齐良阳心里很奇怪,这些问题云婷之怎么会来问自己,按常规她应该问冯县长或者任雨泽,自己一个专管党务的副书记似乎没他们知道的多吧?
但很快的,齐良阳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云婷之对自己的一种示好举动,看来云婷之已经明白了自己和任雨泽势不两立的情况,齐良阳心中一阵的激动,连忙就把洋河县最近的所有动向都给云婷之做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还说:“云书记,按说我们县委应该参与和监督到所有工程中去,这样才能避免一些错误发生。”
云婷之当然是听得懂他的意思了,就说:“是啊,党政分家那是有局限性的,在一些大项目上,我们应该积极的发挥组织的作用,特别是你啊,也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副书记,就把很多事情和责任推给任书记一个人,你要主动做好辅助工作。”
这话让齐良阳的精神一下就高涨起来,有了云书记的这句话,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参与到所有基建,施工工程中去了。
但怎么具体去参与呢,齐良阳就说:“是是,云书记教导的对,以后我一定注意,只是我怕任书记........。”
云婷之就截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你不用管,我会让任书记安排的。”
放下了电话,齐良阳是幸福的,他感觉到自己这次对任雨泽的出手真是很及时,一下就向云婷之表明了自己和任雨泽势不两立的态度,自己有一天也可能就会成为云婷之的嫡系,那么自己的前途又会再现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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