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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任雨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自己怎么才能很自然的参与进去,不动声色的制止住他们的这次巧取豪夺的计划。[` 138看书www.小说`]
到目前,任雨泽还没有和谁为敌做对的想法,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侵吞国家财产,任雨泽又不能无动于衷,不过一个妥当的办法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想的出来,所以任雨泽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实木的门响起了敲门声,门一打开,任雨泽扭头一看,是办公室副主任凤梦涵,凤梦涵对着任雨泽优雅的笑笑,就走了过来,她是来给任雨泽送材料的。
凤梦涵很希望每天都能见上任雨泽一面,哪怕就是在过道,在食堂,或者是在大院里,只要看到任雨泽,她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很舒适,很平静了。
而任雨泽也是一样,每一次凤梦涵和任雨泽的接触,都让任雨泽感到一种信任在不断的加强,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和漂亮,而是她眼中的清澈让任雨泽能够看透,看懂。
凤梦涵走了进来,从上次两人跳舞之后,他们有了更多的默契,在签字那件事情上,凤梦涵也主动的给任雨泽发出了警告,虽然最后任雨泽没用按她的警告去做,但这更让凤梦涵敬重起任雨泽的为人和性格。
就是到了今天,凤梦涵还是在奇怪,为什么这次冀书记没有出面保护那个厂长呢?为什么冀书记没有对任雨泽展开打压呢?
而且冀良青还真的忍住了,眼看着那个厂长受审,他也无动于衷。
这凤梦涵是永远都想不通的,因为这根本就不附和冀书记的性格和作风。
坐下之后任雨泽说:“凤主任,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嗯,也没什么大事,这是我们办公室对科室固定资产的清理明细,其他几个市长都看过了,给你也送一份,你过个目。”
任雨泽笑笑说:“我看什么?我刚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看了也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油。”
凤梦涵笑了起来,说:“这个文件不让你签字,就是给你留一份底子,让你知道这回事情,我怎么可能陷害你。”
任雨泽忙对凤梦涵说:“那是肯定的,呵呵,谢谢你啊。”
凤梦涵微微一笑,她不希望任雨泽对她这样的客气,从认识任雨泽之后,她心中就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应,她觉得,在自己的宿命中已经不可或缺的有了任雨泽。
凤梦涵很调皮的问:“为什么这样客气?”
任雨泽想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因为在新屏市只有你是真心想要帮我。”
这话很容易的就让凤梦涵有点感动了,她说:“可是我没有帮助过你什么。”
任雨泽没有回答,却站起来,走到了饮水机的傍边,弯腰亲自帮凤梦涵倒上一杯水,这个动作让凤梦涵有点措手不及,她也赶忙站起来,准备接过任雨泽递来的水杯,但很不幸的是,他们的手就碰在了一起,任雨泽骨节分明,强健有力的手指和凤梦涵如玉如棉的芊芊玉指都像是触电了一样,那酥麻,颤栗的感觉从手指一下就穿到了整个神经末梢。
他们都手一抖,水杯从他们的手中跌落到了地板上。
而后他们又一起蹲下,准备拾起那个水杯,于是他们的头又碰在了一起,他们两人面面相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都一起大笑起来了。
任雨泽站起来,伸出手,对凤梦涵说:“算了,我们两人都不要管了,让秘书来收拾吧,我还有话想问你。”
凤梦涵一支手拾起了那个变形的一次性纸杯,一支手就伸了出来,让任雨泽牵引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现在她已经有了心理的准备,所以纵然心慌慌的,手抖抖的,但没有在失态了,她站起来之后,不知道应该是马上把手从任雨泽的手心抽回来,还是在他的手心里多放一下,她开始注意起自己和任雨泽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做的不够最好。
任雨泽一直把她拉起,站稳,又很认真的看了看她的手,才说:“有没有让水烫着?”
凤梦涵呡着嘴,很腼腆的摇摇头说:“没有。”
“嗯,吓死我了,万一你在我这里受点伤,那我怎么给你们王主任交代呢。”任雨泽很自然的引出了王稼祥来。
“这有什么啊,你还用给他交代?”
“那是当然了,你是他办公室的人啊,对了,这个王稼祥........?”任雨泽欲言又止。
凤梦涵拿起了茶几下一个抹布,扔在了刚才掉杯子的地方,让它自己吸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任雨泽,见他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就问:“他什么?市长想问什么?”
任雨泽说:“这个王稼祥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吗?他在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顾忌。”
凤梦涵就笑了说:“你才发现啊,这好几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什么都看不惯,见了什么都要评论几句,我们开玩笑说他不像一个处级干部,倒想是一个年少的学生。”
“但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你想不通什么?”
“这样的话,难道别的人能容忍他,他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任雨泽说出了自己埋藏了很久的这个疑惑。
凤梦涵怔怔的看着任雨泽,说:“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凤梦涵雨点好笑的看着任雨泽说:“地球人都知道的,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位置,因为他老爹是冀良青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是啊,他老爹是新屏市有名的大夫,冀书记有一种头疼病,一点疼起来什么药都止不住,但唯独王主任老爹有一个什么祖传的秘方,只要暗示服用,冀书记就犹如常人一样的健康,所以你想下,冀书记能不对他就好吗?”
任雨泽愣住了,他看着凤梦涵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难怪他可以这样无所顾忌,想想任雨泽也是觉得有点悬,如此来说,王稼祥喝冀书记的关系就应该很铁,好在王稼祥上次在评论冀良青的时候,自己并没有随他的话去诋毁人家冀良青,不然,嘿嘿,那可是真有点意思了。
但任雨泽的心中又升起了另外的一个疑问,这个王稼祥既然和冀良青是这种关系,他就应该在任何时间,地点去维护冀良青啊,但显然的并不是这样,他一针见血的对自己指出了冀良青的错误思想和根源,他王稼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任雨泽沉思起来,凤梦涵说:“我以为你都知道的,那天还看你们很亲热的样子,一起在ktv搞腐败呢,说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
任雨泽抬头,说:“什么腐败啊,那就是我们遇上了,他邀请我一起找地方坐坐,就那么一回事情,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到真还不清楚,难怪他什么都敢说,对谁都无所谓了,在新屏市他的确可以不怕谁。”
凤梦涵看着任雨泽有点迷茫的样子,就准备给他说的更透彻一点:“不过我和王主任在一起工作时间长,对他还是了解的,他是一个有理想,也有责任心的人,这些年他看到了太多的丑陋习气,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在冀书记那里说了也没用,所以慢慢的就变得有了一种愤世嫉俗的表现。《 138看书www.纯文字首发》”
任雨泽点头,原来如此,这个王稼祥看来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他应该对冀良青也有很多不满的地方,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型变化的社会和官场,这到底算是一种优点,还是一种缺点呢?
任雨泽无法给出答案来,现在的社会已经变的让很多东西都走形了,就像很多字词,在过去他是褒义的,如老实,实在,憨厚等等,现在都成了贬义,他们等同于傻瓜,笨蛋。
而另外的很多词也转换了它的用途,比如“公仆”,现在它是“老爷”的意思。
比如“服务”,现在它的作用就成了“管理”。
而“管理”也就成了“缴费”。
等等这些变化让一个连任雨泽这样的聪明,智慧的人都无所适从了,所以对王稼祥的这些性格和表现,任雨泽实在是没有办法来给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凤梦涵离开后,任雨泽继续想着刚才自己和凤梦涵的谈话,这也自然的想到了他们谈论的主角王稼祥,任雨泽感觉自己还是要抽时间和这个人多接触一下,以自己眼前的情况,只有从他们这些人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信息和资源。
接着任雨泽又想到了王稼祥提示自己的机床厂的问题了,他叫来了秘书小赵,对他说:“小赵,你帮我把关于机床厂收购的一些资料收集一下,记住,不要惊动别人,最好找的全面一点,现在的,过去的都要。”
小赵说:“要让别人不注意,恐怕资料的完整性就有点问题。”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不需要正规完整,这个机床厂收购一直没有交给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尽可能的找全一点,但前提就是不要让别人太过注意,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
小赵就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有办法。”
任雨泽就微笑一下,算是对小赵的一个鼓励。
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小赵就整理了一堆机床厂的资料,有这个厂经营状况的数据报告,有这个厂技术,资产的盘点报告,还有这个厂几次商谈合并,重组,收购的的情况。
任雨泽看着眼前这一堆的材料,说:“小赵,你到哪搞到了这么详细的一堆材料啊。不错啊,速度够快的。”
小赵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任雨泽很少这样表扬他:“我让我一个老乡出面的。”
“奥。”
“我说我们秘书科要写个材料,我要一些关于机床厂的资料,让他帮忙到厂里去找,他在宣传部上班,一说帮机床厂搞宣传,人家就把所有东西都给他了。”
任雨泽嗯嗯的答应着,这个秘书还是不错的吗?能灵活处理这件事情。
任雨泽看看下班还有一会时间,准备铺开来详细的研究一下机床厂的情况,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全市长亲自给任雨泽的来的电话,全市长说:“雨泽啊,今天晚上我没什么事情,我让你嫂子在家里炒了几个小菜,晚上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稍微的喝两杯,怎么样?”
这样的邀请任雨泽是不能拒绝的,市长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是要去的,任雨泽说:“市长啊,不好意思的,本来应该是我先请你的,但这几天太......。”
“算,算,算,说那做什么,我们每天谁不是在外面吃着喝着啊,那在乎吃什么,你家也没搬来,怎么请我,上酒店啊,有意思吗?”
全市长是很随和的一个人,任雨泽就笑笑说:“那好吧,下班了我过去。”
“你下班就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去过去。”全市长说。
任雨泽连连答应。
放下电话,任雨泽一看这情况,今天想要加班看资料已经是不成了,他就对秘书小赵说:“这样吧,这堆资料你下班了帮我送到我住的房间去,我晚上回去再好好看看。”
秘书就嘴里答应着,开始帮任雨泽把刚刚摊开的这一堆资料又整理和收拢起来。
看看到了下班时间,任雨泽单独到了全市长的办公室,全市长也开始穿外套,收拾包了,见任雨泽来了,说:“我就不给你倒茶了,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嫂子啊,人家今天下午特意的请了半天假,催了几次了。”
任雨泽忙说:“这真不好意思啊,还让嫂子专门请假,那我们快过去,不要让人家久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婆给丈夫做饭是天经地义,不做饭还娶老婆做什么?”
任雨泽真还没有想到,这全市长还有如此男子汉的一面,他心中佩服着,说:“市长你也不能太那个啥了。”
“嗯,该温柔的时候我也知道,但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那就不能马虎,不然她们还翻天了。”
“呵呵,也是,也是。”任雨泽怎么办,他只能附和着全市长,自己有点怕老婆,但未必还要让人家全市长也怕老婆不成。
两人说着话就一起下楼,楼下市长的专车也早就等在下面了,两人一起坐在了后排,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区。
车就在小区外面停下,全市长说:“我一般不让车进去,这个房子是市里当初抵账的一套房子,本来要拍卖的,刚好那时候我来了,就先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年多了。”
任雨泽四面的看看小区,很不错,绿化带也比较多,楼房之间的间距也很宽,整个小区的管理也很到位,任雨泽说:“全市长这地方不错。”
“不错吧,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媳妇说声调到新屏市来,我保证给你搞一个比这更好的房子把你们安顿下来,这科不是乱说的,你记着我的话。”
任雨泽嘴里说着客气话,但心里却突然的升起了一种黯然失色的酸涩,江可蕊怎么可能到新屏市来啊,她很快就到京城去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单元,上了电梯,全市长说:“在16楼呢。”
“奥,那视野不错吧。”
全市长开玩笑说:“还成,就是千万不要地震啊,哈哈哈哈。”
他们到了,到了之后的任雨泽才发现,自己今天又给人忽悠了,这个全市长哪有刚才想象的那么威猛啊,一进门,人就变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妻管严。
任雨泽暗自摇头笑笑,不过全市长的爱人还是很热情的,也给足了全市长的面子,她亲自帮着任雨泽接过外套,嘴里还一个劲的说:“任市长啊,早就听说你要来,我们老全每天都在盼你,他这人啊,真是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来辅佐辅佐。”
这上来就说到了工作上的问题,让任雨泽有点尴尬,他看了一眼全市长的老婆,这女人比起任雨泽来说可能大上3.2岁吧,人是没得说,漂亮,风韵,气质也好,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人,张嘴一口正宗的普通话,比起大部分北江人的地方普通话来说,更让人听着受用。
特别是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很大,配上纤细的腰身,就不得不让人有一种想要抱着**顶一顶的想法了,当然,也就是本作者我敢这样想想,一般新屏市的人,谁也不敢这样想,除非他是混腻了,连任雨泽也是看了一转过了视线。
他环顾着房里的装修和家具,不得不说,这里一切都显的很豪华,不管是家具,还是搭配的摆件,特别是墙上有一幅画,任雨泽就算不是太懂,但任然可以看出那是国内现在一个很大腕的画家的笔记。
全市长见任雨泽在端详那幅画,就端着刚为任雨泽泡的一杯茶水,走过来说:“那年上京城,我通过了好几层的关系,才见到这个人,要到了一副他的真迹啊。”
任雨泽想,恐怕单单是有点关系也不行的,不花上极高的代价,根本就拿不到人家的画。
任雨泽点点头,笑笑说:“一副画还这么麻烦,我就看画的还热闹,红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这全市长一愣,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算,算,不跟外行谈专业问题,我们就直接做餐厅去吧。”
任雨泽结果了茶杯,到了客厅背后一个雕花隔断的后面,一张很是张扬的餐桌上摆放了许多菜肴,任雨泽忙说:“这....这有点太多了吧,就我们三个人啊。”
全市长说:“你不要管,坐下就成了,我们爷们只管吃。”不过在家里说这些豪言壮语的时候,全市长还是有点紧张的,边说边抽一眼厨房的出口。
两人就坐了下来,全市长拿出了一柄五粮液来,给任雨泽倒上,自己也到上,说:“雨泽同志,不瞒你说,我这个地方啊,市里所有的领导都没来过,就包括冀良青我都没请他到家里来吃过饭,为什么呢,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社会,谁还在家里请客?又麻烦,吃完了还要收拾,老婆也不大高兴,到我们这个级别了,还有几个老婆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做饭呢。”
这话是没有假话的,的确是如此,现代社会已经把人的距离拉的太远了,不要说他们这些厅级干部,老婆已经早就脱产了,就是一般的职工,也大都不喜欢别人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宁肯花上一点钱,在外面招待。
全市长端着手中的酒杯说:“但是任雨泽,我为你就要破这个例,为什么呢?因为在新屏市的领导中,也就我们两人是外来的,我们不属于新屏市,我们想要融入进来,但是很难啊。”
全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有点苍然的样子。
任雨泽也相信,当初的全市长也曾今试图进入到这个在名誉上归他管辖的新屏市,但毋庸置疑的说,他最后肯定遇到了阻碍,没有彻底的融入进来。
全市长继续说:“是啊是啊,我们很难在这里扎根,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原因,还有很多其他因素,相信你任雨泽有一天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我们既然在这个地方来了,在我们走的时候就要为这个地方留下一点什么,你说是不是?要让别人能够回忆到我们。”
任雨泽点头,说:“是啊,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们是应该做点对新屏市有益的事情。”
“来来,雨泽,我们先干一杯。”
任雨泽见这杯子有点大啊,至少都是7.8钱一杯,说:“要不等嫂子过来了一起慢慢喝。”
“不等她,我们自己来。”说完,全市长一口就干掉了手里的酒。
任雨泽呲了一下牙,也一口喝掉了。
全市长说:“你应该酒量不错吧?记得有年的年底在省上我们喝过一次。”
“我酒量一般吧。”任雨泽是不担心他知道自己酒量好的,因为在省里每次开会,任雨泽都不会放开大喝的。
全市长也是摸不清任雨泽的酒量,就不在太勉强了,帮他倒上之后说:“那你就多吃点菜,酒我们慢慢来。”
“好好,感谢感谢,哎呀,这菜好吃,好吃。”
“当然好吃了,你这嫂子啊,当年那做的是一手好菜的,唉,这些年变懒了,很少在家做饭。这女人啊......”
一股香风飘了过来,一个人影也让全市长的话就此打住了。
“你在说什么?那个女人?”全市长的媳妇问。
全市长面不改色心不慌的说:“还能有谁啊,就是路秘书长的老婆,经常不做饭,让路秘书长在外面吃食堂。”
“奥,我还当你说我呢?”
“那能啊,你虽然也做的少,但那都是我有应酬回不来啊,这不怪你,你和她不同。”全市长说的铿锵有力的,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样子。
倒是任雨泽真有点快要忍不住了,他就忙站起来,帮着全市长媳妇拉开了一把椅子说:“嫂子,来来,你快坐下,今天这菜太多了,不用在弄了,够吃了。”
全市长的媳妇就道声谢,坐在了任雨泽和全市长的中间,拿起了酒瓶,对任雨泽说:“任兄弟,我这样叫你成吗?”
任雨泽连连说:“成成。”
“好,那以后就这样叫了,我说啊,我们老全真的是从来没有在家里请过客,前一两天他给我说要请客,我根本就不能答应,但他后来说请你,我就二话不说了,为什么,你在新屏市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当嫂子的我也想见见你。”
任雨泽有点难为情,他说:“我应该早点来拜见嫂子的。”
“那不用,今天不是见到了吗?好,和传言中的一样,没让嫂子失望,所以嫂子今天要给你到一杯酒,你一定要接。”
任雨泽怎么办,全市长的酒他可以推一推,但嫂子这酒就没有丝毫的推辞的余地了,人家整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你不喝就对不起人家。
任雨泽站起来,二话不说,一口就干了。
这嫂子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任雨泽也一身发毛,怎么了?怎么没错什么吧?
就听她说:“兄弟啊,这新屏市的规矩啊,喝酒是不能站起来的,**一抬,喝了重来,所以这不是嫂子为难你啊,还得再到一杯。”
任雨泽有点傻了,他倒也是听说过有的地方有着轨迹,但没想到新屏市有,自己初次来人家这吃饭,处于礼貌,当然要站起来了,但没想到会是如此,他就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全市长,哪想到那全市长眯着眼嘻嘻的笑着,在看热闹呢。
嫂子就说:“弟兄啊,你不要看他,在这个家里他做不了主的,你喝了,嫂子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任雨泽倒也不是完全的怕,他的量也深的很,所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端起酒又喝了一杯,然后嫂子又陪他碰了两杯,这酒喝的有点快了,任雨泽赶忙吃点东西压压。
吃点菜之后,嫂子就说:“弟兄,你这哥哥来新屏市也时间不短了,但也一直没有什么显眼的成绩,有时候他自己在家里也急啊,听说你要来,他高兴了好几天,这下好了,你要帮他一帮啊。”
任雨泽恍然明白了许多,难怪连嫂子都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们都想让自己像过去在洋河,在临泉市那样大展身手,为全市长以后的升迁铺垫道路。
明白了这点,任雨泽就感觉今天这酒有点变味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不想工作的人,但工作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和渠道来安排,根本不需要这样,任雨泽就把自己对全市长的一点感激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了,似乎今天就是一场交易一样。
后来他们又喝了好多,一瓶五粮液大多让任雨泽喝完了,全市长喝的很少,还没有他媳妇喝的多,倒是他媳妇还有点男人的气概,陪着任雨泽连干了好多杯。
就是这样,在任雨泽离开的时候,全市长已经有点醉眼朦胧的,他说:“我就不送你了,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任雨泽那能让他叫来司机,这几步路,自己随便的溜达一下也就到了,根本是用不上司机来。
任雨泽忙忙的说:“不用,不用,我走回去。”
一面就金鸡独立的在门口换上了自己的鞋,身形稍微的有点摇晃,全市长的媳妇就过来搀扶住了任雨泽,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蓝白色的牛仔裤,显得年青许多,一点都看不出有真实的年龄,就像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雪白的脸庞柔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一对坚~挺的乳~房在白衬衫底下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这一搀扶任雨泽,那**就顶在了任雨泽的胳膊上,任雨泽一个寒颤,热血上涌。
忙忙的就离开了这里,走在电梯间,任雨泽的心还在扑扑的跳。
天气还是有点凉,新屏市的街道上人却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在提前迎接春天的到来,在月色的映照下,清晰的看见天上现在还有几片残云在飘浮,非常漂亮,而且形状和颜色都是极其怪诞的——有的是软软的,像一缕一缕的烟,有暗蓝色的,也有青灰色的;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像断崖绝壁,有暗黑色的,也有棕色的。
一片一片的深蓝色天空从这些云中间和善地露出脸来窥探。在月光的余晖中,竟是那样的苍凉寂寥,天空间飘浮的淡淡雾霭,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任雨泽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回到了宾馆,任雨泽拿出电话,想要给江可蕊打过去,问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问问她是否情况有变,去不了北京,问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
但他的号码还没有找到,一个在熟悉和陌生之间的号码就打了进来:“雨泽,你就这样离开临泉市,离开省城了吗?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告别呢?”
任雨泽听着这个久远的声音,思绪一下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遥远的洋河县,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和仲菲依在那个小小房间的缠绵,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为什么这种感觉这样久远,这样心碎啊。
任雨泽回忆着,轻声说:“仲菲依,你回来了。”
仲菲依的情感也好像起伏很大,她说:“回来了,你走的时候,我刚好在北京学习,但你总应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给我谈谈你的伤心啊,就这样你一声不响的就到了新屏市,记住,我和你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任雨泽也让仲菲依的情感感染了,他不无感慨的说:“是啊,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何年何月,我们都是朋友。”
“什么时候回省城,听说乐书记马上就要走了,你不回来送送他。”
“他不让我回去,说我刚来新屏市,让我安心好好工作?”
“你妻子江可蕊呢?”
“她......现在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到新屏市来。”
“不是吧,我听说她也要到央视去了。”
任雨泽知道无法在继续隐瞒下去了,说:“现在都还没定,有那个想法。”
“刚才还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怎么想要瞒我?”
“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还没定。”任雨泽不想说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是想要刻意的欺骗仲菲依,但他总觉得江可蕊的离开会让别人过多的关注,过多的同情自己,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他赶忙转换一个话题,来摆脱谈论江可蕊的事情:“这次学习时间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这能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你跑去学什么?”
“混呗,哪都像你任雨泽一样,兢兢业业的工作,我们是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的人。”
任雨泽其实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的,轻松,愉快,不要老是让自己沮丧和惆怅,见人都像个怨妇一样述说自己的伤心。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很长时间,任雨泽最后说,有时间回去的话,自己一定过去看她。
仲菲依也说,自己会找个时间到新屏市去转转,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到过新屏市。
等两人挂断了电话,任雨泽在准备给江可蕊挂电话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任雨泽只好放弃给江可蕊的电话。
但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早就睡觉了,简单的冲个澡之后,任雨泽就拿起了下班秘书小赵送到宾馆的那些关于机床厂的资料,认真的研究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任雨泽越来越发现机床厂收购之中的猫腻了,最早的几份合并和收购计划,评估,预算上面都是标明机床厂的固定资产在两千至两千五百万之间。
但最近一次的评估报告却一下子就突然的缩水了,机床厂的固定资产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千万,新上来的这个厂长也开始按照这个一千万的数字和那个福建的老板洽谈起收购事宜的,这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机床厂固定资产怎么就会变话如此巨大,任雨泽不能不认真的思考了。
为了以防万一,任雨泽打起精神,很认真的继续对所有资料做了一个系统,全面的研读,他需要排除的是在这半年中机床厂有出卖土地,出售设备等行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当然会有变化。
但一直研究到凌晨两点,任雨泽看完了手里的所有资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资产应该缩水的因素,那么,现在就可以毫无疑问的说,有人在这个评估报告,以及国资局方面做了手脚,而真正能够完全掌控这方方面面的人,或许就只能有一个了,那就是庄峰,庄副市长。
任雨泽合上了资料,犹豫起来,这个庄峰根本就不是表面那样庸庸碌碌的,他能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设下一个打击机床厂厂长的圈套,就足以说明他的狡诈和阴险。
而王稼祥也很清楚的告诉过自己,这个庄峰连冀良青在很多时候都要礼让三分,自己一个刚到新屏市的排名靠后的副市长,一个在新屏市无根无基,单枪匹马的外来人,又怎么能挑战在新屏市混迹多年的常务副市长呢?
任雨泽想到了自己能不能依靠市长全凯靖?假如自己和全市长联手的话,应该可以治的住这个地头蛇,但一想到全市长,任雨泽的眼前就出现了他貌似强悍,实在胆小的样子,也一下子想起了王稼祥说过的话——这个全市长啊,没有什么担当。
没有担当就以味着在关键时候靠不住事情,对这样的人,可以共享富贵,不能共度患难,自己绝不能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但除此之外任雨泽又没有一个适当的方式,仅凭自己是绝对不能挑战庄峰的,乐书记说的好啊,在发起战争的时候,先要好好的想一想,胜算多大,结果会如何。
如果自己对付不了庄峰,那徒然的搭上自己的前途也毫无意义。
任雨泽又想到了是不是应该去找找冀良青,但最后任雨泽也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冀良青现在自己还看不懂,也不了解,单单是听了几句王稼祥的话就来对冀良青做出判断,这有点冒失,也有点草率了。
谁能说得清他到底和庄峰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谁又能说得清在机床厂这件事情上冀良青就没有和庄峰联手呢?
自己已经受到了如此巨大的一个教训了,再不长点记性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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