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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婉儿一脸惊吓的说:“里面全都是钱,好多,我没数,但好多,一捆一捆的。”
杨喻义也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长吁了一口气,奶奶的,这徐海贵真够刁钻的,先用婉儿来警告我,又用成捆的钱来贿赂我,这是不是叫踢上一脚,又给个大枣啊。
不过既然知道是钱,杨喻义也就不太紧张了,做了多年的市长,杨喻义不缺钱,但也绝不反感钱,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婉儿的后背,说:“是不是钱很多,让你害怕。”
“是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开机,后来我就想,直接过来找你,万一你老婆遇上了,我就说我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人,请你过去开会。”
杨喻义看着婉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了,亏她还把后路都想好了,可惜啊,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公务员,不过杨喻义也没有说穿这件事情,站起来说:“好吧,我们过去看看,到底这瘫子给我送了多少。”
“现在吗?”
“是啊,你先出去,在大门口等我,嗯,多走几步路,不要在门口灯光下。”
“嗯,我知道。”婉儿很顺从的先离开了。
杨喻义在花园的树荫中等婉儿走了一会,这才到了自己的楼下,发动了汽车,出门带上婉儿,在夜色中来到了婉儿住的地方。
婉儿住在远离都市的一处僻静的花园式住宅区,在一栋豪华的西欧建筑风格楼群前,杨喻义停下了车,这地方他经常来,也是他帮婉儿买的,应该算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地方吧,没等婉儿找到钥匙,杨喻义就掏出了自己的钥匙,轻轻捅开门锁,摸着黑,拉着婉儿进了房里。
打开了灯光,就见客厅里一张棕红色沙发和许多搭配雅致的家具,这个时候,婉儿才真正的在灯光下显露出来她迷人容貌,逸发散布耳畔,面容白皙,两夹润圆,她注视这杨喻义,瞳孔放射出的光芒带着一种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
杨喻义用胳膊抱搂了一下婉儿,婉儿也孩童般撒娇地扑倒在杨喻义的怀里,勾起杨喻义的脖子,如荡秋天般荡了又荡。
但很快的,杨喻义就松开了手,他记起了婉儿说过的那事情,徐海贵是怎么进的房间,杨喻义就到处看了看,把门锁,窗户也检查了一番,确定都扣好了,反锁了,他才自言自语的说:“明天我找人给你重新换一套防盗的门锁。”
婉儿一听杨喻义的话,也突然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吓死人了。”
杨喻义叹口气,说真的,对徐海贵这样的道上老大,就算是防盗的门锁,只怕也未必能挡住他们,杨喻义决定下次见了徐海贵的面,自己是一定要给他警告一次的,不要以为你徐海贵在韩阳市很厉害,这里是我的地盘,真要动手收拾你,恐怕你也只能乖乖的受死,老子的地盘,容不得你嚣张。
婉儿就带着杨喻义一起到了卧室,指了指墙角的一个黑色皮箱,对杨喻义说:“喽,就是这个。”
杨喻义过去抓起皮箱,一使劲,提到了卧室的中间,打开一看,果然里面都是一捆捆的百元大票,杨喻义粗略的看了一下,足足有20捆的样子,这也就是200万。
杨喻义深吸一口气,暗想,这徐海贵说是说,人还是出手大方,只是用的这方法有点下作了,给老子玩这样的恩威并施,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杨喻义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至少现金更安全一点,无知无觉,无凭无证,没有后患。
杨喻义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了三捆前来,打开了柜子,对婉儿说:“明天你把这些钱存到你的卡上去,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其他的钱我带走处理一下。”
婉儿痴痴的点点头,说:“这么多我都存卡上,会不会有麻烦。”
杨喻义摇下头,说:“这没多少,你存上就是了。”
收拾好了皮箱,杨喻义却又有点心神不安起来,这钱自己是收了,但事情能不能解决还很不好说啊,已经好几天了,苏省长那面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也不好老打电话过去问,昨天咬着牙,踹着胆大问了苏省长一下,感觉苏省长情绪也不太好,说还在等李云中的态度。
万一这事情真办不成,钱肯定还得给徐海贵退回去,问题是徐海贵会不会老羞成怒,又出什么花招,对自己到是没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的市长,凉他徐海贵也不敢怎么样,但婉儿呢?他要是动了婉儿,或者他用自己和婉儿的事情来威胁自己,那该怎么办啊?
杨喻义想到这个问题,就有点头疼起来,他略显倦意地说:“今儿累了,我就不走了,在这里小憩一下。”
婉儿一听,也立即意会地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也经常有,杨喻义很多时候开会累了,喝酒累了,都会过来在这里休息的。
杨喻义刚在床上躺下,婉儿便准备**服上床,杨喻义一拉婉儿的手,说道:“今天我真的,真的累了,就让我在你这儿安静地睡上会子吧。”
婉儿明了其意,便放弃与杨喻义激~情快乐的念头,拉来一条毛巾被摊在杨喻义的身上,轻吻一下杨喻义的脸庞,然后略带笑地走出房间去了。
婉儿与杨喻义的相识时间也并不长,大概有2年的样子吧,记得那个时候婉儿是市里一家企业的小职员,一日,杨喻义去这家企业检查工作,酒桌上这家企业找婉儿来陪酒,婉儿出众的外貌便立即博得杨喻义的喜欢,自此认识下来后,杨喻义便隔三叉五给婉儿打电话并邀其出来幽会,来来往往中,婉儿便败倒在杨喻义提出的阔绰物质条件之下,自此婉儿便也告别了企业小职员的平常工作,一门心思地居于这座城市的一处幽雅别墅里享受着充足的物质,一径儿做起杨喻义的情人来。
虽然这两年来,杨喻义身边也有过不少的女人,但那些要么是露水鸳鸯,要么就是临时的夫妻,要么是全色利益的交易,杨喻义对那些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唯独这个婉儿让杨喻义从心底里喜欢,不管是婉儿的外貌,还是婉儿的性格,特别是婉儿不问世事,一门心思给杨喻义做好情人,这让杨喻义少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他喜欢婉儿的清纯和幼稚,也喜欢婉儿的忠贞和安分,这里就成了杨喻义的一个避风港,一个安乐窝。
杨喻义这一睡,到天色微明才醒来,杨喻义忙唤婉儿的名字,却无人应答,走出卧室,只见灯亮着,无婉儿的踪迹,杨喻义急忙走到婉儿书房俯身在桌上提笔沙沙写起什么来。
却原来刚才在入睡之时,又一个奇怪的梦境浮出在梦里,这梦却原来也是起初时的模样,只是梦里不见了那疯癫和尚,兀自一人竟对着那树桃花细致欣赏着做出了一首词儿来,这词儿醒来依然记忆犹新:年少不知仕途扰,羡官衔,慕锦衣,梦中依稀也贵人;壮立鸿图:人上人,贵中贵。锦罗一朝求得身,却原来高处易寂寞,富贵更愁绪。。。。。杨喻义写在纸上细细看了,却觉得陌生之极,心想自己一介官场之人,从未做过诗习过词,怎么会做出如此清新而意味深遂的词儿来,不仅笑了自己竟在梦中成了一位词人。
从奇异的思索中回过神儿,正当杨喻义细细品罢那词儿的韵味之时,婉儿蓦地推门进来,,杨喻义索性将词儿递与婉儿共赏。
婉儿接过词儿在手中瞧过,问杨喻义:“这词儿谁做的?”
杨喻义便让婉儿猜,婉儿也曾是高等学府深造过的,对于这词儿之意也揣摩得几分,便评价说:“这词儿包含着仕途之无奈和对平常生活之渴望,所做之人多半系官场。”
婉儿之语刚毕,杨喻义便在一声“对”里肯定了婉儿的猜说,并附声道:“我也是这么猜的。”
婉儿便寻根地问:“那这词儿到底谁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呢?”杨喻义笑着答道。
“是么?”婉儿惊奇了神色,“没想到夫君的文才也不凡,只是却从未见夫君露一手出来。”
杨喻义听婉儿如此调侃,也是哈哈哈的大笑,说:“你夫君那有这般本事?这词儿只不过是我刚才从梦里拣来的。”杨喻义说完将这词儿夺在手中欲要毁掉,毁掉之意是不愿让这梦中之物看着烦忧,婉儿忙拦下来说如此精美的词儿她喜欢,便将揉得有点起皱的纸片展平,随之藏匿于桌肚里。
杨喻义见婉儿对此词儿表现得这般喜爱,心中虽颇感这梦里之物的厌恶,但却为自己在梦里能做出如此讨人欢喜的词儿倍感欣慰。
杨喻义问婉儿:“你刚才出去干吗了?”
婉儿说是给杨喻义做早餐了,杨喻义便在婉儿鼻冀上昵爱地勾得一指头,随之走进餐厅,泛着清香味的煎饼和稀饭进入视线,以前杨喻义每次来婉儿这历来,最喜欢的就是吃她做的这稀饭煎饼了,也不是婉儿做的有多好,原因是杨喻义每天在外面吃腻了那些山珍海味,羡慕起农家生活的五谷杂粮来,杨喻义一觉醒来也觉得饥饿十分,坐在餐桌前食物刚进手中便狼吞虎咽起来。
婉儿在一旁看得禁不住捂口笑出了声,杨喻义冲着惜儿的笑愈吃愈佯装出一副逗乐的模样,最终笑得婉儿弯下了腰。
吃毕,杨喻义伸手接过婉儿递过来的餐巾纸抹抹嘴巴道:“我这样吃东西像不像一个山野里的孩子啊?但我总喜欢这样吃东西的,这样吃我才方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方能感觉到我的真实,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身上很多农村人的淳朴和厚道已渐渐被这座城市所吞没,惟有这一点还能偶尔体现得出来。”
“其实杨哥你的为人妹子最了解,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处境,人在官场是身不由己的,官场自有官场的游戏规则,深入这一行,要求得生存就得遵循这一行业的游戏规则,自己原本的面目就得伪起来,而革成另外一副……你不是常开导妹子么?说做官要做成一个圆,万不能做成一块砖,官场犹如一池比江比海还阔还深的水,为官者就如漂在这池水上的一根萍草,圆可以动也可以静,但砖却就不能那么灵便了,如果做成砖了,那么就会在大风大浪中被淹死。”婉儿安慰似地道。
“没想到婉儿还记得我先前的话!”话自此,杨喻义叹一口气道,“是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人做了官了,就像动了一次大手术,脸,心,肺等等的身体器官就都被移植了,脸变成了卡通脸,心变成了欲心,肺变成了气球肺……”
“杨哥说话可真逗!”婉儿被说得呵呵浪笑起来,“杨哥比喻得前两个还能理解,后面肺怎么会变成气球肺呢,妹子就不懂了。”
“婉儿想听么,那将耳朵凑过来。”杨喻义打趣地卖关子道。
婉儿果真将耳朵凑过来,杨喻义凑耳道:“其实怎么会变成气球肺,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些人想提升却总不得意,便把肺气成肺气肿了,所以就叫做气球肺了呗!”
婉儿闻听,被逗得又一阵呵笑,但这笑却刚笑了半截,突然杨喻义一个吻吻上婉儿的双唇,婉儿似要挣脱,将那堵在喉咙里的笑完全笑出来,但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来,便不再挣了,随之两只手吊在杨喻义的脖子上也激情地投入在吻中。
“婉儿啊。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杨哥一沾上你的身子就瞬间着了火,完全不是人了,简直一堆干柴,一座枯了的森林……”杨喻义搂着婉儿纵情地道。
“那就让我们燃烧吧。我要在你身体的火里盛开成一朵美丽的花,然后用我的躯壳做一只漂亮的盆,把这苗花栽在盆里送予杨哥,杨哥要么?”
“要。当然要了。只是你成了花,杨哥可就只能欣赏,不能再和你快乐了,所以杨哥不舍得的。”杨喻义说着已满心吝惜,忍不住又去吻婉儿的唇,如吻清晨叶子上一滴晶莹的雨露般清爽而怜惜。
时间在这一刻凝缩,四周在这团熊熊燃烧之火里化为虚无。
杨喻义的心中这时只有婉儿存在,婉儿的心中这时惟有杨喻义占据……婉儿在幸福的呻~吟中伸过手蹭进杨喻义的衣服里,摩挲起杨喻义的肌肤,同时,杨喻义也剥起婉儿身上的衣服,露出一副侗体,杨喻义一边饥渴难耐地用手抚摩着婉儿,一边感叹道:“婉儿。你的身体比以前更加丰满了,更有韵味了。”
杨喻义说完揽起婉儿的身体走进卧室,平溜溜地放于床上,婉儿用手勾在杨喻义的脖儿上柔柔地凝望着杨喻义的眼睛。
“婉儿。这一刻幸福么?”
“是的。幸福。”
“我们来感受这种幸福,分享这种幸福吧。”杨喻义说着又一次吻上婉儿的唇,婉儿便用手去蹭杨喻义的衣服,两只手便蹭进了杨喻义的衣服里,杨喻义的衣服便松开了,杨喻义受到触动,更加**起婉儿的唇,婉儿也受到触动,几乎疯了般将杨喻义的衣服撕解开来,不一会儿,两人便栽倒在床上成了赤身一片。。。。。。
杨喻义分开婉儿的双腿爬了上去,婉儿伸出双臂,楼着杨喻义的脖子说:“坏人,慢点。”
婉儿的**如调皮的小白兔,在杨喻义手中变化成个钟摸样,她仰着头,用力的挺起胸,想要把自己可爱的咪咪,用力往杨喻义手里送。
杨喻义跪在婉儿的双~腿之间,坚~硬的龙头因为**涨的生疼,努力的摇头,想要寻找温暖的家园,婉儿的双腿不安的上下揉搓,洁白柔~嫩的大腿摩擦杨喻义的腰:“进来,宝贝,要我。。。。。。”婉儿的双眼迷离,不断的挺腰,靠近杨喻义怒涨的龙头。
杨喻义听到了这话,如若天音,没有任何的推脱,扶着龙头,就挺近到婉儿下身的双唇,婉儿奚落的毛发下,犹若蝴蝶翅膀一样的双唇也开始红肿,双唇之间开始分泌潺潺的爱~液,没有任何的犹豫,杨喻义用力的一插到底!
“哦,坏蛋,疼,谁让你这么用力?”婉儿娇羞的拍打杨喻义的肩膀,还没有完全的湿润,婉儿还不习惯大力的进入。
“婉儿,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好像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嘻嘻,到底谁吞谁?”婉儿说完还调皮的收缩了一下**,挤压杨喻义的龙头。
“婉儿,我可以动了吗”
“嗯,慢点,坏蛋,那么大”。
“呵呵,是我坏,还是它坏?”
“都坏!你欺侮我的心,它欺侮我的屄”,婉儿说出的话更是让杨喻义血脉喷张。
“那你喜欢吗,喜欢我欺负你吗”
“嗯,喜欢,喜欢你用力欺负我!”情人的鼓励和认可是男人最大的动力,杨喻义不再矜持,发力挺近屁股,龙头犹如肉刺狠狠的刺进温暖柔软的肉饼,婉儿也大口呻吟着相应他的冲击。
“宝贝,你好棒,哦,又来了。”婉儿好像离开水的鱼,张大嘴巴呜呜的呻~吟,大口粗喘,脸上充满了痛苦,又充满了满~足,下~身更是迎送到杨喻义的**,让下身更紧密的和他结合到一块。不时,婉儿在性~爱的快乐里像死了般眼睛由深邃变得模糊,身子并左右摇摆起来,就像赌场掷下的筛子般扭动得厉害,杨喻义见此状,更来了兴致,身子下面更动作起来,道:“婉儿。你是不是快死了?!”
婉儿几乎呻吟的说:“我要死了,我不活了。”
“哦,好美,呜呜呜,好美,我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感情和肉~欲的彻底放松,婉儿好像换了一个人,**而主动,啧啧的吞吐声从**中传来,显得更加的**,然而,婉儿那美艳的面容却沉浸在满身的欢愉之中,在欢愉的眉宇之间,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难过,好似根本无法满足自己高涨的欲~望一般,黏黏的**从婉儿那肥美的双臀之间缓缓滴落,在大力的冲撞下,婉儿终于大口的吐出一口气:“到了,宝贝,我到了,我高~潮了,我要喷了,哦,美死了!”
她一声破声长呼,双腿紧夹,阴~户也紧紧的吸着杨喻义的龙头,杨喻义只觉得深埋在婉儿洞穴里的男根,有一股一股温暖浪水涌在顶头,就像海浪涌上石岩溅出的浪花般,引得下身阵阵麻痒,丹田一股气突然下涌,身体突然像触电般,颤抖了几下,阴~囊一阵酸软。。。。。。呼的一下滚烫的浓液喷涌而出,全部喷射入婉儿的洞穴中,婉儿一声尖叫,又猛然软绵绵的倒在床上。
无穷无尽的**波涛将她整个人淹没,身体沉沦在强烈的快~感刺~激中,嘴儿张得大大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三珠春水穴蜜潮和蜜汁如泉水般飞涌而出。
杨喻义也是很累了,到底年岁不饶人啊,这样大体力的活动,也是很费精神的,接着他搂着婉儿说了阵儿话,好好的休息了一会,这才看看时间,觉得自己该去上班了,便离开婉儿的身体,带上那个徐海贵留下的皮箱,返回市区。
也就是这一天,苏良世对任雨泽的攻击如期而至了,先是省政府对北江省所有市县和省直属机关发出了一个对北江市火灾事故的通报批评,在批评中,言辞颇为严厉,并将矛头隐约指向北江市的管理层,虽然,上面没有提名道姓的批评谁,不过细细一看,还是能总重看出一些蜘丝马迹来,很多人就把这个件事情联想到了任雨泽的头上。
紧接着,另一个省政府的调查小组也进驻了北江市,这是对北江大桥招标进行调查的,调查的重点也就是为什么在已经确定了徐海贵中标之后,又临时的走马换将,换成了车本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市里的主要领导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时候,是采取了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任雨泽本来不怕查的,但形式的发展却不得不让他担心起来,因为调查组显然是很有针对性,他们也找王稼祥,岳苍冥,吉琼玉等人了解情况,可是在和他们的谈话中,调查组是漫不经心,也是简单短暂的谈一谈。
只有在和杨喻义手下的那些局长们,包括常务副市长杭正固谈的时候,不仅问的详细,而且还占用了大量的时间,并且在谈话调查记录上,大都采用了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一且都是调查组里面一个钟菲依的关系户偷偷给钟菲依说的。
钟菲依把每天调查组的最新进展都不断的回馈给了任雨泽,但任雨泽是越听越心惊,里面已经是隐隐的有了一个雏形,那就是在招标的过程中,任雨泽给与招标组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他依靠他市委书记的权利,推翻了最初招标组定下的方案,力排众议,把车本立推了上来,对此,很多同志是有看法,也有意见的,但都顾忌于任雨泽的权利,只能忍气吞声接受这个现实。
面对这样的状况,就是任雨泽知道了情况,现在他也一时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现状了。
而且就在第三天中午,任雨泽又接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省公安厅亲自出面,控制了车本立,可以想见,连北江市的公安局都不使用,这就是已经对北江市领导产生了怀疑。
正如暴雨之前往往先要打雷一样,这些动作任雨泽把他们都看成是一种造势,是的,这是苏良世在对任雨泽发出最后攻击前的一种造势活动,他要用这样的形形势,让北江市那些徘徊和犹豫的干部都赶快站到一个准确的定位,让他们在任雨泽的问题上多添一把柴火,同时,也要看看云婷之等人的反应,以便做好应对的准备。
为这个事情,云婷之是专门的找到了李云中,这天下午,李云中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坐定,云婷之就敲门走了进来。
李云中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副手,心中是有点羡慕的,多年轻啊,就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想当年自己在云婷之这个岁数,还在下面市里做市长呢?对了,那个时候乐世祥是市委书记,那些往事回忆起来真的很遥远了,特别是乐世祥啊,自己和他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也真搞不懂两人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有时候李云中觉得自己从乐世祥那里学到了很多经验,应该感谢一下乐世祥的,但又有的时候,李云中觉得也正是因为乐世祥一直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变得晋升艰难,但不管怎么说吧,往事还是值得回味的。
李云中脸上有一种迷蒙的神情,看的云婷之有点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服装不对,但好像没有啊,自己还是这身经常在办公室穿的灰色套装,那李云中书记的眼神怎么会这样。
云婷之有点局促的看着李云中,她的心里实际上对李云中还是有些畏惧的,这些年了,李云中给云婷之的感觉都是朦朦胧胧的,从来云婷之都没有摸清过李云中的想法,他过于的沉稳,过于的沉默寡言,给人都是有些不自觉的压抑的感觉。
可是今天云婷之却也准备豁出去了,从这几天的局面来看,苏良世真的准备对任雨泽下手了,云婷之觉得自己不出面干预一下,那会助涨苏良世的胆量和冒险精神,而且云婷之还看出了,在这件事上李云中似乎采取了默许和认可的态度,这和前几天自己与谢部长设想的一样,李云中是站在了苏良世和杨喻义一遍,那就加重了任雨泽的危险程度。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云婷之其实不应该来找李云中,因为大家都看得懂形势,只怕找了也是白搭,但从感情上来说,云婷之是一定要管一管的,她不能任凭别人对任雨泽的践踏和打击,就算是没有什么效果,自己也必须走这一趟,就算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安慰。
在云婷之看着李云中的表情,自己很奇怪的时候,李云中一下就收拢了自己对往昔的缅怀,笑一笑,说:“云书记来了,坐吧,坐吧,我也刚回来。”
云婷之就在李云中的对面坐了下来,李云中的秘书在给她泡着水,云婷之随意的问:“书记到什么地方去了,看你很疲惫的样子。”
“是累啊,今天到好几个工地去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北江市大桥的火灾让我寝食难安啊,所以到棚户区工地和省钢新厂都转了转,安全第一,这一点很重要。”
事实上李云中从云婷之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了云婷之要说点什么了,所以他也不想绕弯子,就直接的提出了安全事故问题,为自己一会回避云婷之的追问,搪塞云婷之的责难做好铺垫,让云婷之知道,安全问题自己很重视,所以围绕这安全问题,自己必须做出一些措施,哪怕是过了一点,也在所难免。
云婷之皱了一下眉头,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还没开口,李云中就先设定好了防御阵地,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冲上来。
那就冲吧,云婷之心一横,说:“安全的确是个大问题,但我觉得,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就搞起派别斗争,这样不好。”
云婷之是以独特的女性委婉,温驯传诵于北江省的政坛,所有人都说她涵养最好,没有人见过云婷之发脾气,她在处理任何问题的时候,都能和颜悦色。
但今天,显然的,云婷之抛弃了她一贯的谨慎,说出来的话也是咄咄逼人,火药味十足,这不得不让李云中心里一震,看来云婷之要为任雨泽冲锋陷阵了,这也难怪,任雨泽是云婷之一手带出来的,她是不会允许别人轻易的伤害,但这次啊,恐怕由不得你云婷之了。
李云中眉毛一挑,严肃,冷静的说:“婷之书记啊,你这话有点偏差了,怎么是派系斗争呢,你说的有点危言耸听,我知道,你说的是北江市的问题,也知道你对省政府这样处理任雨泽的事情有看法,但是,同志啊,我们不能想当然,更不能先入为主的做出一些过激的判断。”
“过激吗?我到不觉得过激,试问一下云中书记,他政府怎么能把一场火灾扯到招标的问题上去,这是不是牵强夸大,无中生有,我也理解,苏良世同志并不喜欢任雨泽,但这个问题我们应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来看待,而不是无限的上纲上线。。”
李云中觉得自己今天恐怕有麻烦了,一向都温婉客气的云婷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锋芒毕露,这样的咄咄逼人,自己今天要是不能压制住她,那么对北江市的事情也就只能半途而废了,要知道,一个省委副书记也是很够资格和自己对垒一把的。
“婷之书记啊,我觉得你今天情绪有点不太对,事情虽然是北江市的,但省政府怎么就不可以做出他们的判断呢?你有你的看法,这很正常,也可以保留,但省政府也有他们的自主权利,要知道,我们不能事事都想凌驾在省政府的上面,有的事情我们可以过问,但不能瞎指挥。”
云婷之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说:“我也没有想要凌驾在省政府的头上,云中书记,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吗?我觉得,有的事情作为省委还是要出面干预一些问题的,不然我担心,不管是北江省,还是北江市,都会因为这件事情变得不太平静。”
云婷之这话说的很是客气,但话意中那锋芒依然是犀利的,她在隐隐约约的告诉李云中,假如这件事情李云中没有处理好,恐怕会给北江省带来很多不确定,不团结的状况,作为云婷之,当然心中也明白李云中此刻的心态,没有哪一个新上任的领导愿意局面混乱的。
是的,李云中是有这样一个担心,但要知道,李云中更有对任雨泽的一种担心,任雨泽和颜教授配合默契的对自己进行着攻击,自己是不能就此罢手的,那样的话,任雨泽会在北江市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北江市这是一块举足轻重的地盘,绝不能丢失,更不能失控,在涉及到巩固权利这个大命题中,李云中是态度坚决的。
所以在李云中一阵的沉默后,他静静的笑了笑,说:“婷之同志啊,你把事态夸大了,你要相信省政府,也要相信我李云中,事情到不了那个地步,北江省的天还塌不下来。”
李云中话中藏刀,已经是明白无误的告诉来云婷之,在他和苏良世的联手下,北江省是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局面的,他们是能应对任何人,任何势力的挑战。
云婷之明白了,她听出了李云中的心声,看来这一次李云中是铁定了心要对苏良世支持一把,自己该怎么办呢?云婷之一时语噻,实事求是的来讲,云婷之也知道,在北江省要是目前这样个状况,自己是无法力挽狂澜的,这是一个很真切的现实问题,但云婷之还是决定拼一把。
不过李云中没等云婷之说话,又转换了一种平和,柔弱的语气,对云婷之说:“婷之同志啊,我理解你对任雨泽的爱护和关心,说良心话,对任雨泽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干部,我也是很珍惜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担忧,这次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这对他以后成长还是大有好处的,只要他接受了这样教训,我想处理也不会过份的。”
对这一点,云婷之心里也是有底细的,一个像任雨泽这个的省委常委,也不是你北江省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的人,但不管是那一种方式,最后都会给任雨泽在北江市今后的工作带来阻碍的,如果从相互妥协的角度来讲,要么给任雨泽一个处分,但不能换招标的人,要么可以换招标的人,但不给任雨泽处分,这样才能把对任雨泽的负面影响减低到最小程度。
云婷之也放柔了语气,说:“处理可以,但又打又罚似乎不妥。”
李云中很快就明白了云婷之的意思,他知道这个是云婷之的一次妥协,但对于这样的妥协,李云中也是不愿意接受,他知道,要是那样的话,就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所以李云中淡淡的说:“这件事情只怕由不得我们两人来确定。”
云婷之的眼中慢慢的升起了一丝冷凝,她缓缓的站起来,冷静,但很坚决的说:“好,那就等会上决定。”
说完,她对李云中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李云中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