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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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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开始清扫附近的丧尸之后,在金娜有意无意的放纵下,陈曦战斗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

    陈某人的惯用兵器就是菜刀,话说人家末世要不就是各种异能进化,军火枪械。再不济也是是大刀、板斧舞的虎虎生风,他倒好,就两把菜刀顺手。重一点消防斧舞都舞不动,好在开锋后的菜刀还算锋利,就算不能像金娜那样轻松斩断丧尸的脖子,多砍几刀还是可以断的。

    金娜的战斗力很强,就算力量没有优势,只靠技巧也能非常轻松。陈曦观察了很多次,发现金娜的挥砍是利用黑刀的长度,在旋转中刀刃前端角速度要远大于其它地方,速度加上刀自身的重量,能轻易削掉丧尸的脑袋。这就是斧头杀伤力极大的原因——借助了离心力,而非全靠自身的力量。但是斧头的离心力太大不好控制,远不如刀灵活。

    菜刀杀伤力不错,重量不大,挺适合新手用。陈曦现在拿着菜刀也在挥砍中利用上了旋转惯性,用菜刀的刀头而非刀身切割。不再追求一击斩断,而是追求一击致命。

    几日里附近的丧尸已经不再接近这家超市了,形影单吊的几只只是远远的看着。超市外间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之前夜间丧尸们还是会来捡取尸体食用,现在已经来都不来了。

    金娜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突围了。腐烂的尸体会产生很多麻烦,比如引发多种疾病,引来更远地方的丧尸。加上和援军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联系不上可就真的就困死在这里。

    即使喷了很多空气净化剂,仍然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尸臭。陈曦的脸色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回生病。这是很久之前一场大病带来的副作用,他能够在生病前察觉自己的虚弱状态,如果在虚弱的时候注意保养和饮食,他就能避免生病。朋友圈里很多人身体强健都未能避免小病上身,十多年来他连感冒都没有得过,身体健康的不可思议。

    陈曦知道在这种状态下,他很可能会生一场大病,然后死掉。

    房东那里没有任何有用的药物可用,唯一能看到是胃药,这东西对他们三人谁都没有用。药品的获取还是要找药店。

    但是他们现在仍然不清楚离开这个街区该往什么地方去,金娜所说的支援,目前还没有消息,那个传说中的远距离对讲机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非常不舍放弃大量的物质,但是周边的环境已经非常影响生存,是到了决断的时候。

    陈曦与金娜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最后一次扫荡附近的丧尸,顺便探一探那个方向的丧尸数量比较少。

    超市有很多酒水,陈曦想用用酒精消毒的方案,谁知道酒的度数太低,根本点不燃。最后扔了几瓶到楼下,试图掩盖一下气味,聊胜于无。

    晚上仍然没有能休息好,第二天陈曦起来后觉得有些头昏,做了早饭也没吃几口。金娜和陈萝莉胃口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吃的比他还多。不!她们一直吃的比他多……

    这次是要出去转转,所有准备早一点出发,不确定回来的时间,所以带来些食物和水。

    超市里的小腰包就派上大用处了,携带一瓶水和一些吃食绰绰有余。

    现在陈某人的形象极差,血红色的眼睛,拉渣的胡子。头上一个扎着创口贴的鸭舌帽,上面写着高科粮油,这是超市老板留在柜台的。一件邋遢的中老年衬衣,水洗的领子都破了,这是房东的。裤子还是原来的那条牛仔裤,不过上面有很多血迹。鞋子不知道是谁扔的一双就跑鞋,脏兮兮的,但是穿起来活动还算舒适。腰间挂在一个极为土气的腰包。如若是在末世前让人看到他这幅样子,妥妥的拉去送到救助站。

    陈曦与金娜两人,各自携带自己的武器就从后门出去了。这不是第一次出去,但是这次出去走的会最远,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他们决定这次走出这个小区,到主干道上去看看,如果能搞到交通工具就更好了。

    观察了一下楼顶,目前还没有看到丧尸。一摆头,金娜就向前推进几米,然后换她观察环境,现在就是这样推进的。说实话效率很低,但是这样安全性要高一些,出了问题也能迅速撤回。

    陈曦和金娜两人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小区的边缘,能够望见主干道了。

    太阳一晒,陈曦觉得有点发昏,但是比起那个充满尸臭的地方,他觉得外面好多了。早上东西吃的少,现在他有些饿了。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水。,等一下可能就没有时间慢慢的吃了。”陈曦靠着墙,一边盯着主干道的高楼一边说。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哪里人流聚集吗?你的人生还真是浅薄。”金娜并没有吃东西,拿手枕着头盯着天空。

    “丧尸这东西能和人一样吗!以前这一片都是人流聚集的地方,市内人口可是有60万人,就算我们砍了100个又能怎么样?”陈曦实在不想提这个话题

    说出口就发现不对,60万人可不是全部都在一个地区,大体上平均分布在几十平方公里市区,其中有几个重要的商圈人口会多一些,但是比较偏僻的社区人口会少很多。陈曦所在的社区是一个学区,所以有大量的租房。但是现在是暑假,学生都放假了,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所以丧尸数量并不多。那么只要尽量走偏僻的地方,遇到大群丧尸的几率就会很低。在仔细梳理了一下,没有什么疏漏。

    “我现在有了一个好想法,你有没有兴趣?”

    “哦?”

    “现在我们需要一份足够详细的地图,只要有了这份地图,我就能找出大概安全的路线来。”

    “那你到哪里去弄这份地图呢,难道要去有关部门弄?”

    “不要担心,我自然知道这个地图在哪里能拿到。”陈曦自信满满的咬着干硬的饼干。

    陈曦曾经在一个网通公司分部见过一个巨大的地图,就是本市市区的地图。这张地图详细到每一户安装了宽带的家庭都能留下一个名字,非常之详尽。事实上宽带的报装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人口分布情况,一举多得。最关键的是,这个分部距离他目前所知的位置真的是非常近,只要过马路再走个500米就到了。

    交代了大致行程,陈曦收起了吃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装备两人就出发了。

    由于异变那天是晚上十一点多,路上基本上没有车了,光秃秃的很轻易的一眼就看到了头。唯一能看见的撞毁在路边的小车里有一具尸体,说不准是人类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看着那恶心的样子,陈曦放弃了获得这辆车的打算,指不定撞坏没有,不一定能开,他这样安慰自己。

    金娜率先发现了丧尸,它站在高楼的边缘上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

    “有些不妙,我们要加快速度!”金娜低声说

    “前面有个餐馆,它的二楼有个窗户是可以拆掉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在哪里坚持一会,然后逃走。”陈曦同样放低声音,掏出了菜刀。

    “赶紧走。”

    金娜深呼吸了一下,冲出了阴影处,疯狂的向前跑。

    陈曦吓了一跳,也跟着跑起来。

    就在他们行动的瞬间,那栋大楼突然就仿佛活了过来,冒出了无数只丧尸,疯狂的嚎叫着,所幸从楼上下到地面上,还需要点时间,不是所有的丧尸全都一下子扑过来。

    陈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跑这么快,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前面一片模糊,只能看到金娜黑色的背影跳动着。

    直到金娜回头厉声喝问他:“到底那一间才是你说的那个公司!”

    陈曦才如梦初醒一般,看来一圈,指着麻花标志的店面。

    金娜也不言语,拿起黑刀就砍在卷闸门上。

    陈曦连忙阻止“我来!”

    要是那把黑刀弄坏了,金娜战斗力至少要下降三成,他这2把破菜刀,砍坏了换就是了。

    明显菜刀效率要高一些,在陈曦疯狂的劈砍下,卷闸门破了个可过一人的洞,可是里面还有一扇玻璃门,这个时候丧尸已经不足十米了!

    金娜提起刀柄,大喝一声,重重的砸在玻璃上,嘣的一声巨响,整块玻璃门就全部碎裂了。

    “赶紧进去。”

    说罢挥刀就斩向飞扑而来的第一只丧尸。

    陈曦第一次感谢上帝自己不是一个胖子,劈开的洞挤进去特别难受,不过也顾不得了。等他进了大厅,回头正看见金娜斩飞了三个头颅,就这短短一瞬间,丧尸已经死掉7、8只之多!

    “金娜!”

    金娜也不回头,倒着硬挤进破洞,陈曦也扑过去在背后抱着她猛的往里一拉,临进来的时候,金娜还用黑刀插爆了一只丧尸的眼球。一时间丧尸都有些畏缩,没有上前。总算是都进来了!

    金娜扫视一圈,翻身站起,指着柜台和桌子。

    陈曦明白她的一声,上前合力推着柜台堵在了门口。但是这个双门面的店里,能起遮挡效果的东西并不多。无法遮蔽2个门面。

    “往里走!”

    里面还有2个办公室,楼上则有1个机房、一个会议室。需要的东西就在会议室里。

    丧尸们已经开始疯狂的砸门了,吵杂的声音就像敲在人的心脏上一样,让人特别烦躁。等两人进了会议室,下面已经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顶不了多久了!

    地图还是在那个写字板上。

    陈曦指着地图说:

    “我们现在在这里,地图上有个黄色的磁铁贴在这个里,看来是表示门店。”

    “我们原来的地方是在这里,四周基本上没有红旗,红旗应该是表示用户的,这侧面印证了那个小区的人少。”

    “现在丧尸最多的地方是这里、这里和这里。这三个点都是商业区。红旗也非常密集。”

    “如果我们要离开,有三条路走,第一条是往南走,这是出省的道路,但是路上会经过较多的乡镇,这条路不好。第二条是往北走,这条路可以跨过乡江,进入邻市,这条路之前要经过一个商业区,但是一旦出了商业区,人烟就会非常稀少。第三条路是往东走,这条路开始非常好走,人烟少离我们那个地方也近,但是这条路的目的地是省会……”

    “三条路都不选!”金娜听陈曦解释完后,吐出这句话。把他噎了个半死。

    “那你还说要突围,弄到现在被围着在这里等死?”

    “不需要走那么远,我们只要走到乡江边就行了,接应的人在那里。”金娜淡淡的说。

    “乡江。”陈曦皱着眉头盯着地图思考。手指在地图上画着。

    “先往东,然后往江边走,在沿江向西。”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弧形。

    “这条路线是安全,但是路程很远,弄不到交通工具,这基本上不可能。”金娜盯着那个大跨度,摇了摇头。

    “那走这里,贴着这个商业区,直接往河边走,这样走路程非常短。贴着商业区和进商业区没什么区别吧,被任何一只丧尸看到了就是现在的情况。”陈曦看了看窗外。

    “你错了,外面只是一栋楼里的,其他地方的丧尸没有过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金娜观察着地图,手指在上面婆娑。

    “它们开始分地盘了?”

    “不是分地盘,合作捕猎,已经形成小群体了。以后很难在碰到铺天盖地的丧尸了,顶多也就外面这么多。几百只?”

    “几百只还少!一旦它们合作了,我们可就是捕猎对象了。”

    陈曦一边和金娜说话,一边挑开窗帘观察外面丧尸的动静。

    那么一大群丧尸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上来,自然有些奇怪。往一楼方向一看,刚才吃了东西就差点吐出来!丧尸刚才拆门并不是为了抓他们两个,而是为了争夺金娜杀死的那几只丧尸的尸体。数量太多以至于挤坏了大门。满地撕扯着血红色的肉块、内脏,异常血腥。互相之间还在争夺着某些细碎的肢体。

    陈曦连忙缩了回来,仍然觉得有些恶心。赶紧喝点水压一压。

    “它们就这样随时开始吃?那还能抓的到人?”

    “能不能你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能吃的它们自然不会放过,当然也不介意加餐。”金娜狭促的看陈曦一眼。

    “现在怎么回去,外面可是有好几百只呢。”陈曦没搭她的话茬。

    “等等看,说不定一会它们吃饱了就走了。”

    金娜查看着房间的摆设,随口扯谈道。

    会议室不大,不到20平米,前后有两扇门,窗户也不大,却是那种推拉式的窗户,不是普通的滑动式窗户。防盗网还是有的,只是看上去有些脆弱。

    房间里除了有块看板,一张长桌以外也就几个凳子了。基本上没有能用的东西。

    她放弃了。拉过一个凳子坐下休息。

    陈曦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大部分吃到食物的丧尸都离开了,没有吃到的丧尸才在门外嚎叫,撞击着卷闸门。现在丧尸群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金娜,丧尸走了一半了,你说如果在砍几只把它们喂饱,会不会它们就走了?”

    “有可能,值得一试。不过这些丧尸比小区里的要强一些。你要是被抓出去,我可救不了你。”

    “我尽量吧。”

    两人准备下楼的时候,陈曦突然看到了消防用的灭火器,眼睛一亮。忙跑过去提溜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是干粉式灭火器。这样就更好了!

    “等一下你顶不住就让我来,这灭火器可是神器啊!”陈某人嘿嘿直笑。

    果不其然,在丧尸准备冲进店里的时候,陈曦提着灭火器对着丧尸脸上一顿猛喷,粉剂入眼丧尸立即惨叫连连,金娜乘机连捅数刀,刀刀致命。待到烟雾消散,丧尸们已经退出去十多米,没有再围着了。

    那些眼睛受创的丧尸如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结果给不耐烦的其它丧尸抓伤,在血腥的刺激下,丧尸一拥而上分尸的受伤的丧尸。其它受创的丧尸听见这样的情况,立刻远远的逃开。一时间留下的丧尸不足百只了。

    如此反复几次,丧尸群就一哄而散。

    金娜拍着陈曦的肩膀:“小伙子,有些本事啊。”

    赶紧拉倒,陈曦白眼一翻,扔掉手里用过的灭火器。

    “赶在天黑之前回去,晚上可就麻烦了。”他喝掉最后一点水,随手扔了瓶子。

    回去途中,他们还是遭遇了另外一拨丧尸,被追的异常狼狈,不好好歹算是安全的回到了超市。

    本社区的丧尸似乎对外来丧尸非常不满,双方隔着街道互相吼叫,活像末世前小混混叫阵一样。这丧尸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既然已经准备走了,那就放开吃喝了,三人奢侈的吃了一大堆食物,甚至拿纯净水洗了个澡。

    能够值得带走的还是原来网购的牛肉干和压缩饼干,超市的食物并不太方便带走。只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