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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的鸡和兔,初夏想一样留两只,剩下的全部送人。断亲的那天那么多人帮着自己,又送来那么多的东西,初夏不想人情欠得太久,记在心里太累了,决定今天就先将一部人的还了。
首先还的是江里长家,送一只大肥兔。再就是安村长家,也送一只大肥兔。柱子叔家帮了自家那么多,也该送只肥兔。还有三只野鸡。一只送给安大夫家,一只送给王婶子家,还有一只送给为自己接生的王奶奶家,这次她帮自己说了好话,事后还送了些面粉。最后的野鸡就送给她吧。
那天还有五六家人送了点东西过来,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他们有那番情就已经让自己很感动的,无论如何也得还回去,加倍的还。所以明天我还来山上一次,多猎些野味,送给他们。
无债一身轻啊!
当然不是还了一只野鸡野兔过去情就还完了。初夏准备自己富裕之后,也带着这些人一起致富。
初夏一路辛苦的走回家,背筐有点重,不过心情很好,也不觉得累。路上碰到村里人,初夏一一打了招呼。人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初夏也不去想。帮她接生的王婶凑过来对她说:“你奶奶去你家了。”
初夏本想说一句,她不是我奶奶。还是没有说,谢了王婶。心里想着那个老太婆去我家干什么?脚上加快了步伐往家赶。远远的,就听到安老婆子的高亢的叫骂声。家里有姥姥和娘,可是没听到她们的声音。
初夏连忙加快速度跑回家,只见安老婆子站在自家门口夹着腰对着自己姥姥和娘骂。而自己的姥姥和娘一句话都没有驳,就站在那里挨骂。
初夏气得扔下背筐指着安老婆子骂道:“这是从哪跑来的疯狗,没地去,来这里撒什么野?”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可是你奶奶,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是我哪们子的奶奶?我们已经断亲了!断亲了!你懂不懂,就是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了。”初夏的样子看起来很凶。
“你说断就断啊?”安老婆子有些中气不足的说道。
“那还要怎么样才断。难道还得要等你死了才能断吗?”
“你才死呢,你个大逆不道的贱蹄子。”安老婆子很生气,她很迷信的,被人咒死那得多晦气。
“你再骂一句贱蹄子,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手被弄断的滋味。”初夏威胁道。
“你!你敢!”安老婆子用手反指着初夏,有些气短的说道。
“不信,你可以试试,还想来欺负我娘和姥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初夏扭动扭动自己的手腕,发出咯吱咯吱骨头错动的声音。
“你,你,我不跟你说,等我儿子天放回来再找你算帐。”安老婆子见初夏要动真格的,扔下一句恨话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初夏冷哼了一声,将背筐提起来,往屋里走去。姥姥已经伸手将背筐接了过去。初夏本想责问姥姥人家骂你不会还回去啊!可看着老人那张老实本份的脸,将话给吞了回去。
“娘,那个疯子要是再来,你就用扫把将她赶出去,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对李氏,初夏觉得她太软弱了,软弱得都没有个性,这可真不好。
“知道了。”李氏讪讪的答应道。都被欺负了那么多年,又是个软弱的性子,转变过来哪有那么容易。
姥爷去家里搬东西去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李氏和李母以为初夏也要晚上才回来,两人就弄了点鱼和青菜正准备吃午饭。谁知安老婆子不知听谁说李氏的娘来了要住下来,心里冒火,连饭也不吃的就赶过来。看到李氏和她娘坐在桌子上吃饭,更来气,觉得李母太不要脸了,女儿都嫁人了还住到女儿家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口便骂起来。
农村泼妇骂人那是没有章法的,什么话都骂得出口。这里就不表安老婆子骂的什么话。李氏见骂了自己娘,心里也是来气,也想骂回去,可是自己从来没在安老婆子面前强硬过,又哪一下子强硬得过来。顶了一句:“我们已经断亲了,这房子也是我们买下来的。”
听到李氏既然反驳自己,安老婆子火气更是蹭蹭的冒上来。要是以往直接动手上了,现在李氏伤着,要是动手的话伤着了又得赔钱,这个屋子不是就这样给赔了吗?所以只能骂,那什么脏话从口里就像是不要钱的出来,还不带重复的。
李母人老实,从没像个泼妇一样的骂过人,就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过,从她养出来的李氏就可以看出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虽是有两个人,论骂架的战斗力及不上安老婆子一分。只能是站在那里听着,好在安初夏回来了,否则不知要被骂到什么时候。
李母去厨房端来煮好的玉米粥,初夏拿出带去没吃的饼一起吃起来。初夏三下两下吃完饭,就去整理自己打的野味。李氏和李母见有那么多的野兔和野鸡,欢喜不已。两人不停的问:“夏儿,怎么逮到这么多的野味?”
“姥姥,娘,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了。以后我不仅要让你们吃饱,还要让你们吃好。”初夏信心满满的说道。李氏和李母听到感动不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盈满眼眶。两人是信极了初夏的话。
“娘,这两只兔子和两只鸡今天就杀了自己吃。”初夏将鸡和兔交给李氏和李母。
“吃不了那么多。”两人齐声说道。节俭惯了,一下子大手习惯不来。“今天吃一只鸡就够了。其余的留着以后吃。”
“以后每天都会有肉吃,不用省。呆会一起杀了煮好,等姥爷回来一起吃。吃不完的明天再吃,我们要将身体养好起来。其余的送给那天送我家东西的人家,算是还礼。”
“这个好,承别人的情要还的,否则睡不安稳。”李母说道。
“姥姥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初夏抱了抱姥姥,看到这个老人就像看到前世的奶奶,心也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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