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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挠挠头,愣愣的站在那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头脑一片空白,却一个理由也想不出来。
董小宛等了许久,也不见阿基回应,便转身离去了。
“小宛——”见董小宛要离去了,阿基急着就把她叫住。
小宛,这称呼很亲切啊。在家里也只有奶奶是如此叫唤她,后来认识欣姐,欣姐也是这么叫唤的。
如今一个陌生男人也如此叫唤她。董小宛愣住了,一时间便停着站在那里。
看见董小宛不走了,阿基才舒了口气。不为什么,感觉就是想多看她一眼。
但是也总不能两个人在大街上傻傻地站着,什么也不说吧?阿基绞尽脑汁想找话题,就是想不到。突然间他看见了董小宛手上拿着一包药。灵机一动,机会来了。
“姑娘,你身体不舒服吗?”阿基上前指着药包问。
“这药是我奶奶的。”
原来是奶奶的,真是孝顺!在阿基心里,对董小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人长得美丽心地又好。
“你奶奶患的是什么病?严重吗?”身为大夫,阿基情不自禁地问。
阿基却忽略了,他和董小宛只是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如此关切,怕是不好。
董小宛果然是不领阿基的情,苦笑简单地应了一句:“还好,吃了药就没事了。”说完,迈步又打算离开。
“小宛。”阿基却又挡在董小宛的面前,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我叫阿基,我是……我是一名大夫。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奶奶吧。”
阿基想说他是一名巫师,但转念一想。这里不是准葛尔,于是他便改口说他是大夫了。
阿基自以为是一番好意,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很唐突。还说要跟人家回家呢。董小宛怎么可能会带一位陌生男人回家呢?
只见董小宛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阿基。见他高瘦的身子,虽然脸没有横肉,但也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装有坏水。不过董小宛怎么见,也感觉阿基不像是大夫。就像阿基真的是大夫。如此年轻。医术也高明不到哪里。
在董小宛看来,大夫应该是越年长,经验越丰富。医术越好的。所以她并没有把阿基是大夫这句话放在心上。
董小宛却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她的不上心,就错过了准葛尔的第一巫师。这个世上,还没有阿基医治不了的病症。
但是阿基的风光史,董小宛是完全不知道的。更不知道她的妹妹为了请阿基帮奶奶看病。到处去偷人家的银子。
这一切,董小宛都不知道。所以。她只是谈谈地说了一句:“不必了。”说完,就真的离去了。
不必了,人家已经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一次,阿基就真的没有理由拦董小宛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阿基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何小宛会拒绝他的好意呢?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来求他治病的,这一次是他主动请缨。竟然被拒绝了!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准葛尔对人热情,说话也直接。阿基以为和董小宛见过两次。自己还曾经帮助过她,他们应该算是熟悉了。却没有想到,在董小宛的眼里,他还是一位陌生人。他的热情,在董小宛的眼里,都是不怀好意。
阿基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何却对董小宛热情起来了?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想跟董小宛多呆一会儿,看见她就有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准确来说,阿基是开始陷进一个叫“爱情”的坑里了,但他却没有察觉到。其实在那天,阿基已经对董小宛一见钟情了。
阿基的唐突,令董小宛深感害怕。她是头也不回的走的,像风一样,一个劲地往家里的方向跑。生怕阿基会追上来似的。直到回到家里,她依然心有余悸,一进屋,立即就把门关上反锁了。
梁悦欣刚好来探望奶奶。见董小宛如此慌张,不禁问:“怎么啦?”
董小宛把梁悦欣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可能遇上坏人了。”
“什么?”
梁悦欣大呼一声。董小宛赶紧伸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别让奶奶听见了。”
梁悦欣点点头。没错,她刚刚扶奶奶上床休息。可不能让奶奶听见,不然又要担心了。于是,梁悦欣压低声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
董小宛就把在路上遇见阿基的事情说了一遍,阿基在“花满楼”里帮助过她的事情,也告诉了梁悦欣。
听董小宛说完,梁悦欣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如果真的如小宛所说,她遇见的不过是一名爱慕者而已,并不是什么坏人。
梁悦欣笑着道:“你可别把人家的爱慕之情当成坏水了。”
这话一出,董小宛的脸瞬间就红了,低声反驳:“你可别乱说,我们不过是见过两次而已。”
“就算没见过面也可以成亲啊。”梁悦欣在这个时代呆久了,姻缘也撮合了不少。她很清楚,婚事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可,很多时候男女双方甚至在婚前是没有见过面的。
“别胡说,反正不是那个样子的。”董小宛的脸更加红了,就像红苹果一样可爱。
梁悦欣笑了,没有争论,而是帮董小宛分析了起来。
如果是坏人,董小宛就不会安全回到家了。如果是坏人,必定会动手动脚。但那个人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不过是跟董小宛说几句话而已。
而且人家在“花满楼”里还英雄救美了。董小宛这一行,都很顾忌容颜被客人看见,那个人站在董小宛的面前一挡,就为她解决了莫大的问题。还细心地为小宛系上手帕,不被别人看见小宛的容颜。
说着说着。梁悦欣还开始称赞起阿基来了。说他是细心难得的好男人。
“对了,那个人长成什么样?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梁悦欣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她开始对董小宛口中说的那个人感兴趣了。
董小宛被这么一问,就傻眼了。这三个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来。样子嘛,她当时也不怎么留意,只是记得高瘦的个子。至于是帅还是丑,她没有印象。
叫什么名字呢?好像那个人提起过。董小宛想了想。说:“好像他叫阿……阿什么呢?那个名字很古怪的。”
“到底哪里古怪了?”梁悦欣兴趣更大了。什么样的名字是古怪的呢?
“只有一个字。没有姓氏的,反正就是很古怪。但是我不记得了。”董小宛挠挠头,她当时没有心听。记不起来了。
只有一个字的名字算得上是名字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呢?梁悦欣心里好奇,不过董小宛记不起了,她再好奇也没人帮她解答。梁悦欣又怎么会想到,如此古怪的名字还是她起的呢。
“至于他家住哪里。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听董小宛这么一说,梁悦欣就泄了气。本来她还想去瞧瞧这位怪人呢。看看是否是青年才子,能否撮合他和董小宛。一提到有关姻缘的事情,梁悦欣就是最感兴趣的。尽管她已经许久没拿起大葵扇了,但若是遇到良缘。她并不介意帮忙扇三下。
董小宛没有把阿基自称是大夫的话告诉梁悦欣,因为她自己都忘记了,自觉忽略了。
样子特殊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就连大夫这个职业也不知道。梁悦欣只是知道董小宛有一位爱慕者。有关这位爱慕者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爱慕者竟然会是阿基。
阿基是一个怪才,在准葛尔的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是呆在练药房里研究他的药。就算不练药,也是在练武。男女之间的事情他是一窍不通。
在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时里,阿基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只喜欢过一位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清风。是的,那是真的喜欢,崇拜式的喜欢。但是对女人的那种动心,他是从来没有试过。
离开了准葛尔,来到大清。他要去寻梁悦欣,就没有时间缗药,也没有时间练武,才暂时过回了普通人的生活。
而董小宛就闯进了他的生活里。出现得刚刚好,在对的时间里出现了。但就是不知道,人是否是对的人。
今天的偶遇,董小宛的倩影便在阿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阿基不懂得是因为他撞上了爱情。他只知道想见见董小宛的面,想跟她说说话。
既然想,那就去做。“花满楼”的大门一开,阿基就是第一个进去。没错,在这里,他可以再见到董小宛,尽管是戴着面纱的董小宛。
董小宛出场前,也有乐曲表演,也有别的舞蹈。但阿基根本就看不进去,等的就只有董小宛。
终于,如愿以偿,阿基终于等到董小宛出场里。
董小宛一出场,场内的掌声如雷般响起。不止阿基一人,为了董小宛而来的人可多着呢。
阿基就坐在表演台的正下方。董小宛一出来就看见他了,不禁吓了一跳,他怎么又来了?突然想起了梁悦欣的爱慕都一说,董小宛的脸立即就感觉到火辣辣了。还好,她戴着面纱,没有人发现她脸红。
董小宛终究是一位出色的表演者,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全情投入到舞蹈之中了。
阿基如痴如醉地盯着董小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令阿基心醉。阿基觉得奇怪,为何从前不觉得舞蹈好看呢?如今观看董小宛跳舞,倒觉得比练药更加有趣了,仿佛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既然没有看见她的容颜,但也觉得心情愉悦。没有人跟阿基解释这是什么回事,但阿基是一个随性之人,他喜欢并享受着这种感觉。
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一支舞的时间不长,董小宛很快就行礼退下了。阿基顿感失落,才刚刚见到小宛,怎么这么快又要分别了呢?
董小宛发退场,阿基也没有兴趣在“花满楼”呆下去了,随即也离开了“花满楼”。
“公子。”
一声女声传来,阿基抬起头一看,大喜!唤他的人正是董小宛。
此时的董小宛已经换去了舞服,也没有戴面纱了。微笑地站在阿基的面前。阿基觉得她美极了,像画一样美丽。
小宛是专门在等他吗?阿基心里窃喜。可是觉得他帅气而喜欢上他了?清风的兄弟,免不了也沾了几分清风的狂傲。
阿基的心里正是喜滋滋的时候,董小宛便给他解谜底了。“公子,还你手帕,谢谢你。”说完,董小宛便把手帕呈上。
阿基为董小宛解围的那一天,系的正是他的手帕。董小宛是把手帕洗干净了,可以还他了。
其实董小宛一直把手帕带在身上,就是想着什么时候看见阿基便还他。今天两人是在路上偶遇了,但阿基的表现却令董小宛感到害怕,一时间就忘记了还手帕的事情。晚上再次相见,董小宛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阿基根本没有把手帕当一回事,也没有想过要回来,所以,他没有立即伸手去接。但董小宛是直接就把手帕塞进阿基的手里,随即转过身就离去了。
原来人家是来还手帕的,并不是看上他。阿基不禁感到失望。微笑轻轻吹过,阿基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拿着手帕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真香!随即便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就像是珍宝一样。
夜已深,月亮当空照,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阿基抬起头看着这皎洁的月亮,圆得可爱,光得漂亮。就连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也感觉到月光是温柔的。
阿基是一路小哼着歌曲回客栈的。
明天晚上还继续去“花满楼”。后天也去,大后天也要去。阿基的心里已决定了以后天天都去“花满楼”。
在这之前,阿基还打算三天之后离开江南,到别的地方去找梁悦欣呢。可是如今却推翻了之前的决定。可汗不是吩咐他到江南寻找小欣吗?他得听可汗的话,不能擅自离开。阿基就是如此说服自己的,有异性没人性便是如此了。
阿基刚回到客栈门口,还没有踏进去,他就停住了脚步。看来今天真有女人缘,竟然还有一个女子正等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