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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景盛芜和冷羽,雪月等人正在探讨着医理,清音便打了帘子进来说道,“三小姐,侧妃和六小姐带着人来到咱们院儿里了。”
“三姐姐,你可在,我来这里给您请安了。”
清音的话还没说完,景盛颜的声音便在东院外的桥上响起。景盛芜眉头一皱,当下便轻柔的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四妹今日竟然亲自到了这里,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儿,也好让姐姐我出门迎接。”景盛芜柔柔的笑着,和景盛颜景盛雨姐妹两人互相见了礼。
“听说姐姐的身子不好,妹妹们特地来这里看一眼。不知道姐姐如今觉得身子如何了?”
“多谢四妹关心了,姐姐不过是偶感小疾,将养几日也就好了。”景盛芜说着,侧身让出来了道路,“不若妹妹们到姐姐院儿中小憩片刻?”
“也好,多谢姐姐了。妹妹今日实在是……啊!”
“姐姐!”
“四妹!”
两声惊呼响起,冷羽和雪月都着急的向着景盛颜扑过去。原来在刚才,景盛颜在说话的时候,竟然是崴了脚,身体向着桥下的莲池倒去!
虽然是气温尚可的景末,但是莲池中的水却是冰冷彻骨,加上景盛颜到底是有身孕的人,这若是真的掉下去,只怕是孩子不保!
景盛颜的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她的双手在空中一阵的虚抓,却是没有任何作用,景盛芜眼看她就要倒入那莲池中,咬唇正要转头,不妨却被身后一双手狠狠地推落了下去。
“小姐!”
“公主!”
雪月和冷羽还未抓住景盛颜。扭头便是看到一个身影随着景盛颜一起落入到了水中,两个女婢不由得大惊失色,而在她们身后,景盛颜和景盛雨带的人却是仿若傻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噗通!”
两声沉重的落水声响起,景盛颜和景盛芜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掉入了水中,冰冷的湖水瞬间就将她们二人给淹没。
“咳咳。咳咳。救命啊!”掉下莲池,景盛芜呛了好几口水,桥上的人已经开始呼救。不少家丁闻声跑了过来。
当看到水下竟然是景盛芜和景盛颜的时候儿,有那懂水性的家丁当机立断跳下了水去,向着景盛芜和景盛颜两个人游去。
好在这莲池里的水虽然深,约莫有一人半高的程度。但是这莲池中却是有着不少的荷叶荷花,在仓促间。两姐妹都抓住了一些荷叶,倒是也少喝了几口的水。
须臾之间,景盛芜和景盛颜便是被从水中救了上来,景盛芜苍白着脸。咳嗽出来了许多的清水,雪月着忙的取了一件貂裘披在她的身上,给她暖和骤然冰冷的身子。
“别管我。先去看看侧妃如何了!”景盛芜将雪月递过的外衫取了来,反手就给那刚刚从水中捞上来。浑身发抖的景盛颜披了上去。
谁想,景盛颜苍白着脸,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之后,伸手便将袍子给打落了,“谁要你这个时候儿来装好心,我不要你的假心假意!”
景盛芜愣了愣神,眸子里迅速的抹上了一层怒意。若不是想着她是侧妃,还是有着身子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好心”的关照她的!
“姐姐,不要这么说,三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一旁,从最初的愣神中回复过来的景盛雨却是轻声的上前说道,并且动作轻柔的将外衫从地上拾取起来,想要给景盛颜披上。
“我才不要她的假心假意呢,这分明就是她陷害我,将我推入到水中去的!”景盛颜恨恨的瞪视着景盛芜,苍白着脸色,石榴已经上前,取了那雪白的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水珠。
景盛芜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是扫视到了那匆忙赶来的身影,当下便柔了声音,伸手将那外衫再次给景盛颜披上。
“四妹,方才是姐姐的不对,没有照拂好你,但是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够着了凉?这落水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终归是对身子不好。”
“你把你的袍子拿的离我远一点,我才不要你的腌臜东西!”景盛颜反手从石榴手中接过一件衣袍遮盖住了身上湿透的衣服,苍白着脸骂道。
“盛颜,你怎么说话呢,怎么可以对长乐如此无礼!”
一道男子的呵斥声音传来,景正明和楚御匆忙的赶来了,当看到两姊妹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浑身湿透了之后,方才放下了心。
听到楚御的呵斥,景盛颜一下子红了眼眶。她刚刚落水,正是受了惊吓的时候,竟然还被自己的王爷如此呵斥,红眼间,她将这些都是推到了景盛芜的头上去。
“王爷,你还怪我,方才若不是她推我下水,我怎么会这样!现下妾身只觉得小腹不适,估摸着有点不好,还不赶紧叫大夫来给我瞧瞧。”
对着楚御,景盛颜的语气都是放缓了不少,加上她现下也是刚从水中捞出来没多久,苍白着的脸色配上她那柔柔的语气,当下便是让楚御软了心肠去。
“不是为夫说你,如今你有着身子,怎么能够如此的不当心。再说了,给你披上衣服怕你着凉,长乐也是好意,你怎么如此不通情面?”
上前虚扶着自己的小妻子,楚御好心好意的劝解道,毕竟如今景盛颜也是有着身孕的人,他也不好太过严厉呵斥了,只顾着上下打量着景盛颜的身子有无大不适,将那句话给忽略了过去。
倒是景正明抓到了景盛颜话语里的凌厉之意,当下扶着胡须很是疑惑的看着她,“盛颜,你方才说是盛芜推你入水的?”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楚御还是景盛雨。视线都转移到了景盛芜的身上。只见她正站在桥上,让雪月给她整理着那*的衣服,旁边儿,冷羽正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看到众人的视线都是向着自己这里投射过来,景盛芜心中一寒,沉声道:“我为何凭白推妹妹入水,难不成你在我这东院儿里出了意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楚御并非无脑之人。他皱眉看了看那白着脸的景盛芜。又瞅了瞅气愤难平的景盛颜,并未开口。
“可是,方才姐姐前往东院中。要下桥的时候,可是三姐姐距离姐姐姐最近的呢。”
在这一片诡异的气氛中,景盛雨怯怯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听到这后。都盯着景盛雨看,仿若被众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景盛雨立刻捂住了嘴巴:“是不是妹妹无意间说错了话了,三姐姐可不要怪罪于我。”
听到这里,景盛颜立刻指着景盛芜尖声说道,“王爷。你可看到了,这并不是妾身蓄意污蔑,实在是连六妹都说了。方才只有她景盛芜距离我最近,如若不是她推我入水。好好儿的,我怎么会掉到那莲池里去?”
景正明抚着胡须一语不发,就连楚御看着景盛芜的眸光都是冷了下来。一时间,场中的矛头都是对准了那站在一旁的景盛芜。
“即便要问罪也要先请大夫看看四妹妹的身子吧,莫不是四妹妹并不关心自个儿的孩子,倒是更乐意构陷于我?”
景盛颜闻言俏脸儿一白,悄悄地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楚御,哀声呼了几声痛,这才不情不愿地由了宴大夫来请脉。
“侧妃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着凉了,可能会有点儿伤风,老朽给她开点汤药,再浓浓的熬上一碗姜汤,热热的喝了盖着被子发发汗也就是了。”
安静的把了脉,宴大夫在楚御等人紧张的脸色下,轻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
“那她的身孕可有大碍?”楚御立刻问道。
“但请王爷放心,虽然侧妃掉入了水中,可能受到了惊吓,却也未曾伤害到腹中胎儿,不过是这着凉要小心谨慎些,不可再度吹风了,不然,若是伤风加重了,倒是不好。”
听到宴大夫这样说,楚御当下便放心了许多,拱拱手不再言语。
“还请宴大夫为小姐也看一看吧,她方才也是叫道人推搡了一把跌入水中,怕是着凉了的。”雪月适时出声。
“你这奴才说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景盛颜闻言却是坐不住了,当即厉声呵斥道。
雪月将头一歪,恶狠狠地白了眼景盛颜,寒声道:“奴婢什么意思侧妃与六小姐最是清楚!”
话音一落,场中之人心里都是忍不住翻起了嘀咕,景正明与楚御相视一眼,均是没有言语。
不管是不是景盛芜推得景盛颜入水,现下都要赶紧给她医治,好歹景盛芜也是大公主,不能被太过逼问,加上景盛颜到底是没有什么大事儿,所以也并未有什么大错。
转头看到景正明点头示意,宴大夫方才上前安静的给景盛芜把脉,但是越是把脉,他的眉头皱的就是越紧。
等着宴大夫终归是睁开了眸子,已经是小半柱香的时候儿了,景盛颜早已是打起了呵欠,想要回到自个儿的凝香楼中去歇息,若不是为了等着问罪于景盛芜,只怕是早就起身走人了。
景盛雨安静的站在角落里,依旧沉默寡言。
“如何,小姐可有大碍?”
看着宴大夫终于是放下了手,雪月立刻紧张的问道。旁边儿坐着的楚御和景正明听到这话,也是盯着宴大夫看。
“唉,三小姐这病情只怕是不好啊。”宴大夫抚了抚胡须,一脸凝重的神色,“早在四五日之前,我就诊断出来三小姐的身体虚弱,过度的劳累心神,伤了元气。”
“于是我便吩咐三小姐静养,不要太过劳损,但是后来三小姐的情况却是****重过一日,并且添上了头晕,乏力等症候,本来她身子就不好,这如今掉入水中,受惊着凉,更是雪上加霜。”
说着,宴大夫眉头紧紧皱起,有些疑惑的模样道:“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方才老夫诊脉,竟然发现三小姐添上了血气郁结之兆,莫非是有了什么委屈事儿?”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景盛芜身畔揩泪的冷羽眼珠一转,两步上前福了一福,言道:“这些日子公主身体不好,总是头晕,但是她总是挂念着侧妃回门之事,生怕下人们出什么差错。”
“所以,公主****都是熬到了半夜三更,将所有的事宜都是安排的妥妥帖帖,方才能够稍稍放心。结果更加劳累,连走道儿都头晕乏力,怎么会推了侧妃娘娘入水呢。”
雪月这时也开了口,还带着点子哭腔:“小姐在侧妃和六小姐来之前,就已经感到头晕乏力,在床榻上躺着休息。但是听到娘娘驾临,她还是亲身走到了桥上去迎接,奴婢也正想问一句,我家小姐称病好些时日,生怕过了一点病气给侧妃,怎的侧妃就是三番五次地往我们这小小的东院儿里头撞呢?奴婢不知东院儿里头到底有什么宝贝这么吸引侧妃的?”
“方才奴婢瞧得真切,侧妃是自个儿崴了脚,向着那桥下倒去。我们小姐看到之后,有心去抓却未曾抓住,且不知因为身子太过虚弱还是有人刻意陷害,竟也跟着倒入那莲池之中。”
“这若是我们小姐推的侧妃,怎么会又想着伸手救她,怎么会自个儿也跟着下水呢?侧妃的身子金贵,我们小姐的身子就不金贵了么?”
这番话说下来,在场之人都安静了下来。楚御和景正明看着景盛芜的眼神都有些尴尬,雪月这番暗讽的话语,倒是让他们也记起了面前那女子的身份。
“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胡说,分明是她推了我入水的,怎么能够说是为了救我而跟着落水的呢!”景盛颜听到这里,看势头不对,当下便是冷了声音呵斥道。
冷羽脸色一冷,还未等景正明和楚御发作,上前对着景盛颜福了一福,“奴婢是这宫中的女官,胡诌这种事情,是不会也不屑于做的,若是侧妃娘娘怀疑奴婢,便是质疑皇后娘娘御下无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