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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皇子公主最是喜欢的地方。虽然如今三位王爷都在宫外居住,但到底还是会经常进宫给皇上请安的。所以在请安之后,天气尚早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在这御花园中逛游。
若是这赵夕妍的心再大点儿,只怕是遇到皇上都有可能呢!
“哼,一个小小庶女,也敢攀龙附凤,当真是让人看不起她。”冷香说道。
“罢了,不要理会她了,既然她打的是我皇儿的主意,就让她打着也就是了。终归等着长乐到了宫中,没有人来分她的心,只怕是不好。”
皇后抬手阻止了冷香继续说下去,很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现下宫中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德妃在旁边虎视眈眈,皇后着实是没那么多的心思。
秋祭之后,便正式的进入了秋天。万物到了收获的季节,也是农家最是忙碌的时候。景府庄子上的农户,都开始将自家庄子上的收成报到景府,算是这一年租用庄子的银两。
往年这事儿都是让孙氏做的,今年,景盛芜只好硬着头皮自个儿上了。好在如今府中还有王管家帮忙,倒是也并不太过的劳累。
但是时间倒总归是很忙碌的,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这让景盛芜甚至都没有了功夫去理会那凝香楼中的楚御和景盛颜。转眼间,他们便在这府上住了约莫十日有余。
景盛颜的身子看着也着实是大好了,不再是当日小产之后那苍白的神色。至于楚御,知道景盛颜的身子好了,但亲热却不胜往日了。
“小姐,不要再看那账簿了。奴婢给你做了红枣泥山药糕,还有一碟子蜜糖翡翠花生,你且吃点儿,垫补垫补肚子,也好歇歇眼睛。”
快要晚膳的时候儿,瞅着天色渐晚,雪月便亲身去了东院的小厨房给景盛芜做了两样小食端了过来。看着景盛芜那忙碌的样子。雪月都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姑娘家家就这么忙碌。日后这若是做了当家主母,可如何是好?
“罢了,雪月。这账簿我还没看完呢,明日就是庄子大汇总的日子了,要交总账出来的。我且先看着,雪月你去看看那鸡汤好了没有。”
景盛芜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只紧紧地盯着那账簿,手下朱笔不断挥洒。认真的核实着。不过这山药糕是景盛芜最爱吃的甜食,当下她便捏了一块放进嘴中。
“唉,小姐,真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这若是日后嫁到了他人府中。累坏了可如何是好?”雪月看实在是劝不过,当下轻叹了一声说道。
“怎么连你也来打趣我了呢,现下我是不嫁人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啦。”景盛芜听到雪月又要开始老生常谈,当下便是放下手中的账簿。撒娇的对着雪月说道。
重生归来,若是不将这些仇人都给一一算计了,压到脚下去,她如何能够善罢甘休?尤其是那想要害了她的人,景盛芜可并没有忘记!
虽然这些日子忙碌,但那想要害她的人,她可都一一记在心里。等着将景盛颜送回到了那楚御府邸,她也将这景府上的事情都忙碌完了,景盛芜便要进宫去。
想要得到那个人的真实消息,对付那个人,只怕唯有她亲身在投身进宫中,方才能够得到成功!
“小姐如今都年方十四了,别家的姑娘,到了这个年龄哪里有不着急的?你看景侧妃,估摸着比你还要小,不也是早早儿的嫁给了御王爷吗?”
雪月嗔怪的看着景盛芜,“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出口了,总归您名义上还是容世子的未婚妻子。”
听到雪月这话,景盛芜顿时很是惆怅的扶额,不敢再说一句话。今日的她,哪里还有着这样的心思,去嫁给别人呢?当年那生死之劫,早让她看淡了这人间的****。
男儿多凉薄,今生归来,若是不能遇到一个足够让她放心的人,她是断然不会交出自个儿的!
“雪月,你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一声中正十足的男声传来,景盛芜和雪月立刻紧张的转头看去。只见在那东院门口儿,正缓慢踱步而来的,不是景正明又是何人?
“你们怎么当差的,父亲大人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景盛芜和雪月赶紧对着景正明福了一福,起身之后,景盛芜便冷然呵斥下人道。
“罢了,盛芜,是为父不让她们通报的,想看看你和她们在说什么体己话。”景正明闻言,立刻挥手阻止道。
不痛不痒的交代了几句话,景正明并未多做停留。
闻言,景盛芜和雪月在景正明的示意下直起了身子,却直直的看着他。今日景正明突然前来,并且说了方才那样的话,怕是有着他自个儿的念头在其中。
第二日,早早儿的将所有的细账总账都与雪月交代分割明白,景盛芜便带着冷羽自个儿进宫去了。
景正明想要请旨,也是要等到楚御进宫的。他一个外臣,如何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家大内?虽然位及祁安侯,但也是非诏不得进宫。而楚御现下正在凝香楼中照顾盛颜,怎么会有空去向楚御请旨。
玄紫色六人鲛珠纱轿辇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缓然行着,景盛芜闭紧了自个儿的眸子。
“公主,快到了。”冷羽跟在她的轿辇旁边,担忧的说道。
景盛芜并未答言,只慵懒的靠在那大红羽纱靠垫上。瞅着景盛芜并未有说话的意思,冷羽也只能叹息一声。
奉天殿侧室,御书房中。龙涎香静静的在那紫砂万寿龙头香炉中燃着,将这里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轻烟。皇帝楚恒正坐在榻上看着折子,眉头紧皱。
刚刚在朝堂上,容楚容世子又和襄王为了兵部粮饷吵嚷了起来。在诸位王爷中,最看不惯容楚的便是襄王楚襄了。想到襄王那火爆性子。楚恒都心下无奈。
现下这天下还要靠着容楚来维护,如何能够将他给惹怒了?
“陛下,长乐大公主在殿外求见。”就在这时,老公公李崖甩了拂尘,进来恭敬的禀报道。
瞅着楚恒点了点头,他方才出外将景盛芜带了进来。
楚恒只自顾自的批着折子,看着各位大臣的上书。这些奏折中。不过是些毫无养分的话语。倒是容楚给的那边疆之事。耶律雄奴和耶律公主两人,引起了楚御的注意。
景盛芜行了礼之后,看着楚恒正在那里入神批着折子。当下也不多言,只静静的站在一旁垂着手。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的等着楚御开口。
“长乐,你什么时候来的。父皇可是让你久等了。”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楚恒方才将手上的折子看完。抬眼便是看到了那恭敬站着的景盛芜。略有歉意的说道。
“父皇为了国家大事劳心劳力,鞠躬尽瘁,长乐稍稍等这一会子并不值得什么的。还望父皇能够照拂好自个儿的身体,便是天下万民之幸事了。”
景盛芜这番话说出口。就连李崖公公都是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说吧,今日进宫可有何事?”被景盛芜这一番小意的奉承舒缓了心胸,楚恒呷了一口清茶。淡然的问道。
闻言,景盛芜正要开口说话。便看到外宫的一个小太监匆忙到了殿里,附在李崖公公耳上嘀嘀咕咕的说了会子话。李崖公公的脸色也随着小太监的耳语,变得越发不好看。
当下,景盛芜便知道有事儿要发生,便闭了自个儿的嘴巴。连楚恒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等着李崖回话。
“陛下,是这样的,方才小太监来报,说是在散朝回去的路上,容世子和襄王言语上有所冲撞,二人一时间激怒不忿,便在路上动了手……”
等着听完了小太监回话,李崖当下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禀报。
“哦?容世子可有什么损伤?”听到两人动手,楚恒剑眉一挑,当下便是迫切的问道。
旁边的景盛芜心中微动,看来坊间传闻,襄王并不得楚恒过多的喜爱,容楚是他的心头重臣,只怕襄王这次并不能在容楚手上讨到好处。
“容楚容世子倒是并未有什么损伤,不过襄王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如今朝中的襄王一派闹将起来,说是容世子这样,便是不把皇家颜面放在心中,对皇室不敬。”
听到李崖回话,楚恒却是并未有任何动怒的迹象。这让景盛芜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这朝中大臣们说的倒也不差,如今对容楚是如何处置,只在楚恒一念之间。
“陛下,如今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知道陛下劳累,方才老奴已经让人将那些上奏的人给挡下了。您看这……”
李崖说完,恭敬的跪在原地等着楚御的旨意。楚恒则是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见着这状况,景盛芜倒是并未开口。
“朝中大臣们的意下如何?”片刻后,楚恒开口问道。
闻言,李崖恭敬回答,“如今他们都在闹将着,说是要让皇上严惩容楚容世子,也好维护皇家颜面。不过也有拥护容世子的大臣,说这不过是二人之间的矛盾,并未牵扯到皇家颜面上来,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过去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景盛芜不由得轻笑一声,这若是旁的王爷也就罢了,偏偏是这脾气最为火爆的襄王楚襄,只看他不顾忌颜面和容楚吵架便可见分晓。
旁的王爷,诸如楚御和璟王,哪个不是对容楚有着面儿上的恭敬?不说对他低声下气,但在诸事上最起码能够和颜悦色的听取他的意见,从未有过任何过激的争端。
就在楚恒思索间,小太监又是匆忙跑了过来,躬身对李崖回禀到。听完了小太监的回话,李崖很是无奈的抬头。
“陛下,襄王现下包扎好了伤口,用着担架来到了奉天殿外,嚷着要见。另外听闻小太监回报,说是容世子也过了侧宫门,往这方向来了。”
听到这话,楚恒脸上立刻现了疲惫的神色。他不由得扶额叹息,这两个惹事精!
“去,带人在殿外等候,容世子来了之后,将两人一并带进来。”说着,楚恒的视线转向了景盛芜,“长乐,只怕是朕现下顾不上你了。不若你先回避,去殿外等候?”
闻言,景盛芜这才柔婉的福了一福,恭敬的回答道,“父皇不必忧心长乐,现下襄王皇兄和容楚的事情最为重要。长乐虽身为公主,但终归是后宫之人。”
“虽说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但这襄王是长乐的皇兄,容楚又与我有婚约在身,也算是家事了。若父皇不嫌儿臣添乱,长乐很愿意在殿外劝解下襄王,让此事得到圆满的解决。”
惊诧的看着那福在地上的柔婉少女,楚恒的眸间带了点子喜意。这事儿若是闹到了他的跟前,只怕便是责罚的问题了。但若能够让景盛芜去劝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既然如此,朕便许你前去。”
奉天殿外,襄王正被几个下人用担架抬着,不住的“哎哟哎哟”的叫嚷。周遭的太监们瞅着他那不济的模样,当下便有点儿想要发笑。
这襄王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看谁都不顺眼。但是因着他是楚御不多的皇子之一,倒也是身份贵重。更兼在早年不过九岁的时候,跟着楚御御驾亲征过一次。
所以,虽然并不看好他接手这天下大权,但到底也是有着自个儿的权力的。自然不乏在他身后,靠着他这颗大树方才能够托身的大臣。
“长乐见过襄王皇兄。”到了殿外,景盛芜柔柔的行礼说道。
襄王打远瞅着奉天殿中一位娇容美貌的女子前来,还以为是后宫哪位嫔妃,当下挣扎着要从担架上起身。但是当听到景盛芜自报门户之后,不由得愣了一愣。
长乐公主?莫非,是那景府的嫡长女景盛芜?想到景盛芜在京中那嚣张跋扈的名头,襄王忍不住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他着实不能相信,那样一个女子,竟能够变作今日这般模样。
“长乐来这里有何事?本王现下有要事求见父皇,怕是不能够陪着妹妹在这里闲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