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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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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攻略,145

    此时已是八月初,秋季来临,天高云淡,气候清爽,菊花开得烂漫。舒悫鹉琻

    “哇,好漂亮的花!”萧钺眼睛一亮,手舞足蹈的跑过去,又跑回来,拉住贺兰悦之的手,将她拉过去:“四妹妹,你看,你看,好漂亮的花花!”

    他伸手就折了一支,转身就往她头上戴,傻呵呵的拍手笑:“漂亮花花配漂亮的妹妹,好好看!”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漂亮得不像话。

    贺兰悦之心中有一把火,烧得她想怒号,这混蛋,竟然敢装疯卖傻占她便宜轹!

    太可恶了。

    特别是看到这一脸灿烂的菊花,她就有一种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不过对比起令人恶心的萧瑜,她还是觉得应付这混蛋轻松些篚!

    呼吸深呼吸,她才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抬手要将头上的菊花拿下来,萧钺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许拿!漂亮!”

    漂亮个毛线啊!

    她又没有戴菊花的爱好!

    贺兰悦之呼吸再呼吸,才勉强挤出一抹笑:“花应该留在枝头上供人欣赏,而不是随便将它摘下来。”

    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扒拉开,奈何少年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她不得已朝一旁的贺兰惠之求救!

    尼玛,你不是喜欢他的吗?怎么还能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热闹?你脑子浆糊了吧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嫉妒啊?

    贺兰悦之觉得自己真心悲剧,面对一个装疯卖傻的人,你冲他发火吧,他说他是傻子他什么都不懂,照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可是拜托,她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好不好,被人看到她这样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她清誉还想不想要了?人家只会说她不要脸,而不会说他是傻子什么都不懂!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人,她真想撕破脸皮问一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她改还不行吗?

    说真的,她还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她想了又想,貌似除了那天在英国公府,她不得已对他和颜悦色几分以求脱身,其他时候她从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啊,怎么他就好像是缠上了她一般呢?

    贺兰悦之顾不得多想这些,贺兰惠之已经接收到她的哀求,脸黑黑的上前帮她将萧钺拉开,贺兰景之也是赶紧过来帮忙。

    他是长兄,若是在他面前出现姐妹声誉受损的事,他定然也讨不了好去。

    萧瑜则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一脚将萧钺踢到一边,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谁准你对女孩子拉拉扯扯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以为你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我就让人把你的手给剁下来!”

    萧瑜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亲近一下美女,谁知道这傻子竟然敢跟他抢人,从一开始就围着贺兰悦之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他想跟贺兰悦之说句话都没机会,他老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了。

    “哇!”萧钺被一脚踢倒在地,顿时痛得脸皱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贺兰惠之本来满满的妒火就化作了心疼,想也不想就冲萧瑜喝道:“瑜少爷可真是威风凛凛!可好歹钺哥哥也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有你这样不尊长兄的吗?再说了,这里可是贺兰府,可不是你的成国公府,由不得你这般做作!”

    又拎起裙子小跑到萧钺跟前,急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哪里?让我看看!来人,快去叫大夫来!”

    那一副情真意切再也掩饰不住,贺兰悦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心里十分确定,贺兰惠之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抬眸间,正好看到萧钺泪湿的眼底闪过一道杀气,心里顿时一寒,知道萧钺如自己一般对贺兰惠之起了疑心,并且确定她是知道了什么,对她有了杀心!

    贺兰悦之垂下了眸子。

    不管贺兰悦之是如何知道萧钺不傻的真相,但她这样急切的表现实在是太蠢了些!

    萧瑜一向不喜欢萧钺,贺兰宝之为了是讨好他,也定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贺兰惠之想要靠着贺兰宝之谋一门好婚事,也定然不会做出这种让萧瑜和贺兰宝之不高兴的事,再说了,以她的性子,她也不会看上一个傻子,哪怕对方是成国公府的嫡长子!

    前后表现得太过明显,就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对于萧钺和四皇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此一旦确定,无论是萧钺还是四皇子,都不会容许她活着坏他们的计划。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时候明明已经忍无可忍,却还是要跟他演戏不敢轻易拆穿他的缘故。

    没有实力早早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那是自找死路。

    不过,贺兰惠之表现得这么明显,也不知道萧瑜有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从而开始怀疑萧钺?

    她悄悄的朝萧瑜看过去,贵公子脸色很难看,但是没有怀疑,只有不屑,他冷笑:“就算是想嫁入侯门做大少奶奶,好歹也选个脑子清楚的,选个傻子你以为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完也不看贺兰惠之瞬间涨红的脸,转身拂袖而去。

    贺兰景之脸色阵青阵白,极为难看,看看萧瑜又看看自家妹子,满脸的羞愤却不敢露出来,勉强的笑道:“前面有个凉亭,先扶大少爷到那边去坐着,我命人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看!”

    贺兰惠之偷偷的看了萧钺一眼,见他满脸泪痕像是吓傻了一般坐在那里,心里又觉得难过,温柔的拉着他起身;“钺哥哥,我扶你起来。”

    萧钺却惊慌的缩了缩,眼睛无措的寻找到贺兰悦之,连忙爬起来跑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衣袖:“四妹妹,我怕!”

    越过贺兰悦之的肩膀看向贺兰惠之活像是看向长大血红大嘴的巫婆,让贺兰惠之看了郁闷不已,贺兰悦之虽然看不到,却也郁闷不已。

    她刚刚还想着有贺兰惠之缠着萧钺,萧瑜又跑了,自己正好可以溜走,谁知道又被抓住了。

    她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还得挤出一丝微笑来,不动声色的让到一边去,将他推给贺兰惠之,人家这么积极这么主动,她不可能不帮一把:“我三姐姐最是好人不过了,大公子先随我三姐姐到那边凉亭去坐着,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

    贺兰惠之见她这么识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上前去拉萧钺:“钺哥哥,我们先到凉亭那边去吧!”

    萧钺像只受惊的小松鼠,拼命的摇头,躲到贺兰悦之身后紧紧的抓住她的袖子不肯放人:“四妹妹,我好害怕,你不要不理我!”

    贺兰惠之脸色瞬间就黑了,勉强维持着淑女的形象:“钺哥哥,四妹妹头发乱了,也要回去梳洗一番,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好吗?”

    贺兰悦之忙点头,这话说得好啊,可是萧钺就是认定了她,无论怎么劝都不肯放手,贺兰景之见不是办法,忙说道:“四妹妹,不如我们先送大公子到那边凉亭再说吧。”

    现在也只有如此了。

    贺兰悦之无奈的点点头,带着萧钺往前面的凉亭走去,一路上想叫他松手他也不肯,让贺兰悦之心里十分郁闷。

    看着萧钺如此痴缠贺兰悦之,贺兰惠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恨恨的跺跺脚跟了上去。

    到了凉亭贺兰悦之就让萧钺坐在一边,萧钺一定要她陪着,她脸色沉了下来,他才害怕的放开了手乖乖的坐在那里,可是一双眼睛仍旧怯生生的望着她,只要她动一动他就紧张的站起来,让本来想趁乱溜走贺兰悦之十分郁闷,只能呆在亭子里等着大夫过来。

    府里平时就有专门的府医,很快就请了过来,而且还不惊动任何人。

    萧钺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心磨破了些,大夫甚至连药都没有开,因为贺兰惠之觉得大夫开的药膏根本就没有她收藏的那些好,直接命人回院子里找了她收藏的专门治疗擦伤的药膏,不但疗效快而且还不会留下疤痕。

    贺兰惠之想亲自替萧钺上药,可是萧钺却不要,将手缩在背后越过贺兰惠之可怜巴巴的望着贺兰悦之:“四妹妹……”

    贺兰惠之脸色难看,恶狠狠的瞪向贺兰悦之,若是她敢应下,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贺兰悦之垂眸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般,萧钺急了,直接走到她面前,将被擦破的手心摊在她面前:“四妹妹,疼!”

    他含着泪望着她,可怜兮兮的,像个天真懵懂的孩子,凭着直觉寻找可以信任的人!

    若他真是个傻子,贺兰悦之也会心生怜惜,可是她知道他不是,她垂着眸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四妹妹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了你怎么办?就让我来吧!”贺兰惠之控制着怒火上前拉他。

    萧钺站着不动,固执的望着贺兰悦之,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只剩下淡漠,他的心不知为何只觉得尖锥一样疼痛。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蔓延开来。

    总有一种感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又说不出来。

    这才是让他感觉最奇怪的地方,也是他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撒娇毫无压力的地方。

    潜意识里似乎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贺兰悦之不说话,站着不动,萧钺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杠上了,一旁的贺兰惠之脸色铁黑,贺兰景之则是不知所措,想叫贺兰悦之赶紧给他处理了好了,可是看到自家亲妹妹那铁黑的脸,他又心里有些害怕,再则,他也觉得贺兰悦之并不是这么好惹的。

    “要不,要不我来吧!”贺兰景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

    萧钺连贺兰惠之都不要,又怎么肯让他帮忙,他又不是变态,若是要其他人,他的贴身小厮就好了。

    可是贺兰悦之打定了主意不肯再纵容他,正好一个小丫头过来禀告:“四小姐,三夫人有事找您,请您回去一趟。”

    贺兰悦之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对众人道:“母亲寻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她说罢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就往走,丝毫也没有留恋,萧钺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阴郁,很快又垂下了眸,对贺兰惠之和贺兰景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远远的离开了亭子,贺兰悦之才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那小丫头,问道:“母亲寻我何事?”

    小丫头笑道:“三夫人很好,正在屋子里休息,是香影姐姐让我来的。”

    贺兰悦之顿时明白,一定是香影听到消息知道她身陷囹圄,所以想法将她救出来。

    无论是萧钺还是萧瑜,对她来说,都是远远避开是最好的选择。

    “做得很好!”贺兰悦之夸奖了小丫头,拿出一个荷包赏了她,小丫头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屈膝向她道谢,跟着她身后和绿篱并排站在一起。

    走了没多久,忽的看到迎面走来三人,走在中间一身玄衣面如冠玉的绝美少年,赫然是即墨明镜,贺兰悦之不由得一愣,顿住了脚步。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即墨明镜也看到了她,微顿了顿,这才走上前来跟她见礼:“四小姐。”

    “世子爷!”贺兰悦之忙屈膝见礼,垂头站在那里。

    迎面吹来他的气息,让她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心跳有些加速。

    即墨明镜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胸部的少女,目光一闪,轻声问:“四小姐刚从花园过来?”

    “是的。”贺兰悦之轻声回答:“不知道世子爷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即墨明镜摇摇头,又想起她低着头没看到,又说道:“没有关系,是我来得突然!祖母自从上次见你,十分喜欢,因此想要下帖子请你过府说话,我正好出门,就顺便给你送帖子过来。”

    长安长公主邀请她过府?

    贺兰悦之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已经被自己压下去的猜测,浑身不由得一僵,过了一会才恢复自然,忙道:“原来如此,辛苦世子爷了,只是这样的小事,世子爷实在不必亲自过来,叫个下人送来就可以了。”

    她打从心里是不想去的,但是这毕竟是长安长公主的邀请,无论是拒绝还是应承,都需祝老夫人的同意。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四小姐不必在意。”即墨明镜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心里一怔,又想到她身上有孝,想必是因此才不愿意多出门吧。

    贺兰悦之轻声道:“世子爷是要去见祖母吗?悦之送您过去吧!”

    即墨明镜点点头,侧身让她先行:“有劳了!”

    贺兰悦之屈膝一礼,上前一步领着即墨明镜往凝华院的方向走去,即墨明镜随即跟上,两人几乎并肩而行。

    男子高大俊美,光风霁月,女子娇小而清艳,风华绝代,竟是谁也不输谁,看着就像是一对璧人儿!

    两人一起走进屋里的时候,祝老夫人望着眼前这一对璧人目光一凝,有些意外。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儿,站在高贵俊美的即墨明镜身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被他的光芒所掩盖,看上去两人是那般的般配。

    可惜了。

    祝老夫人心里轻轻叹息,已是站起了身,含笑的跟即墨明镜见礼,请他在一旁坐下,贺兰悦之则静静的走到祝老夫人身后站住。

    即墨明镜坐下,目不斜视,开门见山道:“祖母上次见到四小姐,甚是喜欢,想请四小姐明日过府说说话,我正好出门,就顺路过来送帖子。”

    即墨明镜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周妈妈忙下来双手接过,送到祝老夫人面前,祝老夫人接过来打开一看,的确是长安长公主的请帖,她不由得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

    按理说,悦姐儿正在守孝,实在是不适宜出门,她应该断然拒绝了才是,可是邀请的人毕竟是长安长公主,若是直接拒绝的话,恐怕会得罪英国公府。

    此外还有一重,即墨明远和杨羽茉丑闻发生的时候,贺兰府三位小姐俱都在场,这个时候长安长公主邀请悦姐儿上0门做客,还派了即墨明镜亲自前来送请帖,这是在给悦姐儿做脸,也是不会再追究前事的意思,她如何能够推辞?

    再说了,人家世子爷都亲自来送请帖了,他们又怎么好不给面子?

    只是,悦姐儿不过是一个刚刚才回到京城的小姑娘,即使有些许才华,长得也还算好,但也不至于就让长安长公主喜爱到这种程度啊,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祝老夫人琢磨不透长安长公主的心思,却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不容许她拒绝了,因此含笑道:“既然长公主如此盛情邀请,那请世子爷转告一声,明日悦姐儿定会准时赴约。”

    即墨明镜站起来:“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祝老夫人忙起身相送,即墨明镜忙制止她:“……老夫人不必多礼。”

    即墨明镜虽然身份高贵,但祝老夫人既是诰命又是长辈,推辞两句也就站住了脚,没有再往外送,只命了贺兰悦之代她送行。

    这本是不合适的,可先前也是贺兰悦之送了人进来,如今没有男主人在,只好让贺兰悦之再送出去了。

    好在身边还有诸多丫鬟婆子,倒也不怕传出什么话来。

    “世子爷,请!”贺兰悦之优雅的伸出手,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

    即墨明镜目光淡淡的掠过她雪白的柔荑,道了声“有劳”,缓步往外走,贺兰悦之跟着他身后半步之距,垂眸顺眼,规规矩矩没有一点儿出格让人指责的地方。

    一路出来两人没有再说话,沉默而安然的走到了二门口,贺兰悦之停下了脚步。

    即墨明镜站在二门口,回头看她,她优雅的屈膝,轻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搔着人的心;“世子爷请慢走。”

    即墨明镜却没有动,站在那里微微的蹙起眉头,让贺兰悦之好生奇怪,抬头不解的望他。

    即墨明镜忽的上前一步走近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拳脚师傅的事,先不要下决定!”

    贺兰悦之蓦地撑大了眼睛,即墨明镜却已经退开了去,朝她拱拱手,转身离开。

    贺兰悦之动了动唇,想要将他叫回来问个清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最终没有出口,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翻腾。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