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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不解的问:“什么叫女子坊?”
浅浅笑吟吟的解释说:“就是专供女子玩乐的地方,等到时候开起了,就知道了,里面花样可多了。”
现如今的社会,玩乐的事情还是太少了,特别是对于女子,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数,每日就是围着家中的男子转,没有一点私生活。
姜氏早就听浅浅说过这个计划,比世子妃又了解得多一些,见世子妃好奇,便十分体贴的给她详细说了一些。
说着说着,姜氏突然拍拍额,说道:“哎呀!看我这糊涂的脑子,浅浅你忘了我们来国都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那副麻将带了过来吗?”
浅浅惊喜的说道:“对啊!那赶紧打发了人回去拿。”
姜氏起身说:“我回去拿好了。”
世子妃忙拦下人,对楼嬷嬷说道:“你亲自去一趟亲家府坻,将麻将取回来了,就赶紧回来。”
楼嬷嬷恭敬的说道:“奴婢这就好!”
姜氏矜持的对楼嬷嬷笑笑,并说:“你去了直接找湘茹,家里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她都清楚。”
此时,家里应该也就姚氏和蓝冉莹母女在家了,其他人应该都去酒楼里帮忙了。
“是,夫人!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出去了。”楼嬷嬷对姜氏恭敬的态度与对世子妃时,如出一辙。
难怪世子妃特意打发了楼嬷嬷亲自跑一趟,若是让下面的小丫鬟去的话,她们不一定有这么高的情商。
毕竟以世子妃当初国公小姐的身份嫁到肃亲王府来,也不是没有受过刁难,现如今肃亲王府就一个女主子,又是一手护住浅浅,所以她才能活得这么滋润,想干嘛就干嘛。
但是有些没眼色的下人,去了四合院,又没有人看着的话,回来了难免会碎嘴,传播一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世子妃一行人移步到了正厅里,见时间不早了,便打了世子爷和清澜出去了。
“麻将是三个人打的吗?”世子妃喝着小丫鬟端上来的茶,一脸好奇的追问。
浅浅恍然说:“忘了,是四个人打的。”
世子妃略想下,说:“正好把兮晴叫来,她天天闷的屋里也不出来,早知道我就不说让她不用来请安了。”
兮晴虽然被世子妃免了来请安,但是她寄居在这里,自然不可能这么不懂规矩,只是后来知道了,早膳的时候,清澜和浅浅都会过来陪着世子妃一共用膳,兮晴多心的以为世子妃是为了避嫌,本来就自卑的她,越发心里阴郁了一些,哪里还敢出门。
“行啊!把兮晴叫来,也让她有点事情做!等以后要教其他人的事情,都让兮晴掺一脚,时间久了,肯定就忘了不开心的事情。”浅浅颇为关心的附和。
姜氏在一边,小声问道:“兮晴就是之前和清澜有婚约的女子?”
浅浅脸黑白了眼姜氏,随意的嗯了一声。
她就说她不喜欢这样吧!不说是其他人,就连姜氏在问起兮晴时,都要提一句她和清澜以前的往事,更何况是其他人。
但是浅浅又知道这是过去的事情,根本改变不了,所以每次被人提起,都有一种很郁卒的感觉。
怏怏的坐在窗台边看书的兮晴,突然被人叫过来,路上丫鬟也没有说一个什么事,只说世子妃有请,而且姜氏和浅浅都在。
兮晴心里一时想了许多,因此,到正厅里来的时候,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见过义母、义嫂,见过言伯母!”
世子妃笑着让兮晴不要多礼,但目光接触到她脸上的惨白时,愣了下,紧张的问:“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病了也不说一声?”
兮晴摸了摸自个儿脸颊,虚弱的笑了起来,她最是了解自个儿的身体,又哪里是病了。
“义母不用担心,可能是一早开着窗吹久了风的原因,休息一下就好了。”
世子妃皱眉不悦的问:“你屋里的丫鬟怎么侍候的,这么不上心,待会儿我给你换批人。”
兮晴张了张嘴,本来想辩解两声,但想到她屋里的丫鬟,的确有些自恃过高,还摔脸子给她看。
她本来不欲说什么,不过世子妃主动提起,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否决世子妃的好意。
虽然世子妃是碰巧,歪打正着,但是在其他下人的眼里却不会这样想,如此,她接下来住在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兮晴当了肃亲王府未来的世孙爷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入住肃亲王府,但是以前和现在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王府的三位主子虽然还是对兮晴一如既往的喜欢和照顾,但是有了清澜和浅浅,他们自然而然而关心清澜和浅浅一些,忽略了兮晴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而下面的丫鬟又最是会看脸行事的。
因此,兮晴这几天,也是受了些委屈的,虽然衣食上不缺,可是丫鬟的脸色,她也没有少看。但凡有点吩咐,丫鬟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就连她身边的丫鬟胭脂,都被气哭了,若不是借住在这里矮人一截,胭脂早就和她们吵起来了。
世子妃心若明镜,本来是试探性的一句话,见兮晴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哪里还看不出端倪来,一颗心早就沉了下来,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反而还说说笑笑。
“还不是你嫂子,是一个俏人儿,研究出了一种什么麻将,特意嚷着要把你叫来,说是一起开心玩乐一番。”
兮晴静静的看了一眼世子妃,见她神态不假,才知道一路过来,是她多虑了,脸色也好看了几分,却是有些担忧的说:“但是我不懂什么麻将啊!”
世子妃拉着兮晴的手,劝说:“我也不懂!不过浅浅说了,有钱输就行了。”
兮晴啊了一声,浅浅狡黠的在一边挤眉弄眼的问道:“义妹不会是没有钱吧!不过你放心,世子妃在这里,你是她女儿,没钱就管她要。”
兮晴面上一红,说得好听是义女,但是哪里真有伸钱要钱的道理。
她忙扭首回眸对胭脂吩咐说:“去把我的钱袋拿过来。”
胭脂此时心里正乐着,因为世子妃终于想起她家小姐,要替她家小姐出头了,因此,答起话来,都带着轻快的调子。
“是,奴婢马上回去拿。”
浅浅见此,笑着吩咐下人抬了一张四方的桌子来了,并粗粗的给她们说了一遍打麻将的规矩。
世子妃和兮晴听得满头都是雾水,兮晴更是面红耳赤的询问了几回,尔后自个儿觉得太笨了,都没好意思问出口了。
浅浅笑拍着兮晴的肩说道:“不用担心,反正都是一家人,银子输来输去,都在我们自家人的手里!”
说罢,浅浅又小声在兮晴耳边说了一句。
“你放心,你嫂子我很厉害,到时候我赢了,我就还给你!”
浅浅说罢,冲着兮晴俏皮的眨了眨眼眸。
兮晴一怔,嘴角的笑容缓缓绽放。
☆、146、街头闹事
楼嬷嬷带着麻将很快就回来了,浅浅兴高采列的接过,像对待情人似的细细抚摸了一遍,才一脸娇笑的说:“这么长时间没打,我也手痒了。”
姜氏对麻将明显是十分感兴趣的,催促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
浅浅笑着望了一圈说:“来,宫嬷嬷坐下,你和她们一起玩。”
宫嬷嬷怔了下,中规中矩的说:“奴婢不敢!”
浅浅一下大力的拉过宫嬷嬷,用力的将她往椅子上一按,笑吟吟的说道:“什么敢不敢,麻将桌上无亲人也无主仆,能糊只管糊!”
宫嬷嬷如坐针毡,问道:“世孙妃,那你不打吗?”
浅浅笑盈盈的自我调侃道:“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过现在你们都不会打,我还是站在一边教你们好了,先打一个圈,让你们熟悉一下,等玩会了,我们先下再来真章。”
“这样还比较好,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才是!”世子妃轻笑的接过话,对宫嬷嬷说:“你就打,没关系,就像浅浅说的一样,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你是代表了浅浅。”
宫嬷嬷眼中闪过些许抵触,觉得这和她平日的一些规矩有所不同,不过主子吩咐下来,她也不可能违背。
“好了,一二三四万,一人摸一张分位置,省得等会儿输了赖方位不好。”浅浅清出牌,摆在中间,让世子妃四人摸牌。
世子妃有些诧异的说:“原来输牌还能怪位置不好的啊?”
浅浅笑了笑,她以前打的牌,虽然大多是业务牌,但是各种牌品的人也都是见过了的。
待四人摸了位置,坐好起牌了,浅浅就像夫子似的,在世子妃、兮晴和宫嬷嬷的身后走来走去。
“摆牌说一遍,肯定都不会有错的啦,万子和万子一起,筒子和筒子一起,条子和条子一起。”
浅浅边走边说,倒是见她们摆放得都不错。
姜氏由于是熟手,倒是打得十分顺手,且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当初浅浅教我们打牌时,可没少在我们身上赢银子,这次正好,我也在你们身上赢一点。”
世子妃配合着姜氏说笑,并道:“没关系,只要你赢得去,不过可别让我太快学会了,不然的话,就是我报仇的机会了。”
浅浅好笑的戳了戳摸了一张牌,紧张捏着提来提去的兮晴,说道:“你看世子妃这么大的志向,你可也要争气才行啊!”
兮晴矜持一笑,回眸泛苦的问:“这牌我要怎么打啊?你是不是说所有的牌都是一对一对就叫什么七对,也能胡牌的?”
浅浅教兮晴他们打的是长沙麻将,算是比较容易上手的麻将了,她也打算就在这边发展这一种麻将。
“对!”浅浅答话时,凑上去看了眼兮晴的牌,笑吟吟的说:“不错噢!已经五对了,再摸一对,你就听牌了,如果自己摸来了,就叫自摸,三家都要给你银子,如果别人打了,你就是吃糊别人的,只她一人给你银子。”
兮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我到底打哪一张。”
浅浅没有直接说打哪一张,只道:“打七对的时候,你最好看一下桌面上出了什么牌,一张牌总共四张,你自个儿看着办。”
兮晴捏着三张牌对比了一下,果断的丢出一张一筒,并说:“这个已经出了两张了,只一张了,肯定不好摸到了。”
浅浅笑看兮晴,接受倒还挺快的。
兮晴这边刚顺了些,世子妃又在另一边叫了起来,“浅浅,你快来看看,这都长一样的,怎么办?”
浅浅哭笑不得的走了过去,一看世子妃的牌,也是做大牌的料,便说:“能做清一色,是大番。这和普通的胡牌唯一的不同就是全部要是一门,而且一对将,不用二五八,随意的一对就行。”
世子妃眉开眼笑的说:“那我这些就都能够不要了啊!”
世子妃说罢就丢出一张七万,正好被下家姜氏吃了一个边七万。姜氏打牌顺手,甩了一张牌出去,就轮到了宫嬷嬷。
浅浅见宫嬷嬷一脸严谨,神色紧绷的样子,却不敢像兮晴和世子妃一样向她求饶。
浅浅主动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说:“什么都有,且门子也好,就做小屁糊好了,其实打长沙麻将,真正想赢钱,还是得多自摸。”
毕竟长沙是要看鸟的,又时候一个鸟不中的话,还不如自摸来得钱多。
宫嬷嬷心思可是十分细腻的,即使之前浅浅教世子妃她们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要让宫嬷嬷也学着一起打,不过在一边听着的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漏,全都烂熟于胸。
浅浅站在宫嬷嬷背后,看她打了两子,觉得她这架势倒是十分的足,很能唬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初次玩牌的人。
“啊?又来了!”兮晴失落的叫了一声,打出一筒,委屈的望向浅浅。
浅浅好笑的回嘴说:“打牌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越想不到的牌,它却来得越发的容易。”
兮晴嘟着嘴说:“早知道我就留下一筒好了,那样的话,我就糊牌了。”
浅浅扬了扬眼,过去一看,兮晴果然叫糊了,而且一轮又轮到她时,她手一翻,露出牌时,惊喜的叫了起来。
“义嫂,你看,你看,我这是不是叫糊牌了啊?”
浅浅望了一眼,赞扬说:“义妹真厉害,上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