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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微微一笑,凉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谁不清楚我是农妇出身,别的长处没有,就是劲大!你若真这么担心的话,就让她离我远一点,毕竟若有下次,她的手再往我脸上招呼的话,你就不清楚你们再来的时候,这手腕还能不能接上来。”
璟皇子皱眉,复杂的看着浅浅。
“她打你了?伤了吗?快让母妃看看,要不要上药?”世子妃紧张的上前,一下挤开了清澜的位置。
浅浅轻握了下世子妃的手,笑了笑说:“没事,我聪明的躲开了,不过冰月公主就没这么好运了,不安好心使那么大的劲没打到我,却是扭了自己的手。”
浅浅声音不大不小,却是一个殿里的人都听得到。
刚才围观的人不在少数,谁不清楚冰月公主的这只手是被浅浅扭断的,这会儿却被她说成这样。
而冰月公主也只好这时候醒来,想起刚才那股钻心的疼痛感,眼睛婆娑的抬眼,正好对上璟皇子,嘴巴一瘪,哭诉:“皇兄,我的手……”
璟皇子虽然平时不喜冰月的刁蛮,但她变成这样,他何尝不也是帮凶之一,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同母胞母。
“没事了,不要怕,你动动手试试看,还疼不疼?”璟皇子声音轻柔,低声安抚。
冰月公主咬着下唇,颤抖的动了动手指,缓慢的转了转手腕,欢喜的说:“我手好了,我手好了。”
璟皇子心疼的拍了拍冰月公主的脑袋,低声说道:“下次不要再胡闹了。”
冰月公主笑容一顿,一脸戾气的抬眼扫去,指着浅浅说道:“皇兄,是她,是她拧断了我的手。”
璟皇子心中微叹,抬眼看向国师,却发现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游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插手这事了。
“皇兄,她竟然敢对我出手,显明了就是漠视两国的关系,他们根本就是存心挑衅我们魏国,我要回国,我一刻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冰月公主扯着璟皇子,小脸愤愤不平。
璟皇子额角青筋微微跃起,他就不该昏了头的把冰月带出来,这完全是给自个儿添麻烦。
但是眼下到了这一步,虽然他不打算和魏国撕破脸,但也得为冰月讨回公道,不然的话,丢的可是汉国的体面。
“皇上,这事你怎么说?”璟皇子眸色淡淡的看向皇上,把问题抛向了他。
璟皇子不像冰月公主这样没脑子,自然清楚肃亲王府的魏国的地位,也明白清澜是流落民间多年才找回来的世孙,而这世孙又将他的农家小妻子看得比命重要。
说白了,就是一些有眼色的人,若不想和肃亲王府为敌,根本就不会打浅浅的主意。
但是可惜,冰月公主活到这么大,根本就没看过任何人的眼色,也根本不懂看人眼色。
皇上脸色阴阴的,为难的看了眼璟皇子,又看向肃亲王府。
为了安抚汉国这边,自然是要薄待肃亲王府的,但是他心里明白,肃亲王府是不愿意背上这样的黑锅的。
浅浅眼珠微闪,自然清楚这事要和平解决,不然的话,麻烦不小,本来没事,都会出点什么事。
她轻轻扯了下清澜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清澜若有所思的看向璟皇子,猛的向他攻击。
璟皇子猛的向后闪躲,抬手下意识的向清澜胸口打去。
清澜避开,退回!
“君清澜!”皇上怔得叫了起来。
一屋子人反应过来,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清澜刚才的动作。
浅浅拍拍上,上次缓缓笑了起来,说:“嗯,璟皇子打我相公这笔帐怎么算?”
璟皇子脸色微蛮,不悦的说:“世孙妃不要太过胡搅蛮缠才好。”
“噢?我怎么胡搅蛮缠了,刚才大家都看到你对我相公出手了,难道不是吗?”
浅浅这话说出来,一屋人都汗颜了。
唯有国师若有所思的看着浅浅,一双翠眸好像预知一切的样子,刚才清澜朝着璟皇子出手,他也没有解围。
璟皇子眼带不耐的说道:“世孙妃,本皇子看你是一个女子,并不想与你多为难,但是他刚才出手在先,我不过是自卫而已。”
浅浅若有所思的说:“噢!原来璟皇子的这个叫自卫,我的就叫打人!难道璟皇子的意思是说我的命不如你,也不如冰月公主,所以当她打我的时候,我就活该站着让她打,即使我还怀有身孕,公主打骂都得受着,皆是赏赐,是这意思吗?”
璟皇子眉宇深皱,哪里还不明白意思,脸色当下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动了动说:“我没有这意思。”
冰月公主不满的娇斥:“皇兄刚才又没有打到他,但是你折断了我的手。”
浅浅轻嘲一笑,斥道:“我相公躲得开,说明他本事好,而你躲不开,说明你即无脑又无能,还喜欢仗着身份四处惹祸,你说你抛开这一身光环,你还省什么,我真替你父皇母后感到羞愧,丢脸都丢到魏国来了。”
“你竟然敢骂我父皇母后?”冰月公主一下弹跳起来,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的样子。
璟皇子别有深意看了眼浅浅,回眸低喝,“够了,住嘴!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多吗?”
冰月公主一愣,斗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的下坠。
“你竟然为了她骂我?”
浅浅张了张嘴,觉得和冰月公主讲道理,就好比对牛弹琴一样,她的奇葩脑袋到底是自哪里看出来了。
璟皇子是为了她而骂冰月公主的?
“闹够了吗?”国师淡淡一句,冰月公主张着的嘴,无声的闭起。
浅浅惊讶的看向冰月公主,又看了看国师。
这样一个刁蛮公主,璟皇子说的话,她都不怎么听,国师的一句话,却是能让她立即收声。
国师甚至连音量都不用抬高,这语气就好比说今天天气真好,是一样的感觉。
璟皇子对冰月公主十分无语,任性又不懂事,可是又狠不下心来管他,再加上他也管不了,整个汉国,冰月也就怕国师一人而已。
就连父皇和母后的话,她都是不听的。
但是每次国师只要开口,不管说的是什么,她都奉为圣旨,什么都照做。
其实这次冰月针对浅浅的理由,他多少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们不能告诉她而已。
“皇上,冰月顽劣,让世孙妃受惊了,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赔一声不是。”
璟皇子主动开口,皇上自然是顺势而下。
他忙说:“无妨,世孙妃也有不对的地方,她不该出手这么重。”
浅浅在一边听着两人虚伪的话,轻蔑的撇撇嘴。
说什么让她受惊了,却没人想着要向她道歉一句吗?
不过现在事情能这样解决,浅浅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对她而言,等于白打了讨人厌的冰月一顿,怎么会不开心。
皇后适时的出面说:“好了,姑娘家打闹也是常事,世孙妃也有不对,不管怎么样,不能出手这么重,以后得懂些分寸。”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前面,别是错过了吉时。”
皇后温温婉婉的搭腔,浅浅虽然清楚她这样说是为了宽璟皇子的心,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但是浅浅却忍不住厌恶这种虚伪的一套说法。
她就不信了,若是冰月公主冲撞的是皇后,且在她腹中有胎的情况下,攻击她的身体,她会淡然一笑而过。
不过说来,她相信皇后会的,只是私下的动作又有谁清楚,这就是宫里的女人。
浅浅凉笑一声,微敛了眉眼。
一群人移步到了寿宴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就连太后都端坐在那儿,显然她是清楚出了什么事的,对于这么多人晚到,她没有一句苛责的问话,反而笑吟吟的朝着帝后招手,还让冰月和舞阳两位公主坐在她的身边。
浅浅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看着天空燃放的烟花,并没有什么兴致。
南宫婉婉坐在浅浅身边,细心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小声说道:“别不高兴了,反正冰月公主也被你教训了。”
浅浅眼神微凉的望着舞台上的表演,扯了扯嘴说:“若不是有所顾忌,我真的恨不得冰月公主在我面前消失。”
南宫婉婉张了张嘴,看了眼冰月公主的方向,尔后才小声说道:“但、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该……”
浅浅白了眼南宫婉婉,失笑的说:“你明白你是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但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冰月公主是讨人厌,但我不至于为此而动杀念。”
南宫婉婉松了口气,笑着剜了眼浅浅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真是的,没事吓我做什么。”
浅浅戳着南宫婉婉的额说:“傻!”
南宫婉婉陪着笑脸,哄问:“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浅浅侧目看了眼南宫婉婉,心里有些好笑,不愧是温暖家庭长大的孩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而且心地也极为善良。
“没什么,只是觉得又回到过去的生活而已,有点压抑不喜罢了。”面对宫里这些女人,浅浅虽然没说,但心里是不喜欢的。
说来,当一个土财主,恣意妄为才是最好的生活。
说起这事,南宫婉婉长叹一声,双肩垂下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以前没试过和人说一句话,脑子里还要想几遍,考虑说出来会不会被周边的人笑话,因为大家都是同学朋友,不会有人对我怀有恶意,但是在这里经历了两件事后,你觉得自己挺笨的。”
浅浅怜惜的望着南宫婉婉轻问说:“我明白。”
生活环境不一样,让南宫婉婉一下长大也的确是为难了她,甚至浅浅觉得苏祈并不适合她。
就好像当初她觉得真真和古璇青并不合适是一样的。
但是这些,她也只能在旁边提点一下而已,爱情里的酸甜苦辣得自己去尝。
南宫婉婉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在现代,一个平凡人家出生的小姑娘要嫁到豪门去了,随之而来,是她二十多年都没有接触过的豪门规矩。
最可惜的是在这里,豪门的那位公子至今对南宫婉婉还没有那份情爱的心思,完全只是南宫婉婉她一头热而已。
“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我没有谈过恋爱,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心就会鼓动,那种要跳出心口中的感觉,很特殊,但我很喜欢。”南宫婉婉腼腆一笑,却是大方的承认了她的心事。
浅浅鼓励说:“喜欢就去追,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都会支持你的,而且真正懂你的人,自然就清楚你的好,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南宫婉婉耸了耸鼻子说:“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而且,我也想得到大家的认同,不想有朝一日,站在他身边时,被人指指点点,说我配不上他。”
浅浅惊讶的看着南宫婉婉,深思了会儿,抬眼问:“你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吗?”
南宫婉婉不安的抓了抓手问:“我是不是挺可笑的?”
浅浅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单不觉得可笑,反而觉得这是一份很纯真的感情,若是苏祈聪明,自然懂得用心眼去看她。
“凡事有我!你怕什么,再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苏祈不接纳你,有什么关系,你屁股拍拍就回了苗疆,天高皇帝远,谁还能清楚你在国都做的事情吗?”
南宫婉婉嗔怪的瞪了眼,轻轻笑开。
心里倒是因为浅浅这话而放松了许多。
她们现在这样就好像大学毕业后,跑到一个大城市来工作,然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努力的去追求,为了他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过程她努力了,以后不后悔。
万一失败了,她还能回家乡,回到生养他的地方,那里有疼爱她的爸妈。
浅浅如今告诉南宫婉婉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的背后有浅浅还有苗疆,并不是孤单一人。
一场寿宴,浅浅和婉婉两人在低声交淡中度过。
两个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个是看多了这当中的虚伪,另一个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寿宴后半场,大家都比较随性,浅浅和婉婉也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