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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哥的,有像我的,还有像我们的,你说好不好?”
谷敏不记得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回去后就跟娘说了这事,而后就和徐府定了婚约。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难道我要看着她死吗?这一次的确是我做错了,我答应你,往后我会对羽彤好的,不会再薄待她。”
谷敏沉思了良久,仍然没有放弃微凉。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执念,微凉对她而言,不单单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是吗?若我说我要主持中馈,我要微凉搬去庄上,我要你给我下跪认错,你也同意吗?”
刘羽彤一身嫩绿的衣裙站在大门口,脑袋微微上扬,一脸娇纵的模样。
刘阁老看到刘羽彤出来,瞬间一张脸都变绿了,喝斥:“谁准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屋里去。”
刘羽彤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回房,扬着脑袋,一脸傲然的说:“祖父,这婚姻是我的,难道我如今说句话都不可以吗?”
刘阁老气得不轻,望着二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吞了她。
二夫人微微缩了缩脖子,心里颇觉得无辜,这次真的不是她叫羽彤出来的,而且她刚在一边没有说话,眼见阁老就要说服谷敏了,她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羽彤叫出来坏事。
“羽彤,你赶紧回去,这里有你和你祖父就好了。”二夫人大步迎了上去,拉着羽彤的手就往外拖。
刘羽彤倔强的挣扎着说:“我不回去,我就留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谷敏目光闪了闪,突然问:“是不是我答应了这三点要求,你就会和我回去?”
刘羽彤狐疑的看着谷敏,“你真的愿意?”
谷敏长袍一撂,直接跪在刘羽彤的面前,仰面说:“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还请夫人原谅,和我回府。”
刘羽彤吓得往旁边闪了下,紧张的问:“你干嘛真的跪啊?”
谷敏阴阴的说:“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刘羽彤嘴角微微蠕动,一时无话。
刘阁老恨恨的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羽彤,撤手说:“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一个男人,今天就算妥协下跪了,若不是心甘情愿,这个坎会在心里记恨一辈子。更何况刘羽彤根本不听他说,执意还要回将军府。
在他看来,直接和离,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对彼此都好。
皇上仍然打算重用谷敏,谷敏只要安抚好刘府,不到万不得一的地步,皇上不会动谷敏心尖上的人。
刘羽彤看着刘阁老自她面前离开,这才紧张得想去抓他的衣袖,“祖父……”
刘阁老甩甩袖子就走了,事情到了这步,他又能如何,刘府姑娘逼得堂堂大将军下跪了,若是还不肯跟他回去,莫说谷敏不会同意,就是谷家军,魏国百姓都不会同意。
毕竟谷敏在处理这件感情事上面再不理智,仍然是许多人心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们又怎么愿意看到英雄受辱。
到时候莫说别的,光唾沫就能淹了刘府,而本来有理的刘府,也变得无理。
谷敏起身说:“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将军府?”
刘羽彤收回目光,落在谷敏身上,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会把微凉送到山庄上去吗?”
“会!”谷敏目光微闪,并没有说他自己到时候会在哪里。
刘羽彤挑挑眉,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说:“我要一个儿子,在微凉之前。”
谷敏沉默了一下,没多挣扎,便同意了。
毕竟最初他也是这样想的。
刘羽彤喜形于色,轻咳一下,说:“既然你这样有诚意,等过几天我就跟你回府。”
谷敏问:“为什么不是今天?”
刘羽彤理所当然的说:“我好不容易回国都一次,自然要在爹娘面前承欢膝下。”
她才不会说,她是觉得就这样跟着回去太没有面子。
即使谷敏答应了她的要求,也得拖上几日才显得矜持。
刘羽彤的理由用得正当,谷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道:“我过几天来接你!”
“好!”刘羽彤一脸喜色的回答。
谷敏微敛了眉眼,什么都没有交待就直接离开了刘府。
出了刘府,谷敏就去了皇宫,和皇上把情况说了说,大意是想先把微凉接回去,但是皇上没有同意这事,只道等他把刘羽彤接回府后再来。
谷敏无奈只得出宫,打算这几天不间断的往刘府跑,争取早日把刘羽彤接回将军府。
这一日下来,所有盯着谷敏动作的人,都是一声唏嘘,觉得他为了微凉,真的是什么都能够舍弃。
浅浅也自清澜嘴里得了确切的信,她和其他府邸的女人不一样,许多夫人得了这个消息都是羡慕微凉的,觉得一个女人,能够被男人这样珍视,该是怎样的幸福。
只有浅浅微微皱眉,“若是敌国拿捏了微凉,谷敏是不是打算开门迎兵啊?”
清澜眉眼闪了闪,说:“这个微凉留不得了。”
浅浅白了眼清澜,“也别这样说好吗?我不照样是你的软肋啊!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在你眼皮底下晃。”
清澜不满的反驳,“她怎么能和你比。”
浅浅翘了翘嘴,“我们都是人,怎么就不能比较?”
清澜说:“你我同心,谷敏和微凉却是异心。谷敏将微凉护在羽翼下的同时,也是将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展现在她的眼前。”
“噢?”浅浅好奇的挑挑眉,觉得清澜这话里有话。
清澜说:“才得的消息,微凉的孩子虽然是被刘羽彤的药弄没了的,但是事先微凉是知道那些事情的,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那个孩子,用孩子来对付刘羽彤。”
浅浅厌恶的说:“不是吧?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女人啊?再怎么说,那个孩子也是她自己的骨肉啊!她怎么就舍得?”
浅浅想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都说没有不疼孩子的爹娘,看样子这话并不是在所有人的身上都通用的。
“就是这样恶心!”清澜冷冷的答道。
浅浅拧了拧眉,说:“谷敏当初怎么没有查出来啊?”
清澜摊手,“怎么没有查出来?刘羽彤使人下的药是不争的事实,微凉只是在最初发现后没有阻止,装聋作哑的给她行了一个方便而已。”
浅浅咂巴了下嘴,觉得这个微凉也是一个奇葩,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
“刘羽彤和谷敏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再加上刘羽彤故意散播消息,你看着吧,到时候所有人都该知道谷敏即将迎回刘羽彤,还要把微凉送到山庄去,到时候又会有一出好戏可以看。”清澜眼底闪过厌烦。
当初他还颇欣赏谷敏,如今只觉得他做事太欠妥当。
若是要他向浅浅下跪,他愿意,就算是平时俩人嬉戏,只为了哄她开心,他也愿意一跪。
可是要他向另一个女子曲膝,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大不了拼一个玉石俱焚,他就不信了,要救回自己所爱的女人,只有这种委曲求全的办法。
清澜这话说下,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翌日午时,宫里有消息说,微凉没了。
浅浅听到这话时,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没了是什么意思?”
慎语上前回答说:“回主子的话,人没了就是说人不在了,已经去了。”
浅浅一下弹坐起身,“你的意思是说微凉死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死了?”
慎语摇摇首说:“听说是中毒没的,具体细节奴婢也没打听出来,这事还是等王爷回府后再问他吧!”
浅浅咂巴了下嘴,说:“还等着看她闹得天翻地覆呢!竟然就这样悄然无声的没了?”
慎语说:“一点都不悄然无声,据说,大将军这会儿正在皇宫里闹着,要皇上给一个交待,据说微凉是喝了太医开的药没有的,皇上为了力证清白,愿意让大将军带人去验尸,只是结果很惊人,微凉中了慢性毒药,且日子正好是自入宫那天开始。”
浅浅诧异的问:“这是说皇上被扣了一个屎盆子的意思吗?”
慎语点点头,“若是找不到真凶的话,这黑锅怕就该皇上背了。”
浅浅抿抿嘴说:“这倒是,毕竟是在皇宫,皇上若是有心要保护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人得手。”
慎语问:“主子的意思是说这事是皇上干的吗?”
浅浅摇摇首,说:“不会!你看皇上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要办微凉的话,早就办了,留着微凉也不过是为了卖谷敏一个好,毕竟微凉这样一个妾氏,逼得阁老的亲孙女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皇上为了稳固两家的势力,弄死微凉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却没有。”
慎语一脸好奇的问:“不是皇上,那还有谁啊?”
浅浅若有所思的琢磨着,觉得这事闹到这一步,皇上和谷敏是彻底离了心的,谷敏不会再全力效忠皇上,皇上也不敢再重用谷敏。
然,最终得益的人又是王府。
所以浅浅猜测,这当中是不是有王府的手笔,但这话她自然不可能贸然的和慎语说出来,要等清澜回府,问过他了才知道。
这天,清澜忙到很晚才回来。
浅浅也一直没有睡,等着他的消息。
“还不睡?”清澜回屋看着浅浅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她,当下扫去一身疲惫,神情都柔软了许多。
浅浅抱着被子,歪着脑袋说:“等你回来说故事啊!”
清澜眼底染了笑,宠溺的说:“别人生离死别的事情,对你而言就是一个故事而已。”
浅浅有些凉薄的说:“这没有办法啊!毕竟他们又不是我们关注的人,不管他们的生活是好是坏,在我们听来就跟故意是一样的。”
清澜觉得浅浅言之有理,却不急着说事,只道:“这故事有点长,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我先去沐浴,你不困的话,就等我回来说,困的话就先睡,我明天早上再和你说。”
浅浅耸耸鼻子,“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自然是今晚就要听到的,你快点去沐浴,我让丫鬟做几道菜端来,我们边吃边聊。”
“好!”清澜拿了衣服出去。
浅浅也起身穿衣,并叫了丫鬟去小厨房里弄些宵夜端来,等到清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宵夜已经摆在桌上了。
浅浅把筷子递给清澜,并不急着催他,反倒是十分体贴的说:“你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今天忙了一天该累了吧?”
说罢,浅浅像一个小媳妇似的站在清澜的后背替他捏着肩,清澜眉眼微疏,眼底一片笑意。
“不累,我身体好。”清澜说话的时候反手拍了拍搁在他肩上的小手,并说:“你别捏了,一会儿手该累了的。”
浅浅将小脸往前一探,将脑袋搁在清澜的肩上,抱怨说:“君大公子,你不能这样宠媳妇,不过是捏个肩膀而已,怎么就会累了,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才好!”清澜反手一拉,浅浅跌坐在清澜的腿上。
浅浅咧着小嘴,一串银铃的笑声自她口中溢出,有点坏的说:“哼哼,等我变坏了,我就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清澜挑了挑眉,“说得好像现在你没有这样似的。”
浅浅睨了眼清澜,夹了一块牛肉塞到他的嘴里,并笑骂说:“真是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清澜双手搂着浅浅的纤腰,满意的享受着浅浅的喂食,耳朵自然将不好听的话去除了,嚼完嘴的里的牛肉,更是直接努努嘴说:“还要!”
浅浅嘴里骂着,“你想得美。”
手下的筷子却是准备的将菜夹住,喂到了清澜的嘴里。
俩人说笑闹着,清澜吃着的菜,又回喂了一半到浅浅的嘴里,直到俩人都有六七分饱了,这才停止了打闹。
叫来丫鬟将碟子都收了下去,泡了壶茶端来,俩人这才各坐一椅,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微凉是自杀的!”清澜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说这话时,浅浅正端着杯子准备喝茶,惊得一下将茶洒了,紧张的清澜立马接过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