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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一闪而过,不知为何,自从昨日回府后,当越君行详详细细跟自己说了在大殿之上发生的所有事后。南意欢总是莫名觉得,宗帝好似特别紧张越君行身上的病。
虽说,他作为皇帝,关心自己身为太子的儿子身上的病情如何,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种关心,总是透着一丝不寻常,因此,当看见安天的身影后,这种莫名的情绪再一次袭来。 安天看见南意欢松挽着青丝,不施粉黛的样子,有些意外,可多年的宫廷生活生涯,让他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他温声有礼道“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陛下关切太子殿下身体康健,特令奴才带杨太医来替太子殿下诊脉。”
看着安天恭顺含笑的脸,南意欢只觉浑身不适,她淡淡道“安总管免礼,不过昨日夫君在殿上呆了一日,太过劳累,因此还未起榻,要不请安总管先到前厅用茶,等夫君起榻用膳后,再请太医相看吧。”
安天双眸含笑,点头道“是奴才唐突了,就依太子妃所言,奴才先告退。”
总管林奉孝见状,便与南意欢行了退礼,将安天等人往大厅引去。
南意欢则是先绕着去了一趟膳房,亲自点了几样早膳和点心,临走时又特意要了些蜜饯,方才回了主院,等她进屋时,越君行已然起榻,刚刚洗漱完毕。
看见南意欢进门,他低笑着走过来,笑声温雅悦耳“刚才醒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又跟上次一样,半夜就躲了出去,不见我呢?”
南意欢面上一烫,却又大方地将手伸出揽过他的手臂“我能躲去哪里?”
越君行就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紧紧圈住,又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呼吸了几口她身上熟悉的芳香,低声道“意欢,有你真好。”
他很用力,使得南意欢微觉有些呼吸不畅,真想稍稍睁开时,耳畔又传来一声低喃道“下次不许这么早起来了,害的我醒来时,心里空落落的。”
南意欢鼻中一酸,轻抚着他的背,想着清早就在府中候着的安天,心头如针刺一般。
可又实在不想让这种忧伤的气氛再蔓延下去,她轻轻推开他,露出两分笑意道“那你得先答应我,下次不那么欺负我才行?”
“那可不行。”越君行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南意欢咬了咬牙,敛了那两分笑意,不忿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啊?”
越君行眼波湛湛,脑中想起昨日夜间南意欢那不觉间应承过的事,低笑道“晚上再告诉你。”
然后便不在给南意欢反驳的思考的时间,直接拉着她的手到银镜前,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边手就伸到她脑后,将她绾着的五彩琉璃簪拔下。
顿时,原本就松散的青丝倾泻而下。
“你在做什么?”南意欢手伸到脑后按住他的手掌,她本来以为越君行是看出她早上没有梳妆,所以才拉着她过来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动起手来。
越君行抽出手来,又探身取过妆台上的玉梳,浅笑道“反正时辰尚早,今日就让我为你效劳一回。”
本来南意欢想着越君行应该也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的手灵巧异常,片刻之后,就干净利落地帮她将全部青丝绾好,又挑拣出两只金色流苏帮她坠在两侧,仔细端详后方收了手,笑道“好了”。
南意欢惊讶不已地看着镜中那个妩媚生姿的女人,还有身侧越君行那如远山静好般的身影,回首眼神明亮地嗔道“你从哪学来的这个?”
越君行眼中笑意加深“放心,绝对不是找别的女人学的。”
南意欢冷哼一声,似是不信,可面上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地延宕而开。
……。
一番笑闹后,膳房的人送了早膳过来,用到一半时,越君行从一侧木盒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些药粉就着温水服用了,然后又就着南意欢递来的蜜饯含了,对着守在门外的风寂喊道“去前厅请安天过来吧。”
风寂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南意欢心中微微一紧,她怔怔地问“你早知道他来了?”
越君行轻笑着道“我还知道你早上去见了楚苏,怎么样,谈的如何?”
南意欢呆了半天,方才叹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越君行俯身在她微嘟的红唇上舔吻了下,吃吃笑道“我只知道我关心的人的事。”
说完趁着南意欢错愕的时候,又偷香了几下,方才离开,问道“跟楚苏谈的怎么样?”
南意欢怒瞪了他两眼,却还是简要地将跟楚苏的对话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以及想让风倾带一个人去跟着她的意思。
------题外话------
每次订阅很差的时候,某夜就会怀疑是不是最近的情节出了问题~
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爱看了~
码字真的是个累人的活,特别是连续7、8个月抛弃一切娱乐,人生扣除必要的工作睡觉时间外,人生只剩码字的人来说
读者的支持就尤为重要,否则就会容易觉得疲累,觉得无望。
翻看后面的细纲,还有几十万字的情节等着变成笔下的文字,有时候累起来时恨不得直接发一章细纲上来给大家看完后面的故事拉倒,或者想着要不压缩再压缩,几万字搞定
但是真正下笔时,却又舍不得,不自觉写的细而又细,在细纲之外还再增加些原先没考虑到的情节。
抱歉,这两天确实写的有些累了,没推荐,订阅少,没评论,感觉写的内心很孤独。
所以多啰嗦了两句,见谅!
☆、第165章 杀得好!
越君行温声道“让风倾带杨荣去吧?”
“杨荣?”南意欢乍然一听反应过来后,喜道“真的可以吗?他会不会年龄还小了些?”
越君行淡笑“我如他那般年纪时已经独自去过一次天山了,风寂也都杀过人了。总得放出去历练的,而在楚苏身边,就是最好的机会。”
南意欢听出一丝可疑,她追问“你怀疑有人要对楚苏下手?”
越君行看了一眼尚空无一人的院子入口,缓缓道“今日晨间收到了萧翰从西延传回的消息,除了知道她生于元戎,爹娘早丧,由义父并师傅带着在深山中长大以外,就什么都探不到了。”
“那西延皇宫呢?她不是说自己在里面被困了一年吗,总该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吧?”
越君行摇摇头“西延皇宫里更是一点消息也无,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可越如此,就越说明她和燕惊鸿之间有问题,所以,我想,若是燕惊鸿知道了她在北越,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南意欢心神一凛,皱眉道“若是燕惊鸿对她有意,那可就麻烦了,他要是明里暗里来抢人,事情闹大被你父皇知晓了,岂不是会连累我们。”
越君行轻揉着她眉心,笑道“你也别担心,纵然他有心来抢,也只会暗着动手,不会明面上来的,否则在我们发现楚苏身份之前的那十几日,他的反应就不会是到处遮掩着楚苏失踪的消息,而是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四处缉拿了。”
“你就是因为猜到了这个,所以才会同意我提议说让她进宫?”南意欢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越君行看出她的懊恼,伸臂将她勾入怀中,幽幽道“意欢,其实若是有可能,我宁愿你永不要接触到这些勾心斗角阴暗之事。”
“不”南意欢反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毅然道“我要知道,无论刀山火海,我总是要与你一起的。”
“你……唉!”越君行低低一叹,叹息中却又是充满着浓浓的温情和暖意。
…。
安天进来时,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俩人正端坐在书案前,手捧香茗,温言软语地笑谈着。一旁的嬷嬷们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膳桌。
“奴才给太子、太子妃殿下请安。”安天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他身后的太医杨叙还有宁驰也同样按照规制行了礼。
越君行抬首,温声道“辛苦安总管了。”
安天笑答“殿下抬举,这是奴才的本分,怎敢言之辛苦。”
越君行越过他,又看向一旁面容肃穆的宁驰,道“宁统领也来了?”
宁驰颔首“微臣奉旨前来接楚姑娘出府,皇上密令由微臣随侍楚姑娘身边,助她沿路之一切事务。”
安天见状也补充着道“皇上说,殿下曾言楚姑娘身份隐秘,不便公开,那么他也就不安排工部衙门之人参与,只让宁统领带着宫中禁卫相随,暗中行事。”
“如此安排甚好,宁统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微臣已带来马车候在门外,一应物品也已俱全。”
越君行听出他话里也立即就走的意思,唇角浅扬,吩咐道“风寂,你去请楚姑娘收拾下,到这来跟宁统领会合,今日出发。”
“是。”风寂应声退去。
“谢殿下。”宁驰应道。
安天笑看这一切安排好后,朝杨叙望了望,然后哂笑地看着越君行。
越君行见状从宽大的书案后起身,走到软榻上坐下,浅浅撩起衣袖,露出一截雪色手臂搭在旁边的木几上,笑道“杨太医,快来替孤好好看看?”
杨叙连连应了,从药童手中接过药箱,又去了手靠出来垫在越君行的手腕下,搭脉探起来。
这一探就是小半个时辰,期间杨叙还问了些越君行在咳喘、寒凉等方面的感受,越君行都一一应了。
南意欢一脸期翼地在旁边坐候着,等到杨叙终于收了手,她急急地问道“怎么样?夫君的病是不是已经全部好了?”
越君行也收回手,放下衣袖,含笑看着他。
杨叙眉头舒展道“殿下如今的脉象较之春年时,确实平稳了不少,体内寒气也没有以前那般重了。”
南意欢喜不自胜地道“真的吗?夫君的病真的好了吗?”
“痊愈微臣不敢保证,但从脉象上看,至少是有松缓的迹象,想来只要继续坚持服药,多加调养,应该会有根治的希望。”
南意欢听他说的也不甚确定,略略有些失望。
越君行见了拉过她的手,又低首轻咳 两声,温言安慰道“星染,别着急,能有如今这样的起色,我已经很高兴了。”
南意欢急忙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下,道“我知道,只是觉得你病的太辛苦。”
一时俩人柔情蜜意,看的杨叙也不由别过眼,赶紧收拾了药箱东西,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风寂也带着楚苏进了门,她的身后跟着是一身普通青衣的风倾和杨荣。
楚苏走到厅内,向越君行福了福身,笑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娘娘。”然后拿眼好奇地看着安天和宁驰。
越君行遥指着宁驰,道“楚姑娘,这是我北越皇宫禁卫宁统领,如今受我父皇谕旨,他会隐着身份带你去各处寻找矿脉,等会你就随他一起去吧。”
楚苏微微歪着头,清澈澄净的双眸看了看宁驰,笑道“苏苏见过宁统领,还望日后宁统领多多照拂。”
她笑的很随和,可宁驰却觉得心里一个激灵,不过转而想着自己因为本来对邵海也不喜,所以在来京路上对她也不算苛待,这才心定了些,佯若无事状回礼道“楚姑娘客气了。”
“这两位是?”安天往门口敛眉站着的风倾和杨荣看了看。
楚苏回首看清安天问的是谁后,清声道“这是一起随我从元戎来的护卫,也是奉燕皇谕旨,相助贵国寻脉之人。”
安天了然一笑,不再多言。
“楚姑娘,既如此,趁着天色尚早,你便随宁统领上路吧。孤预祝你们一切顺利,早日寻到矿脉,也好早日归国。”
“那是自然。”楚苏清浅的声音中却是满满的自信与傲然。
宁驰侧身让过一条路来,让楚苏先行后,便也向越君行行了别礼,脚步平稳而无声地跟了上去。
宁驰走后,安天又略略虚礼了两句,便也带着杨叙告辞离去。
等到俩人身影消失不见后,南意欢看着越君行略显苍白的唇色,在越君行双腿上坐下,两手环搂着他的脖子,闷声道“可能是杨叙医术不精,探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