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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寒菱起了个大早,银若宸那家伙昨日说喉咙有点痛,寒菱便让御医悄悄开了几剂药,早早就去厨房里叫厨子们熬药了。
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脚处。
“菱儿。”温暖而饱含深情的叫声传了过来。
寒菱吃了一惊,回头一望,却见苗青阳正站在一棵枯树旁望着自己微笑着。
青阳哥哥,寒菱虽然惊讶,却也高兴,忙走了上去。
“青阳哥哥,大早就值勤呀!”寒菱走近后浅浅笑着问道。
“不是。”苗青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在这里只为等你。”
等我?寒菱愣了下,有点讶异,很快便回过神来,笑道:“青阳哥哥,你可是想要找寒柳姐姐?这几日,王爷都没有要她服伺,她很清闲的,待下回去我帮你给她说下。”
“菱儿,我站在这里是专程等你的,我已经连着站在这里有几日了,发现只有在这里才有可能找到你。”苗青阳脸色略微憔悴地说道。
是吗?寒菱大惊,想想自己确实日日夜夜跟王爷在一起,还真没机会去见青阳哥哥,当下忙着急地问道:“青阳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苗青阳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菱儿,这几日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待我准备好了,就带你离开王府。”
离开王府?寒菱惊呼起来,瞬间失神了,怎么会觉得这话那么刺耳?
“菱儿,你忘了吗?那日你央求我带你离开王府的。”苗青阳瞧着寒菱眼里的惊讶,心里咯噔一下,她这神情似乎早就忘记这回事了,而且似乎还乐不思蜀了,心底升起一缕失望来,可他只是平静地问道。
寒菱摇了摇头,好久才回过神,这才记起来,以前她曾央求青阳哥哥帮助自己逃离王府,似乎就在前不久。
“我记得的。”寒菱嗫嚅着,轻声说道,“只是.......”
寒菱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听到要离开王府,心内竟会闪过一阵莫名的惆怅和不舍来,这是怎么了?
很快搞清楚了状况,掂量再三,离开王府不正是自己前段时间处心积虑想着的事吗,忙忙问道:”青阳哥哥,就这几日吗?““对”。苗青阳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时机成熟,就知会你,你随时等着我的消息。”
“那,去哪儿?”寒菱茫然问道,猛然觉得自己一旦离开王府竟无家可归了!
“我已经在外面安排好了,你放心吧!”苗青阳温声宽慰道。
寒菱一时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只是愣愣地出神。
“怎么啦?菱儿,你不想离开这王府了吗?”苗青阳盯着她,认真地问道。
寒菱张着嘴,她能说早就忘记与苗青阳的约定了吗?
“菱儿,你娘现在还在清心庵等着你呢,你不想见到你娘吗?难道你想让你娘呆在清心庵里如此度过晚年吗?”苗青阳的声音渐渐加重,甚至带着丝懊恼与紧张。
寒菱忙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好吧,青阳哥哥,我听你的。”
“好,你等我的消息。”苗青阳见寒菱点头答应了,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来,忙高兴地说道。
寒菱茫然点了点头。
“记住,有事就在这里等我,我每日巡查王府都会经过这里的。”苗青阳再三交待后,放心地离去了。
寒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呆呆站着,恍若在梦中!
从厨房端着药汁一路走去,心中似乎有无数个小鹿在撞,魂不守舍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银若宸慵懒的偎在床上,正对着棋盘,俊眉微锁!他棋艺高明,鲜少有输的时候,可面对寒菱设的残局,却一输再输,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越想心中越怪,越怪便越想知道,竟让他坐卧不安!
“王爷,药汁来了,快趁热喝了吧!”寒菱走近来,轻声说道。
药汁,银若宸差点要笑喷了,他一个男人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玩意呢!
当下笑嘻嘻地望着寒菱,直接无视那碗黑呼呼的药汁。
“快呀!呆会就冷了!”寒菱见他无动于衷,知道他并不情愿吃药,只得催促道。
“你觉得我一个男人还要吃这些劳什子药吗?”银若宸不屑地说道,那神情仿若寒菱手中端的是毒药般。
寒菱差点气结,她好心端来的药汁竟被他当成了谋财害命的毒药!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药放下,生气地说道:“王爷,昨晚是谁说嗓子痛的,人非神仙又岂能不生病,生病吃药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银若宸见寒菱嘟囔着小嘴不高兴,嘻嘻一笑,一把拉着她,顺势一带,寒菱跌倒在锦被上。
“你若把棋局讲与本王听,本王就把这药喝了。”银若宸嬉皮笑脸地说道。
寒菱一听,好家伙,他竟在打这歪主意,这盘残局可让她占了不少优势,比如这些日子她与银若宸之间的主仆关系掉了个个,银若宸每输一盘棋便要给她当牛做马,任她差遣一日,如此一来,银若宸这几日便被寒菱给整惨了!当然不甘心了。
这么好的机会寒菱当然不干了,就势一滚爬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你爱喝不喝,身子可是你的,奴婢可尽到了责任,怪不得奴婢哟!”
“好,你竟然这么狠心。”银若宸手中一空,脸色一变,忽然捂着胸口嗷嗷惨叫道:“哎哟!心,好痛!”说着面呈痛苦之色。
什么?心痛,寒菱一惊,莫不是装的吧。
却见银若宸面色痛苦,印堂发黑,寒菱心中一紧,想着这么久来,他可从来没装过病,忙爬上床扶着他着急地问道:“王爷,怎么啦!哪里痛?”
银若宸一手捂着胸口,痛苦万分地说道:“这儿,许是这几日晚晚下棋,劳累过度所致,本王心痛的毛病又犯了。”
心痛?他还会有这毛病?她怎么会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怪病?可寒菱哪来得及细想,银若宸痛苦的面容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印象中的王爷如钢铁般坚硬,似青山般伟岸,哪像现在这般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当即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捶背,急得连声说道:“王爷,忍着点,奴婢去叫御医。”
银若宸眼见寒菱要出去,忙一把拉住她,喘着气说道:“哪也别去,本王这病谁也治不了!除了你。”
“我?”寒菱听得莫名其妙地说道:“王爷,奴婢又不是医生,如何能治病?”
银若宸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眯着眼偷偷瞧去,只见寒菱急得小脸通红,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心下高兴,只是说道:“本王有个怪病,不能遇着揪心的事,一遇到心就疼。”
“那可如何是好?”寒菱焦急地问道。啥揪心的事?莫不是因为那棋局吗?
银若宸哪肯明说,只是伸手搂着她,说道:“本王畏寒,你给本王搂着会儿就好了。”
寒菱一听似乎有道理,百病从寒起,昨晚寒菱把那个布娃娃趁他睡熟了,偷偷丢到一边去了。
每晚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布娃娃那张怪怪的脸,更要命的是她每晚都会不自觉地“爬”到他的大床上,醒来时都会发现自己睡在他的怀里,而布娃娃总会横在中间,睁着那对大眼瞧着她,似乎在嘲笑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寒菱昨晚就把那不讨喜的布娃娃直接给扔到一边了。或许就是因为他抱惯了布娃娃,突然没有东西可抱,着凉了!
银若宸抱着寒菱,温香软玉在怀,心中得意不已!
寒菱身上好闻的体香让他沉醉其中,不忍放手,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顺乖巧地让他抱着呢!除非睡着了,不对,就是睡着了也很不老实。
寒菱乖乖地让他抱着,心内有丝赚意,后悔不该偷偷拿走他心爱的布娃娃的。
“王爷,其实许多事情都不难的,如若心浮气躁,静不下心,一心想取胜,反而坏事,亦如下棋,人生也是这样,若一味地沉浸在过去走不出心中的阴影,那就只能戴着面具生活,永无天光之日。”寒菱坐在银若宸怀里轻声说道,既是在开解银若宸,又或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活着,开心就好,苗青阳对她说的这句话,她如今似乎明白了些。
很久后寒菱没有听到银若宸说话,心中暗暗吃惊,仰头朝他瞧去。
银若宸俊顏飞扬,眉眼弯弯,精神焕发地歪在床头,笑得玄妙地望着她。
寒菱愣了下,他的病好了吗?这个模样可不像生病的人。
“你心不痛了吗?”寒菱伸出手贴着他的额头问道,额头有点温温的,这是低烧吗?
银若宸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柔声问道:“你摸摸看,已不痛了,可它却跳得厉害,你说它生病了吗?”
寒菱的手摸到他刚健有力的胸堂,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微微愣了下,这哪像有病呢,怕是心里有病吧!
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他微笑着望着自已,脸“霍”地一下就红了,慌忙收回了手,从床上爬起来说道:
“王爷,奴婢瞧您还是病得不轻,赶紧把药喝了吧!”边说边从案桌上端起药汁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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