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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紧张,”白大少爷把罗扇重新拉回床面躺下,“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他发来的讣文,他家中的父亲过世了,只怕短期内无法再回白府,要在那边处理丧事,我爹准备明日起程上京去他家里探望,我身为义子自然也要跟去,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府里,然而又不能带你同行,因白莲衣也要一并去的……”
罗扇松了口气,拍了拍白大少爷的脸:“不必担心我,以前你不识得我的时候我不也一样在这府里过得好好的嘛?搞得好像满府人都想着要害我似的,我人缘儿就那么差嘛?”
“你那时藉藉无名,自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同你过不去,”白大少爷侧过身支起头来看着罗扇,一手揉捏着她的嫩脸蛋儿,“如今你在府里早已有了名气,谁不知道你同我二弟在那深谷里同生共死过?谁不知道你在那四全大赛上做了几道稀奇的美食令白府一举击败宿敌黎家,成就了白小二的无限前途?这世上人心最不可测,谁能保证暗处有没有人对你嫉妒有之,怀恨有之,欲除而后快有之?否则你以为自己为的什么被禁足在枕梦居两年有余?如今放出来了,我又将有段时日不能在你身边,只怕某些人就要见机行事算计到你的头上来了。”
罗扇的一张脸在白大少爷揉揉捏捏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各种形状和表情,斜眉歪嘴地道:“枕梦居修好了没?不行我就先回那儿住。”
“没,我爹这回下了功夫要好生重葺,让人四处搜集好材料去了,这会子还没凑齐全呢,”白大少爷的手顺着罗扇的脸蛋子往下滑,在脖颈处轻轻握了一握,然后就理直气壮地覆在了那微微起伏的小胸脯上,“在这儿藏了什么?给我看看。”
“喂——”罗扇哭笑不得地去扒他不老实的大爪子,“白大云!怎么说着说着正经事就不正经起来了?!”
“我很正经地在问你,”白大少爷果然笑也没笑,一直都神色端正,“回答:藏了什么?”
“说正经的!”罗扇红着脸拼命扒白大少爷的手,奈何被他牢牢地“掌握”着主动,只好羞恼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破罐子破摔地由着他作为了,“你就放心同大老爷去罢,我会尽量小心谨慎的,我一个小厨娘,只要不做错事谁还能无缘无故地给我安罪名么?别因为我而耽误你该办的事,这样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白大少爷半晌没吱声,罗扇知道他还在努力想着两全齐美的办法,不愿让他再为她操心为难,一翻身把他压倒在床上,捧住脸主动献上一记深吻。白大少爷被吻得呼吸粗重起来,双手顺着罗扇的后背抚下去,掀开她中衣的下摆,直接伸进了衣内,那光滑细嫩的肌肤如同最上好的丝缎,直让白大少爷恨不能攥了满手揉进自个儿身体里去,愈是想像愈是难捺,双手摩梭得更加用力和火热,指尖勾住罗扇系于腰间的肚兜绳儿,轻轻巧巧地就解了开来,而后又向上摸,颈子后面还有一道,一挑一拽,一条粉嫩嫩的小肚兜就从领子里揪了出来。
罗扇激凌了一下子坐直上身:“哎?哎?我、我去——你怎么弄出来的?!你你你!——你还我!”
白大少爷被罗扇跨坐在肚子上,难以抑制地由喉间溢出一声呻.吟,低喘着用手捂住脸,哑声道:“罗小扇,我数到三,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今晚就让你变成白大少奶奶——三!”
罗扇哪里反应得过来,听到“三”字后还愣了两秒钟,这才惊慌失措地往床下窜,早被白大少爷胳膊一伸箍住,天旋地转间攻受逆转,整个儿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别……不行……”罗扇百般挣扎,又羞又慌又怕。
“嘘……莫乱动……”白大少爷摁住罗扇,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吓唬你呢,你要是再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老实待会儿,听我说话。”
罗扇果然不敢再动,小心肝儿啪啪啪地跳个不住……咦?不应该是“怦怦怦”地跳么?
“我把绿田、绿野、绿川和绿泽留下,另外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叫绿萝,一个叫绿蔓,都是我的人,可以信任。”白大少爷不敢压着罗扇,用双肘支着床板微微撑起上半身来,脑门抵着罗扇的脑门低声说道,“我让他们看顾你,若有人让你出绿院去办事,你只管把事情交给绿萝绿蔓去做,绝不能踏出绿院半步去,我会安排绿田他们四个日夜不间断地看守绿院的前后门,要是有急事,你就去找他们四个,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发信给我,而我也会最短时间内赶回来——一定要记住:只要不是房塌屋倒地震火灾,你定不要走出绿院,无论什么事!”
罗扇使劲儿点头:“记住了,你放心,我现在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也是你的,所以为了你我也会拼命地安然无恙等你回来,你在路上也要小心,因为你也不是你自己的了,你也是我的,为了我你也要平平安安,明白了么?”
“明白了。”白大少爷点头。
“明白了就把你下面那东西挪开,硌疼我了。”罗扇红着脸咬着牙道。
“哦。”白大少爷偏开身子躺到一边,用罗扇的小肚兜把自个儿的脸盖住,良久不动。
罗扇偏头看了看他,好笑不已地伸了一根手指头去戳他的脸:“咦?还知道害臊哪?”说着便想趁机把自己的肚兜拿回来,却被白大少爷一把抢了去塞进怀里,闷闷地道:“这个我要带着一起上路,就当做是你陪着我了。”
“喂……你不要被别人发现了啊!”罗扇哭笑不得地叮嘱,知道要不回来了,只好由得他去,“你有人陪了,那谁陪我呀?”
“唔……公平些好了,我的亵裤你拿去,睡觉的时候可以铺在枕头上。”白大少爷语气正经地道,“若实在想我想得紧了,允许你亲亲它,但不许把口水流在上面,不许偷偷穿它,不许对着它胡思乱想……”
“闭嘴闭嘴!”罗扇羞恼地一顿拳头飞过去——这混蛋也太了解老娘了尼玛!杀之灭口!
第二天一早,白大少爷随着白大老爷及白二老爷白莲衣乘车上路,罗扇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灶房做饭烧菜,闲暇时就一头闷在屋子里绣花打络子,常氏也没有安排她做什么奇怪的事,绿院中的其他人亦都各忠其位,接连几天相安无事。
小钮子这一病直到现在也没能回来,罗扇不免有些担心,托金瓜回家探望老子娘的时候顺便打听打听,金瓜第二日回来却说小钮子家里没人,她爹娘因都是白府家奴,平日也都是在白府里做工的,所以金瓜回去一下没能遇见也是正常,只是小钮子没在家养病却又是去了何处呢?
时间进入六月,今年雨水格外地多,接连下了两三场大雨,罗扇坐在窗前打络子,边看着雨景边在心里念叨着白大少爷一行可别冒着这么大的雨急于赶路才好,转而又想到大叔哥那边,其父去逝,她不能跟着去吊唁,也无法宽慰他,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脑子里正胡乱操着心,就听见有人敲门,连忙起身去开了,见进来的是绿萝,圆圆的脸儿圆圆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加上白大少爷说过她是可信之人,罗扇便对她更生好感,连忙将她让进屋来,接过她手中的伞放在地上晾着,见她腋下夹着个油纸包的包裹,笑呵呵地塞在罗扇手里:“给你的。”
“啊?谁给我的?”罗扇纳闷儿:白大云?有啥东西不能等回府之后再给吗?费这个事儿干嘛。
绿萝却摇头:“应该不是爷给的,是方才一个面生的人直接到了绿院门口,指名要交给你的,绿田拦下他,只把东西要过来就让他走了,若是爷给的肯定会带爷的话来,那个人却什么都没说,绿泽已经悄悄儿跟上那人了,究竟他是从哪个院子过来的,一会儿等绿泽回来咱们就能知道。你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罢,说不定有信写着送这包裹之人的名字呢。”
罗扇依言把这包裹外面的油纸拆了,见里面又是一层厚厚的牛皮纸,拆掉牛皮纸后又是一块双层的粗布,再把粗布解开,里面又是一层亮闪闪的缎子,绿萝在旁边笑个不住:“该不会这一层一层的包的全是布和纸罢?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要如此珍重地包着裹着?”
罗扇也是越来越好奇,手上愈发利索地把缎子解开,露出一只极普通的木头制的扁平匣子,匣子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只用一个小搭扣把盖子扣合着,罗扇信手打开盖子,真正的东西就在匣子里平平整整地摆放着,拿出来细看,手上不禁就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