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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程度?”
程硕答道:“跟你不相上下。”
钟守衡:“……”
“前段时间她来西城的时候,各大媒体都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我还听说,这女人玩的疯的时候,一|夜跟三个男人做过。”程硕不怀好意的笑,然后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摸了摸下巴感慨道:“凭你一个人,未必能满足她啊……”
钟守衡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面前的屏幕上。
他的对面,竞标会现场的视频完完整整的呈现了出来,不放过一丝角落。
男人目不转睛的将视线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带着幽暗的深邃。
从竞标正式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他的视线数度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带着一身的骄傲与张扬进场,看着她有条不紊的为“GE”争取机会,从容不迫的答标。
原来,她是“GE”的副总,季子期。
难怪那天对于他让人送去的支票拒之门外,区区一千万,她也的确有足够的资本不放在眼里。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笑。
……
会议室。
竞标的高|潮节奏过去,进行最后一步。
其实,在与会的众多公司中,“GE”的实力是最强的,其次的就是“叶氏”,经过轮番比试,最后成功的淘汰掉了所有的公司,只剩下这两家公司PK。
最后一关,是最为重要的一关,成败在此一举,是比标,更是比谁的预算值更低一些。
季子期从来就不是个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人,别说对方的实力不如“GE”,即使底子比“GE”雄厚,她也依然有把握取胜。
“GE”的预算值,是八十六亿七千万。
“我们‘叶氏’的预算是——”对方负责人清亮的嗓音透过他手中的麦克风传遍全场:“八十六亿四千万!”
八十六亿四千万。
比“GE”的预算值,整整低了三千万!
“叶氏”一方的负责人发言完毕,故意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眼神中处处透露着洋洋得意。
季子期无意识的收紧了手中的力度,白纸黑字分明的预算书生生的被捏皱。
她眸中的烈性,沦陷至底线。
向峰赶在钟凌锐公布结果之前拉着她离开,走到门外。
外面明媚的日光流泻了一地,气氛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季子期裹紧身上的衣领,一颗心沉入冰河。
“没关系的,只是一次竞标而已……”向峰试图安慰她,“商场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变幻莫测,我们输一次没什么。”
她倏然抬起头来。
他未说完的话,在她目光的刺射之下,生生遏制在喉咙。
季子期抬手将预算书砸在他身上,没有暴烈的发怒,声音却冷的像是腊月里被冰冻的三尺寒冰,“你不是说我们的预算值会是最低的吗?”
“……”向峰抿唇,没有回应。
他在之前认真的检查过,他们的预算书的确已经压到最低了,“叶氏”的资本本身就比他们少,根本不可能比他们更低。
但是,不管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输了就是输了,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也不想找借口解释什么。
凭良心讲,如果说没有生气,是不可能的,怎么说也会产生些负面情绪,可到底她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小丫头,知道就算生气,也解决不了一丁点的问题。
季子期使自己暴躁的情绪安定下来,冷静的问他:“这份预算书都经过谁的手?”
向峰想了想,回答:“都是自己人,你、我、还有Lucia。”
三个人。
三个人看过这份预算书。
向峰不会出卖她,她更不可能出卖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蹙了蹙眉心,问道:“Lucia是苏蔓的妹妹?”
他的重瞳反射出她的目光,带着凌厉的愠然,向峰道:“对。她是两年前进的公司,能力很出色,本来应该分配到苏蔓的部门,方天铭却给了你。”
如此一来,真相已经了然了十之**。
季子期扬起唇角,笑意却带着彻骨的冷。
轻轻呼吸,胸前里却泛起暴烈,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
向峰看的分明,他知道她的底线所在,亦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放过背叛她出卖她的人。
他掀了掀薄唇,似乎是想要为Lucia求情,可是最终却也没有出声。
没用的,没用的他知道。
她满身的狠戾,早就在时间过渡的分秒毫厘间磨练的坚硬如铁。
了解她如他,别说是Lucia,就算是苏蔓,她也不可能让这件事就此被时间摆平。
————
周六。
冬季时分,傍晚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如墨。
下班的高峰期到来,季子期从公司走出来,闪身进入一间在回酒店的路上顺路的药局。
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保健用品,她的视线却没有在任何一件东西上多做停留,直接看向了架子第三层上摆放着的物品。
是各式的安|全|套。
看见那些曾经只是听说便脸红此时哪怕连触碰都不再觉得有什么的东西,目光闪了闪,她伸手去拿。
只是,指尖尚未触碰到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男人冷漠中带着讥诮的嗤笑。
那道声音,那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淡淡的Weekend香水味道,随之传来。
她收了手中的动作,回头朝着他看过去。
男子的容颜如画般精致,眉眼温漠,却又处处显露出锋芒。
钟凌锐微微眯眸,眼底的寒芒悉数集中,锋利逼人,他的视线跃过她,落在距离她手指不远处的整齐摆放在货架上的东西上,薄唇轻勾,讽刺的意味浓烈无比。
“季小姐‘性’致不错。”
他侧首,冷漠的黑眸凝视着她,刻意加重了“性”字,口吻淡薄,有嘲笑,也有着讥诮。
季子期看着他嘴角边的那抹不屑,抿了抿唇,不痛不痒的回应:“在商言商,在私言私,现在我们没有利益接洽,我做什么,钟少爷好像无权干涉。”
她叫他“钟少爷”,言辞之间,亦是多了几分蔑视。
“无权干涉?”钟凌锐冷笑,低沉的嗓音在低空中展开飞行,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凌厉逼人,“董事部临时变卦,宁愿付一笔天价的违约费也要选你们‘GE’的方案,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影响到你的工作,双方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你不是不知道它的重要性,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你却把心思花在跟男人上|床上,你说我无权干涉?”
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带着鄙弃和侮辱。
好像在嘲笑她,是一个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妓|女。
可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你说什么?”沉默片刻,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嗓音像是被磨沙过的纸,声调沙哑,在空气中碎裂。
钟凌锐朝着她走过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带着渗骨的凉,他凑在她耳畔,嘲讽:“季子期,这一次,是我小看了你。”
季子期沉默,酝酿着暴风雨之前的安宁。
他拿了东西,付完款,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动作流畅如水,不曾有丝毫停留的犹豫。
她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身影,眸光深远,意味深长。
————
晚上八点。
西城国际机场。
波音747落地,闸口开启,人群鱼贯而出。
男人一袭标志着国际知名Logo的黑色西装修身完美,不染纤尘,将他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躯衬托的宛若从时尚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
黑眸深邃,带着丝丝入扣的冷漠,唇角涔薄,性|感天成。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变成众多人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方天铭拎着公文包,从闸口中走出来。
人群拥挤,明明是冬季,周遭的气息却热烘烘的,气氛嘈杂喧闹,让他无意识的蹙紧了眉心,脚下的步伐,刻意加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