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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就要死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吗?
季想容很冷,很饿,浑身疼的一动也不能动,最糟糕的是,身体很冷,整张脸却烫的让她害怕。
她似乎,发烧了。
昏昏沉沉中,头顶的巨石被悄悄搬走,几根手指粗细的藤条卷起季想容向一座完整的建筑物下钻去。季想容瘫软在藤条上,吃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一直在附近呼唤自己名字坚持寻找自己的人是谁。
……是……周平安……
陷入黑暗前,不知为什么,心中划过什么,也许,是酸涩,也许,是失落……
【嘀嘀,宿主已陷入昏迷。】
【嘀嘀,请求与主位面进行链接!请求与主位面进行链接!】
一道奇异的波动从季想容身体发出,很快,那道波动立刻被季想容身体内的另一股力量截获吸收。
【嘀嘀,链接发送失败。】
【嘀嘀,请求与主位面进行链接!请求与主位面进行链接!】
【嘀嘀,链接发送成功。正在进行系统检测。】
【嘀嘀,已检测完毕。疑为附近存在不规则空间黑洞,空间黑洞已消失,目前系统判定为安全状态。请求主脑立刻为系统升级及更新数据库。】
【嘀嘀,正在升级及更新中,请稍后。】
【嘀嘀,系统升级及更新成功。】话音一落,那机械声似乎带了些惋惜的感情喃喃道,【真可惜。】
……
季老爷子被身边不停的翻动吵醒,不由睁开眼,先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泛出鱼肚白。再看向旁边老伴儿,果然,老伴儿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不停颤动,手脚不时紧张的拍打着。
“老太婆,醒醒。”
季老爷子推推老伴儿,老人家睡眠浅,很容易被外界的响动惊醒。
季老太太猛的睁开眼,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忽的,浑浊的老眼落下一行行泪水,口中喃喃自语:“我的孙女,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出事了……”
“胡说什么,你又做恶梦了。天天梦见容容出事,也不怕自己乌鸦嘴。”
没好气的推了老伴儿一把,老爷子动作利索的穿上衣服裤子,还不忘叮嘱自家老伴儿:“好了,好好整理整理自己,别整天神神叨叨的。把自己拾掇干净了赶紧去做饭,你这幅样子被儿子媳妇和几个小孙孙们看到了,还不更加整天提心吊胆。你呀,别添乱了,容容聪明又冷静,知道家里人担心她,不会冲动行事不顾忌自己的生命安全的。”
“可我家容容长得俊,现在什么世道,当年要不是那件事,容容也不是个顶聪明的一个人为了考到原理j市的上京大学,差点熬出病来。这么些年,就是毕业了也不敢回来。现在这么个乱的世道,我家容容还不比几年前更危险。我……我……我不放心,呜呜……”
说着说着,老太太忍不住捂脸痛哭。
“诶,我说你个老婆子,还越说越来劲儿了是吧。我不是说了,那孽障前两个月已经被他家里人强制性带到米国治疗,你也说了,现在世道那么乱,天上飞的比地上跑的还厉害,那孽障哪里跑的回来。说的难听些,说不定已经死在国外也不一定。好了好了,快点拾掇拾掇,再不做饭今天就甭出门了。那什么积分的,咱家一分拿不到。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你想害死咱们全家不成?别忘了,咱家还有个小曾孙呢。”
一提到小曾孙,老太太立刻收了眼泪,说了那么多,现在全家人中,在老太太心中能跟自家孙女相提并论的只有她心坎上的小曾孙孙了。
终于安抚好了老伴儿,季老爷子安下心来的同时面色却更加凝重。
六年,孙女容容当初为了那事儿离家求学六年,大学毕业那年,他也曾打电话隐晦的提过让容容回家看看,容容却说想要留在那儿考研。
考研完了又说想读博。
可他家孙女他知道,从小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小学初中成绩从来都是全班前三前四,从来没得过第一。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孙女也不会天天熬夜学习看资料,削尖儿的脑袋考到远离这里的上京大学,短短半年瘦了二十多斤。
能勉强研究生毕业已经很让他们家惊喜,再想读博,除非塞回她娘肚子里再造一回。
孙女不想回家,他知道。他也不想逼她回家。
这些年来,陈家觉得没脸面对季老爷子,多年来一直拘禁那孽障,就是想出门都不容易,更何况去上京。季老爷子觉得,孙女待在上京也好,今后要是能找个上京女婿,以后定居在上京或者去国外都好,这样也就不会一直惦记绿林沟,大过年的孤孤单单一个人度过。
打开门,大儿媳妇陈若欢正站在老两口卧室前,神色莫名的看着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眸色一冷,声音低沉而缓慢:“有什么事吗?”
陈若欢咬咬唇,惨白着脸摇头:“没事,跃名已经出去了,出门前让我喊你们起床。”
“知道了。”老爷子点头,从陈若欢身边走过,再不看她一眼。
陈若欢眼圈微红,犹豫片刻,敲门,轻声唤道:“妈,起了吗?”
“砰!”一声闷响,是枕头砸在卧室门上的声音,里面传来老太太刻意压低的嘲讽,“老太太我还没到老死的地步,嚎什么嚎,吵醒我的小曾孙孙,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你的陈家去!”
陈若欢放下手,捏紧拳头,面上却依然带着笑容:“好的,妈。那我先去烧火,您稍后过来做饭吧。”
说完,女人镇定的转过身,走向灶火间。
曾经,她也是家里人人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是季家人人满意夸耀的未过门好媳妇,在季家的待遇甚至比在自家还要好上数倍,老公季跃名更是对她宠爱有加,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季家的同辈们也对她十分友善,亲密如青梅竹马。
可是,一切都变了,就在六年前。
想到这里,陈若欢咬紧牙关,眼中闪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