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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柯意马的心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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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对柯意马来说也是如此,他也必须面对。虽然他也想安慰自己,想告诉自己,这不是事实,可是萧城南既然敢把这些事说出来,那他就一定是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的。柯意马知道,萧城南从来都不是那种爱捕风捉影的人,特别是对于他本来就很在意的事。

    所以,柯意马选择相信他。

    出了南方集团的大门,他就直接上车准备回家。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柯意马奇怪的接通了。

    “诶,你怎么这样啊,一声不响的就走啦?太过分了,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你不说一声谢谢也就算了,还这么没礼貌就走了?过分,太过分了!最过分的是,你竟然把红宝石开走啦!”蓝烨叶怒气冲冲的声音似乎要穿破柯意马的耳膜。

    柯意马一愣,才想起昨晚是她把自己捡了回去。自己确实应该感谢她,只是这丫头,估计也是个刁蛮古怪的主。所以,柯意马决定好声好气的哄一哄她。

    “蓝大小姐,首先,我确实应该跟你说声谢谢,昨晚要不是你,我指不定就要冷死或者冻死。其次,你要是喜欢我这车,下次我亲自送到你家去,表示我的感谢。如果你觉得有更喜欢的,到时候跟我说,我一定双手奉上。不过现在,我确实有事,很忙,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暂时放过我。到时候,我主动上门,负荆请罪!”柯意马从来对女生就是习惯了顺着的。

    蓝烨叶听到柯意马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再三叮嘱他,要他别把车磕了碰了。柯意马连连答应,蓝大小姐这才放过他。

    本来柯意马以为被这个大小姐这么一搅合,自己心情会更糟,倒没想到,自己心情反而好了不少。只是他自己都感觉得出,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情一直压抑着,已经很久没得到抒发了。

    想到萧城南刚才跟自己说的那些,心里也暗自做了决定,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就出发了。

    柯杉,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子,可是,即使如此,我们还都是男人!

    柯意马这么想着,回去的一路上也只有这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回到家,停好车,他就直接往里奔。

    他知道柯杉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会在家,而此时,一定是在书房。所以,柯意马也不问家里来来往往的佣人们,也不想被自己老妈绊住脚,直接就往书房奔。

    到了门口,柯意马竟然意外地发现,此时的房门竟然没锁。

    这倒不是他柯杉的一贯风格。

    从来,柯杉都是认为他自己的空间是谁都不能侵犯的,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公司里的,最好老实遵守,否则后果会是十分严重的。而今天,这门竟然是开着的,这让柯意马有些奇怪。

    推开门,他竟然看到萧玛芳站在柯杉面前,无声的流泪。

    他赶紧走过去,关心的问萧玛芳:“妈,怎么了,你哭什么?”问完,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柯杉。

    柯杉此时却是铁青着脸,眼神冷冷的看着柯意马他们娘俩:“真是什么娘生什么儿,看看你们娘俩这没用的样子,关键时候一点都帮不上我!”

    萧玛芳听了这话,心里就生气了,微微挣脱儿子的怀抱:“我们娘俩没用?这么多年了,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没名没分也就算了,我也没计较。虽然我没出去打拼,可是这个家能撑到今天,也有我一份功劳。再说小马,那个天穆他可一分钱都没要你的,还给你送了不少。柯杉,你说这话不亏良心吗?我现在实在是帮不了你了,萧家现在真正做主的是谁你不知道?难道还要我舔着脸去求我的侄子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是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你不是最愿意的吗?萧玛芳,不要低估了你自己对我的痴情,你会去的!”柯杉说这话的时候,那一脸的不屑,实在是太明显了。

    柯意马真的被震惊到了,自己这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什么?爸妈吵架?那为什么自己那个老爸,看自己那富家小姐出身的老妈,完全是一脸嫌弃和鄙夷。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一个尊一个卑呢?

    “爸,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不知道妈会难过吗?”柯意马想缓和一下气氛,可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却像是质问了。

    果然,柯杉脸色更加阴沉的看着柯意马,冷冷的开口:“难过?这么多年了,她难过的少吗?可是我从来不在乎,她难过跟我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没有啊,她难过我的生意又不会受影响,那就可以了。而且,我都已经随她的愿了,给了她一个家,还给了她一个儿子。她还想要什么?我的真情实意?我在最开始我就告诉过她,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她自己是知道的。”

    柯意马看着已经把头靠在自己胸口的萧玛芳,听到柯杉的这番话,此时微闭着眼,看起来似乎被伤了个透心凉。柯意马的心也慢慢冷了下来,看着柯杉的眼神也逐渐冰冷,浑身开始散发着升腾而起的怒气。

    萧玛芳似乎察觉到柯意马的不对劲,赶紧开口对他说:“小马,妈不舒服,我想休息了。”

    本来柯意马确实是在气头上,就想开口和柯杉理论,听到萧玛芳这么说,当然还是要以她为主,况且有些事当着她的面也确实不好说。于是小心扶着萧玛芳出去,再送到房间,安顿她躺下,柔声宽慰了几句就准备起身出去。

    萧玛芳见他情绪似乎并没有缓和下来,赶紧拉住他:“儿子,别冲动他,毕竟是你爸。”

    “妈”柯意马无奈的喊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面容憔悴的老妈:“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这没错。可同时我也是你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伤害你?我可做不出!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萧玛芳看着儿子这么关心自己,甚至因为他们的事这么自责,心里真的很欣慰:“傻儿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的。唉,都这么多年了,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我也确实可以跟你说一说了。其实,我跟他,我们之间只能算是同居,我们不过是办了个婚宴而已。”

    萧玛芳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她和柯杉之间,说到底还是缺少那么一张最能证明他们是夫妻的纸。而这却也是最重要的!所以柯意马听到这,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呆呆的看着萧玛芳。

    “他,连结婚证都没和你领吗?”虽然是在国外生活过,也知道他们这样男未婚女未嫁是可以同居的,可毕竟是在这样一个法治社会,竟然没领证,这真是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我就这么跟他在一起,明明知道他什么都不能给我,而我一旦选择了这条路,要失去的远远要比我得到的多了太多。可是我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就这么不明不白没名没分的在一起。儿子,我是不是好傻?你外公当年也说我傻,你舅舅舅妈也说我傻,所有人一定都觉得我傻。我也知道,可是我……”说到这里,也许是到了伤心处,萧玛芳说不下去了,开始哭的很伤心了。

    柯意马听到这里,已经是怒不可遏了。就算是他亲爸,也不可以伤他妈伤成这样。就算是没那一张证,这么多年了,早就是事实婚姻了,他怎么还能这样伤害她?

    柯意马没再萧玛芳面前多说什么,只是像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那样,小心得哄着萧玛芳睡着了。等确定她睡熟之后,柯意马才小心的起身出门。小心的关上房门,柯意马转头看着对面的书房,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迈开了走过去的脚步。

    这次柯意马也没敲门,直接开门就进去了。

    推开门,柯意马就看到柯杉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很舒适的坐在那看资料。听到动静,柯杉把头往柯姨妈这边的方向看了看,很快就转回去,但是随后就开口了。

    “你妈就没好好教教你?进来不敲门的?你的教养呢?”柯杉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柯意马听了这话,心立马就凉透了。那可是他爸,在刚才那样伤害了他妈之后,竟然能这样冷静淡漠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柯意马边关上门往里走,边冷冷的开口:“我妈没教好,所以,你这是在教我了?是呀,你是我爸,这么多年来,你也确实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柯杉听到柯意马这话,准备翻动资料的手一顿,转头认真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对面的柯意马。

    这算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自己这个儿子了,是了,第一次。

    从柯意马出生开始,柯杉就很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倒不是他没那份精力,而是他根本不愿意。本来在柯意马把天穆夜总会经营的有模有样的时候,柯杉倒还是想注意一下他,可一看到柯意马的脸,一想到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就算柯意马再有出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如果就是这样平平淡淡,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演好各自的角色不是很好吗?可偏偏萧玛芳要在这个时候,跑来跟自己纠结柯意马的事。柯杉没跟任何人说过,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柯意马是他内心最不想碰的一个禁区。

    “父亲?小子,你好好想想,哪次你叫我爸的时候,我应了你?你以为,我娶了你妈,就一定会让她生下我的种?”柯杉冷冷的爆出这么几句惊天的话。

    柯意马只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爸,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柯意马双手撑在柯杉面前的桌子上,几乎就要越过桌子直接攀到柯杉面前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叫我爸,从来都可以不用。小子,别在我这吹胡子瞪眼的,你还没那资格!就算你不是我儿子,你能长这么大,多少也跟我有物质关系,至少你得尊我!”柯杉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

    柯意马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了。

    自己听到的这是什么,自己认为了二十多年的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爹,而当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强调他对自己仅有的那点物质关系。柯意马受到了雷劈,柯意马遭受了电击,柯意马走过了地震,就算这些真发生在柯意马身上,也抵不过刚才柯杉说的那番话。

    “所以,你不是我亲爸爸,我也不是你的儿子?”柯意马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话来。

    柯杉缓缓坐下:“我没有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

    “那我妈呢?”

    “她不是我老婆,最多算得上是一个痴恋我多年的女人,而我不过就是可怜她,让她待在我身边而已。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她是你亲妈。”柯杉继续淡定的补充。

    渐渐的,柯意马似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妈,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柯杉耸耸肩:“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要是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我这不过是满足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第二个女人能生我的孩子,所以她是注定不会有我孩子的。可是我知道,需要一个孩子给她,她才有筹码跟萧老爷子对抗。所以我就满足她了,给了她一个儿子,她应该感谢我。”

    柯意马在柯杉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冷冷的看着他,就像是看个疯子一样。他从来不知道在他心里一直有着很高的位子,甚至一度当成榜样的柯杉竟是个如此变态的男人。如果不是今天,自己那个可怜的老妈为了自己,跑来找柯杉为自己争得利益,只怕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很快,柯意马就逼着自己继续冷静:“那,我亲生父亲是谁?”

    柯杉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到柯意马面前,与他四目相对:“这个问题,我不会告诉你答案!”说完就又坐下了,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柯意马。

    柯意马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坐着的柯杉,只觉得这就是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告诉你妈,别总想一些有的没的。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想想办法帮我打探一下萧家到底想干什么。”说完这句,柯杉就继续淡定的翻看着材料。

    柯意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只是觉得走出去的时候,自己恍若隔世了。回想到刚才自己所听到,再联想到萧城南跟自己说的,柯意马才知道为什么萧城南要提醒自己。也许他早就知道了柯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出了家里的大门,柯意马就又接到蓝烨叶的电话:“诶,柯大少爷,有时间没,陪我去喝酒吧,刚被我们家几个大老爷们围攻了一番。现在很不爽,想找个人喝酒,又找不到。怎么样,算是报答一下我昨晚的一捡之恩吧?”

    这个建议正中柯意马的下怀,于是他立马答应了下来,就说着要去接蓝烨叶。蓝烨叶当然同意啦,还特别叮嘱他,要他一定开红宝石来。看来这蓝家小公主是真爱上柯意马那辆胭脂红的卡宴座驾了,柯意马摇摇头,还真是羡慕她那样无忧无虑不知愁滋味啊!

    柯意马上了车,就直接往蓝家出发,把所有烦恼和不顺心暂且抛在脑后,他需要卸下包袱放松一下。

    柯杉在楼上的书房里看着柯意马离开,和刚才那冷漠的模样不同的是,他现在眸中有些其他情绪。像是愧疚,像是抱歉,亦或者是慈爱?到底是什么情绪,也许只有他自己的内心里,才能知道了。

    直到柯意马的胭脂红从他视野中消失,柯杉才缓缓转过身来,想到刚才萧玛芳在自己面前默默流泪的样子。唉,这个女人,只怕找遍全世界都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傻的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爱上她,可她还是固执的陪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前前后后付出了这么多。

    从前自己就对不起她,仗着她对自己的感情,就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如果,她又知道了柯意马的身世,她是不是真的会离开自己?本来他应该高兴的,自己不就少了个累赘,可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呢?

    不,自己对她不可能有感情的,自己不会对小婉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感情的。萧玛芳,我是利用你的,我柯杉一直以来对你就只有利用,没有其他!

    柯杉这话像是跟萧玛芳说,可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到了蓝家宅子门口,柯意马就看到蓝烨叶一身皮衣热裤,身材姣好,随手挎着个包。她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一看到车,蓝烨叶就很开心的朝他挥手。

    柯意马赶紧在她面前停下车来:“你哥知道你要喝酒吗?”

    “别啰嗦,开门,我要上车。”蓝烨叶哪跟他废话这么多。

    柯意马摇摇头,想着要不是自己实在难受要去喝酒发泄,才不会想到带这个大小姐去玩。开了车门,蓝烨叶自己就上了车,一上车就催促他快出发。

    柯意马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总算是顺着蓝小姐的意思出发了。正想着去哪的时候,蓝小姐就发话了,说是上次去天穆玩的时候,感觉不错,这次还要去那里。

    柯意马当然求之不得了,去自己的地盘上,一切都方便不说,自己还不用掏钱,划算得很!

    一路疾驰,就到了天穆下面的停车场,刚熄火的柯意马就又被蓝大小姐叫住了。

    “诶,那什么,你的手机呢?”蓝烨叶突然开口问。

    “手机?要我的手机干什么?”柯意马不解。

    “关机呀,这你都不懂?出来玩手机开什么机呀,就算有人打你电话也没用,你有那心思去理会?还不如干脆关机好了,省的麻烦!”蓝烨叶说的是她和她那些伙伴一起出去玩时的规矩。

    柯意马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是出来玩的,她这么说倒是挺有道理的。于是掏出手机,自己关了机。抬起头,发现蓝烨叶正盯着自己,相视一笑,各自转身下了车。

    天穆夜总会,可以说是圳海新开起来的休闲娱乐场所中的头牌产品了。这不是一栋楼,而是一长排楼,连着有小十层。当时是萧城南派人接的这栋楼的工程设计,所以整个风格都算得上一流。毕竟萧城南派来的人,人家搞设计是专业的,而且还是专业人才里面拔尖的!

    地下有两层,停车场在负二楼,负一楼到上面三楼是KTV,四楼是酒吧舞厅,五楼六楼是商场和餐饮的专区,七楼就是柯意马办公休息的场所,八楼九楼十楼都是柯意马给员工留的。之前从秀杏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躲在自己这片天地里,不见任何人。

    现在再次出现,柯意马突然觉得自己那时是那么的可笑了。当时自己一直在担心着,一边是自己的爸爸,一边是城北,他该怎么取舍该怎么做。现在可倒好了,城北他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去找,甚至没那个精力去找。

    心机交瘁的滋味,柯意马这段时间体会了个彻底。

    今天既然蓝烨叶说了要出来嗨,索性,自己就陪她嗨到底。而自己也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彻彻底底放一个假,抛去所有这段时间放在脑子里纠结的事。

    因为临近中午,柯意马带着她就直奔五楼六楼去了。柯意马把自己之前视察的时候,觉得好吃的地方,都带着蓝烨叶尝了个遍,美其名曰,视察!接着又去了商场购物区,挑了几款限量版的衣服和包包送给蓝烨叶,蓝烨叶喜欢得不得了,因为柯意马挑的可都是她喜欢的款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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