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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贤婿,我派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就在小珠玉的院子里。”苏解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花云归和冷东阳。
二人都是脸皮厚的,他们与苏闲之间的事岳父母早就心照不宣,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谢。
“君宝,你的房间安排在两位舅舅的院子,我对你十分好奇,今晚咱们促膝长谈。”
君无忧接收到苏闲微笑的目光,心中一暖,爽快应下。
“娘亲,冷家秘地是什么样的?”苏闲敛起眼底的浅浅忧虑,她行动前习惯了解情况,哪怕丝毫情报都可能带来逆转。
冷烟垂首沉思,待组织好语言后说道:“秘地在冷家后山里,山林茂密,阵法遍布,如果无人带领很容易触发陷阱机关,许多潜入者有进无回,冷家祖训有云:秘地除去每年的祭祀,圣女以外的任何族人不得入内。”
“据我所知秘地里有许多珍贵的药物和武功秘籍,还藏有大笔金子,再者便是一处神秘的石门,据族中老人说,只有五百年一出的纯血脉圣女的血才能开启石门。”
“我曾经尝试过几次,皆以失败告终,里面的秘密怕是我们不能够触及的,对于未知之物,小珠玉切记保持警惕。”
苏闲眯起眸子,娘亲对石门里的所有一无所知,是以万事只能靠自己摸索,“我明白,娘亲且宽心。”
冷烟眼波流转,眼底闪过丝精芒,拉着她起身道:“小珠玉,娘亲有事情单独问你,随我来。”
临出门时,冷烟叮嘱道:“夫君,你好好招待几位,我和小珠玉待会儿过来。”
“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苏解投以善解人意的微笑,宠溺地注视二人离开。
房间被打扫的干净整洁,即便苏闲不常在家居住,冷烟也每日派人去她的闺房整理一番,免得哪日女儿回家后却要住进客房,没有归属感。
关紧房门,母女坐在软榻上,苏闲被她含笑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开口道:“娘亲为何这样看我?女儿脸上有东西不成?”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家小珠玉出落得愈发美丽,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单论外貌就能吸引无数男儿,倘使加上一身本事,不知多少人失心失神呢!你告诉娘,如今毒解了多少?”冷烟听苏御说小珠玉身旁又多了两位男子,不过她要亲自确定才行。
苏闲颇有些哭笑不得,娘亲的直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干脆从实招来,“现在还差两个就可以将毒完全解开,娘亲不必担心我的寿命了。”
“娘亲听说几人都是七大公子里的人物,告诉娘亲你最喜欢谁?”冷烟八卦心起,在天机老人的寿宴上五人她都见过,又先后送聘礼过来,各个表现得谦逊有礼,让她甚是欣赏。
苏闲蹙眉,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她与绝尘相恋最早,心底存着一份对他的愧疚和依赖,花云归如火的热情和偶尔的霸道又让她难以抗拒,冷东阳和她有三世纠缠,难解难分,而容访气质温润,内里却是个极度腹黑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与她最贴近,东方酌的潇洒不羁为她所欣赏,对她体贴入微的关心也渐渐沁入心底,真是难选呐!
“我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夫妻之间需要时光的考验,就好像爹爹与娘亲这般,有时候感情就好像炖汤,小火慢熬,汤才能滋味更浓香,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冷烟垂眸细思,觉得确有道理,换个话题问道:“这几个男儿皆是人中之龙,小珠玉打算先给谁孕育后代?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毒尚未解,已经考虑到子嗣问题了?
她委实搞不懂娘亲的想法,悠悠叹口气,“娘亲,在我解毒之前是没有办法孕育子嗣的,且子嗣之事自有天注定,看缘分吧。”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第一胎会给绝尘生呢,他忍受的最多,你日后记得多体贴他些。”冷烟轻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嗯,我会的。”想起绝尘,她心中一悸,派人送去的信应该到他手中了,不知何时能见面呢?
正想着,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小姐,绝尘公子来了。”
闻言,苏闲双目一亮,快速起身开门,绝尘就站在院落中央,视线痴痴落在她身上,张开双臂唤道:“阿闲,过来。”
女子瞬时迈开步子奔向他怀中,闷头撞进那宽厚的胸膛,鼻翼传来淡淡青草香,面颊轻轻蹭着,心逐渐安定。
男子的双臂紧紧搂在她腰际,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拦腰折断,充满思念的声音低喃道:“我好想你,阿闲,阿闲,阿闲,阿闲。”
她的名字不断从男子口中逸出,充满浓浓的爱恋,苏闲一声声回应,心软作一汪春水,“阿酌,我在,我在,我在,我在。”
冷烟自屋中出来,看着相拥的一对璧人,笑道:“你们许久未见,去屋中叙旧吧,晚膳时我派人叫你们。”
话落,带着几个丫鬟离开。
苏闲自他怀中仰起头,柔声道:“阿酌,我们进去吧。”
“让我先抱一会儿,数月见不到你,思念好像蚀骨的毒药,有时候眼前出现幻觉,皆是你的音容笑貌,每当我伸手触碰便消失无踪,阿闲,你要生生折磨死我了。”绝尘埋首于她颈间,深深呼吸着她独特的味道,翻涌的心绪渐渐平复。
“傻瓜,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用膳,都瘦了。”她伸手抚摸男子如玉的面庞,凤眸沉淀深深的温柔。
绝尘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实际的触感让他闭上眸子,闷声道:“有时候处理宫中事务,忙起来会忘记,爹娘整日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不在我身边,我只能通过繁重的事务麻痹自己,免得空下来就想你。”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苏闲微斥,却含有满满的关怀。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了。娘子,我们进屋去,我想和你亲热。”绝尘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进屋,将门关上。
苏闲被男子抵在门板,火热的吻压向她的红唇,像要释放积压的厚重思念,攻势猛烈不可抵挡,灵活有力的舌撬开贝齿,扫荡整个口腔,如沙漠中的旅人找到水源,舌与舌追逐纠缠,空气中温度不断上升,二人的呼吸声渐沉。
“用膳前你都是我的!”绝尘将头移开,口气不容反驳,隐隐夹杂着情欲。
她被抱到床榻上,身上的衣物变为碎片凌乱地堆在地面,男子快速褪去自己的衣衫,毫不犹豫地覆身而上。
“把床帐放下。”苏闲不喜欢暴露在外,狭小的空间能给她安全感。
绝尘依言而行,火热的目光打量着她,女子白皙滑嫩的肌肤好似白玉般萦绕着一层淡淡光泽,螓首微微后仰,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弧度惑人,锁骨精致性感,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让他情不自禁地抚摸,修长笔直的双腿盘于他的腰际。
“娘子,你总是这么美。”他忍不住发出声喟叹,轻轻亲吻着她的眉眼。
二人十指紧扣,苏闲微微一笑,眼角的妖娆魅意蔓延开来,明眸流眄,夺人心魂,“夫君仍旧如此精壮,身上还有淡淡青草香味,我很喜欢。”
男子的肌肤富有弹性,穿着衣物看不出多么精壮,但坦诚相对时,他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结实的胸膛,无一不让女子着迷。
“你喜欢就好。”
耳垂处传来湿热感,她顿时瘫软下来,觉得浑身酥麻,斜眼瞥他,“夫君,我的书信你看到了吧。”
“嗯,我已经知道两位师弟的事,虽然难受了一阵,却自己知道无可奈何,只能期盼娘子能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些,等安定下来,给我生个孩子吧。”绝尘嗓音沙哑低沉,啃咬着她。
无奈甚至失落的语气让苏闲心头一软,轻喘着应道:“我若是怀上,就生。”
垂敛的床帐遮掩住浓浓的春情,时常传出男子起伏的低吼和女子破碎的音调,久别的爱人化作鱼和水,彼此痴缠。
好似长久未上战场的将军披甲上阵,尽情厮杀,又好似沉溺在温柔乡的英雄,甘愿躺进自掘的坟冢。
两个时辰过去,几经鏖战,二人身上被汗水浸湿,苏闲窝在男子有力的臂弯中,螓首靠着白玉般的胸膛,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愿动。
绝尘替她将粘在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素来如冰霜般寒冷的眸子此时化成水,剑眉舒适地展开,“娘子,辛苦了,今晚我们继续。”
“不要,刚刚已经给你了。”苏闲瞪他一眼,却因云雨过后非但没有在震慑力,反而格外勾人。
“为夫吃素那么久,娘子忍心么?”绝尘可怜巴巴地盯着她,刚才他还没有解馋,虽然苏闲今日非常主动,让他很开心,但他的身体告诉自己,还不够!
苏闲收拢双腿,知道他确实没有尽兴,毕竟她现在仍然保有体力,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浑身无力,考虑到他们分别甚久,对上那双渴求的凤眸,苏闲微微颔首。
绝尘的心情仿佛飘上云端,对她亲了又亲,“就知道娘子对为夫好,舍不得为夫难受。”
白他一眼,苏闲挑着他的一缕发丝缠绕,悠悠道:“夫君,我要提前一日去冷家秘地接受传承,你和其他人一同出发去冷家,我会在圣女继承仪式上露面。”
“但我想和你一起,每时每刻不分开。”绝尘搂紧她,指尖摩挲着她的纤腰。
“不行,你若是跟我去,那其他几个肯定也会跟去,岂不乱了套,再说你们还要代表一方势力,哪能随便乱来。”苏闲仰首亲吻他的唇瓣,安抚道:“夫君乖,听娘子的话才能有肉吃。”
绝尘眉宇间闪过丝莫测的流光,清冷的眸子不复往日冰寒,她说的话有理,太多人去可能给她带来不便,“我知道了,会在冷家等你的。”
二人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聊聊彼此的近况,苏闲闻着男子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看着交握的手指,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天色渐暗,苏闲戳戳他的胸膛,悠悠道:“阿绝,咱们起榻吧,要不过会儿爹娘该派人来请了,我还需要时间打理仪表呢。”
对上女子娇嗔的视线,绝尘讪讪一笑,那美丽的脖颈和锁骨上留有他沉溺时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取过衣物为她换上,又看着她坐在梳妆镜前涂抹脂粉,寒眸溢满宠溺。
收拾妥帖,二人临出门时,绝尘凑近她低低道:“娘子,别忘记今晚陪我!”
“知道啦,走吧。”苏闲与他双手交握,往饭厅而去。
……
天色湛蓝,风轻云淡,参天的古树满是翠绿,交错的枝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林中,光影斑驳,脚踩松软的土壤,步履轻盈。
女子墨发高梳马尾,穿一袭红色劲装,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腰间系着暗红色玉带,挂有一个小袋子,低头看眼手中的地图,凤眸闪过丝淡淡的疑惑,再抬头时已是副自信的表情。
这人便是提早一天到达冷家的苏闲,在好不容易摆脱几位男子的殷切嘱咐后,终于进入冷家的秘地。
目光无意扫到手腕的冰玉镯,配上大红的衣衫和腰际的袋子,扮相甚为奇怪,但她心底涌上浓浓的温暖。
就在昨日,她被家里的几位男子团团包围,喋喋不休了半个时辰才得以启程。
花云归交给她件红色劲装,狐狸美目幽光闪闪,哀怨道:“小冤家不准爷跟随,但要穿上这件衣物才行,这可是爷特意找人用红血蚕丝做成,极为坚韧,能稍微保护你,爷也放心点。”
“嗯,我会穿的,云的一片心意岂能浪费。”苏闲微微一笑,伸手接下。
绝尘从怀中掏出冰玉镯套在她手腕上,含情脉脉道:“这是我娘给你的,已经传承了几辈人,也是婆婆送给儿媳的,在秘地一切注意安全。”
“镯子竟是用的冰玉!很漂亮,阿绝替我谢谢辛姨。”手腕处的顺滑和凉意让她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容访不知从何方拿出个小袋子,温润如水的眸子荡漾着激潋的波光,嗓音如焦尾琴奏出的曲子般悦耳,“里面是我准备的药物,闲儿最近比较忙,怕是没有时间准备太多,里面这些足够了。”
话落,苏闲面容一窘,双颊绯红,这几日被他们缠得紧,每个人都要求她补偿,简直是分身乏术,每日扶着酸软的腰肢,几乎没有出过房门,这几个男人平常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榻上却好像不知魇足的恶狼!
东方酌拉住她的手,十分恋恋不舍,在怀中左掏右掏找出块牌子塞在她掌中,“这是东方家的少主夫人令,我将咱们的事告诉了爹娘,他们让我好好待你,改天挑个黄道吉日把亲事办了。”
“此事不急,先等我把手头上积压的事情处理完,阿酌还怕我跑了不成?”苏闲小心收好令牌,笑眯眯地打趣他。
“说不准,腿长在阿闲身上,我瞧你这两日有些怯意,想躲着我们了。”冷东阳从身后揽住她,这两日她被要得狠了些,总想着躲开他们,偏生次次都不如愿。
苏闲斜睨他一眼,正打算说话,面前忽然出现两粒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黑宝石耳钉,冷东阳用它替换下苏闲原本的耳坠,语带欣赏道:“果然与你相配,这是爹娘在外游览时为你挑的,派人快马加鞭送来,说象征着美好的寓意。”
“我不过是接受个传承罢了,又不是闯龙潭虎穴,一去不复返,你们至于如此么?”苏闲不禁扶额,有些好笑地叹口气。
“至不至于你说了不算,我们这帮提心吊胆的男人说了才算!”花云归瞪她一眼,这几日心头隐约不安,生怕她出一点事,偏偏这小没良心的总是戏谑他们婆婆妈妈,真是让人生气又无奈。
君无忧自门外进来,视线扫过几人,走到苏闲身侧柔声道:“娘亲,马已经备下,出发吧。”
几位男子已经听苏闲解释过君无忧和她的关系,由最初的吃惊到现在的见怪不怪,刚打算抬脚,立即被苏闲强令留在屋里不准送行,哀怨的目光齐刷刷瞧着她的背影。
风吹过,带起几根调皮的发丝骚弄面颊,拽回苏闲飘远的思绪,凝了凝眸,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秘地深处的石门前。
按照娘亲的说法,她在石门上找到一处带有尖刺的凹槽,将手指放入,指尖传来瞬间的刺痛,鲜红的血液流淌进凹槽直至盈满,她抽回手指后退几步。
只听轰的一声,石门从里面打开,苏闲神色一正,浑身警戒全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夜明珠进入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