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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从容目光恨然眼带泪,毫无一丝说谎的痕迹,连在一旁躲着听的舒盼都有几分信,这死丫头,说起谎来从不眨眼!定是说的是假的,却是说的如此之真,好在她聪明知道,外面有人没乱说。不过这说的也太真了,估计这些想打探的人,也会信以为真的吧。
舒盼冷笑,亭内乐阵怔然,拧眉看着乐从容的眼,见他眼中含泪满是悲愤,已然信了她说的是真,问道,“那你,不是容儿,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乐阵想想猛的似是明白,“是你,是你杀了我母亲,和柳管家对不对?”
乐从容嗤然一笑,“是又如何,当年仓库那些毒粉没要了你的命,难道你还想来找我报仇,不成。”,冷然,乐从容微瞥了眼乐阵转身而离。
乐阵蹙眉欲令他站住,可是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言是真,那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追究他,更何况他是为爱人报仇,即便是他说的是假的,一切,也母亲因害死了嫂嫂而起。容儿也有资格找她报仇,是母亲的错,害的她离家多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
乐阵蹙眉顿立在湖心亭内,沉然无言。。。
湖边的柳絮,随风胡乱的摇摆,微微沉了一下,一道黑影如魅魂般,从柳丛中一闪离开,无声无息的,好似从没有人一般。
乐从容郁郁愤愤的,负手走回宫宴大殿,心里不断地低骂道:“奶奶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恶心事,爷今儿就不应该来宫里,真是气死他了。。。”。不过好在有个闲人,给他出了出心里的郁气,现在也好多了,哼!
舒盼忽的一闪来到乐从容身旁,揽手搂过她肩搂了搂笑问道,“小家伙,你在嘟囔啥呢?”他见多了别人这么搂他。吃醋的所以也就跟着学了。反正这样也没人会误会他们。”
“郡主你。。”
“我眼睛进沙了,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洗洗。”泰康躲在楼台后面哭着。一个宫女见她,她借口道。
宫女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多想其他只是道,“郡主。这里没水,你要不随我去后殿吧。哪里有备水。。。可以洗脸!”
“嗯。”泰康抹了抹泪应声,便跟着宫女去了。
乐从容怒然蹙眉瞪着舒盼,盯着他搭她的手,不满的令道:“把你的手拿开。”舒盼不依别过脸不理她。乐从容恨然狠狠踩了下他脚,抖落了他搭她的手,自顾进了大殿。
冷面的。舒盼微吃痛了下,心里却是笑的骂。“死丫头。”不过,想想刚才的事,他还得回去再问问她,这小丫头说慌说得太真,到底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他总得知道而且他感觉,她说的并不完全是假,他还是得问问她比较好!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来来来,朕,问你要的大礼在那?快给朕呈上来瞧瞧。”,李桢冷面坐在殿上笑道。
乐从容漠然,无语的上前一拱礼,“臣家中瘠困,无财备大礼,如皇上不弃,臣画副画给你,如何!”意思我没带也没钱买,我给你随便画副画,要不?
“画!”,李桢捋了捋胡子皱眉,有些勉为其难的看向安昌,安昌撅了撅嘴蹙了他一眼,意思是他怎么能犹疑!乐公子他本来就没钱,他只是一介白衣,父皇也真是的。“那,好吧。若不好看,朕可不收,你得重新备礼。。。”
“父皇。。”安昌嗔然,李桢摆了摆手,意识是我知道!不会为难你的,爱郎的。乐从容蹙眉,无语的别了他眼,施然转身吩咐一旁宫人,去准备拿自己要的东西,可是心里却是暗自骂着,奶奶的,爷愿意送你画,给你画就已经算是你面子了,你还敢给要我重制一份。
舒盼进屋,看乐从容在殿一旁,准备着似要做画,蹙然,舒盼皱着眉,这小家伙难道进宫,就没准备给李桢送礼?这事舒盼是猜对了,不是乐从容没准备,而是他根本就没想准备。
老家伙的生辰!天下人都给他送礼,为他庆贺!他送的那点东西,就像李瑞骐说的,天下奇珍都是他的,送什么也是白送,他那入的了眼啊。不过就是画一幅画,敷衍一下他而已。
殿内的众人,也知!乐从容的性子傲然,脾气也一向随性!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没带来就是没带!如此这般已算是很好,也算是他今天算心情好,要不然他估计会直接说,我没有!也送不起。。这事,可是人人见怪不怪,也不会觉得什么。
可这事,太子李瑞沣看了就不满了,蹙眉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是如此不给皇家颜面,他李瑞沣就是见不得这样的人,迟早要让他乐从容好看,傲气!父皇叫他献礼他竟说穷,没有!还想随便画幅画了事,可恨!
乐从容若是知,这莫名的恨意由来,定是会无语的摇头,狠狠的无视李瑞沣,不过他也没正视他。舒盼在一旁看到李瑞沣的恨意,蹙眉这人用的什么眼神,看容儿,难道是他得罪他了?沈斌也是蹙然微微皱眉,太子性子善恶好妒,又很爱面子这次,从容估计是得罪他了。
一句话都没说,无名来的恨意!真是。。。哎!
其实,李瑞沣对乐从容的恨意,并不是莫名也非偶然!自他回宫以后他便打听了下,才知他的父皇对乐从容,是有多么的宠溺,竟是比对他这个亲儿子,都还要好!不但同进同食,还让他帮他批阅奏折!更可气的是乐从容还对父皇,还爱理不睬的简直是可恶,可恶至极!
他可从来不敢,这样对待父皇!那怕是,父皇把调去修什么破宅子,他都毫无怨言的,一去四年至今才回!可是他,乐从容!小小的一介白衣,仅来京城三年,已是举国皆知,他的大名乐从容,更外送他玉面公子名号,这可是。。更可气的是!他的皇妹还喜欢他,这么一个油头粉面的,跟女人一样的男人,实在是可恨,可恨之极。
“一个绣花枕头而已,做什么装腔作势。”李瑞沣冷冷的嘟囔了一句,兰馨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回头:“皇兄,你说什么?”她刚刚一直在看从容备画,竟未听知她皇兄说了什么,只是。。
“什么绣花枕头?”兰馨问。
李瑞沣摇头,“没什么。”,说着自顾自饮自斟,愤愤的喝了一杯。
兰馨莫名可也未细究,只望眼看着乐从容,泼墨如洒已是提笔,飞快的开始画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