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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公子,你这话说得也太轻巧了吧?”苏杏笑盈盈摇头,“不妥,不妥啊。”
靳思冷笑:“不敢赌就别扯没用的。”
“倒不是不敢赌,就是觉得靳公子太会算账了,你赢了,我要奉你为师,你输了,拍拍屁股走人,没半点损失,合着我赢了没好处输了要陪面子,我凭什么啊。”
“是啊,人家凭什么啊!”
“没见过这么会占便宜的。”
台下的起哄声让靳思脸上刚退下来的红云又飘了回来。
咬着唇寻思了片刻,她终于没好气的问:“那你想怎么着?”
“我输了奉你为师,你输了的话嘛……”苏杏轻挠着下巴,琢磨开了。
苏桃低头偷笑,三姐肯定又要给人挖坑了。
“我也不占什么为师的名头,这么着吧,我赢了的话,你今后但凡见了我,就要退避三舍,不得与我抢风头。”顿了顿\',苏杏又补充道,“你得给我签字画押并且留下一样证物,当然了,是以靳姑娘的身份。”
靳思低头沉思不语。
苏桃立刻开口:“三姐,你跟她赌啥呀赌,你看她开的那条件也知道她就是那种输不起的,她敢跟你赌才怪,别耽搁正事了。”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谁不敢赌了,赌就赌!”靳思狠狠瞪了一眼苏桃,恶狠狠的转向苏杏,“敢不敢让我指定赌约内容?”
“你请。”苏杏耸耸肩,中二少女啊,你的名字叫冲动。
“我唱你学,我唱一段,你学一段。”靳思得意的翘起了下巴。
台下响起了一片嘘声。
真要脸嘿,你学了多久练了多久,现在要人家听一句就立马学会,你怎么不试试?
苏杏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靳思。
被人群嘲了几次,靳思越来越淡定了,不理会台下的人,只挑衅的看着苏杏:“不敢比?”
“比倒是敢比,可你既然出了这样的题目,那我们怎么也要有来有往吧。这么着,你唱一段我学一段,然后我唱一段你学一段,咱们谁也不占谁便宜,怎样?”苏杏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你要是不敢的话,那就照你原来的规矩也行。”
“不敢?我会不敢?”靳思几乎炸毛,那么乱七八糟的胡唱几句,谁学不会啊。
苏桃低头,好像三姐很久没尝过正儿八经的段子了,难怪人家都以为姐不会唱呢。那么……靳姑娘,请你做好对我们终极一班退避三舍的准备吧。
与苏杏摆开了架势一左一右站好,靳思也不语苏杏客气,直接说了句“我先来”,就先上了一段劝孝歌,哼,就算这丫头真个学过一两句,可这今年才刚新出的段子,不信这丫头正好学过。
这不是……劝孝歌么?苏杏嘴角微抽,如果没有巧合,没有穿越同党的话,这段子好像是她头一个唱的吧,为着这个,还差点把赵红她叔给气抽。
“行了,就这几句,到你了,能学多少学多少吧。”靳思冲苏杏一扬下巴。
苏杏没立刻接上,而是歪了歪头,她在研究是要唱全篇呢,还是只唱靳思唱出来的这一段。不得不说,这丫头唱得还挺不错的,嗓门清脆,也有几分技巧。
“怎么,学不会?实在不会的话,我再给你唱一遍。”
“不用了。”苏杏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开唱了。
靳思的眼睛瞪大了,怎么可能!她只唱了一遍,这丫头竟然就学会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学的还相当好。不可能,一定是这丫头凑巧听过这一段,或者跟人学过,毕竟这段子在京城流行了也有段时间了。恩,一定是这样!
唱完最后一句,苏杏冲靳思咧嘴一笑:“你看,我学的应该还不差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许撒谎的。”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只唱靳思唱的这一段。
“算,算是勉强过得去了。”靳思抿了抿唇,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那么,轮到我出题了。”苏杏笑的眼睛都弯了。
咱周董可是个孝子,他让你《听妈妈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呢?
靳思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了,你请。”苏杏偷偷吐了下舌头,虽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唱得不走音,可问题是,谁能知道她走了音?
“这……你这根本就是胡乱唱的,让人怎么学?”靳思气得直喘,这么乱七八糟的调子,让人怎么学。
顿时,下面热闹了,人家唱得比你好,你就说人家勉强过得去,你学不会,就说人家瞎唱?
“要不要脸呐!”
一个小孩子的稚嫩叫声,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靳思猛的扭过头去,恶狠狠地问:“你说啥?!”
“我说你不要脸!”那孩子再次清楚明白的重复了自己对靳思的直观印象。
“有种你等会儿别跑。”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骂她。
“哟哟哟,你要打我?你都比我大几岁了,你有脸打我吗?还真是不要脸哩。”小孩儿岂会害怕靳思的威胁,顿时跳着脚叫喊起来。
周围的百姓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由着大家喊了一阵子,苏杏这才出声请大家安静,毕竟比试还没结束。
“就算我输了你一次好了。”靳思咬咬牙,等着吧,她非要难住这死丫头不可。
这一次,她没有投机取巧,而是唱了段难度较高的《博金枝》,最后的高音稳稳的唱上去,倒是博得了不少叫好声。
苏杏耸耸肩,轻而易举的跟了上来。开玩笑,要混这口饭吃,她怎么可能会不把流行段子唱熟,之所以上台时不唱,那是因为主家是冲着她那苏式唱腔来的,她跟人家唱《博金枝》,那不是故意跟人家对着干么。
靳思的脸色渐渐白了。
“好,到我出题了。”苏杏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啊,还特关切的问靳思,“今儿晌午吃饭没?”
“吃了,怎么的?”
“有没有吃打卤面?”
靳思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勒个去,这是天意安排的巧合?苏杏更加诧异的看着靳思:“吃卤子了没?”
“废话,你吃打卤面不吃卤子?”这个死丫头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卤子啊,那可是咸的很啊。”苏杏一脸的笑容让靳思浑身刺挠。
一曲《青藏高原》,只可惜,没人会知道“爷爷,卤子咸了”的典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