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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出扎马步这种惩罚方法的人,除了唐礼那个变态还真是没别人了,初始容凡并不觉得什么。
待一个小时候腿就开始颤抖,小腿肌肉和大腿肌肉又酸又胀,痛苦非常。更让容凡痛苦的是,来来往往许多人指指点点,看着容凡这个落魄的样子,有的是为他惋惜的,有的是幸灾乐祸的。那个五班的马思杰第一个笑的哈哈的,还围着容凡给他拍照,说要传到网上去。
不过被大壮一个过肩摔加个稳坐,牢牢的给制服了。
马思杰在大壮的屁股底下,苟延残喘着删除了照片,又跟容凡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求原谅,大壮才屁股一抬放他起来。
从此马思杰知道了,他惹不起这个容凡,还是躲着走为妙。
看着马思杰都吃了瘪,别人也不敢再嘲笑容凡了,围观了一会,便自己散了。
军营中扎马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没有围观的必要。之所以来看是因为知道叶帆是一个传奇人物,他几次三番顶撞指导员,至今没被弄哭,真是三连第一勇士。
不过说起来,三连没有被唐礼损哭的人,还有许大兴。
那个许大嗓门,不管唐礼怎么说他,都是笑呵呵的,从来不跟唐礼生气,像是让着哄着似的,对唐礼简直百依百顺。
在兵的面前是老虎,在唐礼的面前,就变成了小猫了,又讨好又赔笑的,乖的不得了。
有些好奇的八卦的人,就开始嗑着瓜子猜测着俩人的关系了,有的说唐礼的背景高,让连长羡慕,他要是想往上爬,就要靠着唐礼的提携。
但是大伙查来查去,并没有发现唐礼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背景,而且连长那个人吧,看起来十分耿直,根本就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然后又有人猜了,许大兴欠唐礼的人情,说许大兴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领导,是唐礼在一边维护着,帮他解围,他才没有复员回家,所以许大兴心里对唐礼有几分感激,愿意给他损,喜欢维护他,也属于报恩之情。
大伙想了想许大兴的脾气秉性,倒是可能干得出来这事,但是这事毕竟不是大家亲眼所见,都是猜测。也未必真的准确。
更有甚者,猜的更离谱。他们说许大兴和指导员,明明就是一对儿。军营里待的久了,俩人又都没老婆。
啧,这含义可就深了。一群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都理解被火憋住是什么滋味,也都知道晚上的凉被窝不好住,有个人暖被窝总是好的。
这个时候也就不计较什么男女了。
再说,指导员那皮肤多好,比这些风吹日晒的士兵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去,模样长得也周正,那一双眼睛更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这样一个勾魂摄魄似的的美人,许大兴可不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这猜测听起来离奇,细细分析,也靠谱的紧。是以大家每次看见许大兴和唐礼并肩而行的画面,都会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聊的时候,男人也会跟女人一样热衷八卦。许大兴和唐礼这俩人,到底谁强谁弱,谁上谁下,军中也分了两派。
一派支持许大兴,说他性格刚烈,身强体壮,力气也大肯定是许连长是强势的那个。
另一派却认为,唐礼虽然性格上温吞了些,使得却是软刀子,那个刺头到他手里都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以许大兴这耿直的性子,未必玩的过他。
事实上,许大兴也真的玩不过他。
深夜的指导员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火,刚刚去军区上领完奖的许大兴红光满面,胸口还别着一枚勋章,这都半夜了还不摘,别提多得瑟了。
“你这步走错了,你走这里,我很容易就能对你开展包围之势,你必输无疑。”唐礼一手托着腮,一手指指点点面前的棋盘。
二人面前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格子棋盘,上面摆了一副围棋,白子黑子相间,黑子已经被白子吃了一大半,只剩下小股部队在苟延残喘。
“错了么?那我改一下。”许大兴说着就抬手去捡棋子。
“啪”一声,唐礼用手打掉了许大兴手上的棋子。“落子无悔知道么?”
“别别别,我哪知道那个啊,这什么什么棋,可是上古玩意,太难玩了,还不如打全息游戏呢。要不咱俩玩那个机甲对战吧,新出的M=III版本,老好玩了。”许大兴下围棋下的昏昏欲睡,一提到机甲眼睛都放光了,强烈推荐指导员跟他打机甲游戏。
被唐礼一个眼刀给止住了喋喋不休的推荐。“这是修生养性,你懂什么?就你这脑袋,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不学学这胸中丘壑,被人骂了还给人家数钱。”
“行了吧你,谁会卖我啊,我个小小的连长,兴许再过几年我就退役了。联邦这兵制越来越短,和平年代哪用得着那么多兵啊。”许大兴话语之中还有一丝惆怅,他也舍不得这个他一手拉扯起来的军队。但是大势如此,他一个小小的连长又如何抗拒的了。
“那可不一定。”唐礼冷笑一声,双指夹起白子,清脆落于棋盘之上,将许大兴的一块黑子围死,耐心的一点一点捡着棋子,扔进旁边的棋篓子里。
“哎哎,怎么又给我吃了!”许大兴一看棋盘上黑子尽数被吃掉了,傻了眼,这什么破棋啊,太难了啊。
“大兴,听我一句劝,没事多看看兵书,多下下围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之前说不一定,是什么意思?”许大兴目光落在唐礼收拾棋子的手指上,却想起之前他说过的那句话来。
“不一定的意思就是……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你,我,还有这三连的所有人,很有可能要走上真正的战场,见识那血肉横飞的场面。怎么样,刺激么?”唐礼手里的棋子,噼里啪啦落到棋篓子里,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
“真的么?你知道了什么消息么?”许大兴皱起浓眉,这话不像闹着玩的,他能听得出唐礼话里的认真成分。
“呵。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