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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以为他是谁呀!”
“他说他是林城的王梓。”
“王梓?”引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张大嘴:“他真的说他是王梓?”
“是。他说林城王梓集团的总裁就是他。”
引子全身僵硬,半天才自言自语:“难怪这么神通广大,这么短时间内能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搀”
“既然是林城,可是上面显示是我们家里区号啊。”
“笨!”引子拍了一下张大嘴的头:“那个可以人为弄出来的。要不然你会接他的电话吗?悦”
张大嘴点点头,赞叹:“这么高科技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引子白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铁门外有人拍门。
莫莫“嗯呜嗯呜”地叫着,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引子和张大嘴没理她,冲到大门,各站一侧。
门继续拍着。
“开门!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我们没有惊动警方,我们谈谈!”
“电话里谈!”引子喊,重新打开了张大嘴的手机。
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响了。
“人在我们手上,要是报警的话,那就别怪我一尸两命!”引子恶狠狠道。
有人来救自己了!
他来了!
他就在门外!
莫莫喜极而泣,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许多。
“两条人命在我手上,一口价,两百万!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两百万?!莫莫瞠目。
又是狮子大开口!
前几天才刚被人敲去两百万,现在又来两百万?!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引子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对张大嘴说道:“把她带过来!”
粗壮的张大嘴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莫莫拎到铁门那。
莫莫没有挣扎。
张大嘴扯掉她嘴里的布,打开一个饭盒大的窗口,把莫莫的头按在那。
“莫莫!”
“王梓!”
王梓真的就在外面!
只是仅仅照了一面,莫莫的嘴又重新被塞住,小窗也“叭”的一声关上。
张大嘴又像老鹰一样把莫莫拎回到离大门最远的一个角落,不再理她,而是两眼发光地走到引子面前兴奋道:“哥,这下我们发财了!”
“现在别开心得太早!有没有命花这笔钱还不知道呢。”引子沉入忧思。
“啊!”张大嘴一听这话,脸色刹白,急道:“那……那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坐牢!”
“你慌什么!我们有人质在手上!再说,要想发财,哪有不冒险的道理!”引子喝道。见张大嘴安静下来,便走到一角蹲下,摸出一根“芙蓉王”。
张大嘴一见,赶紧掏出打火机上前点上。
引子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斜睨着莫莫。那条蚯蚓的刀疤,现在再加上脸颊上的红色伤口,那张脸在白色袅绕的烟雾里很是狰狞。
偌大的仓库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
引子抽完烟,把烟蒂扔在脚下,狠狠踩了两脚。
想了一会,低头拨打了沙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
莫莫竖起了耳朵,但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沙漠出去找了一圈莫绯,又跑到酒店附近打探一番,都没有她的消息,以为她已经赶到仓库,这才往回赶。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把摩托车停在偏僻的一角回道:“正往仓库这赶。”
“你先停下,我有话问你!”引子瞄了一眼莫莫,走远些道:“咱们手上这女人和王梓集团那个太子爷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以为你也知道。”
“我知道个屁!”引子唾道:“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新晋企业家的新娘子!我要是知道她和那个王梓还有这么一重关系怎么会揽这个活,不要命了?!”
“其实……他们都已经过去了,那个现在也算不上她什么人……”
“屁!不算什么人?人家都追到门口来了!一口一个威胁我不准伤害她一分一毫!”引子跳脚。
“什么?!”沙漠一惊,坐直身体:“你是说,他现在就在仓库外面?”
“可不是。”引子转念道:“不过你也别慌。他的人在咱们手上,他不敢报警,大半个小时后他会拿两百万赎金过来!如果你现在打退堂鼓不但一分拿不到,我要是被抓,你也跑不到哪去——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沙漠心一沉,故作轻松:“看你说的,我是那样胆小的人吗?怎么可能干那背信弃义的事!”
“不是就最好。还有将近四十分钟,你现在赶快去找香格里拉,去取我那把黑家伙。我拿了钱会带着人质从仓库出去,你就在外面接应我们!”
末了,引子又阴阴地补上一句:“你不是看上莫绯了吗?我答应你,这件事完了之后给你八十万,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天天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不过,要是你有什么其它不该有的想法,嘿嘿……你知道的,我每跟一个女人滚床单都喜欢把整个过程完整地录下来,到时我把她的无限级视频发到网上去,你跑不掉,她也一样身败名裂!”
果然是有钱人,时间比预计的还提前了五分钟。
张大嘴和引子进入了戒备状态。
而沙漠那边也拿到了东西,准备好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警察?”引子对着电话问。
沙漠隐在香蕉林里,低道:“没见到警察。现在仓库外面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拄着拐杖。”
“莫绯那biao子到了没有?”
“她……估计遇到点阻碍。”
“八成是她把仓库的信息说出去的!现在也不管她了。拿到钱逃出去再说!你见机行事!”
“好。”
挂了电话,引子对着张大嘴使了个眼色。
张大嘴把刀架在莫莫的脖子上,人站在她身后。
引子打开小铁窗,看了看仓库外面小四打开的钱夹子,里面满满的一箱钱!
“让你家少爷站到窗口前来。”
“钱你已经看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是了,你还要怎么样?”小四拒绝。
“让他来就来,你少废话!”
小四还想说什么,被王梓拉住。
“少爷,危险。”
“没事。”
王梓站在窗口。
“往后退十步!”引子命令道。
王梓依言照做,只是动作做得很慢,一撅一拐,走得特别吃力。看上去腿脚真的很不便。
引子很满意:
“把大衣脱掉!再走上前来。”
“把钱箱拿在手上!其他人退到十米之外!”
小四不动,猜到引子要做什么。
王梓叫小四把钱拿过来。
小四嚅动了几下嘴角,上前。
“依计行事。”王梓俯在他耳边低语道。小四颔首。
引子凶狠地发话:
“不要耍什么花样!照我的话做!”
“还有一个人!退开!”
乔装成王梓保镖的刑警只得退开!
“背过身去!举起手!”
引子唤了张大嘴过去,一人守一边。
引子突然打开一道门缝,张大嘴伸手一把把王梓揪了进来。
铁门咣当一声重新关紧。
两人心里松了口气。
张大嘴擦了擦脸上的汗。
“莫莫!”王梓踉跄了两步,四处寻找,看见躺在角落里的莫莫,又惊又喜,刚想过去,被张大嘴一把按在墙边,一通搜身,回头对引子道:“安全。”
莫莫看着王梓,嘴巴说不了话,只得对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千言万语都汇在眼神里。
“钱你们已经拿到手了!还不放了我们!”
“放是肯定会放的!只不过要等我们安全脱身之后。”
“你们出来混的也要讲个‘信’字!既然我在你们手上,你们把她放了。我的身份你们知道的,加上行动不便,你们拿来做人质不是更好吗?”
“好!当然好!”引子拿着明晃晃的匕首,阴笑道:“本来我还真打算这么干的。带着个女人,实在是个累赘!但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莫莫看着王梓,王梓瞪着引子。
引子走了两步:“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确定了这个女人对你王少的重要性!你为了她竟以身试险!还有今天的新郎倌,为了她竟然不怕被车撞死!还有,那个据说连女人靠近一米都不准的简少对她也是另眼相看。啧啧啧——这样的女人一定非同一般。我……还真想一亲芳泽!”
“你敢!”王梓怒喝。被张大嘴压住身子。
“放心!看在你送来了钱的份上,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更何况,你不是说她有身孕了吗?我这人虽好色,但也是有底线的!不过,她既然对你这么重要,我自然得把她留下来陪你!”引子笑嘻嘻道:
“我对你不错吧?”
“你——”王梓气结,他们是想拿莫莫来制约他,手上多了个人质就多了重保障。
但,至少莫莫暂时是安全的。
听到振飞为了她被车撞,莫莫心焦如焚。
他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他不会不来救自己。
引子把钱箱放在地上开始点钱。
王梓的心提了起来:只有最上面是真的,里面夹的都是假钞。
看到王梓紧张地看着钞票,莫莫猜到什么,“呜啊呜啊”地叫起来。
“嚷嚷什么!”引子正兴奋地点着钞票,被打断,不满地回头斥道。
“你们是要把她闷死吗!快给她解开!”王梓怒道:“你们要是不马上给她解开身子的束缚,我敢保证,就算你们逃了出去,你们的家人也一辈子不好过!”
一听这话,张大嘴急了,看着引子:“哥,要不——”
“行行行!解开就解开。”引子的注视力都在钱上,不耐地挥了挥手。
莫莫嘴里的布一拿开便嚷道:“我要上厕所!”
“真是事多!”张大嘴看着王梓射过来的目光,不情愿地解开绑在莫莫身上的绳子。
“你别耍花样。别忘了,他还在我们手里!”引子恶狠狠地挥着匕首道。
莫莫回头看王梓。
王梓握紧拐杖的暗扣,示意她进去,然后摇摇头。
莫莫,进去后就别出来。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莫莫一进洗手间就想把门反锁上,只是,她没想到锁早就坏了。
而更令她失望的还在后头。
里面是一个蹲式厕所,到处锈迹斑班,污秽不堪,除了离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有一个排气扇外连窗户都没有。
正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一阵sao乱,贴近门一听,心狂跳——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一个恶贯满盈,一个五大三粗,王梓一个人,腿又不便,肯定吃亏。这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又是咒骂声。
莫莫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环视了一下厕所,连个厕所刷子都没有。
她脱下那只高跟鞋冲了出去。
只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张大嘴脚和手臂都像是受了刀伤,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痛苦地哼唧着。而王梓正背靠墙壁,双手抡起那副拐杖对峙着挥着匕首的引子!
而对着引子那头的拐杖底座此时冒出了一排明晃晃的尖刀,上面还沾着血,静静地滴在地板上。
近不了王梓身的引子此时听到身后的响动,猛地转身,向莫莫冲过去。
莫莫大惊!
把高跟鞋对着他的脸掷过去。
引子头一偏躲了过去。
莫莫转身往厕所里跑。刚到门口,听到“呯”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呼。
莫莫回头。
引子背部被王梓的拐杖扔中,此时正趴在地上,像是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没有拐杖护身的王梓,加之腿脚不便,所有的注视力都在莫莫身上,被张大嘴钻了个空。
他伸手抓住王梓的脚一拽,王梓摔倒在地上,两人很快捆打在一起。
莫莫见状想冲上前去帮忙,没想到被引子扑上来按倒在地。
王梓见莫莫陷入险境,注意力分散,被张大嘴一个翻身压在下面,掐住了喉咙。
情势急转。
正在这时,“呯”的一声巨响,震得四个人一阵发麻,铁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救兵到了!
王梓心里松了口气。
“不许动——警察!把手举起来!”哗哗地冲进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一字排开,端着手枪。
张大嘴一哆嗦,松了手。
“王八蛋!竟敢骗老子!”引子面部扭曲,抓着匕首就想对压在地上的莫莫插下去。
“呯”的一声枪响。
震耳欲聋,莫莫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匕首掉下来,躺在莫莫白色的婚纱里。
血从引子的手腕上涌了出来。
六个警察一拥而上,不到两秒便制伏了张大嘴和引子。
张大嘴一脸苦丧。
而引子则对着王梓咬牙切齿:“竟敢忽悠老子!”
“敢碰我的人,你早该料到有这样的下场!”王梓抬手擦了一下牙血。
莫莫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她怎么样?”王梓焦急。
“医生说她只是受惊过度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小四捡起拐杖扶起王梓。
王梓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仓库,从莫莫被绑到解救,将近十个小时。
总算是有惊无险。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身上的力气就像全部被抽走似的,王梓瘫软下去。
“少爷!少爷!”小四大叫。
“我……没事……”王梓缓缓睁开眼,朝着小四虚弱地笑了笑。
负责此次行动的组长与王梓握手。
“他还有同伙,应该就在附近。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不要有漏网之鱼!”
“王先生,我已经下令抓捕了。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早在行动还没开始的时候,隐在黑暗中的沙漠就察觉到不对,一早就撤了。
至此,引子团、伙除小七派去做卧底的一人外共十七人,其中十一人身体均有不同程度残疾,十六人落网,一人逃窜在外。
所有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林城公安对沙漠、对莫绯发布了全国通辑令!
莫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脑袋胀麻胀麻的,耳膜还有轰鸣声,甚至鼻子里似乎还留着火药味。
她想起昏迷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身子弹跳起来。
“莫莫。莫莫!”振风惊喜地一把把她搂紧在怀里,声音哽咽嘶哑:“对不起,我没能去救你。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莫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喜极而泣,紧紧回抱住他。
一切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还好,她是安全的。
还好,他也是安全的。
王梓由小四扶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相拥,怔忡片刻,默然转身。
走廊上,看着小四受自己的情绪感染也绷着个脸,不禁找话化解这种情绪:“没有拐杖真是不习惯。你叫人去做了没有?”
“已经叫人订做了。”
“医院的我又用不惯,原先那根沾了别人的血,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少爷,你处处为她着想,只是你把她送到这个医院,全部人都撞在一起了……”小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闵诗音的事,她迟早都得面对。她爸爸在这,也省得她牵挂。”
正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个清脆的稚声:“爸爸!爸爸!”
忘忘在走廊那头欢呼着跑过来。
后面还跟着小五,简海,还有王郡和王老太太。
看到儿子,王梓的心情好转起来:“来接爸爸了?”
“爸爸,听干爸说你昨天救了妈妈。爸爸,你真勇敢!来,给你啵一个!”
简海一听,抱起忘忘,忘忘凑近去,对着王梓的脸就来个熊吻。完了,一本正经道:“这是我给你的点赞!”
王梓心花怒放,看着这一幕的人都笑了。
“你这个干爸还和我儿子挺有默契的。”王梓笑着拍了拍简海的肩膀。
“那当然。”简海道。
“来,干爸,我也给你啵一个。”忘忘抱着简海的头,在他脸上猛戳了一口,把简海都幸福死了:“干爸没做什么啊,怎么也有奖励?”
“不是奖励,是安慰。”
啊?
众人哄笑。
王老太太看看王梓,又看看忘忘,又笑又哭。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莫莫推开振风,仔细地看他。
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昨天的这个时候还神采奕奕,可是现在却两眼红肿,神情憔悴,嘴唇干咧。
莫莫心疼,嗔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知道那些人穷凶极恶的。你这样拦着,万一他们真撞上怎么办?”
振风看了莫莫一眼,知道瞒不住,眼神晦暗:“他们真撞上来了。”
“啊!那你有没有——”莫莫着急,想拉他起来看看有没有受伤。
“是诗音救了我。”振风声音沙涩,带着浓浓的疲倦和沉重。
莫莫的手松了下来。紧张地看着他。
“那一刻我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们拦下来,不让他们把你带走。诗音突然冲了上来把我推开自己却——”振风痛苦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诗音被撞飞的那一幕像戳子一样一直戳着他的心,而那一瞬,她竟然还对着他笑。
那笑是怎样的幸福又绝望!
“那诗音怎么样了?”莫莫的心揪起来。
“她……”
“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莫莫抓着振风的手,看他张口又止,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的腿……可能站不起来了,而且……”振风红着眼睛把头撇向一边,双手揪着自己的头,他说不下去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莫莫猜测,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遭!
“而且怎么样?”莫莫害怕地求证着。
振风吸了吸鼻子:“医生说……她骨盆受挫,孕育不了孩子了。”
啊?!
莫莫的心从嗓子眼一下跌落到底。
这,对于一个年仅二十来岁的女孩是多么残酷的事!
她怎么承受得起?!
“是我,是我害了她!”振风痛悔地揪着自己的脑袋,喉咙哽咽。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莫莫心痛如锥,抓住振风的手握着,哭道:“你别这样,别这样……要怪,就怪我,怪我……”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个人凝视片刻,紧紧相拥,却泪流不止。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汲取一点温暖,来驱散四肢百骸透过来的寒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和互慰对方精神上的苦疾。
然后,再想想,怎么面对残酷的现实,还有,他们三个人捆绑在一起却又已经失去撑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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