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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初然才知道有些男人平时看似正人君子、玉树临风,衣冠楚楚。
可是到了某些时候却顽劣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比如说此时将她的嘴*了好一会儿的温景煜而言。
在他的撩拨与挑、逗之下,初然觉得她的身子滚烫到自己都发慌的地步。
此时她该要感谢肚子里的宝宝,她想如果宝宝的话,他估计真的会直接在车上弄死她!
眼里含着眼泪,唇被亲的发麻,初然委屈又倔强的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一个布娃娃。
温景煜被她看得心都碎了一地,他气息紊乱的直接将她揽入怀里,再大的怒火此时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感受着她的挣扎,“你是傻瓜吗?明知道你跟向言默在一起我会生气。”
“你生气关我什么事?”初然小嘴嘟着,一想到他的嘴之前可能还亲过别的女人,她就下意识地抬手去擦。
这个动作正巧还被温景煜抓了个正着,“你擦什么,嫌我脏?”
“对!我嫌你脏,你脏死,滚开!别抱着我,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被你抱!”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香,也有别的女人的气息,甚至于心里可能还住着别的女人。
温景煜瞳眸微眯,纤细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颚,“为什么不想,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没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吗?你的手虽然在推开我,但是眼睛里满满都是我。初初,别跟我闹小脾气好不好?乖一点,现在哥哥就带你回家。”
初然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他,这个她不会否认,但是他呢?
“今天你怎么会跟姜特助在医院?”初然突然问道:“她生病了吗?”
听见她这么说,温景煜的心才稍微轻松了些,“有次美华体检医生说她身体有点问题,她就怀疑自己得了癌症,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今天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那是因为这是她拿报告的日子,她说她没勇气,想要我陪着。”
这个解释初然可以接受,但是她也不是傻瓜,“因为她没勇气,所以哥陪着。那么以后呢,以后她感冒、发烧只要有一点小病是不是都需要哥陪着?”
“初初,你把这事看得太严重了。”温景煜此时总算明白她是怎么了,原来是因为吃醋。
他虽然喜欢她吃醋,但是绝对不喜欢她耍小脾性。
初然抬眸,“难道不严重吗?我不想去比较,但是哥可以为了姜特助忘记今天是陪我产检的日子,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姜特助要比我重要呢?”
重要到他对她撒谎……
“初初……”
原本她还继续问下去,可是她害怕他的答案,因为她已经无法确定他对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温景煜凝眸再次道:“之前没对你说我已经想要将她调到美国,今天在医院我也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初初,不要去想那些如果好吗?”
“那些如果不存在,因为事实是我现在抱着的是你。”他也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听着他的话语,初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在医院里,姜特助说是她对你下药,但是你……没有碰她,当时哥是怎么想的呢?能告诉我吗?”
她虽然不清楚所谓的下药,但是电视里跟小说都有看到过,一旦男人中了那种东西根本就克制不了冲动。
温景煜闻言深邃的瞳眸瞬间缩了缩,“初初,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要相信我。”
果然如她所想他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
必须要相信?
基于不平等的必须要相信吗?
“那哥就送我回小曼那里吧,在默默这里我也知道不怎么方便。”但是她也不想跟他回去,她是没什么性格,她并不等于就可以任人搓圆捏扁。
“……”
“初初,你这是准备跟我犟上了对吗?”他沉声问道。
初然不否认他这种说话,对!她就是跟他犟上了。
突然间,她感觉下颚被人紧紧捏住,然后强迫她仰起头来。霎时,他幽深的眸光便对上她的,“董事乖巧的我喜欢,烈性有脾气的我也挺喜欢。我的小初初,你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哥哥对你真的有点无法自拔了……”
“你说哥哥该拿你怎么办?”
初然回他:“凉拌。”
反正她现在不想理他就对了。
“小初初,你怎么就不问我怎么今天会跟季节一起来的呢?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他亲着她的小脸蛋,无视于她的闪躲,循序渐进地想要靠近她,同样也想要让她靠近他。
以前抱着她,总感觉她的小身子软绵绵的一样。
今天这么抱着,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抵触感,因为她的身子时僵硬的,更是紧绷着。
不能说她现在讨厌他的碰触,但确实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亲昵感。
对于他刚才的问题,其实她是不怎么想要知道的,但是既然他都提及了那么听一下也无妨。
他说:“季节是季家的独苗,如果你留意新闻的话应该知道不久前季节出了大事。温家跟季节以前在商业上有合作,所以我会认识她。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很多事就算有人刻意瞒着都能被人窥得一二,何况是新闻里大肆报道的事情。季节的父亲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暗地里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而向言默作为商业罪犯侦缉科的一名警员又怎么可能一下子能坐上局长的位置,这里面的原因不难猜?”
“当然现在已经从局长的位置下来了,而下来的原因就是上次那件事情,现在你懂了吧?”
“……”
听完这些,初然只觉得这里面的水好深。
她能假装听不懂吗?
同时,初然亦是知晓他上次又对她撒谎了,那时候她刚得知默默的事情,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去问他,他却是装作完全不清楚的样子。
现在又说得一套套的……
真是鄙视!
这时,温景煜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初初,如果跟我结婚你以后所面对的可不止这些,这个我希望你能明白?”
“想多了,我没说要结婚。”初然直接冷声回绝。
“哦,是吗?”温景煜继续亲着她的小脸,从脸颊慢慢下移到白希的颈项那儿,“现在不是你不想要结婚就可以的了,因为你的名字已经上报给长老们,不久后他们估计就会想要见你。不过你别害怕,我母亲会陪着你,她鬼点子多的很,到时候你都听她的,肯定能过关。”
听完这些,初然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长老们到底是什么鬼?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古老的称呼。
她又为什么要见他们呢?
“我不想见!”初然用小手推开他。
“不能不见!”
“为什么?”奇了怪了,她不想见还不行了吗?
“嗯……”温景煜笑着说道:“因为如果你不见的话,我可能会被他们拉去被弄成太监。小初初,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的,对不对?”
明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初然此时却感觉不到想要笑,相反还有点想哭。
她哪里舍不得他,她现在恨死他了……
感觉到她火气没那么大了,他便再次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就因为姜舒媛?”
“……”
初然不知道要不要将手机里的视频给他看,后来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做,因为她也有点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假。
改天她去趟电信局先查查那个号码再说。
“小初初,现在是跟我回去还是去你同学那里?”他箍着她的腰身,凑近她问道。
初然将头撇开,“当然去我同学那里,别以为我会这么快就原谅你,我也是有脾气的。”
在她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前,她要一直晾着他。
温景煜笑了笑,“好,都依你,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的老婆大人!”
“……”
“呃……刚才叫我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老婆大人啊!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想其他人的话,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温景煜平时甚少说这种话。
一是没有对象能让他这么说。
二是从小接受的教养以及礼仪摆在那里。
但是还是有例外的时候以及人,比如现在,比如她。
初然从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想想他在她面前素来都是毫不遮掩的不知羞,会说出这种话似乎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见他一脸正紧却说着这般粗俗话语还是会让人顿时羞红了双颊。
……
以后她再也不会觉得他是老干部,他分明就是一个老*。
温景煜将初然送到周小曼儿那儿,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
“楼帝,你跟初初都说了吗?”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许夏木。
温景煜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单手握着方向盘单手便抽出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角,“嗯,说了,具体时间是订在哪天?”
“真说了啊!那就好,时间估计要看那帮老家伙了,他们什么时候愿意见一下就见一下咯。”许夏木在那边说道:“我觉得也可以不见,不过你父亲老古板啊,坚持说让长老们见一下才可以。”
“嗯,那就随他。”
“你跟初初一切都好吧?有没有闹别扭什么的?”
温景煜单手撑着车窗,“没有,她的性格我们能闹得起变扭吗?”
“臭小子!你可不准欺负她!”
“我哪敢欺负她。”
小丫头脾气上来也是犟得怎么哄都不行。
“那就好。”许夏木在那边亦是安心了不少,“对了,最近你姐会回来,你抽空带初初也回家一趟。我尽量让长老们也将时间订在那几天,免得你们来回要跑两次,初初毕竟是有身孕的人。”
温景煜淡淡“嗯”了声。
“初初反应现在还大吗?”
“还好,已经比之前好很多。”
“你多给她吃蔬菜跟水果,肉尽量少吃点,不然到时候孩子太大不好生养。你就是太胖了,才会害我生了那么久,特遭罪。”
温景煜亦是觉得无奈,“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贪吃……”
“臭小子,完全不想跟你聊天,分分钟被你气死,挂了!”
笑了笑,温景煜将蓝牙耳机丢到一旁,他清楚一旦见了那些长老他和小丫头的事情算是真正定下来了。
他更是清楚这次姐回来想必就是说要让他接任的事情。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他是没什么问题,就怕小丫头无法适应那样的生活。
……
亦是在这一天的傍晚十分,季节拎着一瓶白酒颠颠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头发散乱着,眼神更是朦胧,一会笑一会哭地自言自语:“我都那么说了,你都不愿意碰我,向言默!在你眼里我季节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一点都没有吗?”
说完,她又仰头狠狠的给自己灌了口白酒,亦在此时原本着急等在外面的季茵在看清楚来人后就立刻踩着高跟鞋冲了过去。
她扶助季节的腰身,“姐,你怎么会喝那么多?”
“茵茵……我没喝多少,你看手里不还有吗?”季节打着酒嗝说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茵茵……你怎么变成了两个人?”
季茵暗扯了句,“确实没喝多少,至少还能认得出我。”
“是啊!”季节哭笑着,“我倒是想醉,可就是越喝越清醒。茵茵,你说……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弄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向言默,她到底该说她笨还是太傻?
一个男人都那么对她了,她竟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季茵费劲的将她扶到了楼上,一打开门两人就差点直接栽进去,随手将灯打开,她将她扶到沙发上。
如果她今天不来找她,指不定她就直接睡外面了。
季节瘫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着“向言默”三个字。
季茵给她倒了杯水喂给她喝,“姐,你到时候会明白你爱的那个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这话季节倒是听得清楚,“不……他值得,他值得我为他付出一切。”
“即便他不爱我……”
说完这话,季节就直接陷入了昏睡中。
季茵看着那张沉睡的面容,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姐,放心吧!我会让你得到向言默吧的,有时候一旦得到后就没那么想念了,真的……我试过,而且屡次不爽。”
……
初然其实没将温景煜说的要见长老的事情记挂在心上,直到在一周后她接到了来自未来婆婆的电话。
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曼儿的公寓里,也就是说她跟温景煜真的很少有交集。
不过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厚着脸皮来这里蹭饭,还把做饭的周母逗得心花怒放,每天都早盼晚盼他过来。
在接到许夏木通知后的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出发去皇城。
在回去的途中,温景煜对她施行各种软、捏政策,目的就是想让她别不理他。
至少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一到温家,因为路途的颠簸初然就被许夏木安置在房间里休息,而温景煜则是被自己的父亲叫去谈话。
因为地点突然转换的关系,亦或者是牀不一样了,总而言之初然睡不着,在牀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无法入眠。
许夏木端着热牛奶进房时就瞧见她坐在牀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初,在想什么呢?不累吗,先睡一会儿,等晚饭的时候再来叫你。”许夏木说道。
听见声音,初然笑着抬头,“有点睡不着。”
“把这个牛奶喝了吧!”许夏木将牛奶递到她手里,“牛奶有助于睡眠,对孩子也好,长骨骼的。”
其实自从怀孕后,初然已经喝了很多牛奶,说实话已经喝到有点反胃了,但是她还是笑着接过道:“谢谢夏木阿姨。”
“还叫阿姨啊?”许夏木笑米米道:“该改口了吧?”
“……”
初然皮薄,被这么一说就小脸通红。
许夏木亦不为难她,“看来我想先过过耳瘾是没办法了。”
之后又说道:“今天果儿也会回来,你很久没看见她了吧,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哇!”初然从小就对温夏有着近乎执拗的崇拜感,“果儿姐姐也会回来吗?真的吗?”
许夏木见她小眼神亮堂了起来,不禁失笑道:“嗯,会回来。不过几点到家就不清楚了,也可能要半夜了。”
初然却道:“半夜我也会等她的,她可是我的女神啊!”
“小丫头,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许夏木看着心里却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
果儿从小就跟她爹长大,耳濡目染了许多他做事的方式与手段。
虽然后来有她的介入后她也改变了不少,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养成无法改变。
她不能说不好,只是一个女孩子那么好强,又那么冷静聪慧,难免有时候就会少去很多乐趣。
初然双眼笑米米,完全沉浸在即将见到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喜悦里,“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果儿姐姐好厉害啊,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不像我那么笨,别说六国语言了,我连最起码的英语都是半吊子。”
许夏木安慰道:“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
初然小嘴嘟了嘟,“我就没觉得我自己身上有什么优点。”
“只是你自己没发现,可是我们却看见了很多……”这话绝对不是安慰的意思,说的是事实。
小丫头从小就是个乐天派,遇上任何事似乎都能简单化,这就是许多聪明人无法企及的。
因为聪明人难免会被聪明所误,往往会将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
温景煜从书房出来去找初然的时候,打开房门就瞧见她坐在牀沿,五黑莹亮的头发柔顺披散在脑后,白希纷嫩的小脸挂着干净美好的笑容,整个人恰好沐浴在从窗外漏进了阳光里。
这一刻,他恨不得就直接将她揉进骨血里。
都说妖娆魅惑才是勾人的利器,可是谁又知晓清冽如淡菊的样子更是惹人心动。
他倚在门口,双手环胸,笑容优雅深邃,“妈!我现在能跟我的未婚妻单独待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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