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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素粉色的小褂里面套着夹层袄裙,一走脚下仿若生莲,她的两个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一进门就绽开了笑容:“贵人,外面下了雪,这会儿子,好些人都去御花园赏雪去了,您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不如也出去走走吧!”
听到这话,苏末末立刻心动了,这段时间确实把她闷得够呛,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胭脂提议,她自然不会推拒。
忙搁下手中的茶盏,跃下软榻:“那还等什么,走吧!”
“诶,你好歹披上披风啊!”
胭脂拦住她,在屋里翻出一件上面配发下来新做的湖蓝色刺绣的后披风,替苏末末搭在肩上拢紧,又准备绑好,苏末末却已经急不可耐,自己接过去,随便拴了结,抬腿便往外走。
莹白的雪照的天地都亮了许多,尤其满树枝头被压弯的银条,着实好看,放远了目光望去,真正仿若置身梦幻仙境。
苏末末喜不自胜,从地上掬起一捧雪,捏成雪团,朝着枝头砸去,嘭地,雪花顿时纷飞飘落,柳絮一般,极美。
这边正玩得开心,那头远远地,几点色彩闪动,慢慢越走越近,苏末末这才看清楚,居然是锦贵妃和几个嫔妃说笑着走来。
此时,她们并未注意到苏末末,正自说着话,赏着景。
苏末末对这个锦贵妃不知为何心里几分不愿招惹,想她还未发现自己,只想赶紧离开的好。
才拉住胭脂转身刚走了几步,便又是非的嫔妃眼尖,立刻开口道:“那位瞧着眼熟,是谁呀?怎么看见我们就像是老鼠见着了猫,躲着走呢!”
听闻这话,锦贵妃抬起柔媚的眼眸,果然瞥见苏末末正欲离去的背影,不禁幽然而笑,抬高了音量:“呦,这三皇子的妾氏果然是不同啊,明明是看见了本宫,还不愿搭理,这分明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声音尖锐,直直传入苏末末耳中,要是苏末末再装作不见,反倒有了躲避的嫌疑,无奈,苏末末顿住了脚步搀。
轻轻转过身来,苏末末刻意装出讶然的神情来,忙和胭脂一起躬身福礼:“臣妾给各位娘娘请安,不知各位娘娘也在,失了礼数,还请各位娘娘莫怪。”
锦贵妃睨眸盯着苏末末,眼神里带上了几分狠厉,苏末末偷偷瞥见,心下生出疑惑,自己与她不过初见,却怎么感觉她处处与自己总是过不去。
扶着一旁的宫女,锦贵妃不紧不慢的扶着耳边的发髻,慢悠悠的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瞧着素银的景色看了半晌。
其她嫔妃见她不发话,也各自装不知,只是低声说着什么,不时偷偷拿眼睨瞧着屈膝半躬的苏末末。
不消片刻,苏末末双膝就开始微微发颤,跪着站着都不会这么累,尤其这样半躬半曲着,膝盖最是受力。
眼见快要撑不下去,锦贵妃方才发话:“怎么还躬着,起来吧!”
说的意思好像苏末末没有眼力界,自己要躬着似的,道了谢,苏末末方才长舒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锦贵妃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其实那腰身并不怎么显怀,到是她刻意挺了腰身,才显得有些孕意:“你……和三殿下过的不错吧?想你胆子也不小,竟然是自己在大殿上点了三殿下的名,女子如你,千年怕是也难得一见啊!”
锦贵妃话里明讽暗刺实在明显,苏末末垂着头,神情木然,好似听不懂。
锦贵妃说了这么半天,换来的这般表情,顿时索然无味,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冷丢下一句:“真不知道三殿下看上了你什么!”
说完,抬腿就从苏末末身旁走过,苏末末微微抬眸,正准备安然恭送。
谁知,垂眸间,忽而只听得吧嗒一声,一件殷红宝石金雕步摇不偏不倚正好掉落在自己身旁,映在雪里,红如血水艳丽刺目。
苏末末顿了下,没有多想,欠身想要去替锦贵妃拾起。
然而苏末末的手刚刚触到步摇,还来不及握住,拖曳裙摆飘拂,一只穿着绣描繁花鞋的脚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结结实实踩住,更是左右用力的碾压着。
“啊!”苏末末吃痛喊了出来。
胭脂这才发觉不对,看过来,顿时瞪目:“贵人!”
可她毕竟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喊了这一声,除了疼惜和惊愕,却是怔愣着,不知该如何应对,傻傻泪眼婆娑。
“哎呦,怎么踩到你了?”罪魁祸首锦贵妃一脸的惊讶,却并不急着退步,反倒踩压得更加用力,探身相问:“你没事吧!”
苏末末苍白了面庞,手指处疼痛的锥心入骨,忍着疼痛,她扬起脸浅声道:“劳烦锦贵妃抬抬脚。”
一怔,锦贵妃勾起唇角,似是没有料到苏末末敢如此直言不讳,让开了脚,退了一步,好整以暇的望着苏末末,眼底兴味含笑。
苏末末咬着唇,收回手,手背蹭破了皮,鲜红渗血,火烧般疼痛。
“贵人,您……”胭脂上前扶住苏末末,想询问情况,苏末末制止了她的话语,站起身来,与锦贵妃直视。
锦贵妃浅然含起冷笑,全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反倒多了一分得意。
“我没事。”苏末末对一脸担心的胭脂道,握起手指,将宽袖拉长,遮在手背上。
锦贵妃挑眉:“不愧是从男人堆里出来的,皮肉果然粗厚,既然无事,看来我们也无需多做关心,这里雪景不错,你慢慢欣赏吧!”
说着,锦贵妃走出几步,身后,宫女捧着金步摇给她,她睨了眼:“还拾来给本宫做什么,本宫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碰触,既然脏了,就扔了吧!”
苏末末感觉到她说这话时,刻意撇过来的视线,垂眸佯装懵懂,并不流露任何情绪。
锦贵妃冷哼一声,对苏末末一再掩饰的木讷十分不喜,却偏就挑不出对方半分毛病,愤然转身就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她忽然脸色苍白一变,拧紧了细柳般的烟眉,捂着腹部缓缓顿住脚步,弯着腰身坐倒在地。
“锦贵妃!”
“娘娘!”
呼喊声顿时乱作一团,嫔妃宫女纷纷围了上来,苏末末被人狠狠推到了一边,亏得胭脂机灵一把扶住。
锦贵妃脸色逐渐苍白,掩着肚子冷汗都出来了,她的腹中翻滚刺痛,那痛铰肠一般,疼的她快要昏死过去,忽而下腹一阵阵涌动,紧接着,便感觉有股热流缓缓流出。
“啊,血,娘娘您流血了!”
锦贵妃的贴身宫女莲儿大呼小叫起来,听到她的喊声,锦贵妃慌忙低头去看,果然看见雪地青砖上映出潺潺的血水来,甚是吓人,她顿时心跳漏了半拍,忍着痛大声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替本宫去传太医。”
这一喊,也提醒了其她人,立刻喊的喊,跑的跑。
苏末末震愕的看着锦贵妃被人扶起,那地上刺目的鲜红血液,她也是吓了一跳。
目送着刚才还怡然自得的锦贵妃,转眼就面色苍白痛苦,被人连扶带掺的走远。
苏末末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着实慌乱的很。
抬腿,她想一起跟着去看看,胭脂却拉住了她:“贵人,您现在不合适去,就算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等着,还是别过去了。”
苏末末脸色并不好看,喃喃:“锦贵妃她不会有事吧?”
“这……奴婢也不知道。”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流血了?”苏末末很是疑惑,对于女人生育,她实在不懂,只这次见了,却是骇人的很,让她遥望雪地上一路鲜红的血滴,心里愈发收紧。
胭脂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安,却更关心的是苏末末手背上的伤势,现在看去,苏末末的手背似乎已经肿了起来,翻起的皮层次不齐,鲜红斑驳的血水虽然不多,但看上去伤势却也很是严重。
“贵人,您手上的伤还是赶紧请御医处理一下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扶住苏末末的手肘,便托着她往回走。
苏末末一进院子,一眼看到好像也是刚回来的赫慕泽,忙松开胭脂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听见声音,赫慕泽回头,猛然迎上扑向自己的苏末末,他陡然愣了下,伸手扶住身姿不稳的苏末末。
“三殿下,三殿下,出事了!”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赫慕泽蹙眉,脸色微沉,清冽的眸光落在苏末末因为慌张露在面具外微微粉嫩的脸颊:“有什么事,进屋去说吧!”
苏末末喘息着,看到赫慕泽她不知为何,居然渐渐的安了心,却等不及进屋,开口便急切道:“锦贵妃,锦贵妃她刚才……刚才流了好多血。”
腾地,赫慕泽脸色瞬息微恙,猛地攥住苏末末的胳膊,力道摇的苏末末站立不稳:“你说什么,洛溪……不,锦贵妃她怎么了?”
苏末末只顾着急,并未注意到赫慕泽话语的破绽:“刚才我们出去观雪景,碰到了锦贵妃和几位娘娘,开始看她好好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忽然坐倒了,然后就看到流了血。”
赫慕泽沉思了半晌,许久才慢慢隐去眼底的深沉,平静了神态,对依旧心绪难平的苏末末冷声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少管闲事,没事少往外跑。”
说毕,转身,身旁的贴身侍卫昆笪帮他撩起帘子,他径自跨进了屋中。
苏末末愣了愣,却因为心里担心,也抬腿跟了进去。
“可是好歹她也是你父皇的妃子,又怀了身孕,要是有个闪失,也不好吧!”
“那也跟你没关系,这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别人的事,少管。”赫慕泽一边命人去煮茶,一边自己解去袍子外面罩着的锦缎披风,递给恭候一旁伺候的宫女,转身坐下。
苏末末对他这种冷淡冰凉的态度几分不满,知道跟他说了也是白说,便嘱咐身边的胭脂道:“胭脂,你还是过去看看吧!问了情况回来告诉我。”
胭脂看一眼赫慕泽,见他并未说什么,便点点头,躬身去了。
不一会儿,茶也煮好端了上来,在赫慕泽跟前放了一杯,在苏末末面前也放了一杯。
看着腾升袅袅的白烟,带着茶水的芬芳,苏末末叹口气,不言语了,只等着胭脂回来怎么说。
赫慕泽瞟一眼她心绪不宁的样子,冷笑着勾起了唇角,低头品酌着茶盏中的茶水,这才又道:“有这功夫,你还是想想我们吧!”
“我们?”苏末末诧异,抬头不解的看着赫慕泽。
赫慕泽淡笑冷嗤:“父皇今天找我谈了话,宫里人丁单薄,上面几个兄长一直没有子嗣,他盼望着咱们能早些努力,给他生出个皇孙来。”
腾地,苏末末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没想到却是这个,顿时脸上发烫,一口刚到嘴里的茶顺势喷了出来,溅落在厚重繁花的地毯上。
赫慕泽蹙眉,一脸嫌弃,顿时也没了品茶的心情,将茶盏重新撂回到桌上,睨着苏末末:“怎么,你现在即为本王的爱妾,与本王共造子嗣,让你这么惊讶吗?”
苏末末倏地站起身来,语气结巴:“赫,赫慕泽,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说让我留下,可并不是真的要……要……”
“要什么?”赫慕泽闻言,忽而几分兴味,眸光不觉也闪烁出戏虐来。
苏末末被问的脸都红了。
“本王当初可只说要你留下当贴身侍卫,是你自己非要点名做本王身边的女人,事至如此,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
“你……”苏末末腾地涨红了脸,愤愤瞪着赫慕泽:“我……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应该知道的,这都是为了当初的约定,你不是希望我完成约定吗!”
“哦,是吗?照这么说来,我也与父皇定了约定,是不是也该去完成?”
赫慕泽反问,俊美无垢的脸庞朝着苏末末靠过来,放大了数倍的瞳孔,浅显似一汪澄澈的湖水,但却深晦的没有一丝波澜。
温热的气息让苏末末很不习惯,退了退,赫慕泽却是得寸进尺,脸上居然还浮现无耻的笑意,似是得胜了一般,笑纹加深,讥诮明显。
这让苏末末陡然气结,猛然一把推开赫慕泽怒道:“你根本不爱我,我也并不想和你纠缠,你要是想要孩子,宫里大把的女人供你挑选,你找她们去!”
陡地,这句话似是刺伤了赫慕泽,刚还含着讥诮笑意的脸瞬息间就冰霜拂面。
“苏末末,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
他这乍然的怒气,让苏末末腾地愣了愣,自己虽然话不中听,但也不至于这么震怒,好像戳中了他的心事,让他猛然间勃然大怒。
“哼,你以为本王稀罕与你同寝,看到你的脸,本王只会作呕,你少自以为是了。”
赫慕泽说完,转身就走,带起了冷冽的寒风。
苏末末不由得抖了抖,纳闷地看着他甩开帘子走出,心里亦是几分不爽,本姑奶奶这张脸还不是拜你所赐,如今反倒成了你嫌弃的理由,自己才真是呕死了。
夜,并不平静。
锦贵妃那边似乎并不太好,派去的胭脂回来虽然只简单的说了那边的情况,但是语言中,足可听出腹中胎儿似乎很是危险,能不能保住恐怕都难说。
苏末末安静坐在床畔,墨色如丝的长发散落披在肩头,一袭白色纱织衣裙垂在脚下旖旎漾开,但是只看背影,窈窕纤细,惹人眷顾。
她深深蹙眉,锦贵妃看着不像是柔弱之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么严重,宫里别的她不懂,但是妃嫔怀有子嗣后,御医都会格外照顾细心,怎么就会没有发现流产的迹象呢?
今日看锦贵妃气色红润,底气十足,并无微弱之象,她实在有些想不通。
唉,算了,明天还是过去看看吧!
咔哒!
轻微响动拉回苏末末神游胡思的思绪,抬眸望向门口,陡地发现赫慕泽不知何时进了房内,正褪下外衣随手扔置一旁,而方才的响动,便是他腰间玉带磕在衣架上的声响。
自己想的这么专注,居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苏末末正欲起身上去伺候,可是蓦地想起白天时两人说过的话,赫慕泽怒气冲冲的离开,这会儿却又跑到她的房里来,这不该是他的性格。
苏末末心里不觉有些慌乱起来,不明白赫慕泽究竟是什么用意,看赫慕泽朝着自己走来,她倏然起身,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躲开,然而,却忘记了自己本身就坐在床畔边,根本退无可退。
脚下凌乱,愈发容易出错,一脚踩到裙摆上,苏末末没有躲成,反到踉跄着朝着赫慕泽的怀中扑了过去。
赫慕泽看着纤瘦,温热的怀抱却比想象的宽敞结实,砸进他的怀抱中,苏末末鼻息嗅着他身上特有沁人的馥香,整个人腾地懵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想不到本王的爱妾原来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嘴上说是不想,夜里却是热情似火,已经迫不及待了。”
赫慕泽轻声却带着调侃的话语在苏末末耳边幽幽飘至,明明语言冰冷嘲讽,但是却烫的苏末末耳根灼热。
苏末末被他羞辱,脸色带了薄怒,撑着就要离开。
然而,赫慕泽的手揽在她的腰间,仿似钳子一般,紧紧缠绕,让苏末末动弹不得。
挣了几次,都不能挣脱,苏末末顿时气恼:“还不放开!”
赫慕泽睨眼瞧着她因薄怒而红晕的面颊,第一次觉得,除却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这张脸到是莹润瓷白,上好羊脂玉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脂玉一样入手滑腻。
想着,赫慕泽的手已经抚上了苏末末的脸。
苏末末浑身一僵,诧异惊惧的望着赫慕泽,今天的赫慕泽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几次刻意的靠近,都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若不是知道他的个性,真会以为他是个多情的人。
手感果然不错,赫慕泽淡淡而笑,有些爱不释手,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移至苏末末红润的唇瓣,微微眯了眼睛。
苏末末瞠目看着他,他墨色的眼底深蕴如潭,浩渺如空,很美的眼眸,却深的让人永远看不透、看不懂。
即便此时,似乎气氛微妙,但他的眼中,仍旧一片清冷,终年不化的薄冰,难以融化。
看到这样的眼神,苏末末很是受伤,明明对她丝毫不含感情,却能这般毫不顾忌的抱着她,她对他来说,始终不过是他世界中的一粒尘埃,不屑一顾,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羞辱她。
猛的用力推开赫慕泽,苏末末扭身躲开他的怀抱,然而,不等苏末末离开,手腕骤然一痛,不等反应,整个人就被狠狠的重新拉进了赫慕泽的怀里。
“唔……”
赫慕泽的唇压了下来,似是冰凉,偏又火热,辗转压迫,撬开苏末末倔强的唇瓣,强取豪夺,猛如暴风骤雨。
从来不知赫慕泽会这么狂热,苏末末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被赫慕泽的举动吓到,他不是恼自己了吗?为什么现在却又一反常态,这样对她。
苏末末愤怒难忍,想也不想,狠厉落齿一咬。
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口腔,本以为赫慕泽吃痛,必然会恼羞成怒,然而苏末末万万想不到,赫慕泽非但没有退缩,反倒似被激起了更大的征服欲,愈是加深这个霸道的吻。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苏末末挣扎无力,他方才抬起头,让苏末末得以喘息,然而不容苏末末反应,他手臂绕过苏末末的腰身,稍作用力,便将苏末末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