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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放映的是早前的一部爱情电影,青梅竹马的男女主角因误会分道扬镳,多年以后再相聚,他们身边都有了新的爱人,有人说爱情很现实,躺在身边的那个人与你心里爱的那个也许不是同一个人,影片的最后峰回路转,女主当年离开男主的原因是查出得了癌症,最终女主在男主的陪伴之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看到最后,安暖眼泪哗哗哗的直掉。
莫仲晖坐在她身边眉头蹙得紧紧的,这一幕是多么的相似。曾经何思妍泪点也是如此之低,很小的时候,看到巷子里的流浪狗她都能心疼的掉眼泪。如此感性之人却最喜欢看悲剧爱情故事,每每感动的痛哭流涕便往他怀里钻,哽咽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说着,我们永远都不要有秘密,永远不分开。
怔愣间,影片已经结束,大家也在纷纷退场。安暖哭得有些收不住,他无奈的将她搂进怀里,低声抱怨着,“这电影都是假的,有什么好哭的。”
“当然不能跟你这个冷血动物比。莫仲晖,你有没有像这样深爱过一个人?”
莫仲晖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低低的说道,“我爱你!”
安暖一时之间辨别不出他的话有多真诚,只冷冷的哼了一句,“爱一个人不会像你这样的,你对我只是所谓的占有欲。”
从电影院出来,已到了晚饭时间。莫仲晖要回家吃晚餐,安暖却坚持要去餐厅。莫仲晖是个有洁癖的人,倒是很少在外面吃饭。安暖有时觉得奇怪,但凡事业做得这么大,怎能没有应酬。
颇有格调的西餐厅,来来往往都是一对对小情侣,他们嬉笑打骂,举手投足之间是那浓浓的爱意。
曾几何时,她也曾幻想,曾向往,在全世界各个角落留下她和爱人的足迹。她多么想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看电影逛街吃饭,哪怕只是手牵手的走完一段路。
想想也许已经永远失去这样的资格了。
莫仲晖要了一间包房,他从来都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任人观赏。
他帮她把牛排切好,递到她面前。
安暖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刀叉,“没味道,没气氛,不吃了,我们回家吧。”
莫仲晖蹙蹙眉,他一直也没有动刀叉,只是直直的坐着看着她吃。
“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
江城的夜晚已经开始,街上霓虹闪耀,安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仔细看看这精彩的世界。
莫仲晖带她去拿车,回家的路上,安暖鼓足了勇气,认真的说了句,“莫仲晖,你放了我吧!”
“吱——”
尖锐的刹车声,莫仲晖就这样大喇喇的把车停在路中央,身后传来不满的按喇叭的声音。
他停顿了有一分钟的时间,随即狂踩油门,车子‘嗖’的飞了出去。
安暖再也不敢言语,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同归于尽。
终于安全到了别墅,安暖并没有下车。
“莫仲晖,我们谈一谈。”
他也没有下车,手指滴答滴答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平凡的男人,结婚生子,过平凡的生活。我还年轻,才二十六岁,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你是莫仲晖,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请你放过我吧。”
安暖知道他生气了,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只依稀看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在泛白。
“莫仲晖,你是我的杀父仇人,留我在身边你不觉得很危险吗?也许哪天夜里,我趁你睡着拿把刀把你给杀了,这样的死法你能瞑目吗?放我走吧,我们之间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纠缠。”
他怒极反笑,轻飘飘的说了句,“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了你,到时候还会有一笔可观的遣散费。”
他说着径直下了车,安暖气得追了上去,“你什么时候才会玩腻?”
他停下脚步,勾起她的下巴,轻佻的说道,“现在还没玩腻,喜欢你在床上的那股新鲜劲,喜欢你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莫仲晖,你……”她伸手想去打他。
莫仲晖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笑了,“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子,从来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这样。也许哪天你对我百依百顺,我也就腻了。”
那天晚上莫仲晖没有回房间,安暖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久久都不能入眠。
她能等到他玩腻了的一天吗。
——
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她才睡着,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下楼吃饭的时候又是一桌的补血汤药,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张特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莫先生呢?”
张旭挑了挑眉,一脸认真的说道,“莫先生一整个上午都在游泳。”
顿了顿,他又说道,“莫先生昨天一整夜都在健身房。”
安暖仿佛没听到似的,认认真真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张旭忍不住说道,“莫先生在国外度假,一听说安小姐你抽了500毫升血,莫先生立刻专机赶了回来,你都不知道他担心成什么样子,安小姐,能不能请你对莫先生好一点?”
安暖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张旭,张旭在一旁无奈的叹着气。
吃完饭,安暖要去医院看罗晓燕,张旭坚持要送她。
安暖气得吼他,“张特助,你是怕我逃跑吗?你放心,莫仲晖势利那么大,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揪回来的,我不会做蠢事的。”
安暖说这话的时候,莫仲晖正好进来,身上只披了件浴袍,头上还在滴着水,看得家里的小女佣们都羞红了脸。
张旭赶紧报告,“莫先生,安小姐要去医院。”
“让她去。”
安暖哼了哼,让佣人打包了几分补汤,给罗晓燕带过去。
——
在常梓飞的努力之下,飞宇集团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只是华宇不在了,他的工作量也比以前多了。
江倩柔倒是很能够理解,可偶尔也会撒撒娇。
自从这次事件以后,她知道倪慧心里对她有意见,于是她三天两头的哄常梓飞回家吃饭,也把倪慧哄得开心的很。
今天周末,江倩柔好说歹说,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哄着常梓飞在家休息了一天。
倪慧看着小俩口感情越发的好,心里倒也踏实了。安暖到底是莫仲晖的人了,就算回到儿子身边,也不完整了。
午餐时间,倪慧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她心疼自己儿子,经过这次事件,竟然瘦了一大圈,最近又是没日没夜的忙碌,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到。
“梓飞,工作上的事别太拼了,身体最重要,有时间多陪陪倩柔。”
倪慧一边把菜夹到常梓飞碗里,一边心疼的说着。
江倩柔倒是大方了起来,笑着道,“妈,梓飞现在以事业为重,我没关系的。”
“能娶到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媳妇,也算是梓飞的福气。”
倪慧说着夹了大肉圆在江倩柔碗里。
江倩柔只咬了一口,便跑到卫生间里呕吐了起来。
“怎么吐了呢?不会是有了吧?”倪慧脸上有种难以掩盖的惊喜。
那一刻,常梓飞的心却‘噗通’抽了一下,第一感受绝不是喜悦。
江倩柔吐完回到餐桌,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最近总是想吐。”
“梓飞,你今天反正休息,吃完饭带倩柔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看呀八成是怀上了。”
江倩柔抑制不住惊喜,心想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常梓飞现在对她很好,若是怀孕了,她的地位还有谁能撼动。
——
罗晓燕如今已转到江城最好的医院,安暖进去看她的时候,潘平正坐在床上喂她吃饭。看到安暖,潘平立刻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喊了声,“安小姐。”
罗晓燕啐了他一口,“瞧你这马屁拍的,都拍到安暖身上来了。”
潘平皱着眉瞪了她一眼,随即转向安暖,“安小姐,你们慢慢聊,我正好有事出去一趟。”
潘平离开以后,安暖在床沿坐了下来,她发现罗晓燕的气色很好。
“暖暖,我正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呢。潘平已经在跟她老婆办理离婚手续,他很快就要娶我了。”
安暖有些难以置信,却也是忠心的祝福。
“暖暖,我真没想到他会娶我,这次吃的痛苦都值得了,我真的好开心,从来都不敢奢望会嫁给他。”
安暖握住她的手,笑着安慰,“也许经历了这次事情,他发现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恭喜你,晓燕姐,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暖暖,到时候你当我的伴娘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安暖很想答应,可还是拒绝了,“我现在是孤儿,无父无母,命途多舛,找我当伴娘不吉利。”
罗晓燕想想也没再坚持。辛辛苦苦拥有的爱情婚姻,她也希望能够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安暖在病房陪了她一会儿,喂她喝了些补汤。等她睡下,安暖才离开。
走出病房,看到潘平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他的脚底是很多的烟头。
看到安暖,他脚步有些迟疑的走了过来,“安小姐,我们能谈一谈吗?”
“我跟我老婆结婚的时候,我家里只有乡下三间瓦房,我岳父岳母都是退休的公务员,我老婆的哥哥在市政府工作,现在已经混到了局长的位置。当初她的家人死也不同意我们结婚,几乎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可我老婆铁了心的要跟我在一起。后来,他的家人也拗不过,无奈的同意了。我能有今天的成绩,一来我不认输,我一直想着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二来她家里帮了很大的忙。”
安暖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我现在越混越好,天堂的总经理可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人都是这样,越有钱越容易变坏,身边的环境就这样,身边的人都这样,我在这个大染缸里也没能完好。我背叛了我老婆,在外面有不少女人。我老婆全都知道,可她一直原谅我,甚至是纵容我。我骗她是逢场作戏,从未认真,也却是从未认真过。那些女人只要给点钱就能打发,可是罗晓燕不一样,她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我的钱,而是为了我的感情。”
“你爱罗晓燕吗?”
潘平深吸一口气,特认真的回答,“不爱。”
“我这辈子只爱我老婆一个人,我的身体背叛了她,可我的心一直在她那儿。”
安暖心里堵得慌,几乎咬牙切齿的吼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呢?你这样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我不得不娶她,罗晓燕是什么人,她就是个疯子,这次自杀未遂,她还会有下次,除非我娶了她,如了她的愿。”
安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心,低低的说道,“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吧,否则你大可以不管她,她死了你反而清净了。”
潘平咬了咬牙,有些话他不能在安暖面前说,他巴不得罗晓燕死,巴不得这个疯女人消失,可罗晓燕不是一般的人,张特助早就提醒过他。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初入了魔,被她给勾引去。
“潘经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好好待她。”
“我会的,我什么都能给她,甚至是婚姻,可唯独给不了我的真心。”
——
从医院出来,她有些浑浑噩噩的去取车,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总有那么多的第三者介入,到头来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就像当年的莫仲晖,何思琪,还有她,她一直不知道是她介入了他们的感情,还是何思琪破坏了他们。
“安暖,这么巧!”
江倩柔从车上下来,一眼便认出了失魂落魄的安暖。
“hi,你们好。”安暖无心与他们多说。
江倩柔却突然亲昵的走过来挽住了安暖的手臂,关心的问道,“安暖,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呀?”
“我没事,来看一个朋友。”安暖无声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怀孕了呢。”
安暖这才抬头看她,又看向不远处刚停好车走过来的常梓飞。
常梓飞走过来,他的眼里压根儿没有安暖的存在,一把揽过了江倩柔的肩膀。
“你瞧他紧张的,我还不一定怀孕了呢,就是最近吐得厉害,好朋友也好久没来了。”
安暖冷笑两声,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太好笑,他们已经结婚,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个女人竟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如果是怀孕了,那我恭喜你们。”
从头到尾常梓飞都冷着一张脸,安暖说这话时他才看向她,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恨意。
“我还有事,先走了,到时候孩子出生,我一定亲自来道贺。”
安暖冷冷的说完,转身上了车。
常梓飞在她说完那句话时,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江倩柔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挽着他的手臂撒娇,“我们走吧,安暖看到我们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榜上大款的样子果然不一样,瞧她那一身名牌,豪车开着,哪里还会把以前的朋友放在眼里。人都是这样,到了什么位置,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常梓飞和江倩柔离开以后,安暖在车上静静的坐了许久,大热天的,她竟然手脚冰冷,仿佛连握方向盘的力气都没有。
前段时间还缠着她说后悔的男人,这么快都跟别的女人有孩子了,这个世界似乎太可笑。
她自嘲的抿了抿唇,挂倒档,启动。
“轰——”的一声响,车子竟跟后面直行过来的一辆车撞上了。
她用力拍了下方向盘,真想骂句脏话。江倩柔就是她的克星,遇到了准没好事。
车上已有人下来,气势汹汹,“你他妈倒车闭着眼睛倒,不看后面呀!”
安暖开车门下车,连连道歉,“对不起,你所有的损失我来陪。”
男人的声音很粗犷,脾气也很大,对着安暖吼道,“有钱了不起啊,你他妈的一看就是个鸡,开着跑车在外招摇过市,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安暖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男人,可她的确有错在先,人家好好的开着车,她把人家车子撞成这样。
“这样吧,反正你看起来有的是钱,给我五万现金,我们私了。”
安暖皱了皱眉,心里暗自腹诽,你这破车值五万么。
她当然没敢说出来,可这会儿让她拿五万她也拿不出来。
“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嘿,你没带那么多现金,还敢故意开车撞人,找茬吧你。”
安暖并不想与这种人多啰嗦,也不想这点小事惊动莫仲晖,反而把事情弄复杂。她给罗晓燕打电话,想着先跟潘经理借五万。可电话打过去,罗晓燕说潘经理去天堂处理事情了,要明天才过来。
“你到底能不能搞到钱,看你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开着豪车,不像没钱啊,再弄不到钱我揍你!”
安暖看不惯他嚣张的气焰,没好气的说道,“那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到时候该赔多少赔多少。”
“嘿,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么?你说私了就私了,说报警就报警,逗我玩儿呢。”
说来也巧,常梓飞和江倩柔已经做完检查出来,江倩柔沉着脸,手里还拎着药。以为怀上了,原来只是肠胃不好,内分泌失调,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常梓飞一看到那边的事故,忙送开了江倩柔的手,朝着安暖跑了过去,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安暖撇了撇嘴,真是够背的,这么狼狈被他给撞见了。
“你是她男人?这么快就找来帮手了?”粗犷的男人吐了口唾沫,痞痞的对常梓飞说道,“你女人撞了我的车,说好私了陪我五万,可她拿不出钱来,耍我玩呢。你派人打听打听去,我金老三可是江城出了名的混混,跟我玩,你们玩得起么?”
常梓飞蹙了蹙眉,冰冷的声音对着安暖道,“你是怎么开车的?不会开就别开!”
安暖一下子被惹火了,怒吼道,“常梓飞,我就算撞死了也与你无关,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常梓飞脸都绿了。
江倩柔适时的走了过来,挽住了常梓飞的手臂,“既然有人不识好人心,就随她去,我们走。”
“啧啧,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呀?”金老三抹了把眼睛,看不出个所以然。
常梓飞轻轻推开江倩柔,压制住内心腾腾而起的怒火,拍了拍安暖的肩膀,低低说道,“你先上我的车,这里我来处理。”
安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用,我给莫仲晖打电话。”
“我让你他妈的先上我的车。”常梓飞气得几近歇斯底里的怒吼。
安暖也毫不妥协,“常梓飞,你骂谁呢?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老婆在旁边呢,滚!”
安暖走到一边,拨通了莫仲晖的号码。
常梓飞气得狠狠踢了安暖的车子一脚,径直上了自己的车。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张特助的,“安小姐,莫先生正在休息,您有事吗?”
“张特助,我在医院开车跟人撞了一下,你能不能马上送五万块钱来?”
“什么,被车撞了!”
张旭在那头显得异常夸张,“你等着,马上到。”
金老三见常梓飞上了车,有些急了,冲着安暖吼道,“现在怎么说?你那男朋友是要走了吗?”
“你等一下,马上就有人送钱来了。”
等了有二十分钟,常梓飞的车还没走,金老三有些急了,“我说姑娘,刚才那哥儿们看上去挺喜欢你的,要不五万块钱就让他先垫一下吧。”
“你闭嘴,再废话我打电话报警。”
金老三想着那五万块钱,乖乖闭了嘴。心想这年头还有这么傻乎乎的女人,轻轻撞了一下就肯赔五万,真是捡到便宜了,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莫仲晖的车子很快就到了,黑色的宾利打头,后面还跟着两辆黑车子。
他和张旭率先下车,径直朝安暖走了过来,后面的两辆车里下来八个保镖模样的人。
金老三一看这阵仗就被吓到了。
莫仲晖快步走到安暖面前,上下查看她的身体,一脸紧张的问,“撞哪儿了?有没有哪里疼?”
安暖摇摇头,“人都没事,就是车子撞坏了,他让我赔五万块钱私了。”
“我,我,我不要了,五万块我不要了,我让保险公司修。”
金老三不知为何突然改了口,安暖诧异的看着他。
莫仲晖长臂将她揽入怀里,低低的说了句,“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琴风已经赶过来,去做个全身检查。”
“可这里……”
“交给张特助。”
莫仲晖不容她反抗,搂着她往医院走去。
“莫仲晖,我真的没事,哪儿都没撞到。”
“做个检查我才放心。”
——
车子里,江倩柔看常梓飞一脸忧伤的表情,她恨不得去把安暖这个女人撕裂。
“你看到了,她已经是莫仲晖的女人,遇到事情她想到的是莫仲晖,而不是你。”
常梓飞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还待在这儿干嘛呢,看戏么?”
江倩柔有些生气的哼道。
常梓飞却迟迟没有开车。
江倩柔火了,“常梓飞,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能忘记安暖?她现在心里只有莫仲晖,你能不能忘了她?”
常梓飞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狂跑着去追安暖,在医院大厅追上了他们。他走过去一把扣住了安暖的手臂,安暖和莫仲晖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为什么?”
莫仲晖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发疯的男人。
安暖甩开了常梓飞的手臂,没好气的哼道,“常梓飞,我现在看你就恶心,请你离我远点。”
“我怎么让你恶心了,江倩柔她没有怀孕。”
安暖气红了脸,吼道,“她怀不怀孕与我何干,常梓飞,你真是个神经病。”
常梓飞还想上前,莫仲晖挡在了前面,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常梓飞只要上前一步,他就会动手。
安暖也看出了莫仲晖的不悦,拉着他离开了。
——
沈琴风急急的从家里赶过来,见安暖什么事也没有,忍不住说道,“我看好好的,不用检查吧。”
莫仲晖坚持,“做个全身检查。”
“做检查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准备怀孕的女人。”
莫仲晖一听便犹豫了起来。
“我建议带她回家休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有反应再来医院接受治疗。”
安暖也在一旁说,“我没事,真的没事,好好的,就车子撞了一下,没撞到人。”
沈琴风神神秘秘的把莫仲晖喊到一边,“你不是打算让她怀上吗?连避孕药都动了手脚,你看她能说能笑能走能跑的,我看没事儿,你别太紧张了。还有我给你弄得那些补身体的补药,你给她喝了没。”
莫仲晖点了点头。
“我看呀很快就能怀上了,你加把劲。”
莫仲晖白了他一眼,闷哼道,“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找你!”
莫仲晖又拉着安暖离开了。
待他们回到停车坪,安暖和那个金老三的车都被拖走了,常梓飞的车也走了,只剩下一辆宾利车。
回去的路上,安暖忍不住问他,“你跟沈医生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呀?”
“没什么。”
安暖吐了吐舌,也没再多问。
——
江倩柔和常梓飞回到家大吵了一架。
她把家里能摔的杯碗全都给砸碎了,“常梓飞,到现在你的心里还只有安暖,没有我的存在。”
常梓飞就这样站着,看她发疯。
“我还在你身边呢,你都能对安暖纠缠不清,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是不是我没有怀孕,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常梓飞,你说话,你给我说话。”
江倩柔说着去揪他的衬衫衣领。
“常梓飞,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妻子,是你的妻子呀,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
常梓飞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任她发泄。
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是这副死样子,仿佛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悲痛无比。她知道,他的痛都是因为安暖,因为安暖的拒绝,因为安暖舍他取莫仲晖。
“常梓飞,你醒醒吧,你永远都斗不过莫仲晖。你拿什么跟他比,他比你有钱,比你有势,比你有地位,安暖为什么要抛弃他选择你。安暖的心里,永远都只爱莫仲晖,无论莫仲晖对她做过多过分的事,无论你对她多好,她都只要莫仲晖。”
常梓飞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打断她口不择言的话,疯了似的撕破她的裙子,啃咬着她上光滑的肌肤。
江倩柔安静了下来,攀上他的肩膀,细腻的声音说着,“我知道你要发泄,我心甘情愿让你发泄,全世界就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常梓飞,在她脖子上身上啃出了好几个印子,
可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却杀了车,迷茫的眼睛看着她。
“我想好好疼爱你,把你当成安暖,捧在手心呵护宠爱,可是我做不到,只要看到她,我整个人都会失控,我控制不住的爱她,控制不住的想她,我都开始恨我自己,可我还是爱她。我好痛,心好痛,没有人能够体会。”
常梓飞说完摔门离开了家。
江倩柔眼泪水汹涌的流了下来,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可终究什么也得不到。她输给了安暖,彻彻底底输给了安暖。
——
安暖被莫仲晖勒令在家休养两天,最近莫仲晖心情不错,嘴角总挂着喜悦的微笑。
张特助自然知道他家老板在乐啥,忍不住说道,“莫先生,那个金老三说的句句属实,安小姐拒绝了常梓飞的帮助,打电话给您,说明您在安小姐心目中,是可以依赖的人。”
这话似乎很受用,莫仲晖嘴角又情不自禁的翘了翘。
他从水里上来,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咖啡,漫不经心的问,“她现在在干嘛?”
“安小姐正在喝中药。安小姐真是善良,每次闹情绪不肯喝的时候,只要佣人联合起来求她,她就妥协了。”
莫仲晖满意的点点头。
张旭看他喝咖啡,小心翼翼的提醒,“喝咖啡好像也不利于怀孕。”
莫仲晖手顿了顿,接着放下了杯子。
“把家里的咖啡咖啡豆全丢掉,不要再让我看到。”
张旭真怕他戒不掉,自从他跟了莫仲晖,当他的特助,他就有喝咖啡的习惯,几乎把咖啡当水喝。他倒是很少抽烟,也很少喝酒。自从跟安暖住在一起,他更是推去了所有的应酬。安暖看不到他的好,张旭却一样样的记在心里。
——
莫仲晖已经好几天没回房间睡了,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上床就对她动手动脚。
安暖左右挣扎,怒吼,“莫仲晖,你神经病啊,别碰我行不行?”
“你说我多久没碰你了?”他挑眉问,问得极其认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我不负责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再听到这样的话,莫仲晖已经不会生气。
“自从有了你,我对别的女人已经没感觉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的,俯下身从她的下巴开始吻起,一直蔓延而下,连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也不放过。
“莫仲晖,你变态吗,够了。”
听到安暖羞愤的喊叫,他才放过了她,重新来到她的红唇。
“以后不要再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我生气的后果就像刚才那样。”
按暖气的在他脸上抓来抓去,不知不觉指甲又长了。
莫仲晖气坏了,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用他自己的方式报复着。
两人现在每次上床就跟打架似的,可最后输得总是安暖。他总有办法让她折服,让她沉沦。
——
纵欲过度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两人都睡到了中午才醒。
安暖下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丢了颗避孕药在嘴里,她现在几乎把避孕药当糖吃,只要莫仲晖碰她,她就吃。起初莫仲晖每次看到都会生气,丢过很多次,可他丢了,安暖就会再买。现在他似乎也习惯了,只是偶尔心情好,会像现在这样提醒她一句,“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安暖眼睛白过去,回他一句,“那你以后少碰我。”
“要不我带套,你别吃药。”
安暖翻了翻眼睛,“我不相信你,我怕你在套子上动手脚。”
“那你就不怕我在药上动手脚?”
“事实上我的确担心过,不过我怀孕了对你没好处,你知道的,就算怀上了,我也不会要的,大不了就去做手术。”
一瞬间莫仲晖眼睛眯了起来,愤怒呼之欲出。
安暖却丝毫不害怕,走到他床沿坐下,嬉笑着道,“莫仲晖,你不会傻到以为我会给你生孩子吧?别做梦了,你坏事做了那么多,我可不想报应在我孩子身上。还是那句话,就算意外怀上,我也会去做手术。”
“你敢!”他咬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杀了你我都敢。”
安暖假装掐了掐他的脖子。起身去了浴室。
安暖觉得莫仲晖不会这么无聊,可今天这样说起来,她也不得不防范,想着把药拿到药店去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莫仲晖突然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从背后开始啃她。
“别发疯了好不好?我肚子饿了。”安暖没好气的吼。
他的动作这才停止,“我这么爱你,给我生个孩子怎么了?”
安暖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冷笑道,“生出来的孩子喊你爸爸,我以后怎么带他去见我父亲?”
莫仲晖怔住了。
“莫仲晖,你这样对我,我也认了,我斗不过你,可是结婚生孩子你别来找我,永远都不可能。等到哪天你玩腻了,咱好聚好散。”
“如果我永远都玩不腻呢?”
“那到一定的时候也得散,我还要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莫仲晖怒极反笑,没好气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娶你。”
——
安暖下午去咖啡厅的时候,顺便去了趟药店,把手里的避孕药拿给医生看。
“小姐,这的确是避孕药,没有错。不过这种药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引起不孕不育。如果您想避孕的话,最好让男方做措施。”
医生说的话无懈可击。
安暖放心的走出药店,她就知道莫仲晖没有那么无聊。
远在家里的莫仲晖已经得到了消息,张旭在汇报,“莫先生,不出你所料,安小姐去了趟药店,幸好早就跟所有药店打过招呼,不然就拆穿了。”
这个傻丫头。莫仲晖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能斗得过自己。
“莫先生,安小姐好像很排斥生孩子的事。”
莫仲晖轻轻按了按眉心,“再排斥,等有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旭想想有道理,“莫先生真聪明,安小姐这么善良,等知道怀孕了,她一定不舍得去做手术的。”
再想想,莫先生还真是狡猾呀。这样的人谁敢招惹呀。
——
安暖到了咖啡厅,梁慕晴告诉她,“安暖姐,有个女的来找你好几次,就是那个在咖啡厅跟你下跪的那位。”
安暖微微皱起了眉,倪慧又来找她做什么,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吧。指不定是江倩柔怀上了,倪慧跑来跟她炫耀来着。
“安暖姐,你好几天没来了,最近在家干嘛呢?”
安暖拉回思绪,笑着道,“没干嘛?”
“撒谎,看你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在家跟莫先生恩爱缠绵呢。”
安暖翻了翻眼睛,“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呀,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呀?”
“我才不是小丫头,我也就比你小四岁,你说你跟莫先生在一起几年了,一定超过四年了吧,那说明你跟我一样大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懂了吗?”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
和她一样大的时候,她正在犯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