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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熙月还真坐起来,河床就算是没有河水冲过来尼玛也是潮的!
还好她一直穿着块小兽皮,直接坐着只有臀部感到凉意,就抱膝睡一个晚上了。真要躺着睡,第二天绝对会受凉感冒。
……丫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天亮还是天黑,全凭他一个人说天黑就是天黑,说天亮就是天亮。
已经在暗河里过了好几个晚上了,中间只遇到过两次河涌,但因有黑豹牛掰的机敏,两次都成功避险。
而吴熙月也发现了,大巫师是真把自己的命交给黑豹来保护,黑豹要挂了,这货也是活不成。
坐起来的她不知不觉中又叹了口气,叹到闭目养神的大巫师蓦地睁开眼睛,沉声道:“有什么事情想不通?能不能直接说出来?”
总是叹气,叹到他也不能安心入睡。
吴熙月嘴角抽摔起来……,很想吼回去句:姐儿叹个气,你也要管啊!
忍了!反正在他面前她都变成忍者神龟了!吸气,吐气,吴熙月放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很平静的口气,“太冷了,我睡不着……。”
“你不会找个好地方睡?”大巫师也挺无奈的,这个女人是只要离开黑豹便立马避着他,好像当他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吴熙月幽幽叹气,无限怨念道:“我伟大的大巫师,你瞧瞧这附近……有好地方睡吗?不是凹的就是凸的,再不来就是潮湿潮湿。我可没有你的大兽皮包着,真要这样晚一觉起来,大巫师,明天你就干着急了。”
“我有什么好着急,坐着也不能睡,你就站着。”她是完全没有想过要靠过来睡,他又何必开口呢?冷冷地甩了句出来,大巫师打了个翻风,再是慢悠悠道:“我是不用担心睡不着,黑豹的身体很暖和。”
别扭有木有!分明是很关心,就是要装着很高拽的模样。
吴熙月确实是没有想过要跟大巫师睡一块,真要想了……那绝对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坐一会,吴熙月开始眯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断续不成音似是很惊恐。她一下子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跟**巫师呆在一起,养成她有个高底警惕习惯了。
“别……别打,我走,我走……。”
“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大族长……,大族长,救我,救我。”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吴熙月是真不有想到强悍的大巫师在睡梦中竟然有这么脆弱一面,微地怔了下,也没有多大睡意听着他不断地说梦话。
来来回回的说着“不要打他,不要赶他走,救我……”这类充满哀伤的话,这么强悍到让各大部落首领,族人都畏惧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悲伤的记忆……,吴熙月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原始社会就是一个残酷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时代,比起现代来,原始时期从幼儿期到成年期活下来的族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他会有些什么悲惨回忆呢?吴熙月也会去猜想,一个强大的人背后总会有一些让他强大起来的因素在推动着,大巫师的强大……是不是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才养成今天对生命如此漠然处之的个性呢?
梦话中断了,吴熙月不着痕迹闭上眼睛,呼吸放缓……就如只有睡得很沉时才会的绵柔呼吸。
一道刺冷的目光直接落过来,吴熙月微地吐出口气,假装呢喃了句梦话;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不能因这恻隐之心就把大巫师归到弱者里面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处,只不过平常是隐藏在强大光环之下。
大巫师并没有真认为对方有睡觉过去,他狭长细目里划过一道要似是雪阳下闪烁的极寒雪光,很平静地试探一句,“有蝙蝠快来了,巫师月。”
连续又唤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抱着膝盖的吴熙月暗笑,这样小儿科的试探姐儿还真不放在眼里呢。强大的大巫师,你让我知道了你脆弱一面,这……要如何是好呢?
明天开始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内心有一角是伤痕累累的大巫师呢?
“你没有睡,我知道。”细长的双目里寒光乍过,已经寻不到半点痕迹。他没有因为对方听到他的梦话而紧张,醒来过来那睡梦中才有的脆弱早已扫空。
睁开眼睛的大巫师才是让各个部落畏惧的大巫师,神灵的神者,受族人们膜拜,敬仰。
吴熙月没吱声,丫的,这货还真是会杀个回马枪。刚才要是换了别的人,估计真被他给试探出来了。
黑暗中的男人那如罂粟一样艳致的面靥渐渐地阴沉了下来,真没有听到吗?没有听到最好!否则,对不起了,他是真没有可能会将她活着带出暗河。
没有再入睡,每次只要回到黑暗之地,他总会想起些非常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在这里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被阿母,阿父从地洞上面丢下来……。
他听到族人们还在旁边叫嚣着道,“这是不祥的人,杀了他!杀了他!”
“没错!只有杀了他我们的族人才不会死去!只有错了他,神灵降下来的瘟疫才会过去!”
“不祥的人早就应该杀死,早杀死就不会拖累我们所有族人!”
平时对他微笑的族人一夜间就变得狰狞起来,他们的表情就跟丛林里的凶兽一样,恶狠狠地……想要吃掉他一般。
就连平时对他最关心的阿母也是变得恶狠狠,她甚至……大巫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里曾经被一双给过他温暖的双手狠狠掐住,掐到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那些族人不知道听了谁说,是他得罪的神灵才会让整个部落族人得了瘟疫,……全部冲到树洞里来要将他带走。
他乞求过族人们,也哭着说过他不是不祥的人,结果呢……,还是没有用,从地洞上面被摔下来,只差一点点就死了。
哦,他都要忘记了,那时候的族人坚持只要把不祥的人丢到最黑暗的地方,神灵才会找不到,找不到了降到部落里的惩罚会消息。
可笑的是,他的离开并没有平息神灵降下来的灾难,当他再次回到曾经生活过的丛林里,看到的都是白骨,死了,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
那时候,他是愤恨想,一定是神灵认为他们做得太残忍,所以才让所有人都死掉。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
连最亲的阿父阿母为了自己活命都以舍得杀死他,……他又何必需在意别人的是生是死?
想了许多,他绝颜色的面上露出的哀伤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一夜便过去了,天色一亮各个部落的族人开始忙碌了起来。平静几天的苍措部落里又来了一批面色暗黄,看上去很瘦弱的族人。
他们才进入峡谷立马受到最严厉的吼喝声,“离开!离开!谁是头领,快带着你的族人离开!”
这些人惊恐地发现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是谁在说话。
本是拖着疲倦步代走路的陌生族人就如惊弓之鸟下子挤在了一起,一个身材高大却有些瘦的男人走出来,“我们只是路过这里,需要去大海边寻找粗盐,这里一直是我们换盐族人们需要经过的地方,能不能让我们过去。”
在苍山山脉里有这样一群特殊族人存在,那就是换盐族人;这些族人是各个部落容不下,驱逐出来的族人。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身上天生带着胎记,脸上,脚上,手上,肩膀,后背……或是黑色,暗红色,暗紫色的胎记。
这些族人成年后是不能留在部落里,因为他们是被神灵抛弃的族人,这些记号就是告诉各个部落的首领同族人,他们可以降生,如果这些记号在成年之前消失了就可以继续留下来。
如果没有,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立马离开部落离开领地,不许在领地上面狩猎,不许在领地上得到一切神灵恩赐的食物。
慢慢的,这些有胎记的族人开始走在一起,成为一支特殊存在的部落,因为不能狩猎,他们为了活下去必须要找别的事情干才行。
粗盐便成了他们可以生存下来的依靠了,去遥远的海边寻回粗盐,再一路走回来在各个部落里换得食物。
苍措部落族人可没有听说过还有换盐部落,放哨的族人知道盐巴的重要性,还以为这是一支大部落里派出来的族人到外面去换盐。
拿不定主意的男人凶巴巴道:“你们等着!我问过我们首领才决定放不放你们过去!警告你,只要朝前一步,你们这些人都会死在峡谷里。”
他这么一吼这些可怜的换盐人哪敢再朝前一步,在苍山山脉里,他们是完全不敢跟任何一个部落做对,那怕是一支依附大部落生存,族人数量还不如他们的小部落,也是不敢反抗。
一直以来,他们就是处在弱处,只要被人欺负,从来没有想过要欺负回去。
“都不要动,都不要动。”为首的男人尽管有些偏瘦,但精神却是这里面最好的一个,“我去落庚部落换食物听到落庚族人们喇达乌拉山里来了支新部落,一个拥有巫师的新部落。”
他还没有说完,这些人就倒抽了口凉气,紧接而来就是羡慕的目光抬头看着好像都要贴着天的峡谷。
真好,一下子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不像他们……没有地方去,想要留在哪里就要拿大量的粗盐换取。
有时候就算是拿盐交换也未必可以留在那个部落的领上面。
“别乱看,我们一进来就被他们发现,……这附近肯定有许多族人埋伏着。”
“扎西勒,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走吧,绕一圈看看,也许还有别的方向可以通往大海边。”常年惊吓养成性格懦弱的换盐人听到一点点风吹雨动就开始不安起来。
扎西勒是换盐人的小头领,他听到拧了拧眉心,“换不了,以前的换盐人都试过,只能是过这个地方最快。”
“你们也别太害怕,这里的族人真要想为难我们刚才就开始为难了。他不是还说我们再往前步就会有危险吗?瞧,人家都提醒我们了呢。”
“都安静下来,把脑袋低着别给我四处看!”扎西勒发现有几个男人不时抬头打量峡谷,心里也是一慌,急忙喝责起来。
他们说些什么隐藏在附近族人是不听到,但能看出来对方是在害怕。
啼听了后,只是沉呤一会声色清冷道:“让他们进来。”去大海边换盐……,也许可以问一问这里离大海边有多远,还可以趁机跟他们换取盐巴呢。
当换盐人听到这支部落的首领要见他们,竟然是吓到肩膀都哆嗦起来,脸上流露出来的惊骇让前来接他们过去的哈达直皱眉头。
哈达说话向来很直,“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胆子少到跟兔子似的,我不过是嗓门大了一点你们竟然吓到快要尿出来一样!”
他有这么恐怖吗?是声音恐怖还是长得恐怖呢?!
扎西勒走出来,他还是挺紧张的,“是你们的在大首领要见我们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们换盐人?”
他在“换盐人”三字上面加重的口气,是提醒对方他们可是打上罪恶记号,不被神灵接受的“换盐人”。
“我知道你们是换盐人,啼要见你们当然是事情了。”哈达留意自己再这么一说,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唬得他立马道:“哎哎哎,你哭什么了!我又不是要抢你回去!”
……她情愿被你抢回去,换盐人只在心里默默地想。
扎西勒不知道对方要找他什么,无论有什么事情他也需要带着换盐人穿过峡谷才行啊。遂是点点头道:“好,我们跟你过去。”
“扎西勒!”“扎西勒!”
数声惊呼声一下子失控而出,都举步走的哈达是狠地打了个激灵,这些人……还真是怪了!
不就是让他们帮助换些盐巴回来吗?他们……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们是哪个部落里的换盐人?胆子也太小了点吧。神灵啊,就你们这样的胆子也敢去遥远大海边换盐巴回来……”哈达是有些不太厚道想笑,转念一想,万一人家气他笑话了他们,不给事盐的话,呃……他会被啼的眼神给射死的!
立马打起哈哈,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吞下去。
而对一直受到欺负的换盐人来说,哈达是他们见过最愿意同他们说话的族人了。尽管如此,也没有让他们绷紧的心弦得到放松。
相反的是,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棘刺上面一样,如此艰难举步也需要咬牙坚持下去。
后来,吴熙月看到他们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才是真正征服苍山山脉的强大者!
低着脑袋经过峡谷的换盐人一直没敢抬头强望,哈达见到人数有些多,就把他们带到最近新建起来的最大房子里。
巫师月说过要有一间最大房子用来平常有什么事情的有族人能聚在一起商量的大房子。她没有在部落里日子里,男人,女人就努力劳作,把最大的房子建起来。
扎西勒带领的换盐人房子的时候,就着他在内的所有换盐人真是有些脚软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是东西?
无数个惊叹号就在他们脑海里闪地划过又惊起。
看到他们脸上这种表情,哈达很是自豪,“你们进去坐一下,我让首领啼过来。”
“啊,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过去就行,我过去就行。”扎西勒惊到跳起来,摆着手急急重复数叠声,“我过去,我过去……,不用麻烦首领过来。”
从来就没有首领愿意到他们,对方这么一说,扎西勒是很是受庞若惊起来。
离开的哈达是假装没有听到他说话,这是一群很奇怪的人,明明胆小到兔子一样,却还有勇气去大海边换盐巴。
……他们能换回盐巴吗?他怎么就觉得这事情不怎么可靠呢?
自然是把他们的异样告诉了啼,准备要过去的啼修眉微蹙,起身朝平常是女人们休息的房子而去。
换盐人,换盐人……?这些换盐人竟然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需要问问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才行。
阿依里一听部落里来了一群换盐人,还让哈达留在了屋子里,三个女的脸色一下子就骇白起来,以最快的速把换盐人是群什么样的人一一说了出来。
“首领啼,这些人不能留下来,更不能让他们留在我们的部落里!神灵啊,他们都是被神灵抛弃的罪人,他们无论到任何一个地方只会带来灾难!”
啼,哈达,还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换盐人的女人们都惊讶起来。
纳雅道:“苍山山脉里怎么有这么多奇怪习惯,不就是身上有个记号吗?哦,我还记得巫师月大腿内侧也有个记号呢?嗤,我才不相信换盐人是有罪的人呢。”
巫师月……也有记号?这个,阿依里她们真不知道。巫师月是谁啊,可是帮助苍措部落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的巫师。
她要是有罪……,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有罪了。
“啼,你相信这些身上有记号的人会是有罪?会是神灵抛弃的族人吗?”哈达粗犷的声音含着凝重,目光深邃看着啼,“身上有记号的人真会是被神灵抛弃的族人吗?”
他再次而问,仿佛是要确认什么。
“从来不相信。”啼缓缓而道,目光冰冷的他有着对睥傲,对阿依里所说的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有对自己族人不相信的首领才会去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纳雅笑起来,明媚的眼睛就像是泉水里的明月,“这才是我们的首领啼,管他们有没有罪,月也是不会相信这些事情。”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他们……他们怎么能不相信呢?这都是祖辈们亲口传下来的啊,身上有记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部落里。
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眼里露出瑟瑟害怕,恐惧在她们心里一下子横冲直撞起来,一个女人失声尖叫道:“首领啼,这些人留不得,留不得!”
怎么可以把他们留下来呢?他们会给部落带来厄运,带来灾难!
“女人,只有胆小没有勇气的人才会害怕这些。”哈达突地把自己的长草裙掀起来,后背对着她们,笑哈哈道:“瞧见没有,我这里也有个记号呢。”
“我的族人都知道,但从来没有说我是有罪,是被神灵抛弃的人。”他放下长草裙,很明显的一个记号又隐藏起来,转身对啼朗声道:“啼,你刚才要**信了,我以后都不敢把大pi股露出来了。”
啼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苟言笑的峻颜微微一笑,“放心,哪怕是芒不要你了,我也会收留你。”
他这是在打趣他呢,哈达怔了下,随即是更大更欢快的笑容在房子里回荡,“我是觉得,就算你跟芒都不要我的,巫师月也一定会收留我,哈哈哈。走吧,啼,换盐人他们也够可怜。身为苍山山脉里的族人,竟然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唉,比我们还要可怜呢。”
“我们以前虽然有时候吃不饱肚子,可也没有像他们这样连个山洞都没有呢。”纳雅也是啧啧叹起来,对于弱者肯定是有同情,也仅仅只是同情而已。
女人们对换盐人都同感兴趣,但跟啼他们一起出去瞧瞧。屋子里就只有惊恐未定的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
“阿依里,我们逃吧。部落用不得多久就会有厄运来了,我们还是逃吧。”女人紧握住阿依里发抖后手臂,眼里流露出来的骇意使得整张脸孔都有些扭曲。
阿依里的眼睛动了动,她看着两个最亲的族人,怅惘道:“我看到哈达的屁股上面也有记号,……可他从来没有给部落带来厄运。白亚姆,伦朵珠,我们是不是……其实都想错了呢?”
……
她们茫然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阿依里。
巫师月大腿有记号,哈达的屁股上有记号……,这俩个人都没有给部落带来厄运,她们已经想不通为什么身上有记号的人却是可以给部落带来好运。
在屋子里忐忑不安等着的扎西勒等换盐人在倍受煎熬的时候,部落里的首领啼终于过来。他一走进来,换盐人很明显的往后退了几步。
扎西勒是他们的小头领,没有办法退。很突兀地站在了最前面,表情僵硬,眉间里的刚毅可以看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胆小的换盐人。
走进来的男人很年轻,面上冷冷没有一点笑容,说话的时候目光犀利冰冷,像是下雪天溶化过后挂在树枝上的冰凌,扎西勒喉微动眼神离开一点。
“你们都是换盐人?”啼直径坐在树凳上面,修长挺拨的身子坐下来,顿时让别的人也不敢跟着站起,小心着也坐到树凳上。
扎西勒不明白这个部落的大首领怎么还会来跟自己说话,他就不怕换盐人给部落带来厄运吗?
很小地清了下嗓子,扎西勒卑微道:“嗯,我们都是,但还有一些换盐人已经离开……,我们是去……是去接他们。”
早在上个下雪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上一拨换盐人已经离开同,而他们则在现在出发,可以把他们辛苦换来的盐巴带回苍山山脉。
啼一直知道莫河外面的部落是不缺盐巴,原来……都是眼前这些瘦弱,苍老得厉害的换盐人用命换回来的。
“我们部落也缺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都会答应你。”啼薄唇微抿,凝视着换盐人的目光渐渐深暗起来。
他在想,如果月在这里,她会怎么对待换盐人呢。
“啼,各大部落的族人太多,我们的族人太少;现在就算我们得到领地也不能真正安心下来,由其是落庚部落的铁木欠,我担心他的野心,担心我们苍措部落会被他的野心吞噬掉。”
“为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代安稳下来,啼,我们必须要有更多的族人加入苍措部落才行。”
女人清越而坚定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啼的心思已经飞快转动,……换盐人厄运?他还真不相信。
扎西勒已经惊愣住,条件?他他……他可以向一个部落首领提条件?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从成年后……他是再以没有向别人提过条件。
“你没有条件?我是要换盐。”啼声调微扬,清冷地声线顿有种冰凌碎裂,寒气乍冒的冷冽感。
扎西勒摇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咽了咽口水才艰难道:“我们……我们没有条件,只想……只想能换到食物。”
因为有时候他们就算是盐巴拿给各部落的族人,他们得到盐巴后,有时候是不会把食物给换盐人。
啼修眉很浅地皱了下,这些换盐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过得辛苦。是不是对他们好一点,就会让他们更情愿留下来呢?
留下换盐人的念头已经在啼脑海里划过,想要更多的族人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流浪的族人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然后,这是一件很冒险的办法,这些流浪的族人过惯没有拘束的生活,也许当时他们愿意留下来,日后却不一定了。
啼抿抿嘴角,淡漠道:“从你们手上换盐巴,你们应该得到你们的报酬。说吧,你们提出来的条件我会应。”
眼前这位大首领是再次告诉他……,换盐人是可以跟他提条件。
有几个换盐人轻轻地叫了几声“扎西勒”,啼挑挑眉峰,“你身后的换盐人可能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你可以先问问他们再跟我说不迟。”
有条件才好,有条件提出来也有更多的商量。啼将吴熙月对他说过的话是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半句话。
一群目光惊恐的换盐人很谨慎地围在一起,压着嗓子叽里嘀噜说了一会,才让扎西勒出来。
这一回,扎西勒手上多了两个小孩子。
小孩子?小孩子?!哈达眼珠子都要快突出来,神灵啊,他们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两个小孩子了?
“你们把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了?”哈达郁闷了,……从峡谷里一直带到屋子里,他是真没有发现换盐人中间有小孩子!
扎西勒不好意思笑起来,“我们都是挤着走,小孩子让女人抱在中间……,所以,很少会有人发现我们还有小孩。”
哈达:“……”真是厉害!两个这么大的小孩竟然藏得住,他都没有发现。
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纳雅她们也是惊了跳……,太神奇了吧,两个小孩她们还真没有发现呢。
“你想把小孩留下来?”啼沉声而道:“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放心留下我的族人看顾?”就不怕到时候……不还了?
扎西勒苦涩地笑了下,把两个目光透着纯真无邪的小孩推出来,“大首领,他们都是男孩,身上没有一点记号,我……我想把他们……送……送给你们。”
他一说完,就两个女人压着嗓子哭起来,是换盐人里的女人在压仰低声哭泣。
这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孩送出去吧。
抱着小毛虫的纳雅鼻子里一下子就酸起来,她对央姆道:“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孩子。”
“到海边换盐是很辛苦的路程,为了让小孩活下去,换盐人不得不这么做。”央姆目光低垂,她能理解这些换盐人为什么舍得把小孩送出去。
已经怀孕的格桑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显出来的肚子,唏嘘道:“还好我们已经有领地,……比他们要幸运多了。”
啼抬抬手,哈达便接过两个小孩子,“我们会照顾好他们,你们回来后想要带走他们也可以,如果不想带走的话……留下来也可以。”
他的话无毫是给孩子阿母们希望,遇上这样善良的大首领,是他们……成年后最大的一次幸运。
扎西勒是带着所有换盐人跪在了啼面前,男人们的脸上都是流着感激地泪水,不停的向啼道谢。
瞧得女人们心里是阵阵心软。
没有留下他们,只给了他们许多食物,还有许多水,送他们离开部落的哈达道:“你们小心一点,一直没有下雨许多地方已经是没有水喝了。这些水你们带在路上,我们就等你们把盐巴换回来”
------题外话------
这是可爱的存稿,老邪已经在云南玩了喽。6号到17号……前面万更都是存稿啊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