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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苑中,了无人迹。
凌姿涵猜想,大约是今日他们回府的关系,宴客的地方又设在距离百花苑不远的地方,所以就遣散了百花苑中修葺的工人。
不过,一路草草看过,这百花苑的工程进度似乎比主院的顺利很过。除开水榭尚未建好,本该在湖边的亭台楼阁,几乎有大半都竣工了。而且,在工艺上,比之前的还要精妙绝伦,不愧是“皇家工程”。
被轩辕煌半拥半推的带入了一间看起来似乎故意做旧的房间里,凌姿涵无暇打量四周,见他关了门,便开口道:“逸,你带我到这儿干嘛!”
瞧着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凌姿涵知道他不是和她开玩笑,便有四处打量了一圈,没等他说话,自己先发现了问题。
“诶?这地方不像是做旧的,反倒像是建了很多年的!”奇怪的是,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虽说呆在相府的时日不长,但能逛的地方,她都逛过来了,不能逛的地方,摸黑也都爬过了。一张相府地图,她翻来覆去的走了好几遍,但印象中,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屋子。
“对,你走进看看,这柱子,这牌匾,还有墙壁,地砖,都已经很有年份了。而且,依我判断,这房子比凌相的年纪还大。”他一路追着一个神秘的身影过来,但没想到,竟然有轻功比他**还要高超的人,令他追到这百花苑中,就追丢了。而那人似乎是故意将他带到苑里,之后,他又随处走动,寻找那身影,却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个奇怪的房间。
“不只有年份,这里的风水摆阵也很奇怪。”凌姿涵摸了摸桌上的玉石,案上的香炉,那物件看上去不起眼,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已然是年份久远的古董了,价值不可估量。可是,这风水摆阵似乎被这些古玩破坏了和谐,显得极为诡异。
掐着下巴,她又走回屋里,踩在那张在整个屋子里,唯一符合年代感的簇新簇新的地毯上,回视着整个屋子。迟疑了下道:“我并不是很懂风水,但奇门遁甲还是稍微学过一些的。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似乎代表着一个阵法,可有看不出来是什么阵。”犹豫着,她努力回想这之前整修百花苑时,送来给她看的草图,转眼看向轩辕煌,“逸,还记得那张草图吗?”
“就是因为记得,才觉得奇怪。草图上,似乎根本没有这个地方,我先前也是误打误撞进了来的。”说着,他停了下,好似思考着什么,又道,“先不说这个,外头有人似乎故意引我们过来。”
凌姿涵微微收敛神色,一怔,云淡风轻的问:“是凌惠吧?之前收到消息,说凌相把她接回来了,刚刚我也好想看见了她。连着好几次了,我还以为是个幻觉,没想到,她近日如此嚣张,大白天的也在府内行走,还望我的禁地闯。”
轩辕煌凝视着凌姿涵好一会儿,凌姿涵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又是一愣,旋即立马明白了什么,忙道:“不会说,引你来的是别人吧!”
轩辕煌郑重的颔首。
凌姿涵下意识的沉声问,“谁?”
摇头,轩辕煌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腕,略带几分惋惜,却又好似有些佩服的说:“我没追上他,他的轻功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快。却好像是故意引我入局一样,不过,等我找到这里后,就好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他……是不是,金色的?”
凌姿涵想起上次看见的,那一闪而过的金光。
心中升起一种毛毛的感觉。
有点不安。
那感觉自从上次看见那一道金光后,就总是从心底攀升上来,如今,望着轩辕煌的眸子,她清楚的看到了他心中的那一丝压抑,转即又化作平静,心就更亮了。
那不是错觉,原来一直有那么个人,跟着他们。
“卿卿,你也遇见过?”
“我以为是错觉,我……啊——”话还没说完,凌姿涵只觉脚下一空,整儿凌空一翻,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里,直线下落。
但也就是那么一闪神的功夫,没有预期而来的痛,没有耳鸣的嗡嗡作响,只有身下那柔软的垫子,和轩辕煌略带紧张关怀的声音,“卿卿,有没有受伤?”
茫然的看着前方,眼前完全是一片黑漆马虎的世界,但手心的触觉,却告诉她,她正安全的趴在轩辕煌的身上,手心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怦、怦——”
“我,还好。”凌姿涵赶忙伸手抹了抹轩辕煌身下,竟然是个柔软的不能在柔软的垫子,却在他身边的空隙处,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通体冰凉。
她下意识的抓紧,将那四方的盒子状的东西收入袖中。
“我们好像掉下来了。”轩辕煌扶起凌姿涵,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火折子。但突然想起,昨天凌姿涵给他的宝剑上重新传了个璎珞,那璎珞连接的地方,就有三颗小夜明珠。
取出腰间宝剑,就手削下璎珞。
夜明珠淡淡的光芒照亮两人之间。
轩辕煌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拽着凌姿涵,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没受伤,这才抬头朝上找了找,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屋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方才他脚下一空的时候,警惕的抱着凌姿涵想要用轻功跳起来,却被一股好似有吸力的东西,给拽了下去。
但现在,怎么看这里怎么不像个暗室。
尤其,这暗室还那么宽敞,左右布置,倒像个简单的“闺房”。
最显眼的,就是中间这块,刚才他们掉落的地方,赫然的摆着一张圆圆的……床?他有些不确定,这东西可不可以称作床,但的确很柔软,摔下来并没觉得疼。床边,是一张四折子的黄花梨屏风,屏风上提着的是诗经中的一首,笔锋苍劲有力,犹如挺拔的苍松翠柏,字字都透着笔者的锋芒。但内容却极为柔和,将两者综合一处,反倒看不出笔者的个性,只能依稀辨认出上头的落款,胡什么寒。中间那个字,似乎因为屏风后那个桌案上的香炉,终日熏香的缘故,蒙了层烟雾的黑灰,看不清楚。
不过,这落款的时间,却叫人有些惊愕,竟然是十五年前的。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不正是明珠怀有凌姿涵的时候前后吗?
“找到火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凌姿涵试图点了下火折子,竟然还可以打火,就顺手点燃了桌案边上的烛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蜡烛了,不过似乎还没失效,竟然燃起了火苗。瞬间照亮了半边密室。
凌姿涵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再加上是和轩辕煌一起掉下来的,心情早就平静了下来。现下又有了火光,倒也不慌忙,反倒好奇的看着周遭的布置。一反百花苑的秀雅华美,富丽堂皇,更显得清新舒适,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里的摆件,和上头的那些一样,看上去很诡异,仔细琢磨了会儿,凌姿涵做出了个大胆的想象。
“是奇门遁甲之术!”两道声音同时而来。
说完,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眼,慧心一笑。
“卿卿对这个也有研究?”
“没,我那无良**经常用奇门遁甲之术躲懒,我饱受摧残,自然也略知一二了。只是,远远做不到如此精妙,居然能混天移地!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布下的阵法和机关,竟然精妙的如何都察觉不到。”
“我到不认为是机关,刚才,若是机关,我自然会将你拉上去。但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像是有股吸力,将我们给拽了下来。”轩辕煌打量着四周,摸着摆件,企图找到一个可以打开的机关,他蹲下敲了敲地面的青砖,又用轻功飞上去,抓着垂着帷幔的横梁,敲了敲顶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又陷入了困境。“奇怪,这看着,怎么有点像是《术藏》里提到的古术?”
“《术藏》古术!”凌姿涵重复了一遍,瞪大了眼睛,看向四周。
关于《术藏》她是知道的,虽说奇门遁甲她没精心钻研,但那本书她也曾经涉猎过,现下想来,在看看四周,和那记载的图纸倒有几分相似。五行八卦的位置,却好似翻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混天移地面的绝妙之处?
“嗯,也许还结合了鬼谷子。”
听着轩辕煌的话,凌姿涵的眼睛瞬间亮了,但转即又暗了下去。
她撩拨着桌案上古琴的琴弦,似乎许久没人弹奏了,那声音拨动起来,刺耳的很,弄得她心情反倒乱了。
的确,相传鬼谷子有隐藏的阵法。
不过,所谓的隐藏阵法,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在特定的设计中,将这间屋子隐藏起来。而轩辕煌之前也说过,若非误打误撞,在百花苑的最高点,想便观全景还真是找不到这地方。
沉思许久,凌姿涵应了声道:“若只是奇门遁甲,找到八门中的生门就能破阵出去。但若结合了鬼谷子,你有什么法子吗?”
“法子到有一个,找生门。”
瞧着轩辕煌闲适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多担心会不会出不去,这让凌姿涵反倒也放下了那份有些沉重的心情,颔首附和:“那就要靠你了啊,道兄!”
玩笑的同时,凌姿涵也很疑惑,方才他们在上头,到底是因为什么人掉下来的呢?
总不能说,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就把他们给拽下来了吧!
还是说……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操控?
突然而来的想法,令她背后汗毛直竖,不觉掉退两步,却撞在了一副绣架上。
架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看上去应该有些时候没人来过了。而绣架上架着的,却是一张半新不旧的绣布,略略有些发黄了,但绣线的颜色却还十分鲜亮,上头是未绣完的鸳鸯。
“卿卿,你看后面!”
不撞还好,一撞竟然装出个别有洞天的世界来!
绣架后的“墙壁”竟然晃了晃,走过去,凌姿涵伸手摸了摸那面“墙壁”,恍然发现,竟然是一张伪装成墙壁的粗布。
掀开布帘子,后头的景致,让凌姿涵震了下。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长长的,一望无际的走廊呈现在眼前,两旁墙壁上绘这奇怪的彩绘,似乎再说这什么故事。但最多的,出现的就是狐狸,还是九条尾巴的那种。
凌姿涵只当做是神话故事彩绘,又因为狐狸是吉祥的代表,就更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了。
走出不知多远,彩绘结束了,墙壁上又出现了装裱好的画卷,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副肖像画,看衣着应该是异族风格。具体是哪一族的,她还真说不准。
“逸,你说……这里,不会是个祠堂吧!”有些毛骨悚然,凌姿涵伸手拦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膀子。虽说是个无神论者,但堂而皇之的逛这种极为诡异的“地下祠堂”这种事,她这个还算正常的人,做起来真别扭。
尤其,走着走着,还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更是汗毛直竖。
“我觉得,还真有点像。只不过,刚才的壁画,让我想起了些事儿。”轩辕煌知道凌姿涵有点怕,很体贴的将她揽在怀里,帮她放松,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手臂。嘴角却不经意的上翘着玩味的弧度,暗自腹诽,能让这女人表露出这一星半点的“惧意”,还真是不容易呐!
不过,她这副表情神色,还真是可爱的让他想多看一会儿。
因为——
难得一见。
显然,转移思路的方式很成功,凌姿涵似乎也想了想,但没想出来,就偏过脸边走边问:“诶,什么事?”
“嗯……关于西朝国师家族的传说。”
“紫家的传说?”凌姿涵盯着轩辕煌看了会儿,噗嗤笑了出声,紧接着道:“开什么玩笑呐,那不过是因为先生他擅长星相占卜。你若说他熟悉奇门遁甲,我信,若说他祖宗里有个是九尾狐,那纯属坑爹!”
瞧着她那副不信鬼神的坦然,轩辕煌牵起嘴角,伸手撩了下她的额发,“说的也是,大概只是个传说而已。”
毕竟没谁真见过九尾狐,轩辕煌也认为,那传说只是个噱头。
抬高紫家身家的噱头。
“咦?”凌姿涵真赞同的点头时,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壁画的眼神都直了。僵了会儿,她指着那卷画,诧异的呢喃着:“先生……明珠……”
轩辕煌不经意的扫了眼那面墙壁,原本随意的眼神,也被那边的画卷吸引住,顿转惊诧,看着靠近楚明珠的画卷,转头又看向另一边,漆黑的瞳孔陡然颤了颤。
“怎么会——”
原来,在紫宸和楚明珠画卷的对面,摆着的是孝诚皇后,及另一个,凌姿涵从未见过,而轩辕煌却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的画像。
那是和明珠、孝诚皇后在同一天去世的女人,贤亲王妃。
即,凌姿涵的姨妈,轩辕煌的婶母。
目光交汇一处,两人互相看了眼,同时又朝两边的画像看了看。
只见凌姿涵面色惨白的转头,用哪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逸,这上头挂着的……都是已经仙游的人吧!”
若是,先生的画像,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