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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冷风呼啸。
屋内,暖若三月。
轩辕琰低头吻了吻美人的手背,舌尖绕着她的指尖,吮允着。
美人嘤咛一声,俏红着脸儿,略带几分羞涩的垂首,心下却膨胀起**的快感。她再度将酒杯递近轩辕琰的嘴边,娇俏的笑着,怯生生的抬眼敲了他一眼,就飞快的垂头,涩然而又妩媚唤了声,“太子爷……”
“哼,小妖精!”斜了眼美人,轩辕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抬头,他将手中酒杯倒了个儿,扬了扬,目光凝定再美人如玉的小脸上。稍顿,他随手将杯子扔了出去,转手一把捞过美人儿,揽着她的腰,将她扯道自己的腿上坐着,并顺势攫住她的下颌,垂首。
唇与唇对接。
四唇相贴,一口浓烈辛辣的酒,顺着两人吻合的唇,全数渡入了美人儿妖魅的红唇中。
毫无防备的美人儿,迷迷瞪瞪的饮下烈酒。再被他抬起下巴时,那原本粉白的脸儿,已经涨的通红了,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动了情……
“太子爷,您太坏了!啊——”
妩媚的美人儿娇媚喘息着。
不及躲闪,就陷入了太子给她设下的情爱的的漩涡里。
等她想要脱身时,轩辕琰已经不再给她任何机会,扯开她的衣襟。
“太子爷,太子爷……”
沉浸在情爱间的美人儿连连低喘,不住的唤着轩辕琰。但却始终无法叫他的名字,倒不是开不了口,因为两人的身份,实在是……
垂眸,美人儿推开正细细吻着她颈项的男人。但这时,男人正在兴头上,那里会停下?而且,向他这种男人,一向是被女人宠坏了的,只有他们要或不要,没有她们愿不愿意。反倒她们越是不愿,就越容易勾起他的征服欲。
掐着她的脖子,轩辕琰冷眼盯着身下的女子,漆黑的瞳中,除了欲望,没有半分爱意。
他攻城掠地。
在屋中的那把摇椅上,一次,又一次……
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才放过那位已经连续昏倒了两次的美人。在她悠悠转醒时,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凑上去轻吻她的红唇。
“太子爷,臣妾怕是真不成了……”
美人儿娇滴滴的叫着,嗓音因为疲惫而嘶哑,听上去却是那样的勾人。
“这就不成了?也难怪,父皇不宠你了!”
轩辕琰冷眼睨着,刚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出言,不是温柔似水的情话,而是讥讽。
美人儿眸色一暗,泪光浅浅流转。
“爷,臣妾可是把自己都托付给你了,至于万岁爷宠不宠的,臣妾也没有怨言了。臣妾只求爷念着臣妾的好,日后……”说着,美人儿就啜泣上了,那还顾得了后话?不过,这后头的话,说与不说,都无妨了。因为,只要前头简短的几句,这话,俨然就已经将她要表达的意思点明了,后头若再说下去,就是她不识时务了。
深谙此道的美人儿,仰着脸,浅浅地,羞怯地看了眼轩辕琰,就立马将视线移开。而仅仅是这一眼,却足够动人心扉了。
轩辕琰却并不在意这些,伸手随意的拍了拍美人,“放心,爷忘不了你这小妖精的好处,等日后爷继承了皇位,必定给你一个身份。比现在的这个,可高多了!”抽回手,他作势揉捏着美人的细腰,转即开口拆开话题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听说你前个儿去了太后宫里,探到了吗!”
听了太子的承诺,美人儿悬着的心,稍稍安慰。回味着太子的雄风,再想想只临幸了她两回,还都不能让她尽性,反倒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宸帝,这心就偏向了太子,早已拜服。眼下,即便是累的不行,却也没去推开太子的手,还想着如何能够让他尽兴。
在一连串的抚挲下,美人儿舒服的低声哼哼着,身体却不自觉的轻颤。可心里是半点不敢怠慢,连忙回话,“太子爷交代的事儿,臣妾哪敢怠慢?臣妾这几日,日日都往太后宫里去,只是,这太后宫中,守卫森严,紧紧**,又不准外人进入。所以,臣妾只得了嬷嬷的通传,并没有进去过。但臣妾找了个借口,差遣人送了东西进去,让交给恪王妃,告知是臣妾的一点心意。没曾想,还真成事儿了,被送了进去,可那王妃并不曾收下,全数退了回来,还留了张字条给臣妾,说是——勿私相授受!”
说到最后,美人儿娇软的声音里,镀上了一层失落的委屈,三分真,七分假的埋怨着凌姿涵。
不过,她再怎么娇媚可人,都没有埋入轩辕琰的视线。
此刻的轩辕琰,满心满脑子都是那桀骜不驯的妖冶眸子,与那绝丽的容颜。再看身下这女子,简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庸脂俗粉!
一抹厌弃从眼底划过。
太子爷捏起她的下巴,翻身下了摇椅,扯过地上的锦袍,披在身上,俯瞰着还缩在摇椅里的女子,抽回手,扬眉示意道:“还不快去吧字条拿来?颖庶母,难道还要本宫请你吗!”
一声庶母,让颖嫔瞬时从**的欢愉中回神。
垂眸,深藏眼底的失落,她干净起来,进入内室,在床榻上翻找了一阵子,拿到一张纸条。正欲转身出去交给她那日后的依靠,手中却突然空了,那刚才还在她身上游走的指,从她的手心划过,拿走了那张纸条。
心中一窒,她抬眸看着轩辕琰,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看着他目光仿佛冒了火一般的紧锁在那张仅有寥寥五字的字条上。她的心思,几乎每一份每一秒都跟着他的跳动着,她看着他皱眉沉思,看着他微微抬眼,看着他浅翘唇角,看着他……突然看向自己。
“爷儿?是不是臣妾办事不利,惹您……”
“不,你做的很好!”轩辕琰伸手握住美人儿的下颌,指尖从他熟知的敏感处划过,唇在那一瞬凑上了她的耳边,吮允着她的耳垂,将她顺势推到在床,并道:“作为奖励,再来一次!”
高悬空中的明月,用层层云雾,遮掩了明亮。
皇宫中那偏僻的别院,今夜却灯火通明。一对苟欢的鸳鸯,正颠龙倒凤的玩的不亦乐乎,却不知,这一切都被那梁上之人,尽收眼底。
俊挺唇,也因此而划过讥诮的深意。
这太子,是在给自己挖坟墓啊!看来,他的好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深夜里,轩辕琰悄无声息的离开别院,离开时,手中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等回了府中,小歇片刻,便是早上了。他早早的去书房,乘着儿子还没起床读书,在他的桌上翻找着。
“父王,您这是在找什么?”
吱呀——
轩辕岽鹤推开门,走入书房,见父亲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好心的发问,想帮着一起找找。
“来,儿子,你有没有你师傅写给你的东西?”
“师傅?九婶母吗!”
听着小胸脯,轩辕岽鹤走进了屋里,朝父亲瞧了眼,转即走到高大的书架前,从最近的一层,抽出一本书,递给了父亲道:“爹,这本上有师傅的注解,你要看这个干嘛?”
太子爷心下高兴,赶紧接过书,却还是做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道:“哦,有人发现你师傅不见了,刚巧我这边又收到她一张字条,故而要对比一下,看看是否是真的。”
“什么,师傅不见了!”
轩辕岽鹤惊呼一声,惹得太子不悦的皱眉。但很快,太子眉心的褶皱就抚平了,转眼看着儿子道:“只是听说而已,要不,你去恪王府看看,确认一下?嗯……你不是和恪王府里的那个小傻子玩的很好吗,去问问他好了。怎么说他都是你师傅的弟弟,姐姐的下落,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搁在孩子对立,轩辕岽鹤的脑袋并不算笨,但这个年纪的孩子,放在他爹面前,总会是被骗的那个。到不是因为笨,而是因为信任,是孩子天性中对父母的那种信任。
所以,轩辕岽鹤不疑有他,立刻拿了东西,前往恪王府。
而就在岽鹤离开没多久,正翻看着书册,确定手中字条,正是出自凌姿涵之手的轩辕琰,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是在凉州那边的探子,在一家酒楼里,发现了与凌姿涵身形肖像的女子,不过,并非两人同行,而是一行四人。看方向,似乎是往山里去的。
这一行四人,又是往山中?
他们这个季节,往山里去干嘛,还有,多出来的两人,又会是谁?
轩辕琰不解的陷入沉思——会是他们吗?
彼端,紫岭。
幽暗的楼梯口,一颗伪装成明珠模样的壁灯,晕出层层光影,笼罩着两人。
轩辕煌与紫宸相对立着,沉默许久。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紫宸不知该如何回答。停顿叙旧,才忽然抬眸看向他,淡淡的答道:“涵儿那孩子,不是受不起风浪的人!她更不会听信紫星的只言片语,因为对于她来说,若非是自己亲眼看到,用自己的心亲自去给感受过,那些事儿也就是绝技不作数的。”
“你是说,她不信紫星的话,那她为什么昏倒!那脉息,大夫诊断过,明明就是瘦了刺激!”
此刻的轩辕煌,很想冷静下来,但因为凌姿涵还在屋中昏迷不醒,让他无法冷静,也不想冷静。
“我相信,她听了紫星的话,而且信了。不过,她对那句话的理解,与你决计不同!”说着,紫宸菲薄的唇,紧绷出一万浅浅的弧度,眸光不经意的掠过轩辕煌的面庞,却是那样的深邃,别有一番深意在其中荡漾。
指着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令轩辕煌猛地怔了下。他恍然想起,凌姿涵昏倒之际,他只注意到她那异常痛苦的神情,并未在意,她突然朝自己投来的一瞥。现在回味一番,那眼神中,并非爱恋,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用他对她的了解而解释的深邃。
会不会,真如紫宸所言?
难道说,紫星的话,与他有关?!
甩开满脑子的疑问,轩辕煌抬眸凝视着紫宸,眼神灰暗的敛起眸中所有的情绪,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道:“那她为什么昏倒!还——至今未醒!”
“因为内力。”
“什么?”
“她的脉息看似平常,实则很乱。这全数是因为她当年丧失的内力,尽数回归所至。”云淡风轻的看了眼轩辕煌,紫宸缓缓开口,向他到处当年的事实,当然,关于紫星的地方,仅仅是他的猜测。
“当年,那场大火中,那孩子九死一生的从火场里爬出来,内功丧尽不说,还被人挑断了手筋。这对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最多比以前更像惹人怜爱的娇儿一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这对与那孩子来说,却太过残忍了。那孩子,是那么的好强,绝度无法接受,自己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个废人的事实……”
于是,当年的凌姿涵,孤独一直,求了医圣,用一种极为冒险的且残忍的方式,将手筋接回。按理说,这样的她可以继续习武,内功也有望恢复。可是,筋骨养好了之后,她却发现,那内功像是永远消失了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多人诊断,最后,医圣、医尊,及从不救人性命的毒尊,都为她下了断言,恐怕这功夫是会不来了,让她死心。其实,私底下,三人讨论过,那脉息极为罕见,加上她当时一些特有的征兆性正装,判断出,她是被人下了“迷盅”。
这种盅虫,一般被武林称作败类专用。
因为这种东西的效果,是专门封人内功的,所以常常被武林中的害群之马所用。有人甚至用他,在武林大会上,偷袭武功高强的人,以妄图得到高位。
如此一来,毒尊不觉替爱徒惋惜。但看着她每日里拼命的练习,想要恢复如常,想要让自己手指更灵活,而做出的一些列疯狂举动,他就由不得的心疼。
“……别看毒尊面上,好似只把那丫头当个钱袋子似的使唤,其实,这师徒两自己都明白,他们有多么的注重彼此。也正因此,毒尊才特别交给了她一套古武术,用来防身,以防她在遭遇那样的事故……”
毒尊一直在找寻着各种方法,想要破解凌姿涵身上的蛊毒。他自己十分了解这个徒儿,天资聪颖,在师门排行虽少,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夸张的说,若非是个女孩,在体力上和男人们有差距,她的天资可以与他师兄弟们的得意门生向比拟。
但这蛊毒是在霸道,最后他得到的结果是——除非下蛊者死,否则蛊毒将无法清除。
抿了抿嘴唇,紫宸抬头看了眼专心听着他说话的轩辕煌,继续道:“如今,紫星重伤,蛊毒势弱,以至于那孩子体内,被蛊毒所隐藏住,抑制住的内力得到释放。但这就像是紫星的催眠术一样,再解开催眠术的刹那,是将人心底深处的东西,一下子解禁了。若是在这期间,做过什么让他本能不能接受的事儿,这个人,便会会崩溃。而那孩子,如今怀有身孕,加上身子骨一直不好,以至气血两亏,身子骨儿就更虚了。所以现在,但内力猛然涌现,势必会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影响。但这影响有多大,我并没有见识过,所以,我不能和你保证,那孩子的安危……”
“你的意思是说,紫星死了,卿卿体内的蛊毒,就能去除?!”手不自觉的往腰间的软件搭去,他冷漠的看着前方,“本王去杀了他,立刻就去!”
“王爷,万万使不得!若紫星真的死了,蛊毒势必瓦解的更快,毒效之霸道,是你无法想象的!所以,不要轻举妄动,为了那孩子,和你们的孩子……”
“杀不得,那我就去问问,他话中深意,究竟是什么!”
你爹,害死了你娘。
如此简短的话语,能藏着什么玄机?
轩辕煌在心里念叨着,反反复复,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自己。
“还是去守着那孩子吧,等她醒来,一切就都明白了。”声音顿了下,紫宸忽然伸手,摸着腰间的那管笛子,看了看轩辕煌,下了个决心。可还没等他接下交给他时,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楼梯下的雕花木门间传来。
“啊——救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