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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只能看叶荷苏的祖师爷,收不收她了。
刚开始,凌姿涵还没弄清楚,叶荷苏的祖师爷是个什么。
这等叶荷苏苏醒来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这建墓的能工巧匠,祖上往几代数,也是盗墓挖坑的。据说,叶荷苏啊,在成为叶家新生代家主时,也下过不少大墓。用叶家的老话,能盗,识得巧璜机关,才能建,建出更巧妙的机关,让人无法通行……
这是后话,且先说着医圣给叶荷苏解了毒后,将凌姿涵、轩辕煌以及易安凉给召集到一起,是做什么的。
“安凉、涵儿……瑞逸,你们都随我过来。”穿过前厅,几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房间坐下,流云等人退下,在院外守着。
确保周围两个鸟都不曾飞过,正襟危坐的医圣板着脸,扫了眼在做的众人,后微微叹了口气道:“都坐下吧,有些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三人一听,更是糊涂,面面相觑的交换着视线,用眼神互相询问着,彼此话中的意义。
而这时,医圣先开了口道:“安凉,**临终前,留下了话,说是必要时再告诉你们,如今,我猜这时候也到了,便连夜赶了过来。路上,我先寻到了谦儿,将事情和他说了,我想不日,他便会来与你们汇合。”顿了下,他将视线移向了凌姿涵的方向,稍稍停了停,似乎不经意的叹了口气,转即有落在了轩辕煌的面上,缓缓开口:“说起来,你们俩也算是同门师兄弟,虽说,瑞逸你没有正式编入门下,但也是受过剑圣师兄教导的。如此,你便和涵儿的辈分一样,不过,你**是我师兄,你便唤我一声师叔吧!”
“师伯,是不是师门出了什么事儿?”瞧着医圣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凌姿涵的心就不经意的抽了下,一丝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令她有那么点儿担忧浮上心间。不等轩辕煌和易安凉说什么,就先问了出来。
却见,医圣摇首,接着话音一转道:“师门一切安好,不过,在我告诉了你们这件事后,从此师门便于你们断绝一切关系。涵儿,我此次前来,还有一样东西,是你**让我带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件了,从此之后,不管你今后如何,你们的师徒缘分,算是断了。”
凌姿涵虽然极为头疼这位**,偶尔还口头上的挖苦两句,可这心里,还是极为敬重他的,现下听医圣如此说,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没等她说话反驳,医圣就拿出了一封信,还有一枚镶嵌着明珠的荷花金步摇,交给了凌姿涵道:“你**说,等你听完我的话后,再打开着封信,这里头是你应得的东西。还有这个步摇,是你母亲留下的信物,现下物归原主,交还与你。好好收着!”
拿过那样东西,凌姿涵摩挲着那个荷花金步摇,心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
有一瞬,她有种自己要被逐出师门的错觉,还有一种不安从心底满散开来……
而这时,医圣开口,将那故事,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多年前,天山师祖算的天命之时,他召回再外悬壶济世的七名徒弟之一的医圣,将这一切告诉了他——
当时,另外六个徒弟,他谁也没又叫来,令当时的医圣,很是诧异。
因为自己只学到了**的医术,在武功造诣上,连最小的师弟的一半都不如,却偏偏被**叫了回来,还告诉他一个不为人知的辛密,令他极为惶恐。但**却再三嘱咐,说这件事,日后若非天意,决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并让他起誓。
医圣照做了,遵循了**的意思。
而后来,他渐渐的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天意是什么……
“所谓天命,就是如何开始,就如何借宿。兜兜转转一圈,最后,不该得到的,还是不该得到,历史的终了,还是谁落在那个人的身上!涵儿,天山手下你们,并不是巧合,而是顺应天意。当年,宸帝并不得其父亲宠爱,是得帝位的人中,最没指望的。但后来,他得到了其兄贤王的辅佐,顺利的得到了那个皇位。不过,在这之前,皇位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贤王。”
“但贤王这一生,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淡泊名利,对皇位并不在意。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宸帝并不相信贤王有那么忠心的甘愿辅佐他,于是就先将他的孩儿收入自己的名下,以此要挟,之后逼死贤王夫妇,火烧贤王府,绝了这个后患……”
“但后来,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贤王身上藏有天下龙脉所在,以及那遗失的半块兵符。多少年,就用尽了法子的四处寻找,最后逼上了贤王曾经学本事的天山,甚至放火烧过天山,将天山彻彻底底的整理干净。他认为,毁了一切可以藏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就可以让一切消弭。他甚至开始扶持佛教,借此逼得道教渐渐衰落。”
“相信,你们早就领教过,宸帝的疑心和手段,他连先皇都敢逼死,如此在逼死自己的兄长,应该不是什么会令人诧异的事情了吧!这种事,或许换了别人做不出,但他,作为绝情狠戾的帝王,绝对——做得出!”
听着这些事,凌姿涵并不觉得有多稀奇惊愕。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互相残杀的太多了。她所想知道的,是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师伯,你说的天命,难道是指……”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兜兜转转,一切都回归天定的事实。那岂不是说,宸帝想掌握在手中的江山,最后还是回落在贤王的支脉身上?那也就是说,“尧王师兄他……”
“不错,这就是天命,即便是宸帝在得知了许多未曾开启过的辛密后,精心设下重重迷局,为了这个皇位,付出良多,甚至是那颗早已不知失落到那里的心,他还是不能逆天而行!下面这件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安凉,你的姐姐,也就是瑞逸你的生母,她是被你父皇害死的。涵儿,你的母亲,也是如此。他的目的在于——终结。”
几人心头均是一惊。
或许,他们早就有所准备,甚至早已猜想到了。
但现如今听了,还是不由自主的惊了下。
“安然、明珠,原先都是天山的记名**,在进入天山师门之际,**就卜算出,她们将要共赴的命运。不过,因为是天机,从不曾泄露,也无能更改。只是没想到,明珠逆天而行,但下了你。”医圣看向了凌姿涵,稍稍一顿,继续道:“你的命运,牵扯着另一段辛密,却没想到,这逆天而行的安排,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而那个人,就是宸帝。具体的很多事情,**没有透露太多,不过只说,宸帝虽然逆天而行,想要终结那一切,但这个终结,或许是件好事。”
这话,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轩辕煌等人不觉皱眉。
似乎还没由来及消化完,突然得知的消息。
接着,医圣又说了句,作为结束语,转而留下一瓶丹药给易安凉,不舍却又要斩断一切的看了她们一眼,自此离开。
而他末了说的那句话,却好似魔咒一般,在凌姿涵的脑海中不住回旋——“**还留下一句话,明珠和安然已经将不能载入史册的秘密留下,一直在你们的身边!”
【极恶风水】
就是因为着一直留下,留在他们身边的秘密,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围捕。尤其是凌姿涵,打小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大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越是如此,凌姿涵就越想知道,这终极的终结是什么,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儿,需要宸帝谋害了这些人,步步为营,最后连此生的最爱,也葬送在他的屠刀之下。
还是说,他所为的最爱,也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
可如今,要再想去查证,当年那些人,分别是哪些,杀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已经很难了。估摸着,多半是要等她光荣后,下去见了面,才能问了。就连宸帝,现下也是在一个昏迷状态,无从查证。
走出房间,凌姿涵伸手用衣袖遮挡这天边的艳阳,照的眼睛发烫。
一直以来想要求证的事情,在这里得到了解答,虽然只是半知半解,但足以让她不再想去接近这个事实。似乎,只要更靠近一步,她就有朝着死亡迈进了一步。
这时,轩辕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在想什么,卿卿?”
凌姿涵回头,看着仿佛无事人般的轩辕煌,愣了下,随意转过视线,淡淡道:“你不在意吗?你的父王,谋害了他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
“介怀有用吗!”母后也不会活回来。拦着凌姿涵的肩膀,轩辕煌顿了下,低头看了她一眼,仿佛释然,却又略带沉重的说:“如今……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将这一切事实还原,查证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的目的又是什么,以慰母后在天之灵!”
慰藉亡灵?
不知为什么,听着这句话时,凌姿涵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泼了一盆冷水,从心尖血涌的嘴湍急的一处,直接灌入。瞬间,冰凉冰凉的。
一个念头钻入脑海,她以为,他是要杀了宸帝,以慰皇后在天之灵……
当然,只是她以为。
现在的宸帝,根本用不着任何人动手了,这命已经算是大半截在黄土堆里了。这要有什么罪孽,也该他下去再还孝诚皇后了。
但凌姿涵明白,轩辕煌的心里并不好受,比她此刻的心情更为难受。
伸手,触碰他的指尖,凌姿涵一点一点的握住他的手,最后十指交扣,贴近他的心口,用极低的声音,轻轻的说:“你,还有我。”
闻声,轩辕煌邪魅的凤眸闪过一丝触动。
垂眸,他无言的注视着凌姿涵,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指,揽紧她的腰肢,用他霸道的,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中的行动,证明着他的心。
月华初上,炊烟燃起。
但叶荷苏醒来时,众人都在她身边围着,且各个面色凝重,叫人不自觉的也绷起了面皮,看着都怪吓人的。
瞧那阵势,若不是自己尚有呼吸,她恐怕都要以为,自己是在自己葬礼上了!
“喂,凌姿涵,你摆着张连给我看什么啊,姐姐我还没死呢!”
叫嚣声,虽然底气不足,中气不够,却还是一如从前的跋扈。
听见这声音,坐在外间,光顾着和易安凉说话的凌姿涵惊了下,转即和众人同时抬头,将视线投了过去。
“叶祸害!你可终于睁眼了!我还以为,你家祖师爷,看上你这一手好本事,或者嫌弃你给祖宗丢脸,要给你进行再教育,不让你回来了呢!”言语上是调侃,但凌姿涵还是着急的第一个走了过去,给她把了脉,上下打量着她是否安好。接着又吩咐在旁候着的流云去端药,并让青黛准备沐浴的药汤,给叶荷苏泡澡驱毒。
“呸呸呸,童言无忌,百无禁忌!”眼里看着甚为感动的叶荷苏,却还是凶巴巴的说道凌姿涵一通,但这心窝里,却是暖暖的。不过,也顾不上感动,她忽然想起倒下时看见的那张草图,那熟悉的山脉图,那叫人心凉的恐惧,令她打了个激灵。
叶荷苏赶紧收敛,转头看了眼已经在她身边坐下的易安凉,及还在屏风外站着的轩辕煌,就忙捉着凌姿涵问:“对了,你之前给我看的图,现在在身上吗!我想再看看!”
凌姿涵想到,她之前晕倒的模样,犹豫了下,要不要再给她看。万一这女人,再受点刺激,她那一向魔魅的师叔,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掐死她,或者用他那招出了名的擒拿手,给她分筋错骨卸掉全身关节,然后再挂在城楼上,疼上个三五天,最后年纪师门情谊,在她气若游丝的时候再给她放下来,还算是卖轩辕煌个面子……
想着这种种可能,她就冒了一身冷汗,不禁转头,又朝易安凉瞧了眼。但那易安凉,依旧是沉默的,瞧着靠坐在床上的叶荷苏,沉默不语。
凌姿涵从没见过这样的易安凉,暗自猜付着,这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建立这种“奸情”的?
正推算着时间时,易安凉突然开口,“妖妖,叶姑娘要,你就拿出来吧。她现在毒性也解了,不会再气血攻心,而昏倒的。你不必太担心!”
凌姿涵忍不住悄悄的白了眼易安凉,担心得人是你吧,这话你是在说给自己听吧,魔头师叔!
不过吧,这魔头的性格,她是太了解了,即便这是事实,那也是在他不说出来前,绝对不准外人说的。于是,凌姿涵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将那张一直吃揣在身上的草图拿出来,递给叶荷苏道:“你昏倒前,曾说这是什么葬谱,我查阅了很多东西,也没有找到。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你刚才晕菜了,没说清楚啊!这葬经我听过,葬谱,我长这么大,别说书了,就是书页子的残缺片儿也没见过!”
“哼,就你那点儿风水知识,出去算个卦,骗骗人还成!”不屑的瞥了凌姿涵一眼,叶荷苏又拿起面前的草图。很显然,她的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又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向刚才那样,见着就气血上心,啥话都没说完,倒了。如今,她淡定自若的瞧着草图,用手在上头一点一点的比划着什么,只是那眉头皱了起来,而且有越皱越紧的趋势,着实的令人担忧。
须臾,她忽然抬头对凌姿涵招手,“姿涵,我问你,你觉得这图会是什么?”
“这……”凌姿涵摇了摇头,“我看这地形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