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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北京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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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5章北京的温暖

    她还是不说话,眼里的鄙夷更是浓烈。

    她虽不说,但他也看懂了她的眼神,以彼此的了解,要她听的他的?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倒是笑了,阴郁的脸上挤出一丝苦涩来,“你就不能想想?我为什么不要你回去?还有,你刚刚跟欧阳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很难见到嘟嘟和瞳瞳?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她抿紧了唇,不打算给他任何字。

    既然已经打算放弃,从此之后就无任何瓜葛。

    他点头,表情阑珊,“很好!看样子你是一辈子也不打算跟我说话了!行!只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如果你真的把嘟嘟和瞳瞳放在心上,就别想着带他们回去!”

    撂下这段话,他便走了,“砰”的关门声敲在她心上,生生地疼。

    那是她在北京最后一次见他。

    他说他要走,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而他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人说。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她不在乎了!

    大人的体质到底比小孩好,三天后,童一念就痊愈了,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去照顾宝宝的时候,她几乎激动得快要流泪,轮换着抱着两个孩子亲了又亲,那种想念,比情爱之思更刻骨。

    在北京照顾宝宝的几日里,陆家的人倒是待她和从前一样,尤其是弯弯,每回来医院看她都叽叽喳喳和她说话,那态度并无半点生疏。

    如果不是她偷听了陆向北和覃婉的对话,她根本不会觉得这和过年在北京的日子有什么两样,仿佛依然那么温暖而热切,只是,心里有了一个疙瘩,却怎么都觉得别扭。

    一周后,宝宝也痊愈出院了,童一念不得不考虑何去何从。

    之前在医院住着还不觉得尴尬,横竖她和宝宝有病房这个空间,陆家人也只是来看看而已,但这一出院,她去哪里?陆家吗?那个地方她呆着再也没觉得有什么趣味了……

    可是,心中却不得不认同陆向北说的一点,这个时候绝不会是戴宝宝回去的最佳时刻……

    于是,宝宝出院那天,她向陆家人提出要离开。

    覃婉诧异,“不是说好就在北京不走的吗?”

    童一念不知道陆向北怎么跟覃婉说的,呵,留在北京?何名何份?当初来北京生孩子就已经放下了尊严全然为孩子着想,那样的境地下,她还陪他们陆家办了满月酒,她也算做到极限了,人,都有尊严的,在陆向北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在陆家到底算什么?生孩子的机器吗?

    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打算留在北京……

    “对不起,覃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打算留在北京啊!”无论之前她听过什么,可在长辈面前,她还是假装一切都不知,和从前一样尊敬她。

    覃婉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马上换了笑颜,“哦,这样啊!我也理解,年轻人总有自己的事业要忙,那就回去吧,孩子还是交给我照看好了!”

    听这语气,童一念也知道,即便她要带走孩子,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或许,她可以一争,但不是现在,以后再说吧……

    几乎是流着眼泪和宝宝告别的,才一个多月的宝宝不懂事也不会说话,仍然还是除了吃便只会睡,这样也好,如果太懂事,是不是也会像妈妈一样难过呢?

    陆老和上次一样,亲自安排了车送她去机场,辞别前,却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念念啊,年轻人要干事业,我支持!小夫妻吵几句嘴也是正常,向北这孩子是个闷葫芦,有话从来憋在心里不说,或者说出一句话来怄死个人,这些年,我也算领教够了,可他的心是好的。他啊,心里明明疼着一个人,嘴上却狠狠地损,比如上回他带回家那些烟啊酒啊什么的,明明都是捡我喜欢的买,还堵给我一句话,说什么都别人给他的,搁生霉了,才拿来毒害我。你说这孩子,让人又气又疼啊!所以啊,有些话说说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你这孩子,我第一眼看了就喜欢,觉得我们爷俩挺投缘的,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替你做主呢啊!”

    本来童一念对陆家是心灰意冷了,可陆老这番话又让她心里涌起阵阵暖意,近来似乎眼眶特浅,眼泪也特容易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把差点涌出来的泪意眨干,对陆老笑了笑,“嗯,谢谢陆伯伯,那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陆老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假意喜欢她,她不想去分辨了,这番话倒是挺暖心的,老人家的善言也不便驳斥,如果北京还有温暖,就让她带着这一点点温暖回去吧,至于陆老为她做主的事,也就是说说而已,陆老自己对这个儿子还没搞定呢……

    车快开的时候,弯弯又从家里跑出来,抱着厚厚一摞书塞给她,“念念,这些书对翻译可有用了,你要真心喜欢这行,就拿回去看看吧,我完不成的宏伟事业,就靠你了啊!”

    童一念捧着书,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陆家的人了,这一个个的,不像是作伪啊……

    可为什么覃婉又要对陆向北那么说?

    正想着,覃婉也过来了,拿着保姆刚做好的热烘烘的蒸饺打包了给她,“拿着路上吃,飞机上的东西可难吃了!”

    童一念真的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这样带着疑惑上了路,上飞机后关机以前,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贺子翔的短信:念念?又去了哪里?我刚从菲律宾回来,还是我的纯天然水果,感谢你上次送我回家。

    童一念想了想,回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在飞机上,准备马上回家。

    贺子翔自然又问了她的航班和到家时间,她一一回了,然后关机。

    有些事情的进展速度太慢,她有些着急了……

    不出她所料,贺子翔果然来接她了,在出口处捧着一篮色彩鲜艳的水果,在这个季节,配着他那样的样貌,人群中十分打眼。

    “我得要远着你才行!”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她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难道我不配站在你身边?还是你瞧不起果农?”贺子翔一脸的挫败。

    童一念笑出声来,“不是!是你如此的抢眼,我和你站一块儿不被万千你的女粉丝们眼杀?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也笑了,“哪有万千那么多?去掉几个零还是有的!”

    童一念扬了扬眉,男人啊……

    “不过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他马上补充。

    “哦?”她只是回了一个反问词,且面带笑容。

    “因为她们的偶像最近迷上了当果农,泥巴肥料味把她们吓走了,再者,我这神级人物现在只为一个人摘水果,而这人又美若天仙,所以,那些杂草杂花的,都自愧不如,自动消失了!”他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水果来递给她,“尝尝鲜!我真是俗了,过去可都是送郁金香给女人,现在改送水果了!”

    童一念大笑,这一刻,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贺子翔,总能给她出其不意的最简单的快乐,那种纯属于朋友之间的快乐!

    “笑什么?你也笑我是果农?”他皱起眉头。

    “不是……”她轻轻抿唇,“我觉得你像我的姐妹!”

    “……”某人很是不爽。

    她再度大笑,换了个话题,“我说贺二,你怎么老去菲律宾摘水果?难道你真有果园?”

    “真的啊!”他点头,“我们的水果畅销东南亚!不信的话,我带你去菲律宾看看我的果园!”

    “真的?!”她颇为惊讶。

    “不相信我?!”他举了举手中的篮子,“要不我上哪摘去?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看!我那果园可大了!种了很多种水果……”

    提起他的果园,他便滔滔不绝,一路说着,直到上车,他把果篮放到后座,才笑问她,“听了这么多,不厌烦?”

    “不啊!”童一念摇头,“很有趣,种水果这么有钱吗?而且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种……”

    “这你就不懂了!世界上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赚钱!别看水果利润小,可它售往整个东南亚甚至出口欧洲,别说水果了,你知道有人专门做纽扣,一颗纽扣只赚一厘甚至半厘钱,人家照样是大富翁!”

    这一点童一念当然懂,只不过,果园,那是完全崭新的一个领域……

    但,贺子翔的果园勾起了童一念极大的兴趣,真的接受了贺子翔的邀请,眼前菲律宾看他的果园,就当是……度假吧。让心情得到缓解和放松……

    她并没有看到她和贺子翔从机场出来时,一辆奥迪A6停在一边,车里,是小杜……

    眼看着她乘坐贺子翔惹眼的银色兰博离去,小杜打电话汇报,“陆局,夫人她出来了,可是跟贺子翔走了……”

    那边没有说话声,一秒钟以后,小杜听见“噼啪”一声巨响,好像是手机砸到墙上的声音,然后,嘟嘟嘟嘟,忙音中……

    小杜苦着脸,最近陆局的心情很不爽,阴晴不定,不,一直是阴雨绵绵偶尔暴风雪,作为司机的他,是灾难天气的直接受害者……

    贺子翔一直把童一念送到家,两人约好共赴菲律宾的时间,便在童一念家门口告别,贺子翔也没有约她出去吃饭什么的,体恤她刚下飞机需要休息。

    提着北京陆家给她的大包小包进了家门,小妈迎上来接过她的,“回来了啊?宝宝怎么样了?”

    “好了!没关系!”她不由自主扫了一眼家里,是在寻找谁的痕迹?

    “你回来就好了!不然这家里我一个人真要憋出病来了!”小妈嘀咕着说。

    “一个人?”她诧异,一菱呢?还有就是,那个人也……

    “一菱前两天动身去法国了,向北帮她把手续都办好了,送她去的,本来一菱还打算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的,向北说不必,他会告诉你的,你在北京带宝宝,本来就累,又担心,就暂时不要打搅你。”小妈和她一起上楼,帮她把东西提进房间。

    “哦……”她只应了一声,也不问别的,只是那个人在北京的时候如此决绝,又还来管她家的事?

    “这两天你们都不在家,我和保姆两个人连饭都不好煮,煮多一点点都吃不了,煮少也没意思,你回来就好了,如果能把宝宝带回来就更热闹了!”小妈不无遗憾地说。

    童一念不禁诧异,小妈还真对她有了依赖性了?而且还牵挂她的宝宝?真是难得……只是,两个人的饭?那么,那个人都不在家里吃饭咯?

    她没问,知道小妈闲不住的嘴会告诉她的。

    果然,小妈接着就唠叨,“向北也是,工作再忙住家里有什么关系?总得有个上班下班吧?这一忙就直接搬去局里住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而后微微一笑,这也没什么,走就走呗,人生原本如此,该走的留也留不住……

    想当初某人可是赖着要住下来,要留的是他,要走的也是他,还真当童家是酒店了?

    “小妈,一菱在法国还适应吗?”她换了个话题,不想听见某个人的名字。

    提起一菱,小妈果然高兴了,“不错啊!她说一到那儿,杰西就去接她了,住宿什么的都很满意,杰西对她也算照顾,杰西在那边好像也还不错,一菱向他看齐呢,还说真的打算好好学习了。”

    “那就好……”她心里一动,又问,“有一菱的号码吗?给我吧,有时间我也打电话问问她。”

    “好好!”小妈听她这么说竟然十分高兴,忙给她写了个号码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童一念接过来了看了一下,知她还有话想说,便直接问,“小妈,还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小妈便笑了笑,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念念啊,有些话呢,我早想说,就是拉不下这个脸……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偏心又自私,对你关心少,一心只为一菱打算,可你爸爸去世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你不嫌弃我和一菱,我很感激的。真的,像我和一菱这样的,一旦走出童家就什么都不会了,去做服务生只怕别人都嫌我们不会做事,你爸刚去世那会儿我还真担心你会把我们赶出童家,可是……哎,总之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后来一菱又做了那样的错事,你和杰西也原谅她,我这当妈的,心里很感激,如今一菱还能去法国留学,更是向北看在你的份上才帮的,所以,我这一世算是欠下你的了,我一定……”

    “小妈!”童一念听到这里已经够了,知道小妈要说什么,可说实话,她留下小妈和一菱,养着她们,还真没想过期待她们有幡然醒悟的一天,只是觉得,好像这是她推卸不了的责任,如今,有小妈这番话,也算是足够了。至于感恩那些话,她真是不需要听……

    小妈以为她不高兴听这个,忙擦了擦眼角道,“好好,我不说,总之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母女的,我们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

    童一念哭笑不得,小妈这是在说台词呢?

    “小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扭捏了一会儿,其实,好听的话,她也不会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小妈,都是一家人嘛……”

    小妈有种受宠若惊的激动,“一家人?对对!一家人!一家人!”

    “好了,小妈,你一个人在家里确实也不好玩,不妨多出去走走,参加一些公益活动之类的,就不无聊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惊讶,这是她说的话吗?她也会跟小妈这么说话?

    “好,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刚下飞机挺累的。”小妈和她笑了笑,出了房门。

    童一念倒是在原地愣了好久,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和小妈一菱之间二十几年的积怨就这么化解了?好像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可细细想来,却是在一天一天朝夕相处慢慢溶解掉的,如果当初她弃小妈和一菱于不顾,且不说她们俩是怎样的下场,只怕彼此会越来越憎恨,而那样憎恨的感觉并不比现在的和解让她好受……

    难怪有句话说,宽容是人间最大的美德……

    手里握着一菱的号码,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主要目的是为了知道杰西的号码。

    她倒是觉得奇怪,杰西去了法国,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一菱却有,而一菱是陆向北送去的,陆向北想必也对一菱在法国的生活做了安排,那他也有杰西的联系方式了?

    所以,独独蒙在鼓里的,依然是她童一念……

    一菱是个没心计的家伙,被童一念左套右套,三两下就把话套出来了,童一念像模像样地叮嘱了她几句,当然也不完全是作秀,总的说来,还是希望一菱有个好前程的。

    许久没有杰西的消息了,所以一拿到杰西的号码就打了电话过去,当耳机里传来杰西温和的一声“喂”时,她整个天空仿佛都天晴了一般。

    原来,杰西这个弟弟,在她心里还是有如此重要的位置的……

    那和情爱无关,只是源于发小那份最真挚最纯洁的感情……

    “杰西,是我。”她轻轻地说。如果说,之前对杰西不辞而别远走法国还有一点点怨尤的话,此时也荡然无存了。她从来相信,她的杰西所作的一切一定不会是背弃她……

    “念念!”

    隔着整个亚欧大陆,她也能听出杰西语气里的惊喜,他听见她的声音是如此的惊喜,不是吗?

    所以,他一定不是故意想不辞而别的。结束依念,抛弃他们共同的事业,甚至抛下一无所知的她,他都是有苦衷的对吗?

    “杰西!好啊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一个人去了法国了吗?”她有些哽咽,虽然是埋怨,可更多的却是挂念,杰西一定懂的……

    “念念……”他唤她的名字,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杰西的离去,一直还是个迷,她不允许自己不知道杰西的迷……

    杰西短暂沉默之后告诉她,“念念,是我不好,没有管理好工厂,我对不起你,无脸见你……”

    “不是!”她的回答坚定而坚决。

    “念念……”他似有难言之隐。

    “杰西,你从来就没有骗过我!你不会在我面前撒谎!杰西,现在,你已经是唯一一个对我说真话的人了,如果,连你的话都不可信,还要姐去相信谁?”她说这话,动了真情。陆向北的话自是从不可信,北京那一家子她曾引以为家人的,说话也是捉摸不透,至于贺子翔……

    “我……”她说的没错,他确实从来就不会骗她,可是善意的谎言呢?

    “杰西,所有的人都不要我了,你也要背叛姐姐了吗?”她的委屈不是假的,想到陆向北那令人寒心的语言和行为,整颗心凉透了……“杰西,依念是我们俩的心血,你曾经说过什么?无论抛下什么也不会抛下依念,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扔下它一走了之,更何况,依念还是被人蓄意烧掉的,你不调查个水落石出就走,这是你的风格?姐不是傻子!”

    “念念!”他该如何说?和盘托出吗?那只会使一切更糟!“念念,你知道的,之前我就不赞成和贺子翔介绍的人合作,现在弄成这样,对于依念,我真是尽力了,远走异国,是我所不想,但是在国内我没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你也知道的。剽窃事件就算澄清也是我的一个污点,再加上这次的火灾,依念已经没有前途了……”

    “杰西,你是在指责我吗?”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和贺子翔的客户合作的原因,也许是她太自私了,不该把杰西拉进来……

    “不是!念念!你知道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

    “可就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杰西再度沉默,良久,“念念,听我一句话好吗?别再靠近贺子翔。”

    和陆向北的话如出一辙……

    “我自己有分寸!”她渐渐平静了声音,问,“杰西,是不是陆向北要你走的?”

    “……”女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便代表承认了……

    “杰西,我不怪你。没有人比姐更希望你前途似锦,好好在法国干吧!”她慢慢地说完,挂了电话。

    之前就有这个疑惑,现在算是确定了……

    她半生没有什么收获,唯独几个死党朋友,杰西算是最铁的之一,铁到什么程度呢?就算吃糠喝稀也必不会抛下她,更何况是在依念发生灾难之后,按杰西的性子,哪怕他死扛也会扛下去,给她一个交代,让他这么轻易放弃的,只有一个可能——自以为是地为她好……

    而最喜欢自以为是为她做决定的人,只有一个人……

    没有了依念,她就是他笼里的小鸟了,再也不会飞出去,他是这么想的吗?

    不仅如此,还折了她身边所有的臂膀,杰西去了法国,颐朵去了分公司,他料定她一个人无力再飞翔了?

    其实,依念的火是谁放的,她通过那辆车,已经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陆向北想必也知道,他在等什么呢?否则,他不会劝杰西走,而杰西想必也知道,否则他不会走……

    陆向北,如果你明白我的那一天,你会后悔吗?

    她握紧了手机……

    回来后因各种零零总总的事情,去菲律宾的日子一推再推,推得她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了,终于和贺子翔的时间有了一致。

    而在这一个月里,她似乎一直在老老实实忙她的翻译事业,也没做的“勾当”,陆向北那里也就安安静静的,竟然一个月没来骚扰她,也许他是真的放弃自己了吧,有时候坐在电脑前,看着他永远是灰色的头像,她会这么想……

    放弃就放弃!她不稀罕!逼着自己关闭QQ的时候她会这么告诉自己……

    和贺子翔约好去菲律宾的日子,正好天气晴朗,童一念整理了行装,与贺子翔一起到达机场。

    在准备过安检的时候,却有人急切地冲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皱眉一看,来人却是小杜……

    “小杜,有事吗?”她问,估计是没事找事吧……

    “有!有!”小杜跑得急喘吁吁,“好多事……”

    “念念?”贺子翔已经过了安检,回过头来看她。

    “你在里面等我!”她走出队伍,让下一个排队的人先过,“小杜,有什么事就快说,飞机就要起飞了!”

    “那个……佳眉的下落……您要不要知道……”小杜喘着气说。

    “要!她在哪?”这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愿,不是陆向北玩的花招!

    “我带你去!”小杜脸上露出喜色,这次的任务看来会比较的顺利……

    “她回来了?”惊喜交加之际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我马上带你去!”

    小杜的狂喜让她心生了怀疑,拿出手机来给陆向北打电话,铃声响爆了他却不接……跟她摆酷?

    “小杜,你直接告诉我就得了!佳眉人在哪里?她的联系方式知道吗?”

    小杜脸上浮起沮丧的神情,“她……没回来,我们只是查到她出境的记录,最近的一次是去了香港……”

    呵!果然是想忽悠她回去!

    她觉得好笑,“小杜,他不接我电话,回去告诉他,不要再玩这种小孩玩的游戏了!”

    然后,转身进入安检,里面,贺子翔在等她……

    小杜看着她的背影,苦着脸喊,“夫人!童女士!别走啊!还有事!我要结婚了!琳琳说要你当伴娘!真的!马上就结婚了!”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结婚?伴娘?还有更好的借口吗?从来没见过哪个离婚的女人给别人当伴娘……

    不过,知道了佳眉的消息,总算让她稍稍放了点心,可是,佳眉去香港干什么呢?她从来都不知道佳眉在香港有亲戚朋友……

    贺子翔订了直飞菲律宾的票,在马尼拉下机后有车来接,然后便来到一个海湾,一只游艇湾在海湾里。

    “要出海吗?”童一念问。

    菲律宾的海湾,一片热带风情。

    “怕不怕?”贺子翔低头问她,脸上含着莫名的笑。

    怕吗?童一念反问自己,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让自己害怕的机会了……

    她摇摇头,“难道你会把我卖给当地人做老婆?”

    贺子翔大笑,“当然不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们今天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你没来过菲律宾吧?领略一下菲律宾的风土和人情,明天再出发!”

    “好啊!”她欣然应允。

    “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先游览海湾美景!”贺子翔体贴地问。

    “不累!一点也不累!”童一念一脸的兴奋,第一次见到这样云高天淡的天空,延绵不断的海岸线,弥漫着茉莉花香的蕉风,还有巧克力肤色的美女们,她怎会甘心把自己窝在酒店里,而白白浪费时光?

    于是,贺子翔带着她把整个海湾游了个遍,或步行,或坐游览车,见到当地的美食,定停下来饱尝一顿。

    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童一念吃得肚子圆鼓鼓的,眼睛却还盯着那些美食。

    “开心吗?”贺子翔见她这幅天真的模样,由衷地笑。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这样和她走到天涯海角,抛下一切是非恩怨,只有她和他,带着她吃尽天下美食……

    “开心!”童一念点着头,苦逼的表情,“回去一定又会胖好几斤啊!”

    贺子翔大笑,“女人胖点可爱!骨感美女也就只能看看而已!”

    童一念不以为然,男人大多喜欢看骨感美女,可却希望自己的女人肉感一点,陆向北也说女人胖点好,手感好……

    什么龌龊想法!

    童一念的表情让贺子翔更乐了,哈哈大笑的同时心里也浮起点点哀伤,这样的快乐是真实的吗?又能持续到几十?像他这样的人,是注定与幸福无缘的吧?念念,念念,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酒店的房间已经开好,贺子翔和童一念一人一间。

    “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话叫我。”他把房卡给她,和她一起进电梯。

    “好的!谢谢!”她拿着房卡,庆幸贺子翔是个君子,并没有和她同开一间房。

    漫长的旅途,加上刚才的游玩,她早已疲惫,匆匆冲洗了一下之后,便钻进被子里睡着了。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忽然听见窗子一响,很快惊醒。

    说实话,这一趟出来,她是提着心的,所以虽是休息,却不敢睡沉,窗格的响动声音虽小,却也足够让她警觉。

    “谁?”她低喝一声,只觉眼睛一时无法适应黑暗,立刻伸手摸索着扭亮了灯。

    眼前赫然伫立着身穿黑色休闲服的男子——陆向北。

    她舒了口气,“你来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站在她窗前,脸绷得铁紧,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怒气。

    这怒气来势如此凶猛,她很快感觉到了,有点点害怕,情不自禁抓紧了被子,“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恨不得……掐死你!”他是怒极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暴怒,这样的她,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她心里涌起一股酸楚,不是不管她的吗?不是累了吗?追到菲律宾来不累啊?!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在北京的遭遇,想起自己偷听到的那番绝情绝义的话,委屈便往上涌,脖子挺得直直的,下巴抬起来,“你掐啊!有种就掐死我好了!我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了!免得一个人在世上被人欺负!”

    看着她这番模样,他又好气又好笑,“欺负?谁能欺负你?”

    “你!就是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她委屈地轻嚷,鼻子酸酸的,再逼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我欺负你?”他无语了,他被她欺负还差不多!发了誓不管她,可哪能做得到?一听说她和贺子翔去菲律宾了,马上就派小杜去拦阻她,用一切借口拦阻她,小杜无功而返,他不得不丢下手里的一切追到菲律宾来,她知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怎样一个敏感时期?黑白两道都想尽办法要拉他下马,她就不能乖乖的,安安分分的,让他省点心吗?还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好吧,就算是他自作多情,可这情还断不了,他怎么办呢?抽刀断水的事他不是没做过,北京一闹,她固然吃了苦,可她苦在身上,他痛在心上,何曾有过一个入眠的夜?

    “是!就是你欺负我!你刚才还说了,要掐死我!现在我让你掐!你掐啊!”

    “你是吃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他凝视眼前的她,眼眉含嗔,原本坚硬的心,情不自禁漫开了柔软。

    如果,她就是这样的小女子,这样撒撒娇的小女子,不那么倔强,不那么固执,不那么让他头疼,不让他那么牵肠挂肚,该有多好……

    可是,那又还是她吗?

    心里冻结了一个月的冰山终于坍塌,她注定是他的魔啊……

    他爱她,那么那么爱,越是折磨,越是放不下,只是因为她是她,是否贤淑是否乖顺是否温柔,都不重要,只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别人,三年前或者更早,一眼望了,便放不下……

    只是这样任性的她到底要给他惹出多少事来?一个月不见,任心里的思念天翻地覆,他都没有去找她,不过,见她这一个月乖乖的,倒也放心,自己也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可谁知道,她不闹腾而已,一闹腾就直接给闹出个大篓子,跟贺子翔跑到了菲律宾来……

    她冷眼望着他,他都能把她丢在北京冰冷的街头,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如果他真的在此刻掐死她,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她时而倔强时而娇嗔的眼神使他彻底软化下来,“跟我回去!”

    “不去!”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人要他跟着她来菲律宾来,既然说好了放弃她,那么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她童一念,从来就不需要一个陆向北,哪怕她的下场是横尸街头也不需要一个陆向北。

    “别闹了,我们回北京去看宝宝好不好?”他试着用宝宝来打动她。

    宝宝?不提宝宝还好了,提起宝宝她更气,这一个月以来,他哪一次去看宝宝不是单独行动?甚至刻意避开她去北京的时间,她去的时候他就不去,现在邀她一起去看宝宝了?早干嘛去了呢?她冷哼,“我想陆局凡事计算得这么精确,一定知道我才从北京回来!”

    “你这个白痴!”他终于发火了,她要怎样才知道这么跟着贺子翔来菲律宾有多危险!她以为他很有时间每天和她玩追来追去的游戏吗?

    她凝视着他,被他这句话所刺伤。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白痴,所以,才会用各种方式把她关在他的笼子里当成宠物一样养着,心情好的时候逗着玩一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扔下她不管……

    那如娇呢?是什么?可以喜他所喜,可以忧他所忧,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冲锋陷阵,为他最危险的事业而奋斗?这样的如娇,他会惦记一辈子吧?一个为了他而付出生命的女人……

    陆向北,如娇可以做的事,我也可以做!只是,请你记住你今天骂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明白,到了最后,“白痴”这两个字骂的是你自己!

    她吞下所有的愤怒,表情凄婉,扔给他一句话,“既然如此,陆局这样的精英分子就不必跟一个白痴浪费时间了!没人逼你和白痴在一起!”

    “你……”这样的她让他乱了分寸,要怎样才可以把她从菲律宾带回去?要怎样才能让她和贺子翔保持距离?“好,算我说错了,我道歉,行了吗?跟我回去,我们回家,好吗?”

    他终于不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了?算他说错了?什么叫“算”?还是他心里从来认为她是白痴,现在不得已要先哄她回去再说,所以才来一个“算他说错了”?

    “陆向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谁也不欠谁的!没错,你害了我后半生的幸福,可那是我自己自愿的,说内心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怪过你!至于你害我家破人亡,你已经赔了我许多了,祖宅是你保住的,颐朵给我的两块童氏的地也是你买回来的,颐朵投入到依念里去的钱也是你的对不对?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赔偿了,我也照单全收,就是不想让你再有愧疚的心,你现在不欠我的了,没有必要再因内疚而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们之间两清了好不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眼泪,迷蒙了她的心,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傻罢了……

    他怔在了原地。

    原来,她都知道……

    内疚?原来她认为他是内疚才对她纠缠不放……

    两清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这些话听了之后心里就像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一样痛?童一念,我们孩子都生了,你想跟我两清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忍着心里的剧痛,咬牙问道。

    她抬起头来,唇角挽起一朵凄婉的花,“我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掐住了后颈,且一股大力将她猛然一拉,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和他面对面。

    “陆向北!你放手!你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掐死她?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被他堵住了双唇,你湿热的令人眩晕的气息来得如此突然,以致她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被他启开了唇齿,火热的舌便闯了进来,带着犹如破竹的力量,使她在第一时间内迷失了方向,大脑里只剩一片嗡嗡的声音。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倒在床上,他的手已伸进她睡衣里。她因为洗完澡就躺下睡了,所以并没有穿内衣,他轻而易举就握住了他想要的,掌心里的热度烫的她发颤。

    这个臭流氓!竟然想用强的!

    她开始反抗,用手打他,用脚踢他,甚至用牙齿咬他,他全都生生得受了,却没有退缩的打算,一手握着她的颈,一手开始脱她的睡衣。

    她觉察到他的企图,紧紧抓住了领口不放松,他试了几次没得逞,索性开始撕扯。丝质的布料怎耐得住他的大力?只听“嗤啦”一声脆响,她睡衣的袖子便被扯掉,露出她藕段般的手臂。

    她意识到危险靠近,一时急了,在他身下挣扎得愈加剧烈,然,这却更加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世上大多数男人,表现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所有权时用的便是这种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也许,这方式不是最好的,却是男人在情绪失控时无法克制的举动。

    他双腿收紧,将她乱踢的腿桎梏住,手上再一次用力,又是一缕布条被撕了下来。

    她紧紧护着领口,连叫喊都发不出来,在他霸道而又强悍的吻里,只能“唔唔”地叫……

    终于,她可怜的睡衣,无论她怎么保护,终在陆向北手里化成了碎片,因为搏斗,她雪白的皮肤上也留下几道青紫的痕迹甚至指甲划伤的印记……

    而后,他便把手伸向她身体唯一的庇护。

    她扔掉手里拽着的破布条,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再往下滑动,然而,他却反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摸向他的身体,身体的热度吓得她赶紧松开,这样位置的变换,使得她一只腿可以活动,于是毫不犹豫抬起来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然后,将她修长的腿搁在他腰间,手,却迅速滑向她腰际,同样的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过后,她乳白色的蕾丝内裤被他扔到了地上……

    她弯起膝盖,紧紧夹住了双腿,不让他得逞。

    他却和她玩起了持久战,一边热烈地吻她,一边伏在她身上……

    她不顾一切地抓他,打他,也不知自己着手处到底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脖子,抑或其他部位,只因他这流氓使的烂招数,就这样紧密相贴的研磨,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陆向北禁/欲多久,她也禁了多久(如果梦里的不算),再这样下去,不是要了她的命,就是她弃械投降,何况,他的手还在不规矩地在她胸口胡作非为……

    陆向北!你就是个臭流氓!

    她听见自己发自内心的哀嚎……

    忽的,她床头的电话分机响了,她如同盼来了救星一样,“呜呜”了两声,示意自己要接电话。

    陆向北这才松开了她的唇,却依然压在她身上,她左蹬右蹬蹬不掉他,电话又响得急迫,不得已先接了电话。

    “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粗噶,连忙咳了两声。

    “念念?怎么了?感冒了?”打电话来的是隔壁的贺子翔。

    “没有,只是刚刚醒,嗓子有点不舒服……”难道说是被陆向北给强吻造成的?而这个时候,陆向北的手居然还敷在她胸口,那种悠闲仿佛是感谢这个电话给了他契机似的……

    “哦,睡了一觉了?饿不饿?下去吃晚饭!”贺子翔在那端问道。

    童一念扒开胸前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正想答应下来,至少可以阻止陆向北这臭流氓继续,却感到他的唇贴在了她另一只耳朵上,用几乎不可闻的耳语在说,“有种就跟贺子翔出去,最好让他知道我在你床上……”

    她犹豫了……

    然,仅仅只是这犹豫的瞬间……

    “你怎么了?念念?”贺子翔急问。

    “我……我的头在茶几角上撞了一下……”她不得已撒谎了,要不让她怎么说?因为该死的陆向北进来了?!

    这个电话,真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竟然让她放松了警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臭流氓……

    她痛,可是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唯恐贺子翔听到,只能使劲掐他的胳膊……

    “撞了?要不要紧?我过来看看!”贺子翔一听说她撞了,立刻就急了。

    “啊?不用了!我……没撞伤,只是有点疼而已,我还在睡着呢,肚子也不饿,白天吃撑了,就是累得很,不说了啊,我还想睡一睡,晚安!”她急忙挂了电话。

    然后使命推着陆向北,“你走开!痛死我了!”

    痛?他也好痛……

    “为什么不跟贺子翔出去了?”他隐忍着,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淌,眼角,却飘过一丝笑意。

    为什么不出去了?为什么不出去了?她咬着牙,还不是因为你这该死的!把她当什么人了?!想放弃的时候放弃!兽/性爆发了就用强的!得了便宜还要嘲笑她?!简直就是个人/渣!这种人怎么可以混进公安队伍里去!

    又痛又恼之际,一口咬住他肩膀来回应他。

    他“嘶”地吸了一口气,任她咬着,低下头来吻她的耳朵,她的肩膀,她每一个他所熟知的敏/感之处……

    感觉到她的手还要反抗,便索性捉住了不放,用他火热的唇,在她皮肤上烫下一朵又一朵炙热的印记……

    至此,别无所求,只愿与之相融,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两人都许久没有在一起,那火山一爆发,竟是无法收拾的熔岩滚滚,他自是不知疲倦,她却抵挡不住这样的燃烧,投降睡去……

    这一睡,且不说保持之前的警醒,就连陆向北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过度疲惫?还是潜意识里,因为有他在,所以可以不必害怕?

    醒来时,他不在身边,窗外已是浅浅灰白色,似乎快要天亮了。

    她不禁哑然,难道刚才又是春/梦一场?

    只是,为何她动了动身体,全身像被碾过一样,而且,还有地方火/辣辣地痛?

    显然这该死的臭流氓翻窗进来又翻窗出去了……

    原来国际刑警训练出来的高超身手是用来翻墙采花的……

    他就这样发泄完他的兽/性然后跑了?

    也好!就当做了一场梦吧!正好不必费神去思考怎么面对发生这种事之后的他……

    正想着,却听门一响。

    她大吃一惊,谁会有她房间的钥匙?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可是未着寸缕……

    她赶紧扯了被单把自己遮住,然后定睛一看,那人却是陆向北……

    走了又回来了?

    “你怎么从这里进来了?”他不是应该爬窗户的吗?震惊居然让她忘记了刚才被“强”之耻。

    他把房卡一甩,“有房卡我干嘛还爬窗?当我是蜘蛛侠?”

    他手里拿了东西,坐到床边,一把揭开她的被单,然后便欲分开她的腿。

    “干什么?!”她怒道,被强了一次就算了,难道他还想来第二次?她浑身痛得真担心自己明天怎么下床……

    他举了举手中的药,有点难为情,“对不起……好像过猛了点,可是……实在忍不住……”

    “你……”原来他是要给她涂药,不禁羞愤交加,“放下!我自己来!你个臭流氓!”

    这么一大早的,他去买药了?也好意思去买,流氓就是不怕丢人……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响起了敲门声,两人一时都噤了声。

    “哪位?”童一念扬声问道。

    “念念!是我!我们该出发了!”贺子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好!等等我就出来!”她一坐而起,准备钻进浴室去梳洗,亦在此时才注意到,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除了他干的,还有谁……

    岂有此理,昨晚真是被他占尽了便宜了!

    奇怪,他去买药怎么不买避/孕药啊?!

    “拿来!”她手一伸。

    “什么?”

    “事后药啊!”这不是他的风格吗?这一次,她也不想再多一对女儿出来!

    他的眸色明显暗了暗……

    她冷哼,原来他也会不痛快?可知当初她是如何的痛?

    纤手收回,裹着被单下床找衣服穿,这该死陆向北啊,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让她穿什么来遮住?这可不是在北京,可以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看见,这是在菲律宾啊!

    她恨气连连,找了长衣长裤进浴室穿上。

    陆向北一直在她身后凝视她忙活,一直等着她从浴室打扮整齐出来,问道,“念念,还不肯跟我回去?”

    她横了他一眼,“这样就要我跟你回去?跟一个强/奸犯回去?!”

    “念念!”

    “陆向北!你还是老一套,以为占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占了她的心!对不起,我很憎恨这一套!还有,我跟贺子翔一起来的,突然就这么回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对谁都不好!”这也算是暗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理性的,没有争吵的意思。

    他看着她收拾好行李,有种无法阻止她的绝望。

    “你从窗户跳走吧!昨晚的事,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自己会买药吃的!再见!”她的手放在了门把上,准备开门。

    他猛然上前,覆盖在她手上。

    他手心里那一阵阵的暖意透过手背的皮肤传到她心里,她绷紧的脸渐渐柔和,“陆向北,你答应过给我一段时间的,你忘了?我不想和你大声吵闹让贺子翔听见,好不好?”

    说完,她手一用力,门打开一条缝……

    真的无力阻止了吗?

    她半个身子侧了出去,他的手终于松开……

    听着她和贺子翔说话的声音慢慢远去,他一拳砸在了门上……

    贺子翔见到童一念第一眼就大吃一惊,“你穿这么多?等下会很热!”

    童一念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好道,“不是要出海吗?怕晒黑啊!”

    “等下你就会知道,到底是捂出一身痱子来痛苦还是晒黑了更痛苦!”贺子翔笑道。

    她只好继续装,“对美女来说,晒黑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从海湾登上游艇,阳光便毫不留情地炙烤下来,日照的强度,似乎没有过度……

    贺子翔的早餐是设在甲板上的,可她没有这个勇气上去晒太阳,把自己藏在阴暗的地方吹海风,心里自是将昨晚的戳流氓又腹诽了一百遍,害她不能尽享这热带风光,还得一路忍受贺子翔的诱/惑和嘲笑……

    贺子翔说,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飘》里面的女孩们,一个个无比珍爱她们美好的皮肤而错失了很多乐趣,他还说,他本以为她会是勇敢的郝思嘉……

    话说她本来就是好吧……

    不过,男人也看《飘》的,还真是少数,至少,她没见过……

    “你觉得郝思嘉是怎样的女孩?”她隔着老远向他喊话。

    他远远地看着她,“勇敢!”

    她微微一笑,她喜欢别人说郝思嘉勇敢,虽然也有很多人说她自私自利唯利是图……

    郝思嘉身上能爆发出来的能量是很多男人都不及的,她的聪明她的勇敢足以让她超越很多很多人……

    只是,原来也可以和一个男人谈论中学时看的书……

    这一段出海之旅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们到达一个小岛,岛上便是贺子翔的果园。

    贺子翔领着她走了大半个果园,眉飞色舞地向她介绍,最后提到自己会在近期内新增一个,已经看到地方,正打算注资,并且准备找合伙人。

    “合伙人?我可以吗?”她跃跃欲试。

    “你?”贺子翔笑。

    “怎么?小瞧我?正好我最近也在考察做什么合适!”

    “不是小瞧!是你这双娇嫩的手适合吗?”他笑。

    “难道真要我去挖泥巴种树?”她不以为然,“就算真的需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依念的时候,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怀着宝宝还自己搬东西!”

    “好好好!知道你伟大!行了吗?”他笑着点头,“那这几天你在这好好考察一下,然后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

    “嗯!一言为定!”她表现出兴趣极浓的样子。

    “赔了本可别怨我!”他预先给她打预防针。

    “放心!这点心理素质我还是有!哪一项投资没有风险!何况,是跟着你贺二做,这赔本的几率可是小之又小!”她抿着唇点头,一脸的信心百倍。

    贺子翔微微一笑,目光转开,眼里是不让她看见的浓浓忧伤,对不起,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