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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十来岁大的儿子正在院子里玩,半大的孩子看到城里人很稀罕,而且简然身上带着学生气,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见简然喊他,男孩儿很热情的跑过来。
随身带的包包里面有两块巧克力,是她怕自己低血糖准备的。
简然跟男孩儿套了几句近乎,问有没有电话凡。
男孩儿反复看着手上的巧克力,USA的标志他认识,一脸的兴奋劲,眉飞色舞的问简然是不是国外的,又问简然有没有出过国,外国人是不是欺负中国人。
东拉西扯的几句,简然又问了他一遍哪里有电话。
“只要我爸的手机能打电话,姐、你要是打电话我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听他这么说,简然连忙否认,她知道大夫是跟庞飞儿一伙的,不能冒这个险。当务之急还是带着浅墨赶紧离开这里,她再想办法打电话也不迟謦。
又问男孩儿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还有没有陌生人,得知这里只有她跟浅墨,简然下定了决心马上离开这里,求男孩儿帮自己。
她跟男孩儿承诺,她把家里的好吃的都给他,而且还把一个美国孩子喜欢的变形金刚也送个他。
“真的?姐、我不要,你就给我玩几天就行!”
“你帮姐姐把躺在床上的叔叔送到公路上,这些东西都给你。”简然扭头看了眼浅墨,拉着男孩儿的手谨慎的叮嘱道,“躺在床上的叔叔生病了,他需要马上做手术否则就会死掉,你明白吗?但是刚才来你们家的那个漂亮阿姨不让我们出去,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爸妈知道,要不然姐姐和叔叔就会有危险,你明白吗?好孩子,你帮了姐姐的大忙,姐姐非常感谢你,等我回到家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你要是还想要什么姐姐有的都送给你。”
男孩儿高兴的咧着大板牙,被简然拉住手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他摸着光溜溜的脑袋一口答应。他觉得简然就跟电视上城里的老师一样,人长的漂亮、说话温柔、知道好多好多外国的事情,还夸他好孩子,比他那大嗓门的妈妈强了不知多少倍,他跟简然约好,等他多找几个小伙伴,帮简然把浅墨抬到门口的电动三轮上,他很仗义的要开三轮送简然去车站。
孩子脸上信心满满的模样,仿佛要大干一场。
简然紧着眉头,她不知道男孩儿的话可不可信。容不得她思考太多,氧气包已经能看出瘪了,除了马上逃走没有更好的办法。
……
下午六点
吴浅深站在吴氏集团总部三十七层总裁办的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领域。
这个静默的站在窗前看了十几分钟风景的男人一脸阴沉,深邃的眸像黑色的漩涡,任何光芒进入他眼底仿佛卷入海底,没有一丝反光。
笔挺的西裤、熨烫妥帖的白色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根本不像经过一天的揉虐。只有衬衫顶部的两粒扣子敞开着,露出男人好看的锁骨,隐约能看到一点结实的胸膛。
俊逸的长相却做了一件与他外形极为不符的事情,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吴氏正式宣布吴拥锦卸任的消息。
吴拥锦看到他手上的股权书,当场气的心脏病发作,在商界引起巨大的舆、论。
加上之前杨树青和潘晓兰闹出的动静,T市众多目光都盯住了吴氏,盯住了这个逼自己父亲退位、将自己父亲气的心脏病发作的男人。
外界的诸多揣测引来大批记者,吴氏投资受挫、新建项目迟迟拖延、吴拥锦的丑闻还有暴跌的股票,每一项都是媒体追逐的噱头。
Jessie受吴浅深委派,对这些事情进行官方的解释,至于能否压的住舆&论、
他没有将吴拥锦当作替罪羊,单纯对外宣称吴拥锦身体抱恙、不宜操劳,由他全权接管吴氏。而且,他手上有吴拥锦转让的吴氏30%的股份,这足以说明他是名正言顺的掌权。
不理会桌上暴跳的手机震动声,不用想也能猜到会是谁?
吴拥锦?贺东?还是潘晓兰?
晚了,谁会将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从来还没有人从他手上抢东西。
邪性的转了转有些僵硬的颈椎,阴鹜的俊脸上泛着狂肆、霸气的势在必得。吴拥锦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为什么非要今天,冷哼了一声,他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非要说,可以说他今天想要一份礼物,吴拥锦送他的生日礼物,恐怕吴拥锦根本记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生日、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小女人记得他的生日。
想到他马上要赶过去的地方,吴浅深冷寂的神色瞬间就染上了一抹温柔,唇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简然的手机没打通,这个女人不知道又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如果她知道自己又利用了她一次,应该不会生气吧?
抬腕看了看时间,吴浅深自行驾驶着吴拥锦的迈、巴、赫从吴氏的地下车库出来,当蹲点的记者注意到是他,一窝蜂的
冲上来,他丝毫不受干扰的驶离,心情似乎还有些不错。
……
偌大的餐厅一片漆黑,除了角落临窗的那张桌上摆着烛台,方蜡在微风中摇曳的厉害,让那个女人的身影略微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
吴浅深的唇角始终没有放下来,他还不知道简然会大手笔的包下整间餐厅,这很不像她的风格。
蜡烛?
简然怎么会知道他偶尔喜欢在烛光下静静品红酒,桌上那瓶已经准备好的红酒说明她有这个意图。
想了想即将见到的那个小女人,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穿过半间餐厅,吴浅深突然顿步,剑眉跟着拧到一起。
他闻到了一股香奈儿的香水味,而简然从来不擦香水。
他僵住的步子没有妨碍餐厅响起小提琴拉奏的生日祝福曲,侍者缓缓的推开小车,上面是一只方形的可可蛋糕,简单大方的镜面设计,只点缀了一颗杏仁薄片拼搭的花球。
一切温馨而美好。
“吴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侍者说完,朝他眨了下眼睛,示意蛋糕很特别。
吴浅深没有动,裤管静静的垂在鞋面上,窗外淡淡的光芒将他眼底的那抹无情染亮,琥珀色的瞳孔无意地收缩了一下,继而抬眼,认出了背对着自己坐的女人是谁,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要离开。
“吴先生、吴先生,这是您太太精心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侍者拦他,并不明白他发现了异常。
寒意的冷眸瞟了眼拦他的侍者,他英俊的脸庞愈加地漠然冰寒。
“先生、先生、”
见他要离开,侍者追上去。
“wallace、”
终于,庞飞儿沉不住气,空旷的餐厅里回荡着她标志的美式英语。
吴浅深依旧有条不紊的朝外走去,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人影快要模糊了,庞飞儿提了口气,不得不拉出简然挽留他。
“蛋糕和餐厅是简然给你准备的。”
这句话让那道欣长的身影顿了顿。
见状,侍者搞不清楚这一男一女两位客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庞飞儿,他以为两个人闹了误会吵架了,而他的职责是让男客人知道蛋糕里面的秘密。
他推着燃着蜡烛的蛋糕,缓缓的靠近吴浅深。
“您太太在里面藏了一枚戒指当您的生日礼物,她准备了很久,您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吴浅深眸底倏然一暗,身体两侧的大掌也陡然攥紧,他的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庞飞儿,尤其他知道庞飞儿跟吴拥锦开过房之后,可是他又不能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简然准备的,为什么坐在餐厅里的是庞飞儿不是简然?
几步走近小推车,他冷漠的盯着庞飞儿,一把拔掉了上面的数字蜡烛,捡起放在盘子里的刀子切下去。直到整只蛋糕被他不耐烦的切碎,直到刀子搁到一样硬质的东西。
果然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样子很寻常。
抹掉裹在上面的奶油,吴浅深看到内圈里面两个小小的字母和中间的心形,黒眸陡然眯起,像燃起熊熊火焰,冰冷的言语透着如利似箭的锋芒朝庞飞儿掷过来。
“你把她怎么了、说!”
两人隔了一间偌大的餐厅,他的声音传到庞飞儿耳中,早没有了出口时的凛冽。
戒指内圈其中一个字母是简然的姓氏,毫无疑问是简然准备的。而简然下午给他打过电话,订餐厅的也是简然,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庞飞儿?吴浅深止不住往坏处想,庞飞儿连浅墨都能下狠手何况简然。
“wallace我为你准备了红酒和蜡烛,她不知道你喜欢这些,而且你也不喜欢人多,我把人都清走了。”
庞飞儿仍展露着妖娆的笑容,她特意穿了一件吴浅深当年送她的裙子,除了披肩的卷发,她刻意营造出以前的感觉,企图唤起吴浅深的记忆,他们也曾甜蜜、如漆似胶过。
吴浅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底酝酿着显而易见的怒火。难怪他一进餐厅就觉得奇怪,根本不是简然的风格。
带着一股戾气,一步一步的靠近庞飞儿,整个人冰冷的像从夜阑走出来的魔鬼,他鹰般的黑眸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她暗地收购吴氏股票、设计简然的事务所这些事情他都无所谓,因为是他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塞给浅墨。可是她为了摆脱浅墨,认识不同的男人对浅墨下手,甚至勾结赵帅,将浅墨撞成植物人。
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看在浅墨、看在孩子,他甚至想,只要她安分,放过她,给孩子留最后一份温暖。可是,她居然打了简然的主意。
“简然在哪里?”
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此刻,吴浅深表情冷峻严肃,锐利深邃的眼神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样,他只想知道简然被她弄到哪里去
了。
“你凭什么怀疑是我干的?为什么不能是她把今晚让给我,她被我的执着感动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爱一个男人八年,wallace、我爱了你八年。简然答应我,让我今晚陪你,只要一晚,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庞飞儿的话吴浅深听都不听,不等她说完,他掉头就走。用力捏着戒指,硌的他手心生疼,他想找人不是非要从庞飞儿嘴里知道。
见吴浅深根本不理睬自己,庞飞儿慌了,踩着高跟鞋追上来。
“wallace、wallace、你别走!”
“我说的都是真的,简然答应的。”
“这是最后一次,答应我吧!”
“……”
“你要是走了,我就命人要了他们的命。”
进行了一番艰难的挣扎,庞飞儿不得不威胁道。她笑的凄凉,这话说出口,不管在不在计划内,她跟吴浅深之间的关系便划上了句号。
吴浅深是谁?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缓缓转过身,锋利的眸紧紧的圈在庞飞儿脸上,认真、专注却不带感情,他的凛冽和焦急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因为餐厅是简然选的,餐是简然点的,不吃完这顿饭庞飞儿不告诉他简然的下落。
吴浅深勉强坐下,除了那道小牛排他什么都没碰。
庞飞儿举着盛了红酒的酒杯,她祝福的话、讨好的话他根本不理会,更别寄予他会给她好脸色。
“以前你最喜欢点蜡烛品红酒,这瓶是你喜欢的波尔多红酒,我特意从美国带来的。”
一切都照着吴浅深的习惯,即使是曾经的习惯,可是有多少人一旦习惯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优雅斯文的沾着唇边的酱汁,吴浅深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上的餐巾,唇抿成一线,眉头轻压,双眸淡漠的扫过她殷勤的脸颊。
“简然的账我买,你的、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她沉溺在他的瞳眸里,看到了他朝自己展露的厌烦,在一瞬间如同掉落冰冷的海洋。
庞飞儿的心渐渐冷却,麻木,渐渐地,她的眸底呈现一种空前绝后的绝望。
……
车上,庞飞儿规矩的坐在后座,她绝望而又无比留恋的望着后视镜。因为从后视镜她能看到吴浅深的脸,他任何一个表情都在她眼下。
庞飞儿如痴如醉的看着那张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在她说简然和浅墨在一起,她从他脸上看到了担忧还有慌张,那份慌张分明是提到简然的名字才泛出。
她几乎想不起来上一次坐吴浅深的车是多少年前,那个时候她喜欢窝在副驾座上,头倚在吴浅深的右胳膊,他会摸摸她的头,偶尔偷吻她的唇。庞飞儿闭着眼回忆,她最喜欢他偷吻自己,因为她会缠住他,甚至要他随意把车停在什么地方做a。因为她需要男人对自己的迷恋,随时随地都会索要,狂野奔放的她很容易就让人招架不住。
那个时候,吴浅深已在国内创业,两人两地分居,他甚至会受不了她一通电话撩拨而搭二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跑回美国跟自己缠绵。
后来,他忍受不了分离将她带回国内,可是她却感觉到他逐渐冷落了自己,他们躺在床上他居然可以五天不碰她。为了惩罚他不够爱她,一次她跑到酒吧喝酒,浅墨也来了,不知怎么他们就睡到一张床上。明明是为了报复吴浅深不碰自己,可是她却发觉浅墨对自己言听计从,他一面很避讳跟她的关系,一面对她示好。
那个傻小子一下子就被她迷的死心塌地,他白皙的身条除了没有吴浅深健壮,但是能从他身上找到与吴浅深相似的快感。怕自己怀孕,她每次都要求浅墨she在外面。想想他当时还真是可爱,可爱的小chu男,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就用嘴、用手讨好她,忽略自己的感受,那段时间她快活极了,她既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吴浅深,还能保持一副干净的*享受xing欲,因为她体内并没有残留其他男人的东西。
沉默了很久后,庞飞儿要吴浅深回答自己一个问题。
“如果我、浅墨掉进水里你会救谁?救浅墨是不是!那如果我、浅墨、简然都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还是救浅墨吗?wallace你告诉我,你会救谁?”
后视镜里的俊脸依旧无情,甚至不屑从后视镜回应她殷勤的眼神一眼。
吴浅深的冷酷彻底击碎了庞飞儿的平静,她原来安静的声音也倏然提高。
“wallace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黑色瞳孔倏然一缩,黑眸中闪着危险的火苗,吴浅深的面色陡然变的更冷了,像罩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
庞飞儿毫不畏惧的与他危险的黑眸对视着,冰冷的言语一字一句地从她樱唇间崩落。
“我一定要你在浅墨和简然之间做出选择
,你只能救一个,救简然、浅墨死,就浅墨、简然死!我要你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中,是你亲手害死他们,无论谁死,都是你亲手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我命令你们马上把人推下去!”
庞飞儿歇斯底里的喊破了嗓子,她最后一句话听的吴浅深的面色如同瞬间结上冰霜,深邃的暗眸散发着寒星般的光芒,还有隐藏不住的惶恐,抓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不难看出在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