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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龙族的算计后,天凤便开始马不停蹄的集结大军,虽心知龙凤两族不太可能全面开战,但相应的准备却必不可少。
因为准备时间相对较少,更兼之凤族大军集合速度最慢,因此直到龙族大军到来前,聚集在天凤周围的战士才只有四百余万亿,堪堪比龙族方面的一半多一点,如若开战,败局几乎已成必然。
然则大军人数虽少,天凤心中却信心十足,在外有罗睺与天魔族窥视一旁,内有祖麒与麒麟族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她不相信祖龙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凤族决战,龙族大军是祖龙成就霸业的最大依仗,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愿作无谓的消耗,与凤族开战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既然爆发大战的可能性极低,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便是双方各自派出一支军团进行单挑,胜者拥有战利品,败者则主动退去,最后,对于双方相争的场地,天凤选择了朱雀城。
自从地火城出世以来,洪荒各大种族、部落纷纷开建自己的城池,凤族自然也不例外,在这股建城风波中,同样有许多城池在凤族领地内建立,其中就包括朱雀城。
朱雀城坐落于南荒中心处,属于南荒地域的中心巨城,方圆足有近一光年,与不死火山脚下的凤凰城、位于西南荒中心处的孔雀城齐名,并称为凤族三大巨城。
凤族大军集结完毕不久,天凤就等到了意料之中的龙族大军。在朱雀城外,两族大军严阵以待开始对峙。
稍一对比两路大军就会发现,凤族一方不仅人数较少,队列之间不太规范,其间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出,显然平时并未认真训练,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龙族大军,只见鳞甲一族战士遮天蔽日、连绵不绝,粗略估计数量接近飞禽一族的两倍。
放眼望去。龙族军团的队列呈现出一个个整齐的豆腐块。无论从横、竖、斜任何一方望去,战士之间几乎都呈一条直线,更甚于前世的阅兵方阵,修为与元神的应用。让这些战士方寸之间的精确性远超凡人。这一差距不是训练可以弥补的。
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军这一对比,就凸显出凤族一方平时疏于训练。对此天凤在暗恨族人不争气的同时,却也有些无奈。
一方面是既定的方略,在这一量劫主动退却,以致天凤平时并不看重凤族大军,因为到量劫终战,三族大军灰飞烟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没有如梅自寒、扬眉这一级别强者干预的情况下,神通永远不及天数,与其徒劳无功的辛苦训练,倒不如平时多花一些时间修炼,自身修为强才更有机会抓住一线生机。
另一方面,凤族成员大多都是女性,即使在“男女平等”已经深入人心的前世,都有“军队让女人走开”的传言,何况是在类似与华夏古代的洪荒世界呢?女性领兵往往只是特例,想要普及却是千难万难。
“祖龙道友率大军进犯南荒意欲何为?”虽对祖龙的目的心知肚明,天凤依然选择开口询问道,想以此干扰龙族一方的军心,盘古遗族内部争斗,如果出师无名,对军心的损伤极大,毕竟对战双方同为盘古后裔,从根上算起,无不沾亲带故。
“本座此来所为何事,道友应当比本座更加清楚才是。”见天凤明知故问,祖龙自然清楚她的算计,只因成竹在胸,他才并没有选择立即回应。
对于祖龙的态度天凤并未着恼,反而故意嘲讽道:“此来莫非是为敖熙寻仇?若是如此,道友此行却是难以服众,众所周知,敖熙与凰灷于生死擂台上双双陨落,以此开启盘古遗族内部争端,窃以为,道友行事太过不智!”
果然,天凤的话还未说完,龙族大军内部就出现一丝不该有的骚乱,虽在各级统领的努力下瞬间得以平复,疑问的种子却已在战士心中萌发,至于是否能够成长,还有待祖龙接下来的回答。
“道友不必妄加猜测,此次进军南荒与熙儿的死完全无关,只因道友先前将龙母赤螭重伤,这才不得不到此讨个公道。”见己方军心有些不稳,祖龙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词道出,以便重回道德制高点。
“赤螭道友因敖熙之事,先前竟然闯入南荒出手屠杀凤族族人,贫道将之祛除难道不应该?如此行径已经大失面皮,至于讨回公道,更是大错特错。”对于祖龙的狡辩,天凤一针见血道。
果然,原本还以为替龙母讨回公道天经地义的普通战士,此时或多或少有些犹豫,洪荒内虽强者为尊,但赤螭身为准圣却肆意灭杀凤族族人,委实有些不该,如若大神通者争相模仿,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强者随手灭杀。
对于大军的疑问祖龙自然不能熟视无睹,于是急忙辩解道:“赤螭先前因熙儿陨落迷失心智,以致失手误杀一些凤族族人,本座先行替她告罪,然则她的行为虽有些偏激,但念其刚失幼子,道友将她逐出南荒即可,却为何痛下杀手令其重伤,至今仍在东海龙宫内疗养?”
越是说到后面,祖龙的声音就愈加高亢,待到最后质问时,已是怒发冲冠,好似双方有不共戴天之仇,感其悲愤之情,龙族的军心终于再次稳固。
如若不知其中内情,听者多半会对祖龙报以同情,毕竟其刚失幼子,接着道侣又遭受重创,其间虽有些咎由自取之嫌,但在情感方面,人们往往会同情弱者,针对此事,至少表面看来,祖龙更像是受欺负的一方。
对于祖龙的表演,天凤虽有心争辩,但却明白很难取得成效,于是直入正题道:“孰是孰非自有公断,贫道不想多作口舌之争,只问道友一句,引兵南荒目的何在?”
“来此自然是谋求南荒,以此作为补偿,两族方能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大战开启,必定伤亡惨重,望天凤道友应允。”祖龙理所当然道。
面对着对方无赖的嘴脸,天凤气不打一处来:“道友不觉得所求非份吗?”
“以南荒之地换取两族和睦,本座以为并不过分,反倒合情合理。”祖龙似乎并未注意到天凤情绪的变化,再一次坦然道。
“整个南荒绝无可能,半个或可商议一番。”这时,天凤才回想起祖凤早前的传讯,其中言明,半个南荒对于龙族来说刚刚好,一来足以让龙族的实力在量劫终战前超越麒麟族,同时也不会让其过分壮大,以致轻易统一盘古遗族。
想到这里,天凤的语气才软和下来,为了达成凤族的既定方略,那怕失去半个南荒,她也在所不惜,面对着凤族衰弱并且主动退让,龙族与麒麟族相差不多的情景,相信天道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见天凤气势一弱,祖龙当即追问道:“如何商议?”
“一切按洪荒世界的规矩行事,以武力决定半个南荒的归属。”天凤将此前的既定决议稍稍透露。
“大军开战胜者理所应当占据整个南荒,岂能相让一半?”祖龙有些疑惑。
对此天凤解释道:“盘古遗族同为父神所化,岂能因小事妄动干戈?贫道以为可以通过先锋对战决定此战胜负,龙族胜则可分去半个南荒,龙族败则自行退去,无论胜败,以后均不能再起争端。”
“好!就如道友所言,只是这先锋军团必须得到两方同时认可。”得到烛龙点头示意后,祖龙当即表示附议,为了防止凤族在先锋军团组成上面做手脚,他才提出后面的建议。
“善!”
随后,两族都开始组建所谓的“先锋军团”,由于其中成员的实力分布与灵宝情况需经双方确认,因此均没有机会做些小动作。
在这种几乎透明的状态下,两族的先锋军团组建完毕,每一方均由一百位大罗金仙长老统领,不仅这些长老的修为与灵宝基本对等,就连军团成员实力的分布情况,也都一一对应,在不考虑相互之间配合的情况下,两军的实力几乎相等。
组建好的凤族军团先一步进入朱雀城内布置,百年后才由龙族军团前去进攻,以城内的胜负决定半个南荒的归属。
原本这一情况对龙族来说非常不利,但祖龙最终还是同意下来,一方面他深知龙凤两族眼下不能全面开战,另一方面,朱雀城并不是按军事化建造而成,其中虽有些足以抵挡大罗金仙的建筑或阵法,但数量并不多,且以被动防御型为主,不会给凤族增添多大优势。
相比凤族大军的缺乏训练,龙族军团内部的配合堪比天衣无缝,单此一项,就足以抵消凤族军团取得的些许优势,在祖龙心目中,此战获胜的几率应该在八成以上。
只要获得半个南荒并且移民占领,以后就能够缓慢蚕食,对此祖龙深信不疑,普通鳞甲一族自发的蚕食行为,即使被天凤与凤族高层知晓,也无可奈何,有水的地方就是鳞甲一族的主场,只要顺着河流或者湖泊,就很容易扩大鳞甲一族的地盘。
占据了半个南荒,整个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