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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被压在了电梯的墙壁上,没有迟疑的搂住了白征的腰,回应着这个如狂风般的热情。
好想,真的好想这个人,原来自己的感情也能够浓烈到这个地步。
分离的日子,那些挂念,那些思念,所有的后悔和懊恼蜂拥而来,揉捻成满满的情感,在身体里横冲直闯,疼痛难忍。
原来,宣泄的出口在这里,就在自己的面前。
白征的唇,白征的舌,白征的呼吸,白征的体温,自己渴求的,这个男人,白征。
电梯的门打开,又关上。
搂抱亲吻的两个人让人无法到这个区域。
疼痛的吻最终变得柔情似水,吞吐的舌尖描绘着对方的口腔,完整的绘制出自己的领地,喃哝的声音从对方的口腔里溢出,夹着津液的吞咽声……
温晴……
温晴……
温晴……
日思夜想的声音,酥了他的骨头,化成了一滩水,再也无法汇聚成型。
电梯再次打开,门口站着的一对老夫妇吓了一跳,瞪圆的眼看着电梯里交缠的两个人,直到门再次关上。
温晴被惊醒,抬手看了眼电梯的楼层,已经到三楼了。
扶着白征的脸,喘息着,缓缓抽离,看着对方,眼前的人,绯红的眼底是满满的情火,失神而迷醉,红肿的嘴唇上染着殷红的血液,是谁的?她咬的吗?
温晴眨了下眼,有些难以置信。
白征勾着嘴角笑,低下头枕上了温晴的肩膀,真的是温晴,不是做梦,这个人真的是他。
原来……这是真的……
张开嘴,狠狠的咬住温晴的脖子,牙齿刺进肉里,见了血。
温晴身体猛的绷紧,挣不挣扎的想法还没出现选择,身体就被压紧了几分,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悸动。
白征松开牙齿,抬头看他,血红的眼底刷上了一层水雾。
“叮!”电梯门打开。
“我想你。”沙哑的声音从温晴的唇中溢出。
所有的声音突然远去,白征的眼缓缓的睁大,质疑,所以无法置信。
温晴舔了舔嘴唇,赧然的笑了起来,上弯的嘴角,露出点点白亮的牙齿,然后抓住白征的手腕,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堆人,低着头走了出去。
白征被一路拉着踉跄的走,漂浮的视线扫来扫去,甚至不敢看向前面的身影。
幸福来的太快,太多。
像是幸运之神终于发现了自己,不管他接不接受得了,一股脑的送出来。
迟疑的拽了拽手腕。
温晴转头看他,耳朵和脸颊上都是红晕,目光闪烁。
“再说一次?”白征眨了眨眼,请求道。
温晴抿紧了嘴角,有些恶作剧似的看着白征,其实恢复了一下精神,她实在对白征有些无语,自己的肚子已经出来了,难道他都没有看到吗?
但是白征的两个眼睛里只有自己,这个想法倒是让温晴有些止不住的喜悦,是的,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从来都是,也从来不曾改变过。
“刚刚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了?”白征锲而不舍的问道。
温晴四周看了一眼,干脆转过了头继续走。
白征拉住了温晴的胳膊有些担心,“你的手,咱们去看看吧。”
“我想你,特别想!”
虽然的表白,温晴失笑低头,早就知道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
白征露出了一抹的傻笑,然后不住抓了抓自己有些微长的头发,眼中划过一抹的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羞涩。
那是幸福的喜悦。
“这手都肿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再说,要不我不放心。”白征坚持道。
“好吧。”温晴也随他。
白征开的车过来,先是载着温晴去了趟医院,左手大拇指骨折,有一条裂口,石膏是必须打,还好不严重。
温晴在打石膏的时候惹来了一边医护人员疑惑的目光,她只是笑了笑,“不小心敲门弄的。”
“那你家的门也是够结实的了。”医生有些打趣道,看着温晴再看看白征在外面焦急的模样,他也是做爸爸的人,于是小声说道,“你现在也是孕妇,虽然这个时候难免会有些脾气,可是我看你老公也不是那样什么都不懂的,你要是发火以后往他身上捶也不能没事捶门啊?”
温晴抿嘴一笑,也看向了外面,和白征有些莫名的模样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嗯,下次我就捶他。”
白征似乎也适应了过来,没在公共场合再粘着温晴,只是跑上跑下的忙乎,等石膏打好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中午在家吃?”白征扶着温晴一路往停车场走,喜悦的问了一句,温晴受伤他不是不心疼,呃,只是想得更远了一点……
温晴点了点头,心中越发的觉得有趣,难道是冬天了,自己穿着大衣所以肚子不明显?
还王牌情报员呢,温晴的心里表示十分的怀疑,温晴也是猜到了白征的一点点心思,也不说破,她倒是更加的期待。
白征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了两份的外卖送到了家里。
温晴望着他打完电话,然后低下了头。
“失望啊?”白征笑开牙齿,“我倒是想给你做饭,可是我这手艺真是不敢献丑,我怕吃坏你肚子。”
温晴抬头,笑了笑,“没事,如果你做,我就吃。”
“明天,明天早上我买菜去。”白征微微有些兴奋。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左弯右拐。
熟悉的道路,那里是白征的家。
车稳稳停在门口,白征下车先扶着温晴到了门口,感慨幸好是一楼,然后把钥匙递给他,转身去停车。
温晴有些紧张的打开的门,慢慢的走进去,开放式的房间,干净而整齐。
松了一口气,莫名的又有些失望,相悖的情绪揉捻在一起,换来一声暗自唾弃,你期待看到什么?一个颓废潦倒的景象,以证明白征没了你真的不行吗?
这样……不是很好吗?
至少自己不在的时候,白征并没有被彻底打倒。
只是……那些心理诊断?
眉心微蹙,说不出的古怪意味涌了出来。
“怎么?不认识了?”白征说着话,关了门,“先坐着,我给你找拖鞋。”
“随便拿一双就行。”温晴倒是不讲究,进了屋子,把大衣的拉链拉了下来,北方的屋子里是有暖气的,暖和和的很舒服。
“我记得好像有一双小点的,等着,我找给你。”温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看着白征径直去了鞋柜。
拖鞋还没找出来,就传来了门铃声,白征连连叫着别动,飞快的跑到了门边,从猫眼里看人,看了大约五六秒才把门打开。
外卖叫的一家西餐厅的东西,白征在国外呆的时间长,已经适应了那些口味儿,反而是米饭吃的少。
白征把那些东西用手提袋一只手拿着,然后带着手表的手腕在上面晃了三下,才送到了温晴面前。
温晴看的心惊胆战,突然想起了曲军说的话,白征和白少,小心翼翼,留意生活上的每个小细节,所有的东西一定要归到原位……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温晴一把抓住白征的手腕,瞪着他的脸。
白征疑惑的看他,然后眉眼又弯了下来,“怎么了?”说着,弯腰在温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温晴迟疑的摇头,缓缓的松开了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原先和白征出任务的时候,白征也会特别留意周围的环境,虽然……回到京都的白征似乎相比较要放松一些,但是职业病总是没那么容易说丢就丢。
“白征。”温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
温晴看着走出两步又停下脚的男人,垂下眸子艰涩的说了一句,“咱们先吃饭吧。”
“等等,洗手。”白征说着走到厨房里洗了手,温晴扭头看着他的动作,见到绕出洗手池的白征手里捏着打湿的毛巾,快步走到身边,坐下,拿过她的手作势要擦。
温晴急忙把手收了回来,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这种被他照顾着的感觉太过陌生,只是毕竟动作已经做了出来,只能讪讪的拿过毛巾,留意着白征的表情,慢慢擦着手。
白征低着头,气压有些低,扯过外卖的口袋打开,牛排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呐,我先吃了啊。”白征扭过头,笑眯眯的看她,“太饿了,没吃早饭。”
温晴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吃着牛排的时候,温晴总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是因为爱情的原因吗?才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还是因为白征?
白征很正常,没有悲伤和痛苦,像是自己的到来驱散了所有黑色的迷雾,笑得阳光灿烂,但是……
更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太对,却又找不到问题,难道真的所有情绪被完全掩埋了吗?
温晴真的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眼前的白征就是真正的白征,做着手上的事,偶尔会凑过来逗逗自己,就像分开以前一样,老是特别的在意自己的反应,哪怕少许的回应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温晴靠在沙发上,分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手臂搂着白征的腰,缓慢的游移摩挲。
白征压着他,从吃完饭后细密的吻就没停过,一直的搂着,脸上、脖子亲了个遍,挑逗着自己的情绪。
“晴晴……”白征抽离,俯视着自己,迷醉的眼黝黑如墨。
“我忍不住了……”他说。
在口腔里弹了一下,紧紧贴靠在一起就算搁着大衣都能够清晰感受,悸动着。
温晴移动自己的手,扣住他的脖子,压向自己。
没有回答,只是用动作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
白征如释重负的笑了一声,在温晴的唇角轻轻的落下一个个的吻,看了一圈四周,然后说,“你等我,我去洗澡。”
温晴点头,目光坦然的看着他,她以为这么久没有见面,他们会有些生疏的感觉,可是现在她才发现那都是多余的,他们拥抱过,接吻过,分开过,折磨过,如今再见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白征吮着她的嘴唇,恋恋不舍,无限眷恋。
抓住衣角被掀到了尽头,白征终于不得不离开温晴的嘴唇,反手脱下了衣服。
黄铜色的子弹吊坠在的胸口摇晃,折射着光华,泛出古铜色的厚重感,上半身的肌肉纹理均匀,麦色的肌肤比记忆里的偏白了一些,隐隐露出肋骨。
温晴抬手抚上白征,看着他,真的瘦了很多。
“别这么看着我。”白征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腕,嘴唇在弯曲的手指上亲吻。
打开浴室的门,白征扭头看他,淋浴蓬头流淌出细密的水流,倾洒在白征的身上,染了水的眼清亮无比,惊讶的看了过来。
温晴一把扣住白征的手腕,拽了出来,扣住他的脖子,倾身一吻。
水的味道,温暖而干净,包裹在嘴唇上,泛出淡淡的甜。
白征惊讶的眼缓缓眯了起来,反手抱住她。
身体搂抱在一起,天旋地转,踉跄却快速的倒下。
柔软的铺震动着,温晴撑起身子看着他,急促的呼吸。
他们拥有了彼此,这是多么让人喜悦的结论。
温晴主动结束了这个亲吻,沉默的看着他,压抑的呼吸里还带着未尽的火星,然后缓缓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扶住了白征的腰,温晴没有说话,“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想怎么做可以和我说,我记得原先你和说过,喜欢或者讨厌,都可以开口,表露出来,其实……我想说,你也一样,你可以把不愿意和别人说话的话说给我,白征……”温晴抬头看着对方,“我很担心你。”
白征润了下嘴唇,失笑,低头俯视般的看着他,像是审视一般。
温晴垂下眼帘,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更多的心疼,这段时间,在自己离开后,白征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么坚强的一个人,那么千变万化的一个人,为什么变成这样?排斥任何人试探的内心,竖起高高的围墙,把自己保护在中间,就连在他的面前依旧如此。
瞬间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为什么会有违和感?温晴终于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笑,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掩饰好一切,只是无谓的笑。
面对自己的死亡,自己的突然到来,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喜极而泣,或许是高估了自己,但是这个男人保护好自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一切。
原来就连我都无法让你信任了吗?
吞咽的动作猛的停顿,抬头惊讶的看向白征。
白征低垂着头,微微的歪着,细碎的刘海在眼底画出了一道阴影,什么都看不起,黑得如墨。
“我不知道。”温晴眼底有些慌乱,“那个视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才听说,他们把我带来,我才知道你出事了,相信我,白征,相信我。”
白征弯下腰,靠近了看温晴,露出分不清黑边边际的眼,木沉沉的色泽,然后牵起嘴角,“哦……”长长的拉出了一个音,“我相信你啊,绝对相信,我最亲爱的……”轻轻的一个吻,温度却降了很多。
温晴蹙紧了眉心,突然扣住白征的下巴,力气大的完全扭曲了眼前这张脸,“你在怀疑我?”
白征努力的笑,脸愈加的扭曲,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我相信你,你做不出这种事。”
屏住的呼吸松开,空气流进了肺部,温晴缓缓的松开了手。
“我憎恨你曾经在特种部队的经历,很恐怖,我甚至担心国家有需要的时候不管你在哪里,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你带走。”白征说,“想象和真实永远没办法比较,你知道吗?看见你死在眼前的感觉是什么?你能够想象吗?”
温晴哽咽,喉咙颤抖,古铜色的子弹在眼前摇晃,画出一道道的流光。
“你可以想想我死在你的面前……”白征的身体伏低,嘴唇贴上她的耳廓,“害怕吗?我也害怕,不过……”嘴唇开合着,悄无声息的一句话传到了温晴耳朵里,温晴猛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他。
白征直起身体,垂着眼帘看他,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温晴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身体颤抖。
“白……征?”疑惑的开口,声音因为喉咙的紧涩而失真。
“嗯?”白征挑眉,然后恍然大悟,“还继续吗?我还有没有吃饱,你可以帮我。”
温晴深呼吸着,反复数次,然后将白征拨开,坐起了身,陷入深思。
“我怎么办?”白征指了指自己。
温晴微微蹙眉,视线扫过白征的腹部,然后落在脸上,视线交缠了数秒,无奈的叹了口气,搂住了白征的腰,“好,但是最后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所有的坚持真的荡然无存,好心疼……
白征有些疑惑的看着温晴有些发胖的肚子,可是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边。
温晴……晴晴……
你知道吗?
我真的好怕。
你竟然死在我的面前,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利用出现在那段视频里?
爆炸的场面,惨叫的声音,越来越低的呼吸声,那样的画面,残忍的画面,只要我一闭上眼就会来回的播放,害怕着,怕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永远的没了。
没了,再也看不到你,再也不能说我爱你。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身体剧烈的颤抖,泪流满面,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绝望,被卡在了喉咙里,无声的痛哭。
再也无法支撑自己,颓然的滑落而下。
大开的嘴嚎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温晴,温晴,你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亲人没了……
信念没了……
就连那些信任也没了……
只有你,只剩下你,我真的只有你了……
温晴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腰背,看着白征,又好笑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这人真的是……
轻轻的摸了摸,还好,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明白的。
可是温晴不知道的是,她肚子里的某个嚣张货已经要暴走了。
“哥,你说他真是的是我爹地?”
“你说他真是国,安局的王牌特工?”
“你说他真的给国家很多有用的情报,现在是中东最大的军火商?”
面对小白白的问题,小齐齐摆弄着自己的脚丫子,有些咬牙切齿,擦……
想当初自己老爹也是欲火焚身,可是为了老妈,那可是拿出了要憋死的决心,可是这白征爹地,竟然就这么有眼无珠的做了,他看着他的那些举动,当时真恨不能冲出去,给他那弱点致命一击。
可是他也明老妈对他是心疼了,可不是吗?
人格都分裂了,长期高压,这人过的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是一码归一码,他还是相当的不爽,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处兄弟,他更是不乐意了。
小白白也发现了自己好脾气的哥哥没有听自己说话,于是他趴在两人中间相隔的胎盘上,睁着眼睛看着。
可是他又奇怪了,自家哥哥没事儿盯着那个据说是撒尿的地方干嘛啊?
呦!
吓了他一跳,他竟然还把眼睛看向了自己的那个位置。
靠,这是什么情况?
小齐齐也是有些悲愤,喵了个咪的,他的那东西咋跟自家那小豆芽比起来毫无优势呢?
好赖自己也比他大了几个月,这个样的发现,让小齐齐顿时有些黑脸。
“哥哥,你怎么了?”小白白吮着小手指一脸好奇的问道。
“没事,你说你爹地也真是的,他的眼睛是不是出门没带出来啊?老妈有了咱们他也敢袭击,真是太过分了。”小齐齐故意说道。
“他昏头了吧?”小白白也有些纠结的说道。
“哼,我看不是吧?他准时故意的,现在有了老婆忘了儿,他现在肯定觉得咱们俩多事。”小齐齐坏坏的栽赃道。
“不可能,我爹地不是那样的人,他最喜欢我了。”小白白愤怒的站了起来。
“是吗?我看可不好说,喜欢你能那么对你?我老爸来的那阵子,你可是没少吃我老爸给老妈做的好东西,你看你爸,就给弄了个没诚意的破牛排,糊弄谁呢?”小齐齐哼道,连番说起自己老爸的好。
小白白不说话了,他必须要承认,齐潇爸爸来的时候,他确实长了好多,每天也有故事听,原本以为自己的老爹一定会比齐潇爸爸好,可是没想到,那家伙一见面把老妈办了不说,还弄了个破快餐对付他们兄弟,呜呜……这样坏心的老爹怎么就被他给贪上了,瞬间那些对未见面老爹的幻想,都啪啪啪破裂了,最后小白白叹了一口气,扭过身,把小屁屁对着自家的老哥,一个人开始郁闷了。
小齐齐见了,捂嘴偷笑,心里想到,
老爸,我帮你收拾了那个白征爹地,你放心,等小弟出去以后,绝对会给白征爹地好看。
而不约而同的,小白白也在角落里画着圈圈,心里念叨着,老爹你真是太过分了,等我出去绝对不会让你消停!
可是小齐齐那个腹黑君是真丫的蔫坏,他对着自家小弟的背影喊道,“弟弟,别难过,以后我把老爸分你一半。”
小白白幽幽转过身,哽咽着抽着小鼻子,红着小眼睛,扁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哥,你真是我亲哥……”
“咳咳……那啥,别哭了,以后大不了我罩着你,哥给你买糖吃啊,咱不理那个坏人。”
“嗯。”
若干年后,白征在家里看着分发礼物给大家的小白白,有些酸溜溜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礼物,眼巴巴的看着齐潇的礼物,这么多年了,他对小白白也是尽心尽力,宠得连他都要不认识自己了,可是这破孩子,怎么没回给自己的东西都不如那个齐潇……
想来他根本不知道曾经的一时贪晌竟然落得这个田地,而小齐齐那破孩子还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而齐潇也是有些莫名奇妙,他很喜欢小白白那孩子,可是他对自己也太好了点吧?
连他老爸都比不上,这是个什么情况?
温晴靠在床头,头轻轻的歪在白征的肩膀上,白征则垂下眸子勾起温情的下颌,轻轻的亲了一下。
“你觉得呢?他们做的是人会做的事儿吗?”白征飞快的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写出一排字,然后递到了温晴面前。
温晴抬头看了白征的侧脸一眼,暗自叹了口气,拿过电脑写了起来,“有个发泄方向总是好的,但是我情愿你冲着我来。”
白征抿紧嘴角,没好气的瞪着她,然后挑眉。
温晴叹了口气,搂上了白征的腰,用唇形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在白征的额头上亲了亲。
两个人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逸。
前不久,白征情绪终于失控,最后冲到浴室里呆了很久,温晴知道他顾虑到手表里的录音装置,就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她心疼、无奈,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个手表脱不下来,那是一幅手铐,也是一个纪律,更是一份使命感。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猜测,白征确实把所有的发泄口冲向了国,安局,但是却又小心翼翼的不去破坏自己和局里的联系。
手铐没有锁,但是白征却不愿意解下来,或许也是说明白征无法放下的是那份使命感。
这就是身为王牌特工的白征,叫人敬佩也叫人心疼。
“白征……”温晴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征轻轻的应了一声,温晴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戳了戳,“七点了。”
“饿了?”白征支起身子看温晴。
“是啊,肚子饿了。”温晴懒洋洋的说道,眼睛微眯,瞬间便是风情万种。
“好,我打电话,叫中餐还是西餐?”白征伸手拿过手机,就枕在温晴的腿上,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有些凉,又有些滑滑的,白征喜欢这种触感,并且迷恋不已,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上面画着圈,打电话订餐的同时还会抬头在温晴的唇角、脸颊上亲上一口。
全身放松,慵懒惬意。
温晴的手轻轻的搭在白征的脖子,锁在白征嘴唇上的眼有些失神,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嘴角微微勾起,突然涌出一股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的感觉。
白征比自己大了不少,却做着比自己还要复杂危险的工作,坚强又脆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理解尊重他的每个决定,还是担忧宠溺着看他自由翱翔,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白征定完餐,把手机丢到了枕头边,腻歪了好一会才起床,温晴想要跟着坐起来,却被按了回去,走向客厅。
温晴的视线落在白征的腰上,本来就瘦,如今松松垮垮的裤子系在上面,倒三角的身形,线条一路跌宕收束在那里,有一种坚韧得受不了的感觉,然后到了客厅里的白征弯下腰摸着什么,那性感似有若无的显现着。
摸出了一根烟就叼在了嘴上。
“别抽了,我受不了烟味。”
“好,听你的。”白征也没犹豫拿出烟丢在了一边。
“他们说你丢了,你迷失了自己,我觉得不是这样,你只是觉得白少的做事风格更适合当前的状况,所以你答应我,要冷静下来,才能够去思考去接受那些平时无法忍耐的事物。”
“所以……不要害怕,白少就是你。”
白征的眼眶发热,翻身靠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做事的绝狠是白少的方式,喜欢刺激和危险也是白少,但是真的不是自己吗?
其实这就是自己啊,只是脱掉了束缚而无所顾忌的自己。
但是他们却想把这部分的自己剥离掉,完全在他们的掌控内,不断的提醒自己什么才是一名合格的特工该有的态度。
白征真的觉得很好笑,人格分裂?什么人格分裂!?
根本就是确认自己无法掌控后,不得不给出的一个名词!
“白少……”温晴看着桌面,眸色黝黑如墨,“或许真的存在,但是把‘他’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是必然的,你能想象吗?如果放任‘他’不断的滋生,最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征缓缓落下手,带着泪水的眼看着温晴,“你不会,但是他们觉得我会。”
温晴沉默了一会,起身走开,再回来时手里拿个平板电脑,然后打出了几个字,
——我理解他们的想法。
白征沉默的看着他。
——你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把我找过来,你确认这是对的吗?你必须得承认,你有些失控。
白征抿紧了嘴,无声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他们先对不起我,他们让你死在我的面前,我想见你难道不行吗?我必须要确认你的平安!”
——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白征瞪着温晴,然后猛的扑了上去,狠戾的开口,“我死在你的面前,你能接受吗?”
“不能!”温晴坦然开口,“但是我毕竟还活着,你也活着。”
白征危险的眯起了眼,嘴唇被牙齿咬出了一道血口,殷红的液体蔓延着,冷冷的看着血珠流淌下来,白征直接站起了身,视线扫了一圈,向门口走了出去。
——这根本不是此刻生与死的问题,而是他们无耻的利用你,来摧毁我的防线,而你还觉得理所当然!
白征被温晴拽住,额头抵着他的脸颊,然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别走……别离开我的视线,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温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白征脑袋里迷迷糊糊,思绪扩散开来……
就像一直以来的习惯,为了完美的伪装身份,自己会毫不介意的和犯罪分子称兄道弟,会为了应付各种场合而酒醉灯红,甚至会为了掩饰一个漏洞而轻易的在自己身上开上一枪,这些伪装都是为了能够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知道白少对国安局有多重要,清楚明白的确认自己手上抓着的是什么,所以,在国安局利用温晴破坏自己的心理防线后,自己开始变得偏激,开始毫无顾虑的拿白少来威胁国安局,不断扩大白少的存在感,不断的制造各种小线索,巨细靡遗的布置。
真的……好可怕,如今回想起来真的好可怕。
原来……我真的有病……
白征缓缓的翻过身,蜷起了腿,一点点的弯曲了脊椎骨。
突然他撑起身子,视线在屋里搜索,然后爬到沙发下面,掏出了用透明胶粘贴在上面的手枪,旁边还有两夹子弹,他把这些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又绕到沙发的后面,熟悉的抠开皮质的外套,摸索着,又是一组手枪和子弹。
他拿着手枪看着温晴,温晴惊诧而莫名的望着自己。
白征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惨白,视线扫了一圈,冲着温晴走了过去。
“怎么了?”温晴抓住他的裤脚,被白征脸上的表情惊的心跳不稳。
白征没有说话,只是单腿往前面蹦了两下,摸着电视的后面,又拿出了一枚手榴弹,他把手榴弹紧紧的捏在手里,颤抖着递到了温晴的面前,然后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望着温晴,眼里不知何时已经凝满了泪水,轻轻的问着,“你介意……和神经病在一起吗?”
温晴瞪圆了眼,困惑的视线从白征的脸上移开,落在手雷上面,保险栓还在,圆形的银色环扣摇晃着,砸在铁壳上面,再反弹起来。
温晴吞了口口水,视线再落回到白征的脸上,嘴唇开合两下,轻柔到极致的说着,“神经病指的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你手不舒服?还是头疼?”
白征愣住,一秒,‘噗’一下笑了,闭合的眼挤出了泪,从眼角蜿蜒而下,笑得抽搐而疯狂。
温晴挑了挑眉,暗自松了一口气,把东西从白征的手里小心的拿了过来,轻轻放在地上,指间轻弹,滚到了一边。
温晴沉默的看着白征笑,瘫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身体,像是哭一般的笑,直到最后几乎抽泣的几乎要昏过去,温晴才伸出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温柔的安抚着白征,温晴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两组枪械,眸色变得暗沉。
白征想说什么,他大概能够明白,是终于确认自己情绪有问题了吗?这些手枪代表着什么含义?害怕?恐惧?没有安全感?
沉闷的胸口又被狠狠戳了一刀,就连温晴都有筋疲力尽的感觉,这一天的心情大起大伏,身心皆疲,不轻不重的抱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白征动了一下,温晴睁开了眼,手心在白征的脖子后面轻轻的抚着,告诉他,我在。
白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支起了身子,搂着温晴坐到了沙发上。
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枪,沉默着。
温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询问,而白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半响。
白征把枪拿过来,撕开上面的透明胶,淡淡开口,“收藏品。”
“嗯。”温晴点头,扶着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挪动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白征说。
“嗯。”
“上次的事儿你是知道的,我被政审了,当时要平安带你们出来,我不得不妥协,局里不太认同我开的条件。”
“嗯。”
“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以为自己不会在意。”
“嗯。”
“两面不是人,局里给我压力,工作环境也一直存在压力,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也知道自己无法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我不得不送你离开,而且是亲手送你走……”
温晴蹙眉,有些焦急的开口,“我说过,我不介意你是白少还是白征,因为那都是你。”
“我介意。”白征目光如炬的看着温晴,眼球带着淡淡的绯红,“白少是我扮演的一个角色,我可以控制他,但他却绝对不能控制我。”
温晴眉梢轻挑,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你的情绪真的失控了?”
白征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低头擦着枪上的胶,过了一会开口,“你记得刚刚吃饭的时候菜里都有什么东西吗?拿出外卖的时候是什么顺序?”
温晴摇头,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本能。”白征嘴里蹦出两个字,“面对压力和危险的时候,我的本能会告诉我怎么做,我知道都记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晴点头。
白征笑了笑,“你会嫌弃我吗?”
温晴失笑,迎上了白征主动靠过来的嘴唇,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这年头儿谁没有一点儿职业病呢?
白征跨坐在温晴身上,细密的吻落下,衣服一点点的剥离,喃哝的开口,“你就是我的解药,哭了,也笑了,最死的结都解开了,他们该给你发奖金……”
“你看……要不你别回去了,就你这万能解药的本事,回头咱们双剑合璧,大杀四方。”白征笑着调侃道。
突然白征看着温晴裹着被子的模样,扑哧笑了,整理下温晴脖子下的被子。
“你啊,这样好像个蜗牛。”
温晴看着仿佛雨过天晴的白征,也是笑了,拉过他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有没有觉得不一样?”
白征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的摸了摸,不是肥胖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很紧实,有些像皮球。
皮球?!
球?!
白征只觉得后背是一身的冷汗,额头上也冒了出来。
“你,你……刚刚,咱们……”
温晴笑着嗔怪道,“你现在才看出来?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王牌特工的身份是怎么混出来的。”
“天哪,别动,千万别动,让我打个电话,我必须叫医生过来,不不不,咱们去好像会快一点。”说完白征就匆匆忙忙的把衣拿过来,抖着手指头,给温晴一件件穿好。
心中不断的暗骂自己精虫上脑,竟然能忽视那么重要的事情,尼玛……他真是病了,而且眼睛也病的特别厉害!
操,有眼无珠说的就是他吧?
孩子不会有事吧?
老天呀,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晴看着手忙脚乱的白征,笑着挂断了他的电话,用另一只没有问题的手把人拉到了一边的沙发,然后耷拉着眼皮轻飘飘的说道,
“听说……你也有儿子了?”
刚坐下的白征就仿佛屁股下被刺了哥钢针,噌的就弹了起来,有些抖抖擞擞的指着温晴,然后不敢相信的狡辩道。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温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
“呵呵呵,我知道什么啊?就是有儿子也是你给我生儿子,我自己怎么能生的出来?”白征擦着冷汗,不断的打着哈哈。
尼玛……该不会是曲军给自己露底了吧?温晴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情?
上次回来听曲军说那孩子也有三个来月了,糟了糟了,现在他后悔了,真是后悔莫及啊,他不想要别人帮生的儿子,他只想要温晴给自己生的,他真的后悔了。
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难不成还叫人偷偷打掉?
这个想法让白征也是一哆嗦,那也是条小生命啊……
可是……
温晴看着白征那模样,突然抓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白征反射性的接过来,有些楞楞的看着温晴。
“你干嘛啊?”
“我干嘛,我倒是要扒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还想干什么?是不是有儿子不想要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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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大白白的有眼无珠,再次重逢这货的眼里只有温晴,忽略了某只也算是情理,嘻嘻~等小白白出生后,那绝对是记仇的货~谁叫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某个腹黑君太坏了呢!
(*^__^*)嘻嘻……周末喽,祝各位宝贝,周末愉快,今天带儿子去游乐场,小家伙最近上学也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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