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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愿意呢!”
程资炎眸光一凌,却在触及程爱瑜的眸光时,眯起了眼睛,倏然收敛。
“办法不是没有……”程爱瑜耸了耸肩,笑容依旧无害,且染着几分懒散的瞧着他,用那一如既往平缓舒心的语调说:“哥,我给你提供个法子。你现在可以掉头就走,但是——爷爷说的,我要是没把你留住,那我今儿就得在门外头坐一晚上了。哥,放心吧,我挺得住,不久在门外头喂一晚上蚊子吗?我上次去D省采访,寒冬腊月的,愣是在外头蹲了三天,回来后,除了重感冒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得轻松,程资炎却听得直咬牙!
一想到上回这丫头报告也不打一声,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采访,还在回来交新闻稿的时候,晕倒在主编办公室里。等他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这丫头鼻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脸蛋也烧的通红通红的,小模样可把他心疼坏了,原本的盛怒,也因此而消磨。不过后来,他只要一想到这丫头爱岗敬业的精神,他就气得牙根痒痒!而今,这丫头居然用这一招对付他!
成啊,老狐狸算准了他舍不得这只小狐狸跟着遭罪儿!
他程资炎——栽了。
“让景灿出来,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退而求其次,程资炎冷声说着。
屋里的景灿,早就听见了这外头的对话,心里琢磨着,会不会玩过火了,回头程大少爷真的生气了,干脆利落的拍拍屁股跑路,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前两天看的那本书上明明写着——“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张弛有度,方能收放自如。”
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听这外头忽然没了动静,景灿有点儿没把握了,转头看向程妈妈,小声的说:“伯母,要不……我出去吧!”
“唉——你就在这坐着!相信伯母,我儿子绝对拿他妹妹没办法,最多再等五分钟,他们一定进来!”
程妈妈话音刚落,喜上眉梢的程爸爸,紧跟着开口,“小灿,你就听你伯母的话,乖乖在这儿坐着吧!他们兄妹俩,打小一块长大,什么事儿资炎都倚着小鱼儿。所以这事儿,咱们谁跟他拧着来都没用,还得让小鱼给你打头阵,先让资炎那小混蛋知道,作为男人的担当,就是负责!”
一旁正和老朋友商量着婚宴要不要请原先那些老战友来的时候,程老爷子听了这话,也转眸,满眼笑意的瞅着景灿,慈爱的笑容都快滴出蜜糖来了,跟着儿子媳妇附和,并顺道骂了孙子两句。
离不开的景灿,转眼朝身后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过头,似乎有些郁卒的垂着脑袋,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没底气的低喃着:“其实……是我要负责,该我的啊!”
怎么现如今,好像变成了程资炎的责任呢?
也难怪他会生气诶!
这一家人对景灿的喜欢,景家人看在眼里,但这却让景扬景致夫妻俩十分汗颜。说到底,这坏事儿,是景灿做的。虽说程资炎也有责任,但如果不是景灿当时用了些小手段,也不会有那晚的事儿了。可这事儿,毕竟是女孩子比较亏……
左思右想,景扬夫妻忽然觉得,命运特别作弄他们。
眼下,儿子搞大了人家肚子,女儿被人家搞大了肚子——这分明就是他们当年的翻版!
由于景家是从组家庭,所以景扬景致并不是亲兄妹,这也促成了他们走到一起。而当初他们结婚,是奉子成婚的。两人感情曝光,被景家老爷子他们知道的时候,正赶上了景致怀孕,那个孩子,就是景煊……
从厨房出来,景煊端了杯热牛奶,往门口走。
还没走近,就听程爱瑜不疾不徐的说:“哥,爷爷让你把该办完的办完,回房里,想怎么谈都行。折腾出多大动静,都没人打扰。但现在——如果你不想默写家训,就跟着我高声朗读家训中,针对你现如今这种行为的重点内容。我帮你算了一下,字不多,按照爷爷规定的一百遍,读完差不多十分钟吧!不过,谁让你是我亲哥呢,我给你舞弊一下,打个一折,就十遍吧,读多了我都嫌丢人!”
说完,程爱瑜递去一瞥厌弃的眼神,似乎在唾弃程资炎的不负责任,很不耻他的如此行径。
程资炎“呯”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压抑着声音低吼:“谁说老子不负责了!”
“哥,你要负责啊!说说看,怎么负?”程爱瑜好似来了兴趣,正坐起倾身向前时,那熟悉的手,忽然出现眼前,手上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喝了吧,医生嘱咐,怀孕初期孕妇是最辛苦的,营养很重要。”见程爱瑜接过牛奶,景煊染着温柔的深邃眸子,落在了她的眼底。凝视了会儿,他这才直起身,转眼看向程资炎,敛起了眸光。
四目相触,这两个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对盘,却又彼此英雄相惜的男人,在这一刻,又用视线开始了一场暗中较劲的“决斗”。
被夹在中间的程爱瑜,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抬眼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两男人。直到她把一杯牛奶喝完,抬手将奶杯递给景煊,这才无声的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近乎诡异的气氛。
而这时,程资炎别开了视线,垂眸看向程爱瑜,瞧着她伸出调皮的粉嫩嫩的舌尖,舔去唇瓣上的一圈奶沫,脑海中竟不自觉的冒出,景灿吃东西时的模样……
该死,他怎么会想到那家伙?
大概是最近,总有人提到她的缘故吧!
不落痕迹的拧了下眉头,程资炎掩藏着锋锐目光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沉声开口:“这才是老狐狸的目的吧,小鱼!”
“哥,既然你都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意思,你还抗争个什么劲儿。来,把这个签了,咱俩就都能进家门了。”说着,程爱瑜笑眯眯的从椅子侧面的夹层里,抽出一个文件夹,扬手朝程资炎递去。
里头……是她亲眼瞧见老狐狸爷爷写下的,合约书。
其实,这东西对与程资炎来说,就是个“丧权辱国”的霸王条款!
程资炎看了眼妹妹,从那双眯成一条线儿,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杏眼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小阴险。
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绝对有古怪!
翻开文件夹,一行漂亮的行楷,落入眼帘。
——婚前合约书
眉梢倏然挑起,他刷刷的泛着条款,逐条扫过,原本绷紧的嘴角,却在此刻,忽然划过一丝丝笑容,凉薄,邪恶,愤怒,充满了浓重的危险气息。
犹如盛怒中的野兽!
“靠!老狐狸!”怒骂一声,程资炎扬手就将文件夹摔了出去。
“啪——”
文件夹落地,发出闷闷的声音。
程资炎那张冰山脸,总算出现了点儿冰裂的痕迹。他卸下了面具,难得烦躁的在原地转悠着。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响指,带着保镖闯进去,直接撂倒老爷子,撕毁这张该死的霸王条款。但瞧见稳坐门口的程爱瑜,这原由的想法,就从脑海中消失了。要知道,程老爷子说一不二,童叟无欺的诚信,是人人皆知的。他定下的规矩,他要办的事儿,那是绝对没有办不成的。而眼下,这老狐狸处处掐着他的弱点,分明就是要逼着他低头!
“哥,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不论这次的事情,是景灿故意为之,还是你没看清楚人,就上了。总而言之,你的孩子,占了人家的子宫,你就该负责,全责!”斜睨着正烦躁的扯开领带的程资炎,程爱瑜暗自窃笑,难得看见兄长吃瘪的样子,看来爷爷的计划成功一半了。
“哼,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
“哇哦,难道你喜欢虐身虐心的言情型?哥,你不会玩那么老套的戏码吧,还非要景灿离开,然后三五年后归国,带着个和你几乎翻版的小冰山,跟你玩邂逅?这——从科学角度来说,遗传学是很神奇的,但想要你的孩子,和你长得跟双胞胎似的,这绝对不科学!”起身,程爱瑜刚要弯腰,景煊就抢先了一步,帮她捡起被程资炎摔在地上的文件夹,转手递给她。
程爱瑜伸手撩开耳边的碎发,朝他温柔一笑,随即张口,用那略带几分叹惋的口吻道:“哎……算了,我回去和爷爷说,我大哥是个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懦夫。反正这强扭的瓜不甜,他又不喜欢灿灿,还是不要强迫他们在一块了,勉强是不会幸福的。我呢,明儿就去找那些叔叔阿姨,给灿灿安排相亲,给我哥留在人家肚子里的的孩子找个有担当的好爸爸……”
“站住!”
程资炎冷喝一声,程爱瑜条件反射的僵直了背,挺立着,但下一秒就反映了过来,放松身体的转过身来,手里掂量着文件夹,朝他笑的那叫一个甜,甜的腻人,甜的虚假。
“程大少爷,有何贵干?你不会还要让人家景灿,对你贡献出的一颗小精子,进行赔偿吧!”
话音落,程资炎本就冷冽的面庞,更冷了。冷得好像附着了一层凛冽的冰,漆黑的眸子好似暗无天日的冰窟,盯着程爱瑜瞧得她心里直打寒颤。好在程姑娘定力了得,坚持住了。
但就在这一柔一刚的兄妹俩,暗中用眼神较劲,对峙时,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接着是景灿清脆的声音。
“瑜瑜,别为难炎哥哥了。爷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那个破合约根本不需要,我要的,只是他!”一向欢脱的景灿,很少流露出像此刻那么认真的眼神。
她指着程资炎,一字一顿的再度强调:“我不要赔偿,也不要他付任何责任!这件事,至始至终的责任都在我,所以,该负责的人是我。是我——要对他负责!”
末了的五个字,铿锵有力,说的程资炎都不禁扬起了眉梢,原本的怒意似乎也因为着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宣言,减少了几分。
“你要对我负责?”程资炎扬眉,不禁冷笑了声,但瞧着景灿那双清澈的眸子,原本想说的话,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了。有火发不得的程资炎,轻哼着吐了口气,万般无奈的皱着眉头,垂眸俯视着景灿,声音冷锐的开口:“景灿,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世家有世家,要学历有学历,只要你招招手,什么样的男人不挨个而的排着队过来围着你,任你挑任你选,你何苦非抓着我不放?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明白吗!”
“可是——”
不等景灿抗辩,程资炎扬手制止了她,冷漠的说:“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世界不合适你,只会毁了你。不要让一次错误,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处理了孩子,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
“我该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程资炎,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的世界是黑的又怎么样,我说过,我可以把我的世界染黑了,走进你的世界去!强扭的瓜不甜又如何!生吃不甜,放点糖加热一下,不就甜了吗!我都不嫌弃你比我大多少岁,你倒还先嫌弃我了?”
大概因为程资炎的冷漠,又或是出于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反正景灿姑娘怒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玩意儿破淑女本质了,也顾不得能否再他面前留个好印象了,反正今儿,这男人,她要定了!
景灿扬手阔步,走近程资炎,倏然扬手——
程爱瑜惊了一跳,倒抽凉气,还以为景灿是要揍程资炎。她下意识的捂着嘴,压抑着差点呼出的声音,在心中暗暗祈祷着,程资炎别直接把景灿给收拾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程资炎表现的还是特别男人的,居然纹丝未动,大概这铁汉子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丁丁的愧疚吧。毕竟……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景灿没有打他,而是突然的勾着他的脖颈,跳起来吻上了他的唇。
她耍赖,以树袋熊的姿势,将程资炎牢牢地箍住。她柔软的双唇紧贴着他的,生涩的毫无技巧的,用蛮力亲吻他,像只嗜血的小吸血鬼似的,吮咬着他饱满的唇瓣,又好似吸盘一般,紧紧地贴合,认真的吸允、厮磨。
女人清甜的幽香,萦绕鼻端。
她野蛮却又粗拙的吻技,笨的可怜。
但这明显欠缺技巧,毫无章法的吻,却让他有了一丝反应,若不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指不定他会直接把这送上门的小东西撂倒在床上,狠狠疼爱!
“看,你会的,我也会!别的女人能给你的,我也能!”
离开那张总是会说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的话的嘴,景灿胸口起伏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却依旧不忘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胡闹的小屁孩,而是个女人,一个能让他有感觉的女人。
程资炎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底哼了声,松开了托着她腰际的手,冷声命令:“下去!”
“我不要!程资炎,你给我听清楚——我就是看上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嫁!你要不愿意娶我,我就娶你,反正都一样!我景灿发誓,从这一刻开始起,你的人,你的身,还有你嘘嘘用的小弟弟,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郑重的誓言,但从这欢脱的小二货嘴里说出来,除了让人感觉到她的坚决,还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发笑。
嘘嘘用的……要没这玩意,程大少爷,就太监了!
思绪一路跑歪的程爱瑜,不忍瞧大哥那张彻底冰裂的脸,转身趴在了景煊的胸口上,小手我成拳头,轻轻地捶着他的肩膀,发出低抑的闷笑,单薄的肩头却在微微耸动。
景煊瞧着自家媳妇乐开怀的投怀送抱,自然乐得接纳,张开双臂将媳妇儿箍在怀里。而那暗藏笑意的威严眸光,却在这时落在还盘踞在程资炎身上的景灿面上,扫了圈,有骡子阿勒程资炎铁青的脸上。
看来,能让程资炎变脸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叫景灿……
四目相触。
女人的坚决与温柔,落入男人愠怒的凤眸。
两道目光碰撞,对峙。
火光闪现——
一触即发!
程资炎猛地转身,将景灿压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一手托着景灿的腰,一手攥紧成拳,狠狠地砸在景灿脑后的墙上。接着,那暴怒的声音,几乎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景灿——你他妈找死!”
……
次日早上,当迷迷糊糊的程爱瑜,被手机铃声惊醒时,她无力的爬起,揉着眼睛拿起床头还在叫嚣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摇晃的大头照,不禁发出一丝低鸣。
接通电话,景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瑜瑜,恭喜我吧,让炎哥哥再度奋起啦!”
程爱瑜扶额,这大早上的把她折腾醒,难道就为了讨论他大哥的生理需求是否健全?
“嗯……你是说,你又把我哥给上了,还是又被我哥给上了?既然都分享了,你不介意在介绍一下,我哥的长度、宽度、深度,以及频率和时间吧!”
“嘻嘻,这个是我一个人的小秘密,不能分享。”小二货景灿直言拒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程爱瑜捏了捏还有点儿酸涩的眉心,深吸了口气,转眼看向忽然打开的房门,朝走近的人打了个手势,随即开口,略带着几分还没睡醒的鼻音问:“灿灿……节操呢?”
“节操?你哥的还是我的?唔……我的在你哥那儿,我——”
兴奋中的小二货,还没说完话,就瞬间明白了程爱瑜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是在说什么,不禁脸红,压低了声音,微微滞了下,最终还是干脆利索的给出两字——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