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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景灿来说,今儿也许将会成为她人生中抛开生日外的,一个特别的纪念日。舒瞙苤璨
今天,是她和程资炎的恋爱日,也许……只有今天。
走出酒店的时候,景灿还是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她看着身边的程资炎,快步跟上他的脚程之余,还不忘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似她一松手,程资炎就会向她往日夜半梦回的美梦一样,睁开眼,就什么都没了。
“炎,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这话中,浸透着一丝窃喜的温柔,却更多的是浓重的惊慌的胆怯。
她怕,很怕很怕。
这不符合她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按独独对程资炎来说,这样的她,还真是令人意外。
程资炎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垂眸,瞥她,高大的他,和高挑的她,还是有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距,但就是这样微妙的恰到好处的高度差,既让他们显得格外登对,也能令他不费力儿的就能饱览她的脸,她的眼,她的眉……还有那颗几乎是捧在他面前的,火热的心。
“你要问多少遍才够!你——”略微带着一份尖锐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很快,程资炎就收住了口,目光微微颤了下,好似陷入一种挣扎中,沉沉浮浮。他定定地看着她,将她眼底的那份柔软,尽收眼底。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程资炎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似在抑制什么感情。再三吸气,他凝定心绪,再度睁开眼睛,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看向她,接着开口,用一种让景灿受宠若惊的口吻,并尽可能的放缓声音,让尖锐收起,变得温和了些:“景灿,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是真的,我答应了,但……我希望二十四小时之后,你可以信守承诺。好了,不谈这些扫兴的事儿,既然今天我是你的男友,那么,让我们尽兴的享受这一天吧!”
话音落,程资炎差点想咬舌自尽。
这……这压根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答应这小妮子开出来的鬼条件,陪她一起发疯,甚至还……还很入戏?!
难道说,“二”也是会传染的?
凝眉,程资炎看着面前差点儿没跳起来的景灿,有些头疼的伸手压向自己的太阳穴。说真的,他已经开始头疼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要真收回来,那他就彻底成了个不守信的混蛋了。
“哇——太好了!炎炎炎……我真是太幸福了!”
景灿自顾自的高兴着,围着程资炎赚了五六圈。她欢快的唤着“炎”,但她唤的太快,吐字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所以听起来有点儿像“羊羊羊”,令他不自禁的黑了脸。
不过,她就这么一闹,原本满心担忧,几乎提心吊胆的守在妹妹病床前程资炎,此刻竟然生出一种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好似,是受了景灿的感染。
但周围的人都在看,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程资炎不得不伸出手,抓住了面前欢脱的家伙,转向众人,微微颔首致歉,接着拉着景灿就快步走出了酒店……
彼端,医院病房外。
负责程大小姐的主治医生,在十几分钟前,接到程资炎托他好好照顾程小姐,并且再出现任何状况时,都要和他随时联系的电话。但此刻,他站在门外,望着门内的一幕,却不知该不该把这个突发状况告诉程资炎了。
“叩叩——”
敲门,主治医生打断了病房中男人低沉的呼唤声,在那个男人转头看过来时,走了进去。
他翻开病历看了看,接着又查了一遍监控数据,这才抬眼,目光带着几许探究仔细的观察了面前这位面生的男子一会儿,缓声开口。
“你是病人的家属?病人之前受过创伤吧,还有,她一直在叫一个……词。”主治医生是当地的法国人,开口说的也是一口流畅的法文,可这却难不到面前的男人。但他并不知道,面前这男人也生活在法国一段不断的时间,好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恍然的瞠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掠了掠头发,又换上了英语:“你听得懂英语吗?”
显然,主治医生的英语并没有他的母语那么流畅。
男人看了他一眼,转眸又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眉宇间凝注了一团凝重。
“还是用法语吧,我听得懂。”在主治医生略显惊讶的目光中,男人开口,用和当地人不相上下的熟练的法文,与主治医生交谈:“刚才你说,她之前受过创伤,是什么创伤?还有,她一直在叫什么词?”
“抱歉,先生,我想你更应该先告诉我,你是程小姐的什么人。”主治医生言辞恳切,却字字凿凿,不容置疑。
男人抬头又看了他一会儿,接着道:“我是她的……她的朋友。”
“哇哦……”听见朋友这个词,主治医生的目光变得暧昧,“这是法国,爱她,可以说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微变冷锐。
主治医生的笑声,在这儿突然断了,嘴角咧开的弧度也显得极为滑稽和尴尬。他低头看着病床上的人儿,放下病历夹,走过去替她将送了的监控夹,夹回了她的中指上。再抬头,他的目光就又和男人冷锐切凝重的眸,撞了个正着。
而这时,主治医生好似确定了什么,再度开口:“程小姐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所说的创伤,也只是她以前的伤口,你不要太担心。其实,她不行来的关键,在于她自己愿不愿意醒过来。而我有个建议,我想,你们若想让她尽早醒来,应该去找她喊得那个东西。”
“东西?”男人微微蹙眉,表示狐疑。
“对!”主治医生十分笃定的点头,接着就学着程爱瑜的发音,说出了那奇怪的词。“我几次查房,都听见她叫‘阿……煊’!”
这个称呼,被他学的荒腔走板,若不仔细听,大概压根就认不出来吧。
但他,听明白了。
“你确定?!”
阿煊,阿煊……不就是他吗?
男人难以置信的望着病床上的小女人,反问主治医生。
医生自顾自的将例行检查结束,转眸看向那男人,送了耸肩:“当然,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不会错的。之前我也把这个提议和程小姐的大哥提过,但他的反应很不好,所以我希望如果你真的是她的朋友,就帮帮她吧……”
景灿是个天然疯,尤其是今儿,见简直就是疯魔了。
她整个上午,都在游荡,拉着程资炎穿梭在街头巷尾。而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真实感,只是满心的兴奋,兴奋的好似一鼓作气打了无数支强心针,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喂,程资炎,快看,看那边!”景灿指着租赁马车的地方,拖着程资炎直奔而去:“我要坐马车,你陪我!”
脆生生的声音,从她红润的唇齿间划出。景灿欢快的几乎将要跳起来,灿烂的笑容,更是一点儿也不辜负她的名字,绚烂无比。
勾着程资炎的手臂,景灿微微偏着头,扑闪着那双清澈却也黝黑的深邃的眸,看着他,宛如撒娇的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并微微凑近,小声的说:“答应我好吗?程资炎,你今儿是我男朋友,难道说,男朋友不该满足一下女朋友的心愿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说服的力量,她的眼神是最好的蛊惑,她的话语更是充满了感染力,让人不受控制的就被她给吸引了,感染了,同化了……
也许是神差鬼使,也许是他自我放逐。
程资炎最终点头,付钱雇用了马车,并和景灿先后上车。
靠在柔软的马车车座上,景灿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却也不是那种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呱噪。她目光个闪烁着不能平息的兴奋,将脑袋探出了马车,左右观望着熟悉的街道。和早上一样,即便只是看见一个普通的景物,一丁点儿好笑的乐子,她就能让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程资炎无声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更弄不清楚藏匿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一份复杂的需要抑制的负面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被二货给感染的有点儿不正常,他会因为她的举动,而情不自禁的笑,他会因为她的开怀,而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他还会……
还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她的安慰,伸手抓住她,将半个身子探在外头的景灿给抓回来:“小心点,就算是观光区,你这样也是很危险的!”
厉声低斥。
程资炎*的板着张脸,将心情兴奋到了极点,也愉悦到了极点的景灿,给按坐在了沙发软垫上。诞下一秒,他就像触电一样的缩回了手,看着她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明目张胆,而是悄没声息的看一眼,就收回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隐隐约约地有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越发烦躁,无法整理清楚心底隐约的那份复杂的程资炎,拧起眉头。而这时,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的景灿,却始终捧着脸,看着他。直到他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她才开口,语调温缓却染着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满足感。
“炎,你知道吗?我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和你坐在一辆马车里,就这样无拘无束的,游荡在大街上……而今天,你帮我实现了我的梦,实现了我所想要的浪漫——而这浪漫,只有你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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